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花与阿珂没有和好,阿珂气得眼泪汪汪:“我俩好好打一架,你正经点。”
小花很正经的咧嘴:“好,谁赢了谁是老大,叫对方一声大哥,以后都得听大哥的,行不?”
阿珂恨恨:“好!”
为了遵守这份协议,二人签订了鉴证书,阿珂狠狠的在鉴证书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一路上二人没有坐车,边走边打了起来。 小花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轻狂样,气得阿珂怒喊:“你这是侮辱我。”
小花剑芒闪烁,哈哈大笑:“阿珂,看你这个头,我该比你大几岁。若真赢了你,胜之不武,为了不让我赢的那么屈辱,我让你几招,平衡咱俩的差距。”
阿珂怒:“我已经十二了,谁要你让!阿珂杀的越发狠厉,黄沙挑在剑间,透着愤怒直杀而来。 ”
小花竟然倏一下剑尖抵沙,人旋在黄沙里。直扑阿珂的剑尖,惊得阿珂一闪。哐啷!阿珂的剑飞了出去。
白方古也为此微微一震,这家伙竟然以身试险,虚晃一下,左手出拳了。
剑架在阿珂脖子上时,阿珂捂着发痛的胳膊,尤自在发愣:“你竟然剑中使拳。”
小花嗖一下收了剑,扛在肩头:“谁说练剑不能出拳,这叫险中求胜,白圣人就是这么教我的。呵呵呵!”
阿珂气恼:不算! 小花嘻嘻一笑:可以,打到你服为止! 小花的淘气,灵动跳脱是阿珂这样老实的孩子无法应对的。白方古给阿珂鼓气:阿珂,三局两胜,一局算不得什么! 方天珏骑在马背上,掌中敲着那笛子轻笑:小花,这孩子有灵气,我当他三师父了。 果然,一路上,从拼剑到拼拳头。阿珂次次输,次次要重来。直到小花将他摁在地上起不来,阿珂才哭着喊了起来:我服输了,我认你当大哥。 小花一松拳头,轻笑:你这个兄弟,太固执,我不要了。 终于小花如愿以偿,阿珂心甘情愿。 末了小花很正经的咧嘴:阿珂,哥告诉你,有些东西,你坚持他是对的,那就坚持,有些东西,明明是错的,就不要坚持了。那种坚持,叫执迷不悟。 阿珂不解,抬头眨巴眼睛。 小花抓了抓鼻子:就好比你不认我当大哥这事上,就是错了。你看,剑干不过我,拳头干不过我,我这文韬武略还没有上那!所以,要学会审时度势。就比如我家白圣人,他打不过我,可我的剑是他教的。他跑不过我,可是他有资格揍我,我还没脸还手。 阿珂愣了愣:为什么? 小花想了想,满脸坏笑笑:谁让我吃他的喝他的那。 阿珂不解,小花不解释只一昂脖子:我愿意,还有,阿珂,认我当大哥不是目的。只是达到目的的一个手段而已。 阿珂又愣了愣:什么意思? 小花恬不知耻一笑:大哥不过是个称呼,你能从大哥这里学到什么,才是目的! 小花还在絮絮叨叨的跟阿珂讲经,白方古实在是受不了:小花,我看看脸还在不在? 小花嘻嘻一笑:不在就不要了,白圣人,就阿珂这样子老实样子,带出去我都嫌丢人。 阿珂脸红,敢怒不敢言! 事实上,小花比阿珂只大了一两岁,但小花太过跳脱。正是鲜衣怒马醉红尘,不及少年剑情深。 小花的口若悬河让阿珂甚是佩服,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慨! ----
第31章 城主 沙漠的浩瀚与辽阔,让人陷入其中只觉得孤独。 直到见了那延绵起伏的田庄,才觉得这里有了些人间烟火气。
远处老农正在忙碌,麦穗压低了头,老农正赶着牛车,在麦场里碾压麦秆。
这是收割的季节。老农唱着歌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白方古心头微微震了震,这老农一口大瀛口音。
马车停,白方古立在麦场外喊了声:“老伯,我们赶路,水用完了,可否借点水喝?”
那老伯愣了愣,回望远远在麦田里劳作的人们。继而又回头,黝黑的眸子看他们时微微眯了眯,口里对那老牛喊了声,老牛停了下来。他真就转身拎了水走了过来。
他迷这眼睛看白方古:“公子可是外地人,咱这沙漠可是不好入呀。”
白方古将水分给众人,自己也泯了一口,回头看远远立在树荫中的欧阳楼:“被你们少主掳来的。”
老伯冷冷哼了一声:“老汉的水不给他喝,但可以给公子喝。”
白方古看他对欧阳楼的眼神,不善。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个理。白方古轻轻一笑故惊:“你们少主可是很厉害的,老伯貌似不畏惧他呀!”
老汉呵呵笑:“少主是少主,老汉是老汉,怕他们作什么!”
白方古望着头顶的烈日,只觉得右眼跳得厉害:“听老伯口音,不像本地人呀!”
老汉不答,哈哈收了水壶,扬鞭又去赶那老牛,口中却游游荡荡的回了句:“公子也不是本地人,何必搅入沙漠中。”
白方古心头呵了声,看来这沙漠故事多多呀!
