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比作甚?”顾鹤手指按了按他的嘴角,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的确,太子妃千金之躯,奴才卑贱,自是比不得的。”玉珏心中握着他的手,垂眸说道。 “谁家醋坛打翻了。”顾鹤伸手将人抱在腿上,他够高,而玉珏身高偏矮,抱在腿上的时候,要踮着脚才能挨到地。 “他是孤的太子妃,更是慕容家的嫡女,身份自是贵不可言的。”这话说完,玉珏便已经将脸埋进了他的颈侧,似要将那伤心的神色藏起来。 “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她虽好,孤却不会爱她,她为了家族利益嫁给孤,也从未想过爱孤,只是敬着孤而已。以后可别说卑贱之类的话了,你若是卑贱,偏宠你的孤又成什么了?”顾鹤这话说完,掐着他的小脸,瞧了瞧见那双眸子又似要溢出泪来般。 “殿下......”玉珏心中默默骂他哄骗良家妇男,但是表情感动得似要落泪一般,清澈的眸子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话说的好听,但是这对于只和他相处的二十多天的玉珏来说,却是哄人的性质更多了,甜言蜜语,蜜饯□□。 “咚咚......”两人交谈期间,便有人在外敲门说话:“太子殿下,户部侍郎陈坚求见。” 顾鹤将人松开,玉珏也顺势站了起来,伺候在他身旁不再坐了。 顾鹤让人进来,只见来人长相说不上英俊,是那种放在人堆里并不出众的人物,却手段颇为果断狠辣,曾经是落魄侯门的庶子。 在旁人提防着他抢夺世子之位的时候,他早已经不稀罕那毫无实权的侯府世子之位,而是暗暗朝着当今太子殿下投诚,算是原身的心腹之人了。 他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之后,才颇为自然的说道:“在楼下便瞧见了太子殿下身边的金盏姑姑,猜想殿下应该在楼上,便想来拜见一下殿下。” “不必声张,孤只是来消遣的。”顾鹤眸色淡淡,对着他说道:“坐下吧。” 又转头对着站在旁边的玉珏道:“你坐孤旁边。” 这陈坚才打量了一下这位唇红齿白做太监打扮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坐下之后,便不卑不亢的聊起了一些琐事。 玉珏听着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不外乎是一些户部哪哪又拨了银子,某某地方的赋税减轻之类,说的南辕北辙,联系不到一起,倒像是在闲谈似的。 顾鹤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搭话,他身为中书令知道这些并不是难事,所以听他说这些也并不惊讶。 半刻钟之后,桌上已经摆满菜肴,陈坚才停住,咽了咽口水,站起来拱手说道:“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便不叨扰殿下。” 顾鹤也不拦着,便让他走了。 “快吃吧。”顾鹤笑了一下,温润的眸子越发平和了。 玉珏拿起碗筷,垂下眼眸,心中思忖着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这户部侍郎也来的太巧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次更新不是明天晚上九点就是后天晚上九点,么么哒。
第85章 十一月中旬, 天朗气清,和煦暖阳,是半月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这日顾鹤穿戴得颇为整齐和正式, 赶赴之前答应玉珏的三公主大婚。 玉珏给他整理着腰封, 他身穿玄色华服,玉冠高竖, 仙姿玉貌般, 身姿恍若松柏般挺拔, 他瞧着那给他穿着穿着便红了耳廓的小太监。 顾鹤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朵, 笑道:“瞧什么呢?” 玉珏仰起头, 脸颊红扑扑的, 眼若星子:“今日的太子殿下格外俊美。” “行了,不必这样讨好孤,答应了带你去参加公主成亲酒宴便不会食言。”顾鹤眉眼噙着一抹温润的笑。 “奴才哪是要讨你欢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呐, 谪仙般的太子殿下快给奴才亲亲。”玉珏抱着他的腰, 踮起脚来,伸着脖子就想亲他。 这小太监最是会察言观色,发觉太子殿下对他的一丝不同,便已经会顺竿爬了,几乎将争宠刻在骨子里头,胆子大的离奇了。 捧着斗篷的金盏被当成了空气,这些日子这位得了太子殿下宠爱的小太监,行事越发放肆了,但是倒没有恃宠而骄, 只是尽职尽责的勾搭太子殿下, 其他人似乎都入不了他的眼, 也便不会为难。 顾鹤起初没动,见他撅着嘴的模样,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最后还是扣住他的脖子和他亲了一下,怼着他的唇咬了一口。 玉珏吃痛轻呼一声,娇得不行,清俊的眉眼浮现出一丝媚态,轻轻睨了他一眼,低声控诉道:“太子殿下又咬人......” 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而掐着他的腰,将人拢进怀里,咬了咬他的耳尖,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酥酥麻麻的热气:“孤可是很少咬人的,你该觉得荣幸才是。” 小太监抿了抿唇,心中大骂他自恋,但是脸上还是温顺的笑,他抱着他的腰,也是同样轻轻说道:“殿下最是爱咬奴才这些地方,奴才晓得,现在奴才的大腿根儿还疼呢。” 顾鹤没想到他直接什么都敢说,挑了挑眉,然后就见他抓了抓他的衣服,仰着头,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道:“奴才知晓,这是奴才之幸,奴才开心死了。” 虽他眼眸闪动,像是积攒着无数星星般,但是顾鹤还是瞧见了一丝别的情绪。 顾鹤勾起他鬓角的发丝,温声说道:“好了,我们该出门了。” “嗯。”