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瞬间脸色爆红:“第一次用!”
和尚一咧嘴,晕了过去!
等白方古反应过来,夏侯颜已经宿成虾米,被他的那些个侍卫抬着仓皇逃离。
围拢的香客们,真正做到了痛打落水狗。竟拎着东西追了出去。
百公行云流水为和尚处理山口。
云中秋愣愣的望着那和尚,片刻回头看白方古:“他们眼瞎,百公就在这里,愣是没看到。”
白方古冷呵了一声:“因为沙漠人把我当成了百公,他们就跟着沙漠人的思路走,也把我当成了百公。”
云中秋嫌弃的向后扯身子:“你也太、、、”
白方古闭目:“别说了。”
云中秋一愣:“我说什么了吗?”
白方古顿然生存一股羞耻感,若不是他身体如此。
怎么会使用这么阴损又缺德的招数。大丈夫,谁不想痛痛快快的跟人打一架,哪怕是遍体鳞伤,那怕是刀剑下亡。我也曾经舞剑辉煌。
但白方古做不了这些,他手提不了剑,握不了刀。便是抬拳踢腿都无力的如同棉花。漂泊亦如人薄命,东风何时恋枝头。
谁愿意如此被人追着打。白方古,此刻的心头,沉郁凝霜。他却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站在殿前。遥望沉沉暮色。白方古的笑声没有停止,或许是他那笑容太怪异。明珠不由喊了声:“公子!”
白方古转身,又望向和尚、看百公给他喂药。看云中秋震惊的望着他白方古。像是见了鬼一样呆滞的看着他他。
白方古心头疑惑也不愿再结,管他为什么救自己那?管他是殿下还是殿下那?从未有过的颓废让他哑然失笑,低头,摸了摸花灵的额头浅笑,许久才舒了口气:“明珠,今晚离开吧。”
明珠点头:“我去准备!”
圆月初上,白方古一行人离开。离开前明珠慎重的问了声:“公子,我们不等佛陀花开吗?”
如此贵重的东西,能轮到我们吗?佛陀会就要了,和尚快回来了,这里将会是一片是非之地,大事未了,何必在此纠缠,生死由命吧!
明珠在山下备了马车等着他们,白方古带着花灵,漫步下山。
一地碎月,延绵到底。转弯之处,花灵突然呜呜的顿住了脚,白方古抬头向下望去。 前方明月下,和尚一身道袍。在那路口昂头望着他们。见白方古顿了脚,他手臂一抬。面上面具挥去。随身脱了那道袍搭在肩头。月光下,那人在笑:“我送你们!”
那张面孔逼近,很妖孽。
那双眸子,似笑非笑,眼尾微杨,横波千里又缱绻肆意。漆黑眉梢在眼尾化作一片涟漪。邪魅生辉。鼻梁高挺,似青山松柏。倨傲张扬。薄唇轻扯之间硬是生出一抹傲娇的诡魅。若说百公是明艳,他便是邪魅。自上而下的生出一种玩世不恭的邪魅与狅娟。
这是世间竟有这样的男人,像野玫瑰,又像带毒的花,让男人看了都想撩拨一下。
如此一想,白方古不由抖搂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浅笑:“殿下倒是真把这佛陀寺是当成家了,来去自如!”
他微笑,与月争辉:“所以我现在要逃,和尚要回来了。”
他说要逃离,但那眉梢眼角皆是戏谑。竟无端生出一股化透夜色的妖孽。
谁信他的话才糊涂,白方古一咧嘴,干笑了声:“殿下是在躲云中秋吧!”
他倒是不回避:“是!”
尴尬了,交浅言深,用在此事恰当。
白方古突然觉得不该提及此事。只淡淡道:“殿下救了白某这么多次,如此也算是朋友了,只是白某至今尚不知道殿下的名字。”
那殿下眉梢一挑:“我的名字很好记,叫长青,长长久久的长,青山万年的青。”
白方古轻念着:“长青!青山万年?为什么不是青山绿水的青那!”
他眉梢横波,眼角微杨:“青山绿水,一年四季。几度花开花落太短暂。所以就是青山万年的青。他坚持青山万年。”
白方古笑了。他却回头随意轻缓:“白方古?可有字?”
曾经的名字,曾经的字。都在十年前死去了。白方古点头笑,眉角荡开一抹无奈:“没有!”
“既如此,我便送你一个字如何?”
白方古不语,只是慢行,看他眼角微弯,化开春水,点头:“送我一个字?”
他不假思索:“中意!如何?”
“中意、、什么意思?”白方古用后脚跟也没想到,他会送这么俗套的一个字。
“中正本心,意尽在此。中意很好,以后便这么唤你了。”他言语轻快随意,如同旧娌,到让人不觉陌生。
虽如此,白方古还是有些尴尬,这名字也能这么解释?既如此,白方古便问了声:“殿下的字是什么?”
长青一歪头,眉梢微挑:“长相思!”
白方古噗呲笑了,口中不住的念了声:“长相思。怎么会有这样的字!”
见他眸子清亮,认真的样子,白方古顿了顿:“我还是叫你长青吧!”