别了老农,他们继续行进,一对人马,走过一个一个的农桩,在日落前,他们便从西门入了沙漠城。沙漠城虽孤立在沙漠中,却并不小。
沙漠城内,人气虽不如费城,但也人来车往,热闹一片。
沙漠城的街铺与酒楼,透着风沙的粗矿与山石的厚重。
城墙之内无高楼,城墙之外无往客。这些人虽粗布麻衣。却也恣意快活,吆喝声与叫卖声糅杂,为沙漠涂增不少人气。
方天珏坐在西城的龙庭苑,昂头望天:“我怎么觉得这货像是要囚禁我们。”
白方古拢了拢袖子,正看小花与阿珂在打架,回头幽幽望着方天珏:“你才发现呀?”
方天珏一个蹦子跳了起来:“还真是,你早发现了?”
白方古心头琢磨着,这沙漠城虽孤立,但内部好像并不团结呀。
他坐了下来,看方天珏满目愤愤,轻轻一笑,抬手指向门外:“一入城便将我们拉到了这里,看那大门外立着的侍卫,个个都彪悍无比,你说他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为什么?”
方天珏嘴角咧了咧:“他看上你了!”
白方古冷笑,摸了摸自己脖子:“他看上我的脖子了?”
方天珏着急:“可我现在就想出去,我要见城主,我要把长青的信送给他。”
白方古心头生疑:“长青跟城主很熟吗?”
方天珏一摊手:“我可不知道。长青可不是什么都告诉我,我只是爱与百公喝酒而已。不过我与长青,还有一层关系,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我得赶紧送信去,今晚我还要满城逛一逛找那天皇刀那!”
晚间饭必,白方古酒足饭饱,抹嘴一笑:“咱们先去院子逛一圈,今晚就走,保你大大方方的走。”
方天珏不信,斜视:“你行吗?”
白方古呵呵:“那得看在什么事情上,生意人吗,总得讲究个取舍。沙漠天道你听说过吗?看这欧阳楼未必关心这个,那城主定然会对此感兴趣,这也是我们与城主会见的理由吗!”
方天珏眸子亮了亮:“这由头到有些意思。”
二人围着院子转了一圈,白方古对此的熟悉程度让方天珏为此一震:“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好像走自己后院一样。”
白方古呵呵笑:“这是按着他父亲以前的龙庭别苑建造的,没什么奇怪。”
方天珏不信,侧目而视:“腾城的龙庭别院,若说十年前有人知道,我信。现在还有人知道,就奇怪了。”
白方古总不能说从长青那里知道的吧,如此他反而咧嘴一笑:“是吗?阿珂就住在他这龙庭别苑的旁边。一路上他说的时候你没有听到呀?”
方天珏呵呵,不语。正行间他忽的向后一跳,望着石墙之下偌大的狗洞,抬头看白方古:“白兄,你不会想钻狗洞吧?”
白方古低头呵呵:“这是狼洞。”
方天珏在低头,就见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那狼王正獠牙毕露,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们。白方古委身,轻轻摸了摸那狼王的脑袋:“大圣呀,你是狼王,可不能钻狗洞。”
那狼王脖子搭在白方古的手臂之上,很是享受的闭目。方天珏嫌弃的骂了声:“原来是头色狼!”
方天珏那话音刚落,忽觉脖颈阴森一片。
抬头,惊得他倏一下跳到白方古的背后,墙头之上,十几颗狼脑袋,呜呜的搭在墙头。正冲着他龇牙咧嘴的“笑”。
隔壁便是阿珂的院子,满院子的狼正在遐寐,没曾想被白方古与方天珏惊了。 此刻正恶狠狠的望着他们。
“ 不想碎尸万段就招惹它们!”欧阳楼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
白方古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少主将我们圈禁在此地,只是为了让我们在此消耗粮食吗?” 欧阳楼眸子凉了凉:“养你们尚养得起!”
白方古淡淡:“那是,养不起的时候杀了便是。我劝少主最好在养得起之前与我成为朋友,少主连自己的敌人都不了解,如何能与对手一决定高低。”
欧阳楼握了握剑柄:“你没有资格与我对决。”
白方古呵呵笑了:“若是单打独斗,白某自然不是少主的对手。但少主能单枪匹马的闯入腾城救出你的母亲吗?”
欧阳楼眸子颤了颤,继而冷笑:“你想做什么?”
白方古垂眸,继而抬头,眸子雪亮一片:“这该问少主。”
欧阳楼神情冷冷:“我想杀了你!”
白方古哈哈大笑:“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也妄想拿我去威胁谁,既然少主对我忌惮,倒不如让我先见一见城主。”
欧阳楼冷笑:“见城主?又有什么目的?”
白方古轻笑:“少主是金窝银窝出来的人,那知人间疾苦,找城主自然是挣钱呀!谁人不知,我白方古是个商人,这点少主应该也知道了。都说沙漠天道四通八达。少主没有赚钱的本事,城主未必没有。”
欧阳楼冷冷的哼了声,扶剑转身:“走!看你能耍些什么花招。”
白方古深知,欧阳楼这样的人,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便是想与他合作,他也不会主动屈服。 即如此,那便先跟他耗着吧。
! 欧阳楼那门牙在一起一合之间,门洞大开,微风狂入,使得他说话微有含糊。惊得方天珏跟在他身侧,总是探头想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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