心头莫名寂落,曾经他们也是把酒言欢高台上少年郎,如今再见,已是四目相对不相像。见付沧澜凝注着自己,白方古咧嘴一笑:“你们都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我还比你们多一门技术那,唇语。”
付沧海上下打量着白方古,末了他竟围着白方古转圈圈:“你怎么这么眼熟,咱们在那里见过吗?”
白方古呵呵冷笑,侧目看他:“你那眼是被煮熟的还是蒸熟的?”
付沧海哈哈笑,不以为意,咧嘴点头:“可能在梦里见过你。面熟得很!”
白方古嫌弃的与他保持距离:“我入你的梦,一定是噩梦!”
付沧澜却毫不客气,剑未入鞘,上下打量白方古:“你到底是谁?”
白方古懒懒的抛给他一个无畏的眼神:“我,沙漠城主,就你们这号人,若没有遇到我,顶多在沙漠偷把沙子回去。”
付沧海欣喜,一笑跳了起来,欢腾的拍手:“我们算是遇对人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付沧澜一把拉了回来:“高兴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城主。”
白方古冷冷一笑,自怀掏出沙漠城主令牌,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土鳖,给你们看你们也不认识。你们要进沙漠做什么?”
付沧海嘴快:“找殿下……”
他话没说完便被付沧澜一把捂了嘴。
白方古呵呵一笑:“不用那么紧张,你们找那个殿下?是大瀛的燕千炙,还是东皇的二皇子。还是塘沽的少主殿下?还是古戈的殿下?我这沙漠最近群英荟萃,来的都是殿下。”
白方古此话一处,二人皆愕然。又听白方古第一个将燕千炙那德行描述的半点不差,剩下的几个殿下二人压根不听,断然挑明了来意。
付沧海甚是兴奋,跟在白方古身侧,笑嘻嘻:“我觉得城主面熟亲切,问一下哈,你这沙漠怎么聚集这么多殿下?”
白方古牵着马,侧目望着,眉梢一挑:“因为我们要一起揍塘沽人。怎么,有兴趣吗?一起来。”
付沧海一副二傻进天堂的懵逼样:“啥意思?不明白!”
白方古想笑,憋了口仙气,重点解释一下:“合着外面发生的事你不知道呀?不过也是,你们在这转悠这么久,外面发生什么自然不知。古戈和塘沽在打架,我沙漠可不得趁火打劫一下。所以,他们都想在我这里一展拳脚,这不,我就给他们个机会、、、”
白方古话没说完,付沧海不淡定了,急得抬手阻止白方古:“等等等、、、你什么意思?打仗了,我们大瀛的殿下也参与了,你没搞错吧?”
白方古斜视的看了他:“没错呀!你们殿下哭着喊着要打塘沽人,在那给我们沙漠军训练军队那,我想想,他还是我们沙漠的一个副将那!”
付沧澜眸子凝成团,甚是警惕:“公子莫要开玩笑。”
白方古呵呵一笑:“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给你开玩笑?有必要吗!”
二人一路狐疑,一路忐忑又一路紧随。 终于天亮前奔到了沙漠城。
当白方古带着他们一口气扑入北城时,阿珂正带着他那只狼王摇摇的向他们招手,
白方古一跃下马,阿珂便扑上来给他个大大的拥抱。那狼王虎视眈眈的看着付沧澜与付沧海,吓得二人连连后退。
阿珂上下打量他们,继而回头:“先生,这俩货笨的很,在这转悠快俩月了,怎么让你捡到了?”
付沧澜与付沧海在沙漠被狼群攻击怕了,敢怒不敢言。
白方古呵呵一笑:“本来想把他们扔了,一想这大圣日日带着他的太子团去巡视。日日吓唬他们,怕把他们吓死了,不好跟燕千炙交代。”
阿珂很是正经的点了点头:“原来他是燕副使的人呀。他们已经走了,在前线!”
付沧澜气恼又不敢乱动,急赶两步,见那狼王呜呜的与他对视,他又刹住了脚步喊了声:“城主,既然带我们来,就该让我们见殿下。”
白方古回头看他淡然一笑:“阿珂不是说了吗,去前线打架去了。”
付沧海很是讨好的跟了上来,远远看着那狼王:“城主,把我们也送到前线吧,好歹让我们与殿下在一起。”
白方古点头浅笑:“那是,你们在这城中呆着我也不放心。”
城中很热闹,众人看阿珂膀着城主回来,热情百姓都探出头打招呼,咋咋呼呼的又喊吃饭,又叫喝茶的。
白方古听不到,只能以微笑点头哈腰的回应。
低头望着阿珂低声询问:“这些人太热情是吧?”
