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楼依然冷冷的坐着,一动不动:“那又回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想与我谈条件吗?军费没问题,但我要你留下。”
欧阳楼脑回路迅猛,他担心自己控不了炫王军队,控不了霍先生。把他白方古压到这里。
白方古呵呵笑了:“少主,白某可以留下,但我还真不是跟你谈条件。与你合作的是古戈,在大战未开起之前,你该速请古戈来人,共同商议。炫王军队曾经是锐不可当,时过经年,今非昔比。你心里该有个数。另外,我这心头,还有一要事与你说明白了。”
欧阳楼眸子颤了颤,他没想到白方古会提到古戈,但这古戈他如何能搭得上线,他看着白方古凝视片刻:“讲!”
白方古咬唇片刻:“既然粮食没问题了,便是军械军资。然后才是人。” 欧阳楼顿了顿,片刻后眸子落在了这片辽阔的废墟上:我这里有。
白方古愣了愣,他正在愁此事,如何紧急弄来这些才是最主要的。却不曾想欧阳楼回答干脆利索,白方古疑惑望着他:“可有大量储备?”
欧阳楼点头:“这些年一直在购买,我父亲曾经也在此留下很多储备。城主虽只管百姓,不怎么管这些,但他的采购也不会少。这废墟之下,皆是。”
白方古心头略惊,原来这废墟之下别有天地,既如此,白方古心头略安:“如此在无忧虑!”
当日欧阳楼便派人去了古戈。
方天珏灰头土脸的冲进来时,白方古正在与欧阳楼交涉购买粮草之事,白方古仗义一笑:“粮草平价买给你,比你从别处买来的便宜一半。”
欧阳楼点头:“我交一半定金。”
白方古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金库,听他只付一半便断然:“那你去买别人的,我买给古戈。”
欧阳楼点头:“安你说的定,只管让他们运来。”
方天珏敲着手中的玉笛,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白兄,这生意都做到军队里了。” 白方古回头看他灰头土脸,一身尘沙,问他:“这几日去哪里了?”
方天珏挺了挺胸脯:“我去追那城主去了,那日我返回去杀他时,他跑了。” 方天珏掂了掂手中的刀满是欢喜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天王刀没有带上,我追了他数日,没追上。”
白方古疑惑,但隐约之间,他觉得城主的突然离开,应该跟长青的那封信有关。若他跑了尚且好,若他投敌该当如何,如此一想。便是欧阳楼也有感应般眉心一蹙。 “让霍先生找人,先守住东城。“这是二人不约而同的声音。
欧阳楼带他们去了沙漠的军营,这些人是随欧阳楼逃到此处的塘沽太子旧部。欧阳楼似乎很怕白方古在跑,左右护卫跟随,寸步不离。
白方古不由就哑然失笑:“少主不用对我那么客气!”
欧阳楼冷冷一笑:“是,我告诉他们不用客气,若你跑,便杀!”
白方古冷笑紧靠欧阳楼冷冷回击:“少主这么缺乏安全感可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任由你随意辱没,俗话说的好,心不诚,莫前行。少主这心如此惶恐,可是让人担忧呀!”
欧阳楼眸子颤了颤,继而冷冷回视:“还是先想一想大瀛人吧,我就不劳白公子记挂了。”
白方古呵呵笑了:“这有什么可想的,有少主左右加持,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欧阳楼眸子冷凝,鼻息冷冷哼了声:“那又何必躲着某些人那?又不是过街老鼠,干嘛要事事小心。”
白方古眼眸轻蔑扫过欧阳楼:“防天防地防少主,少主喜怒无常,可不得小心点。”
欧阳楼回眸,片刻他竟突然垂眸不语。只是前行,与白方古保持距离。
方天珏一路敲着玉笛,时不时扯一把白方古:“这少主为什么要针对你,既如此,你就该高价买给他东西。”
白方古一路不语,却心头默默在琢磨着,人都说沙漠埋有黄金。曾经塘沽先太子也就是欧阳楼的父亲,算是沙漠常客,听说他有几次已将沙漠控制。在往返沙漠的过程中,他该是来此埋不少货物,不然欧阳楼不会如此行事。
沙漠军营展现在眼前时,却让白方古有些失望,营地之中,有些乱。黑压压一片人,都在持刀互砍。没有章法。白方古正琢磨间。忽听背后有人喊了声:“就是这个人,他烧了少主的房子。” 呼啦啦!
一群人围了上来,白方古身边的护卫此刻很是团结的倏一下便闪开了。
白方古不由笑了,背后喊他的那位哥们,大胡子,白面孔。一瞪眼便是要杀人的样子。 白方古无奈一笑:“如今我算是知道少主为什么如喜怒无常了,团结不分时候,立场不分场合。怎么,还想把白某就地解决了不成?”
那大胡子突然便站了出来:“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塘沽人从来不怕死。”
白方古面色阴冷了片刻,突然就笑:“我问你吃饭没有,你说你要拉屎。”
欧阳楼怒急:“退下!”
