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白方古傻眼了。从来只知道男人爱权,女人爱钱。小孩爱贪玩。这古戈的男人个个是绿林好汉呀!怎么这么怪异,若论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三皇叔,绝对是智囊加智多星的级别。就凭他装傻能装的人尽皆知就足够操控全局。
但这一刻,只看这三皇叔架势,一把鼻涕一把泪,长青不应不罢休的模样。简直搞得那被打的皮开肉绽,伤未全好王班主傻站在濬王的背后,愣愣的扯了扯濬王爷道:爷、、、那个,太后进寺庙被牵制不是你出的注意吗?
王爷一甩鼻涕怒道:“去去去,你懂个屁,我那是被迫!被迫无奈。”
几人正惊愕见,远远的就见萧云辞追着百公而来,白方古与小花隐在暗处,有些发愣。
百公像是逃跑般走得极快。
萧云辞像是追兔子般跟得极紧,气得百公边走边骂:“我不认识你,你总是追着我干嘛?你不要在跟着我了!” ----
第102章 毒药 王班主恰看到这一幕,缩了缩脖子哭着就冲百公而去:“那、、那百公!我这肉疼的厉害,你再给我瞧瞧。”
百公像是遇到了救星般,拉了王班主逃也似的就走:“走走走!去御医坊,讨点药给你润一下皮子。”
萧云辞看着百公拉着一瘸一拐的王班主,想去追,却不想忽的便被三王爷转身抱住了大腿,三王爷开始换人嚎:“二哥,你劝劝他吧,我这是无奈之举,二哥,你不负责任,不能再培养个更不负责任的人,当初咱俩可是说好了。我保朝堂,你保他的命。况且,你把小妹藏起来,你都不给我说一声,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萧云辞面色阴冷,抬头看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百公,气得他直咬牙:“你不是傻吗!我怎么给你说。”
“我为什么傻,你不清楚吗?大哥若要是活着,不会这么对我。更不会这么欺负我。”这明显是在叫嚣长青与他的师父联手在欺负他呀!这是豁出去的节奏呀。
“二哥,咱俩都几十年没见了、、、、”
三王爷开始絮叨家常,白方古差点笑出声来。
他本想串出去,却忽听三王爷又开始嚎他大哥,白方古很想听一听长青的父亲在他口中是个什么样,所以便立住了脚。
却见三王爷跟孩子抢糖没得手似的嚎啕大哭的耍起无赖来:“大哥多疼我,大哥呀,你儿子和你兄弟联手欺负我!”
白方古这一刻算是明白了,王班主为什么在太后跟前能那般模样,他们都是高手,装疯卖傻的高手。天地无敌,让人不得不佩服,讲究人耍起无赖来让人看着竟如此正常。因为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个正常人。
萧云辞被三王爷缠的连跺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昂头望天,半天低头看他:“老三,太后我已经带走了,没人能干扰你。”
三王爷正嚎着,突然听到萧云辞此话,他先是一愣,继而真是哀嚎起来:“十几年前你就这么欺负我,让我留在此保忠良,你保长青,数十年过去了,你又这么说,你这是欺负我傻?是吗?我不管,你走我也走。”
萧云辞咬唇憋着一口气:“你傻了这多年,不能在傻下去了!长青还未学成。十年后你在接着傻!”
三王爷气得眼珠子乱晃,差点跳起来,考虑到他万一跳起来一撒手,他二哥会兔子一样串走,他越发抱着更紧,抬头咬牙切齿的骂:“凤野之战他削了云中秋,夺了兵符,灭了塘沽,夺回屏山以北数千里。这一波操作不费吹灰之力。塘沽损失惨重,皇帝都被他换了。古戈凯旋归来,兵将基本无损。回朝他便借着云中月军中大错与押回逃脱治了云家的罪。把云家从上到下撸了个干净?连根拔起。你说他还没学成?二哥,睁着眼瞎说话,十年前你说十年后长青回来,现在又等十年,你都是成仙的人物了,十年后我还能找到你吗?”
总之,三王爷一顿怒吼咆哮后,最终被突然拥来的禁军抬了出去。
这三王爷还真不简单,对长青的这一拨操作,说得那叫一个清楚。
白方古很是奇怪,他们在这里磋商继承人的问题,难道不该问一问老皇帝的意见。太后把老头当摆设,人家是夫妻,这些小辈们也把他当摆设,那可真大不敬的欺负人了。
这一点白方古不能理解。
回城的第四日,古戈皇室发布公告。古戈皇太后因风寒一病不起。已前往天界山圣医谷医治。皇帝龙体一直欠佳,拐杖都支不起来的老皇上,退居二线当太上皇去了。
这一刻白方古算是明白了,原来老皇帝还真是个摆设,或者连摆设都不是,据说他常年不上朝,哪位大臣有谏书异本,只要投到他这里,都是石沉大海无回音。连个水泡泡都不起。所以众大臣也都不怎么把他当回事。
新帝登基,仓促的朝廷一顿凌乱。好在萧云辞与长青并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扶持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皇叔坐上了宝座。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反对声此起彼伏。赞扬声也接连不断。朝堂乱哄哄的不得安静,据说在这个时候三皇叔一个猛回头,望着长青低声道:“除非你认我、、、当....”