阿珂昂头忽闪着大眼睛笑:“军队离城时,全城百姓都来送行。”
少主走时与他们说:“等城主回来,只要城主在,你们都会很好。霍先生也是如此之言,他们还留下城野守护着这里,所以百姓都敬重你。”
这一路阿珂傍着白方古寸步不离。闹着要讲故事。
城野已经骑马自南门冲了过来。见白方古归来,神色亦如从前。他摸了一把汗望着背后付沧澜与付沧海,疑惑一问:“城主怎么捡回来两个废材。烧火呀!” 气得付沧澜唇角颤抖。眸子嗖嗖嗖的冲城野扔飞刀。
白方古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城野一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是燕千炙的贴身侍卫。待会我还得带他们去战场那。”
城野会意,回头看着二位,嘟嘟囔囔的道了声:“怪不得在沙漠转悠了一俩月,有其主必有其仆。”
傅沧海与傅沧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紧跟着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里,早有人跑来迎出。白方古轻车熟路,这些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他隐约记的几个。吩咐下令,都简短有力的执行。 在加上城野一直恭敬的立在白方古跟前,白方古也算和蔼可亲。那些下人到也恭敬。
付沧澜与付沧海被城野带下去沐浴更衣。等他们收拾干净被捆上来时。已经睡得扔雷区都惊不醒。
那狼王呜呜的围着他们欢腾。做出蓄势待发之势,白方古摆了摆手教育:“不要乘人之危哈大圣!”
大圣呜呜的拱着白方古的胳膊,撒娇似的呜咽着。
白方古摸了摸他的脖子,它又如一条死狗一样。眯着眼睛趴在了他的脚下,以前大圣这幅模样方天珏很是看不上,现在连城野都对它投来鄙夷的目光。
在百公那里白方古见过佛陀花的样子,静谧而沉美,淡黄透着绯色。不妖不艳。却让人落目望去便知不俗。
佛陀花需吸取人体温度方能完好保存。既然燕千炙那里有一只,定然不在他身上,他在没有得到之前已经入了沙漠。白方古上下齐手,真就在付沧澜身上取出那锦囊,打开只瞄了一眼。便急忙收了袋子,贴身放着。这算是得到了一株。到是没费功夫。
白方古起身看着躺在地上二人,回头吩咐城野:“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别让他们跑了就是。”
城野恭敬点头,早有人将二人拖了下去。白方古抬头看天,片刻又看向默不作声的城野:“前面仗打得如何?”
城野眸子垂下,神情暗沉:“不是很好,听说快退回来了!”
白方古不由神情抽了抽:“还真要一泻千里呀?为什么呐?”
城野抬眸,神情滚过一丝叹息:“据霍先生传来信息。一是内部不团结。二是行军太仓促。”
白方古了然,回屋内给城野挑了几个城主府文牒印章:“沙漠城的事情,你自己斟酌处理。明珠也快来了。如有不明白的,与他协商后决策。这沙漠天道该开启了。” ----
第53章 计划 白方古当日便骑马冲向了战场。炫王军队厉害那是数十年前的事,现如今突然归拢,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也是预料之中。
一路上白方古都在琢磨着怎么去对应战局。白方古冲入战营时,正遇到霍先生在巡检。
见白方古到来,他惨白的面色微微舒展一些,甚是沉重的道了声:“公子终于来了!大公子!”
他突然顿住了,眸子微微泛红,他话音未落,已经赶回来的钱叔,噗通一下便跪了下来,这让白方古一惊,一把拽起他。
钱叔一言不发,眸子通红。白方古明白他的愧然与自责,这些年,钱叔从来没有离开过兄长。唯一的一次离开,却使得兄长丢了性命。
白方古拍了拍他的肩头:“若错也是我之过,钱叔不需如此。”
钱叔握紧了剑柄,眸子血丝隐动。白方古压了心头的怅然,询问霍先生现状。
“咱们炫王的军队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大动干戈,战斗力虽不如从前。但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也是不错的。只因与古戈欧阳楼的军队有夙仇。关键时刻总是相互猜测,心不齐。这是个大问题,目前我们是按计划行事,但太过吃力,胜仗不多,败仗连连。”
白方古昂头望天,想了想。觉得很有必要与欧阳楼谈一谈。
城主来了,欧阳楼自然很快便知,在欧阳楼出现之前,白方古回头与霍先生交代:“将百户以上的将士全聚拢一起,包裹沙漠军与欧阳楼的军队。咱们校场见。”
这 只杂牌军队,离源河还有几十里地。退到这里,已经算是最佳距离,白方古望着这只有沙漠军、炫王军、与欧阳楼旧部的杂牌军队,黑压压的一大片,站得乱七八糟。嗡嗡的声音看着都有一种溃散败军之相。
白方古凝注欧阳楼:“你的主帅是辉萧!”
欧阳楼点头,沙漠军与塘沽旧部都有辉萧带领。炫王的军队自然有霍先生与钱叔带领。
白方古在台前背着手走了两圈,下面似乎依然是窃窃私语嗡嗡作响。
没有人觉得他是城主,就把他当回事,甚至没有人发现他的出现。
“为什么要跟那炫王军队合作,当年凤山之战,我父亲就死在那场战争之中。”愤怒的声音。
“就是,炫王军是我们的仇人!”
隐隐约约,白方古似乎听到了一点声音,他心中一喜,又抬手抠耳朵开始认真听,却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
欧阳楼一身鲜红的衣服,亮在他的眼前。白方古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欧阳楼看着他眸光疑惑:“我跟你说了半天话,你能听到吗?”
白方古望着他的唇,一起一落有点情绪,咧嘴笑不回答他:“现在你让他们静下来。”
欧阳楼咻一下,一举胳膊,掌中一个烟花炸了出去,惊得白方古连连后退。低头在看下面真就肃穆的望着这里,原来他的安静就是炸烟花呀!白方古不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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