玉珏带着稚气的小脸,裹着浓浓的兴趣。 上了马车还能感觉这小太监的兴奋,从马车上往外看着,街上的人似乎知道是圣上的金枝玉叶要嫁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讨论着金贵貌美的三公主,谈着年轻俊美的驸马爷。 顾鹤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并没有什么兴趣去听他们对这件婚事的看法,他记忆中的原身是没有参加三公主的婚礼的。 当时的玉珏似乎也提过这话,那疑心甚重的狄越泽便以为小太监有了二心。 便在这日将人吊起来折腾了半死,到了公主和驸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将小太监放下来,越发残忍的和他也进行了“花烛夜”。 记忆中那日小太监被折腾的很惨,床榻之上全都是血,将近一个月才养好伤,回到原身身边伺候。 顾鹤不想去想之前的事,他有时候分不清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但是记忆那般清晰,不似作假,他便对玉珏更生出一点心疼。 他大概能猜到,玉珏在他身边无外乎一种可能,便是寻仇,不光原身是一个不忌讳杀人的人,就说被架在这个位置上,便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了,仇家又分很多种。 他也许是三皇子放在他身边的奸细内应,又或者是其他皇族安排在他身边的? 目前他的身份还未完全暴露,顾鹤不在乎这些爱恨情仇的,他只在乎玉珏能不能快意报仇,会不会开心。 玉珏看久了便觉得无趣了,转头看见面色冷静的男人,正阖着眸子假寐,眼神倏地一沉,瞧见那雪白的脖子,他曾经舔吻过许多次,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又被他压了下去,杀他并不是他的唯一目的。 他扬起一抹笑,蹭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蹭了蹭,手指抓着他的黑靴,轻轻摇晃了一下,小声叫他的名字:“殿下,你睡着了吗?” 顾鹤睁眼看着他,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这马车还算稳,人稳稳落在他怀里,玉珏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他眉眼间带着一丝倦意,道:“外间人声鼎沸,孤要如何睡得着?” 说着,便将脸埋进了他颈间,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浓郁时恍若倾城牡丹,浅淡时又像是清新白莲,不动时也散着清淡的香气,很是好闻。 况他抱起来也舒服,该肉的地方半点不少。 玉珏感觉他在他颈间轻轻的吻了吻,这具敏感得要命的身子便蜷缩了一下,这细细的吻若春雨般落下,他抱着他脖子,抓紧了他衣服。 “手松一松,等等衣裳抓皱了,孤要如何见人?”顾鹤声音有些低,搂着他腰往自己怀里按。 闻言,玉珏手指一松,身子往上挺了一下,虚虚的环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畔小声说到:“殿下,外面有人……” 顾鹤自然是知道外面有人的,人还不少呢,那说话声极其热闹,原本他也没想做什么的,就想着抱着人亲一亲,抱一抱。 偏生这小太监会勾人的厉害,只是简单碰碰,便感觉像是承受一般往他身上蹭,全身上下都软下来,便也不自觉起了一些别的心思了。 “你还会羞,孤以为你的脸皮早就被自己吃了呢。”顾鹤没去弄乱他的发,只是将他领口的盘口给慢条斯理的解开了。 玉珏脸颊一红,像是含羞草似的,羞得缩了缩,主动往他身上凑,那股皮肉上散出来香味更加浓了。 顾鹤亲了亲他雪白的肩膀,抽空抬眸看一眼小太监。 他的眉眼间藏着春意,在这转冷的秋日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他的唇是冷的,小太监身上却是热的,一点点暖着他。 玉珏抱着他头,坐在他腿上,小声的喘着气,难挨之时还会主动抱着他的脖子,亲在他耳垂上,一点点的舔吻他的左耳。 顾鹤寻思着那小舌头快将他的耳廓融化了,他的声音虽小,但是他却听的清清楚楚,像是卷着满满情意的风,一声声唤他:“殿下,殿下……” “嗯……殿下别。”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腿却紧紧盘着他的腰,手也是乖乖的抱着他脖子。 欲拒还迎般更能让男人觉得美妙。 顾鹤指尖溢出了一朵红色的云,被他捏揉成了各种形状,云不再像云,红倒是越来越红了。 …… “殿下,能不能回去再弄这个?”玉珏此刻脸颊绯红未褪去,却神情颇为紧张,声音小小的。 顾鹤正用茶水清洗自己葱白的指尖,又拿帕子将手指擦干,淡淡拒绝了他的请求:“不能。” 玉珏脸颊憋的更红了,他动都不敢动,衣服已经被顾鹤穿好了,只见他眼前马车机关盒子中藏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而他此刻身体像是紧绷的弓一般,太子殿下给他“箭矢”,太难拿了,他几乎要花光自己的力气去把握。 随着马车小浮动的颠簸,玉珏微微抬了抬腰,半跪在这马车上。 见他这般拘谨羞赧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扯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拽,居然没有扯动。 玉珏反手握住他的手,眼神可怜巴巴的:“殿下,真的不能再乱动了,会掉下来的。” 顾鹤不管将人拉进怀里,掐着下巴,亲了亲他泛着红的唇,揉了揉他的腰,道:“掉了便掉了,孤那玩意儿有的是。” “殿下……”玉珏心中忍不住大骂他禽兽,但是还是挤出一个笑脸,道:“奴才是伺候人的玩意儿,出丑便出丑了,殿下您可是未来的天子,怎可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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