方天珏哈哈笑:“少主便是不吼这一嗓子,白兄也能将他们退下。你这漏风嘴确实不适合高呼。”
众人悻悻,退得不彻底,近得不全面。只是僵持的远远的站着。 白方古回望四周,黑压压一片,人不少,却没有规矩。他们远远地站着。凝视着白方古,有疑惑也有敌意。 白方古心头略感失落,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打仗:“军纪不明,法令不彰。情绪乱了阵脚,行动毁了将领。少主这军队,真该好好操练操练。”
欧阳楼又喊了一嗓子,这些人才缓缓退下。又各自舞刀弄枪去了。
阿珂一直跟着他,傍着他的胳膊,这会抬头喊了声:“先生,其实他们平时很好,只是今日听说要与炫王的军队合编,他们有些情绪,在者,先生点燃了龙庭别苑,这些人想为少主出气。”
白方古低头:“阿珂可也想为少主出气?”
阿珂摇了摇头:“明白因由后阿珂觉得做大事者,不该拘泥于此。”
白方古点头,捏了捏阿珂的脸:“你这个徒弟,白某收了,便是没学费,只要你愿意,白某定会将你随身携带。”
阿珂忽闪着大眼睛,突然便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头。吓得白方古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他倒是咧嘴一笑:“回到住处,阿珂给先生敬茶。”
这举动也惊到的欧阳楼,他有些愕然,但那眸光中竟流露一次静默的欣慰,让人奇怪。
那一晚阿珂还真是认认真真的与白方古敬茶。 几人住在了军营之中。阿珂坐在床头,等着白方古给他讲故事,白方古站在床位,手脚并用的给阿珂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后来开始胡讲,讲到猪八戒背媳妇时,方天珏笑得直接滚到了床下。本来是逗阿珂玩,倒是把方天珏逗的在床上翻跟头:“怪不得长青要跟你睡,原来你们晚上都干这些事呀!以后我要与你同床共枕。”
方天珏觉得自己不虚此行,找到了天王刀,也找到了仇人,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参与佛陀花争夺。
但他低头想了想:“反正我兄长在那里,定然会有所得。”
他很好奇白方古为什么不留下人得一朵,白方古心头轻笑,他本对此不感兴趣,其二他本是想躲大瀛人。佛陀花会让他想起舅舅。最重要的是他要找炫王军队。 见方天珏望着他,他咧嘴一笑:“我怕我一出手,他们没有机会。“
方天珏又哈哈大笑:“白兄果然自负!” ----
第36章 门牙 一日餐后,白方古放下筷子,自衣袋里掏出两个净白透亮的小玉石,上面扣着细如发丝的钢丝。白方古将他递到欧阳楼跟前:“这个是玉石雕磨的牙齿,作为统帅,仪容很重要。”
欧阳楼翻眼看了看,起初不明,后来似乎看出了门道,他竟面颊微微一红。 白方古憋着笑,见他鲜红的衣袖抬起,欲取不取,欲走不走。
方天珏却一把将那牙齿捏在手中,反复的研看,继而在望向欧阳楼,甚是奇异的看白方古:“白兄,你可真是能人!”
他比了比自己的牙齿继而欣然:“套上去可不是堵住了那股风,若是如此,少主以后说话就不用喝风了?”
方天珏将那牙齿放在桌子上看得欢喜,欧阳楼面色滚过一阵青红白绿紫,眸子盯着,不动也不走。
白方古无奈笑了,拿起那莹白的门牙塞在他手中:“我不是为你,是为了三军将士,大瀛军队与沙漠军合体,定然会有茅盾,你不能不说话吧?”
欧阳楼眸子颤了颤,转身离开。 三人被凉在当下,白方古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是欢喜还是恼怒。
最后白方古思忖了片刻,觉得他应该是都有。欢喜的是能堵住了风,恼怒的是白方古当面让他出丑。”
方天珏很是不解:“沙漠的风都让他喝完了,这下堵上了,就不会肚子胀了。生什么气吗!”
在接先来的几天,白方古在没有看到欧阳楼说话,被逼急了,他便点头嗯嗯。
白方古心中笑得肠子乱颤,忍了忍,咳了咳还是将自己的计划递给了他:“你这里人不算多,且都缺乏纪律与规矩。忠诚有余。能力不足。能够团结不一定就能够御敌。如这般操练,上了战场便是挨刀的。”
“如何操练?”欧阳楼终于说话了,那几颗净白的牙齿,瞬间堵住了风口。 白方古眉眼弯弯,很知趣,只当看不到,心头却暗自赞了声:“尺寸还真是刚好。”
欧阳楼见他不语,冷冷哼了声:“想笑便笑,憋死了岂不是让炫王军队哭丧无主。”
白方古呵呵笑了,今日高兴不跟他计较,抬眸看了看目阳楼胳膊肘碰了碰他:“少主,笑声化在血肉里,才能愉悦精神。我不是你,笑不起!
这次欧阳楼竟然没有回怼,只是淡淡看着白方古:“你制定规矩,我执行。”
这到让白方古意外了,抬眸看去,见他垂眸不语。 白方古指了指他手中的规划册子:“都在这里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十五人编一队。方天珏既然无事可做,让他也参与一下。”
让方天珏按着这个了练,白方古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他一下,没成想方天珏倒是乐于奉献,双手赞成,只是有一点,得给钱。费用高。
欧阳楼不在乎费用,冷冷一笑:“那就先凑合着用吧!”
白方古呵呵:“那可真是太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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