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指尖绕着他的黑发,随意的说道:“你想知道?” “嗯,这可比那些话本子好看多了。”玉珏能感觉到他对于公主的死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察觉到一丝隐秘的愉悦,他说话也毫无顾忌了,他恨不得他家的人死光了才好。 “你倒是大胆,拿公主和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相比。”他嘴上说着大胆,语气却带着一丝笑意。 “太子殿下恕罪。”他不是很在意的说道,抬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懒懒散散的声音说道:“殿下罚我吧,奴才都受着。” 顾鹤见他无赖散漫的样子,哼出一声笑意,往他脊背后面摸了下去,玉珏身子一僵,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腕,条件反射的喘了一声:“殿下……” 声音娇媚惑人。 “孤的宝贝呢?”顾鹤掰开他的手,十指相扣间,声音温润。 “……”玉珏耳根红了一下,然后难为情的看了一眼那案桌紧闭的抽屉一眼,小声说道:“奴才给取下来了,您又不在,奴才带给谁看?” 顾鹤却不做声了,抓着他的手腕也松了,身旁气压更低了。 玉珏心提了一下,随后缓缓咬牙,便知道这太子又在变着法子玩他了。 “殿下……”玉珏去捉他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扬起脸,艳红的唇一下下讨好的亲他,声音软软道:“回去奴才便继续带着,一晚上不摘好不好?殿下息怒。” 顾鹤垂眼看着小太监那白嫩的耳垂红了起来,双眼也因为动了欲,显得水润了不少,他身上味道越发香了。 见他不为所动,玉珏不由咬唇,豆腐般的手不去抓他的手腕了,改捧他的脸,细嫩又柔软的指腹,他贴着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殿下,晚上,红绳,我绑给您看……成不成?” 那粗糙的红绳是在太子库房发现的,之前绑过一次,他记忆不是很好,便不喜欢碰了,但是每每去库房选玩意的时候,他总会在那红绳上瞧两眼。 平时的时候他便当做瞧不见,自不会去太委屈自己,但是今日求人,便依着他了。 顾鹤眼珠转动了一瞬,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不为所动,玉珏便有些气了,心中不平起来,松手坐在他腿上,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只是衣摆还是纠缠在一起。 玉珏破罐子破摔:“那太子殿下要如何,那东西奴才就是取了下来,就是没带着了,您要如何?要杀了我吗……那殿下来吧,左右奴才也不能跟您说一个不字,再怎么难受也得受着不能反抗……那东西冰冰凉凉的,这天气渐冷,您也不会心疼奴才,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人越说越委屈似的,鼻尖泛红,带上了一丝哭腔。 “孤刚刚可说了半个字?就委屈上了。”顾鹤看着那珍珠白般的脸,那张小脸他可是知道的,保养起来,比那些爱美的闺阁姑娘还要夸张。 玉珏哀哀戚戚的眼神一顿,确实刚刚太子未说半个字,只是他自说自话便委屈起来了。 “但是您都不抱着奴才了,还不是生气了?”他眼泪将哭不哭,梨花带雨之感更甚。 顾鹤只能伸手将人搂紧了些,也不矫情,抚着他的腰,便道:“未经孤允许,擅自做主,将孤赏赐的东西拿下来。孤还未怪罪,便又使小性子了,真是越宠越娇气了。” “若是放在十一那些侍卫身上,那是要挨板子的。” 玉珏也不是真的生气,跟着他时间不长,也知道他这人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若是真的端着、拿乔了,被恼了,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靠近他怀里,独属于男人沉香混着药味,钻进他鼻尖,生出一种自己被他包围的感觉,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他双臂抱着他,便感觉将人整个罩在怀里了。 “奴才不是您是侍卫,便不用守着侍卫的规矩……”他小声说道,整个身子都软进他怀里。 “那你是什么?”顾鹤捏了捏他软绵的耳垂,怀里像是抱着一只乖张的小猫,淡声问他。 玉珏沉默半晌,随着外间讲话声,他声音小小地说道:“奴才是太监……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您最喜欢的太监的。” 顾鹤起初不觉得太监两字刺耳,也对于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太多的概念,直到一日,他看见玉珏如厕的事情,是蹲着的,甚至表情都十分痛苦。 他也曾见过他残缺的地儿,长在他身体上,就好似一块无暇美玉,被硬生生划出了裂纹。 男人去势之后,疼痛难忍不说,伤口恶化还会有生命之忧,且时常会伴随着失禁,无法控制自己的排泄。 所以小太监时常底下垫着一层,他又极洗洁,一天清洗两三次,身上倒是没味儿,甚至香喷喷的。也不喜欢喝水、吃流食,便是觉着尴尬。 只是每每看着小太监倏地脸色煞白、手指发颤的时候,那深埋在眼底的屈辱和阴鸷是藏不住的。那时他便不会为难他,让他自己去解决,也算是全了他面子。 且玉珏只割了外圣,还是有欲望的,还颇为汹涌,不像他,许是身体原因越发真的无欲无求,他便经常让他打着伺候自己的名号,伺候满足他。 他已经深谙这个系统套路了,不管是他的小玫瑰或者是小狐狸,都是走的凄惨非常的路子,具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还未完全知晓。