长青拿眼稍瞄了他一眼,他又憋了回去,继而又回头:“你认我一个皇上当父亲,不亏。这样即稳了朝局,也堵了悠悠众口,让他们不要在乱喷。让我也有点盼头,真可谓一石三鸟,咱俩小的时候不都是跟着我大哥吗!那当初,我大哥为了保咱俩,废了多少心计,好歹我比你也大几岁那,你也不亏。”
长青眸子滚动的瞬间,在众人嗡嗡嗡的私语中便跪了下来,纳头便拜。口称三皇叔为父王,这一声称呼,惊得当朝大臣个个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皇上顿时双喜临门,登基的当天收了这么大一枚儿子,欢喜的他差点从龙椅上滚下来,末了他扶一扶那顶万丈光芒激动中乱颤的王冕,亲自跑下龙椅。扶起长青,并一再低声交代:“我所为,情非得已,不要听你二叔的,要常回来,不然,不然,诅咒你一生无儿无女无老婆。”
这毒誓发得如此之狠,弄得满朝堂都不知道新帝那悲喜交加的神情里到底与殿下私语的什么。听说长青回复更绝:“那你等于让自己断子绝孙!”
事实上长青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若非身不由己,他也不会如此将他那不情不愿的三叔推到前台。长青的病至今没有治好,虽然药物能控制,但总是会不定时发作。
百公的佛陀花里依然是缺一些药引子。用百公的话说,最好让他去圣医谷。在那里他能够慢慢寻求一些解毒之法。
一国之君总不能时不时的发病。所以在离开之前他与他的二叔,协助新皇帝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与未来国家的发展战略与部署。
有那么两三个月的时间里。白方古也在忙碌着古戈白府的事情,这么些年,白府虽名声在外,但实者白府人丁甚是稀少。甚是冷落,只是有个大而空旷的豪宅,这个豪宅不过是为白家撑撑门面。让仆人们四仰八叉的躺着睡觉而已。趁着长青忙碌的日子,白方古又带了与他相会后的钱叔跑了趟边城。
那日,云中月在寺庙混乱时又跑了,等他们发现时,只看到地上一滩血迹。钱叔对跟丢云中月很是自责。白方古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钱叔,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她若真那么容易被跟踪了,也不能勾结夏侯颜,更没有独自闯入古刹的能力。等着吧,指不定还得牵出什么来呐。”
这是长情的话,也是白方古内心的推测。
回到边城,钱叔又被白方古安置在了那片盐湖,毕竟这是来钱最快的地域,这一仗打下来,白方古也耗资不少。眼下总得存点家当铺未来。
从边城回来,长青也忙得差不多了。不知是因为太忙还是因为别的,这些日子他们各忙各的,二人许久未见,那种思念,总在梦里缠绕,白方古几乎日日梦到长青,这让他有些不堪其扰,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产生了怀疑。
后来的几日不在梦见他,他便又觉得惶惑不安,心中的思念更加的黏稠起来。
白方古回来那日长青与古戈皇上及他二叔正在想着怎么给老皇帝摆个家宴,据说老皇帝退位那天哭了,喜泣而泣。老皇帝颤颤巍巍的被人扶下宝座时,竟然甚是感慨的道了声:“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他身体不好是事实。说是胎里带来的病症,不好治愈。百公也束手无策。退下大殿时,他喘着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深深鞠了一躬,又道了声:“这些年,有赖各位了,江山留给你们,朕去了,以后与众位生死无往来。”
据说当时大殿之内,哗啦一片,众人跪倒。老皇帝这么多年都没被如此重视过,临了说与众位生死不见时,好像这句话瞬间把自己送给了阎王似的,惊得这些个大臣们竟然呜咽出声。但老皇帝头都没回,被人架着,一步一颤的走出了大殿。
白方古就是在这种讨论家宴的档口冲了进来,那种要见到长青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像是四月里遇风就绿的嫩芽扑向春天一样,他想一下子就扑到长青的跟前,思念乱了心绪,寻觅迷了眼神,以至于斜刺里猛的一个身影朝他扑来时,他看都没看。抬手一掌就推了出去。
“中意!终于回来了。”长青的声音透着激动万分的粲然,他死死的抱着挣扎的白方古。白方古心头突突直跳,这一刻才恍然回神,原来是长青呀?他情不自禁抬手抱了抱他:“回来了!”
白方古被长青压得很紧,紧到白方古呼吸都觉得困难,以至于他声音透着几分暗哑。他感觉长青在微微颤抖,这让他愕然又担心:“怎么了?长青?”
长青的声音软糯轻缓,能感觉到他喉头吞咽的动作与语气中的缠绵:“想你,非常想!”
白方古老脸瞬间被架在炉子上烤熟了般蒸腾的冒着热气,他轻轻咳了咳:“长青,有人!松手!”
长青不松,脖颈塔在他的肩头,低声耳语,竟透着几分沙哑:“他们不是人,是人都不会呆在这里!”
白方古憋着笑,拿余光扫视了一圈,所有不是人的人,愣在了当场,包括他进门时那个正在议事的皇帝,脸红得跟铁匠刚出炉的红烙饼柄似的。似乎滴一滴水都能蒸腾出燎原的烟雾,他尴尬的起身,挥手退了出去。
百公神色里的僵蹙与气息竟透着几分怪异,但那脸却红的似滚了热油般发亮。他死死盯着白方古,像是看曾经的故人那般浓烈。但他却被萧云辞一把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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