白方古顿然觉得,两个人一起讨论着名字,好像有些意思,担又好像很幼稚。如此一想,白方古便别开了话题:“殿下这次下山去做什么?”
长青慢行,回头看他一眼:“中意,叫我长青便好,这里没有殿下。”
白方古尴尬一笑:“是,还真得熟悉一阵子,长青!”
长青点头嗯了声,眼尾上扬,亮了眉梢:“我留这里,百公不安全,既然你顶了百公的名,我便随你去费城,还百公一片清净,伴你一路除魔,如此可好?中意?”
白方古愣了愣,见他望着自己,这话说得轻巧又直接,理由充分又恰好。好似也让人无法拒绝。只是他叫中意时。白方古心头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
“中意!”他又喊了一声。
白方古急忙点头:“这样也好,这塘沽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他们已经将我认成了百公,那就一路随行吧。”
白方古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他们要去费城。他似看出了白方古的心思般眉梢一挑:“知道你的名字,便也不难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白方古心头略安。
长青到是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愿意顶替百公?“ 既然沙漠人要抢百公,塘沽人要杀百公,如若白方古想入沙漠,有了百公的身份,是不是便顺理成章了。但他并没有说,只道了声:“亲切,也为我自己。” ----
第11章 相随 传说古戈太子久卧床榻,药不离身。
但看长青,这一刻手中拿着一根枝条,一路悠悠荡荡,走路都是反正交替。
与白方古的四方八稳,小心翼翼相比,这长青跳脱跃动。似乎也不会好好走路。白方古很奇怪,下台阶他也能到着走,且到行稳健。
这让花灵不住抬手呜呜的指他:“他会摔跤的!”
长青竟看出花灵的手语:“放心,我不会,这路我很熟。”
白方古很奇怪,他竟然懂手语。见白方古看他,他一笑:“有人教过我。”
“长青还真是全才!”白方古笑。
长青到不谦虚,笑声邪肆:“一直都是,哈哈!” 白方古轻笑不语!
鉴于自己顶着百公的身份。鉴于一路上沙漠人与塘沽人这种纠缠不休的行径,白方古还是好奇的问了声:“长青,沙漠人为什么要抓百公?”
长青正前行,突然又转了身,沉思了片刻:“中意可听说过炫王军队隐入沙漠之事?”
白方古心头抽了抽:“听说过,不过是传说。”
长青倒是顿了一下:“未必是传说,他们劫持百公,要给什么重要人物解毒。而塘沽人那,是怕炫王军队的。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得逞了。”
白方古一愣:“重要人物?所以塘沽人不许他们解毒?要杀百公?”
长青点了点头:“或许是吧。”
白方古轻敲下颌,略有沉思:“如此说来,长青定然知道那少主是谁了!”
长青毫不避讳,回答干脆利索:“知道!”
见白方古望着他,他一笑,又转了身轻快抬步:“中意可听说过塘沽先太子遗孤之事?”
白方古突然便刹住了脚步,花灵轻轻扯了一把他,白方古这才慢步前行。
听说塘沽先太子死与内乱。被害!只知道他死的很惨,至于他的遗孤,白方古并没有听说过,如此说来:“那欧阳楼是塘沽先太子遗孤?”
长青回头,继而点头:塘沽人这些年一直在攻击沙漠,这也是原因之一。
听长青如此说,应该还有原因其二。白方古想问一问关于炫王军队之事,最终欲言又止。
见白方古不语,长青倒是顿了,似有隐语,片刻他回头笑了笑:“中意经常毒发吗?”
这话题转的突兀,让白方古有点不适,没有听到白方古的回应,他一回身笑:“中意不必多虑,百公是个医痴,他觉得你虽中毒,但不该是这样的羸弱。固你在他这里是疑难杂症,又是新发病例,不过……”
他顿了顿又轻快的笑:“他说,施针配药,或许会好,保不齐也能治愈。”
白方古心头苦笑了声:“治愈我到不指望了,走路轻快点便好。”
长青顿了,继而转过头去,倒退着沿阶而下:“这点要求,太简单了。若百公连这一点都做不好,那也称不上名医了。”
明珠见白方古带着一个年轻公子而来,他立在马车前微微一愣,继而神情有些僵硬的唤了声:“公子!”
白方古看他眉目,定然有事,抬头望他:“怎么了?”
公子自己上去看吧!明珠移开了身子。
白方古疑惑,抬脚拾阶而上,狐疑的一伸脖子:“哎呀!妈呀!” 哐啷一声,白方古差点从车梯上翻下来,好在长青眼疾手快。没让他一头栽在地上。
白方古整理衣衫,看长青也疑惑的望着自己,白方古不知该如何跟他说,只是吸了口气,语气同明珠:“你自己上去看吧!”
长青更疑,没来得及抬腿上去。那车链子突然先开,一双穿着黑靴子的小脚伸了出来,继而云中秋满目挂泪的探出头来,喊了声:“殿下!”
空气瞬间凝滞,长青面色清白一阵。眸子水静,无悲无喜。云中秋缩了缩脖子:“月儿也是无奈,殿下一直不见月儿,月儿只能,只能揣测出殿下的一些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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