但从查到的一星半点里面,透出来的信息也半点不轻松便对了。 但并不妨碍他对他好一点。 顾鹤将人抱起来,低头寻着他唇咬了一口,笑着说道:“孤不喜欢太监……” 就见玉珏脸色一白,手指捏紧了他的肩膀。 “但孤是喜欢你的。” 玉珏怔然一下,对上他眸色平淡的眼睛,诚然这些日子他能感觉他对他的不一样,但却是第一次如此隆重的听他说这话。 “奴才也喜欢太子殿下。”小太监垂眼回答,说完之后,抱着他脖子,靠在他肩膀上。 “说谎的人,是要被割舌头的。”顾鹤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 黑眸沉沉的玉珏抿了抿唇,心中不以为然,他早已经不敬鬼神,不畏死亡,割舌头什么的,他也是不怕的。 “奴才从不说谎。”他只是软着声音道,他又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襟里,让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说:“您听,奴才说的都是实话。” 顾鹤掌心之下是平静无比的心跳,他面无表情的捏了一下他细白的皮肉,然后抽出手来:“嗯,跳的很快,孤信你没有撒谎。” 玉珏:…… 长街小巷,人间烟火,两人还是吃的午膳,如今过去三四个时辰自然是饿的,特别是玉珏之前在吃席的时候,便因为身体不适吃的很少,所以现在虽和顾鹤亲着亲着,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了。 顾鹤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由抬起眼看他,见他有些呆呆的,正在从车窗上往外看。 “怎么?”他问道。 玉珏舔了舔嘴角,唇红似朱丹,道:“有些饿了。” 顾鹤这才闻见外面香气浓郁的食物,还未说话,玉珏便靠在他怀里,小声道:“殿下买给我吃好不好,那个蟹酥饼、咸水鸭真的都很好吃呢。” “十一。”顾鹤捏了一下他的脸。 “在。”十一就在马车旁。 “买些蟹酥饼和咸水鸭来,其他的吃食也可以买些过来。” “是。”十一声音洪亮,然后脚步声渐远。 “到府里就能吃到了。”顾鹤清俊的眉眼染上一丝宠溺,哄道。 “谢谢殿下。”玉珏笑道,在他脸上清脆的啵唧了一下。 晚上的时候玉珏如愿以偿吃到了自己想吃蟹酥饼和咸水鸭,心情颇好,一直都很兴奋,对着顾鹤更为热情了些。 洗漱完之后,顾鹤正在泡脚,水是棕褐色的药水,温热的水将他白皙的脚背染红了,玉珏的手也落在水里,丝毫不觉得嫌弃的为他洗脚。 见他手在搓洗他的脚背,顾鹤抬脚将他的手指踩住了,引得玉珏微微瞪了他一眼,道:“殿下,不要捣乱。” 顾鹤不听,踩着不松,目露笑意,有恃无恐的说道:“我就要捣乱,你要如何?” 玉珏对于他小孩子的行径并不惊讶,他时常便会如此,另一种手摸着他的脚踝,扬起小脸看他:“殿下若是因为奴才伺候得不好,故意为难奴才,那奴才让金盏姐姐来伺候便是,殿下......” 见他故意苦着脸,又成了怨气小媳妇似的,他偏不顺着他,沉吟半晌道:“嗯......你伺候人的确还有不足,既然这样,还是唤金盏进来吧。” 玉珏瞪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这般说话,刚刚他只是卖乖而已,旋即他红着脸,撅嘴道:“不准,不准金盏姐姐来伺候殿下,奴才伺候得不好,殿下也得受着,哼。” “这话你敢大些声让屋外的金盏听见吗?”顾鹤忍不住笑道,看着那压低悄悄说话的玉珏。 玉珏眼珠一转,看着屋外那摇曳的黑影,似看见金盏那严肃的小脸,小声道:“不敢。” “便只敢窝里横。”顾鹤不为难他了,又简单泡洗过后,两人又去了一趟净房。 再回来是,玉珏眼瞳一缩,瞧见那四角床柱上的红绳,忍不住回头看过去。 “殿下。”玉珏讷讷道。 “不是说好,今日玩玩这玩意的吗?以防它生灰了。”顾鹤坦然的走了过去,拍了拍床榻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随后又取出暗盒中的东西。 玉珏手指一麻,双腿僵直的走过去,看着那暗盒中的东西。 呈圆饼状,里面是白稠样、带着淡淡香味的膏状物品,顾鹤手指沾了些,显得有些晶莹剔透。 玉珏咽了咽口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便被问道:“还不将外衫褪去,是要等孤来伺候你吗?” 闻言,他只能解开衣襟,衣服散落一地,恍若盛开的海棠花,朵朵旖旎。 玉珏攀上顾鹤的肩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声音有些颤,那陡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微微发抖,他软着声音道:“殿下,轻些,奴才怕疼。” 顾鹤揽着他的腰,安抚的和他拥吻,低声说道:“孤知道了,你且安心。” 他指甲微微用力,捏紧了他的衣服,又缓缓放开,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 外间风雨骤来,屋外的树叶被打的唰唰作响,不堪承受的花瓣纷纷落地,那红色蛛网里面的束缚着一只哭鸣的白鸟,翅膀震动,将蛛网绷得笔直,却无法逃脱控制。 只能任由蛛网侵蚀,将躯体染红,濒死鸣叫,却没有换来一丝可怜。 此刻寝殿内亮着四盏烛台,将雪白的肌肤渡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似打着光圈,发烫的身体渐变嫣红,恍若垂暮的晚霞。 “殿下,殿下......”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似在求饶般,手指正在乱抓的,身体完全悬空着,脚趾都在无助的蜷缩着:“我真的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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