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儿对落西村里的村民印象不怎么好,看见王婶在看他,他也只是抿嘴不说话。 “夫君还没回来,我回家等夫君。”阮溪年笑道,拉着于哥儿就往家里面走去。
第五十九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县城里,考完试的考生们心情都不同,有的一脸惨白,觉得自己写的不好,没发挥好,有的则是紧张和激动,觉得自己答得不错,这次必能过了县试这一关。 元景刚要离开时,便被这次同样是参加县考的两名考生叫住。 三人寻了一个客栈坐下,又叫店小二上了一壶茶。 才说出他们叫住元景的目的来。 县试若是过,那就是府试和院试,参加这两试需要五个考生互保,而他们从元景第一天进考场时,就发现这人和其他考生不同,一脸淡定,莫不是胸有成竹,对这次县试很有把握? 等县试一结束,他们又遇见了元景,见他考完试,还是一脸轻松模样,俩人犹豫一下,还是出声叫住他,邀他来客栈一坐,想与他结互保。 元景也是听王秀才说过互保之事,若是互保中的五人,有一人作弊,那其余四人皆会受到连坐。 这就很考验一个人的人品问题了。 元景没有马上答应,只说要考虑考虑。 两个考生见他这样说,也不着急,只说等县试放榜之日,若是他答应的话,再来这客栈里与他们两相聚。 落西村,于哥儿在元景家里陪着阮溪年到天黑的时候,就被他相公王秀才上门带走了。 于哥儿放心不下阮溪年,让他跟着一起回去。 阮溪年不肯跟他们回去,他想在家里等夫君回来。 天黑下来了,再过几个时辰就亮了,到时候夫君就会在出现家里。 于哥儿想了想,左右不过一个晚上,就随他了,离开时叮嘱了几句,让阮溪年别出门,乖乖在家里等到明天早上。 阮溪年眨了眨眼睛,乖乖点头答应了,却在于哥儿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他关上家里的门,往村口跑去了。 他要去村口等夫君,这样他就能更快的看到夫君! 天色虽暗,但是仰起头,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阮溪年蹲在村口等了一会,腿就麻了,等他要站起来的时候,就听到村口旁边一个破烂的茅草屋里传来一个声音。 他往茅草屋走过去,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正紧紧的抱在一起,嘴对着嘴,互相在啃咬着。 而另一个人,嘴巴里一直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阮溪年迷茫的看了一会,等看见其中一个人的脸时,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步伐往后退了一步。 “谁?”林轩偏过头去,惊声道。 周文然被吓了一跳,忙把衣服整理好,也转过头去。 结果是两个人什么都没看见,就听到一个轱辘声,像是牛车轮子的声音。 周文然已经穿好了衣服站起来,对林轩说,“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林轩在过年的时候就辞去了酒楼的活,现在跟在周家老爷子身边当药童,为了让老爷子能认他当徒弟,他是卖力的讨好周文然。 周文然说要回去,林轩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是同意了,温柔的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阮溪年一脸惊魂未定,本想跑回家,但已经看见村口的牛车,他脸上的害怕褪去了一些,朝牛车跑去,果不其然,他的夫君就坐在牛车上。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于哥儿家吗?”元景惊讶的问,付了牛车的钱,就拉着阮溪年打量了一番。 阮溪年嘟囔了一声“我回来等夫君。” 说着,阮溪年就把手伸了过去,他想夫君像以前一样,牵着他回家。 元景凝眸盯着他看了一会,有些生气道,“下次不准出来外面等我,知不知道?” 这么晚的天,一个小哥儿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事,等下万一遇到那个禽兽呢? 元景语气有些凶,阮溪年被吓到,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抿着嘴,一脸害怕又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元景刚要软下语气,跟他解释为什么不能晚上出来,阮溪年第一次跟元景耍起了脾气,转头往家的方向走了。 元景,“???”说不得了?脾气变大了?跟谁学的? 元景在原地想了一会,不解的抬头,就见前面那个走的人,忽然又停下脚步,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过来。 元景受不住他这委屈的神情,忽然有点后悔刚刚故意凶他,追了上去,主动拉起阮溪年的手。 阮溪年很好哄,一下子就笑的眉眼弯弯。 待俩人走远了些,那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里走出两个人,周文然收回视线,温声细语的说,“这元景真的去参加县试了?” 林轩不屑的笑了一声,只道,“参加了又如何!他一个常年在地里种田的泥腿子,怎么可能考得上呢?” 周文然闻言也只是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了另外一个打算。 第二日,元景带上礼品去王秀才家答谢于哥儿这些天对他夫郎的照顾,又和王秀才说起这次县试的事来 俩人没一会就说到了互保之事去,元景把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两个考生名字说给了王秀才听。 “俩人师从何人你可知?” 元景知道,在那两名考生邀他互保时,他们便都自报了家门。 秦松,便是他们夫子的名字。 这名字王秀才熟悉,因为这人也是和他一同考秀才的,当时他们还互保过,不过可惜的是,俩人都落榜了,从哪以后,就没再见面过。 想到秦松的为人,王秀才点点头,只道,“此人可信,教出的学生,想必品性也不会差。” 元景明了王秀才这话里的意思,又多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回家。 阮溪年一见夫君出来,就知道他要回家了,忙拿过发簪,跑到元景面前,把发簪送到元景面前。 这银色小发簪精致又好看,上面有一朵祥云和一只小兔子点缀着,是元景进县城第一天就买的。 这次进县城,他本就有意买礼物送给阮溪年,看见这发簪的第一眼,元景就觉得阮溪年跟这小兔子十分像,于是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 让他没失望的是,阮溪年确实很喜欢,爱不释手,连昨晚睡觉时都想要戴着发簪一起入睡。 而今日一到于哥儿家,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发簪取下来,跟于哥儿炫耀似的说,夫君进县城,给他买了礼物。
第六十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王秀才家屋子靠近村口,元景和阮溪年刚从他家出来,就看见村口有一支敲锣打鼓的队伍,看样子,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娶亲。 于哥儿和王秀才送他们出家门口,也看见,王秀才还一脸疑惑,他白天要去镇里教学,并不知道今日是谁家的喜事。 倒是于哥儿,他前些日子听说过,他们村里那个死了媳妇的屠户,好像请媒婆为他又找了一个媳妇。 “这新娘子,好像还是元景你们村的!叫什么……林花来着!” 阮溪年对林花这个名字最熟悉,闻言眨了眨眼睛,讨厌道,“林花坏,欺负人。” 林花爱欺负他,以前总是把自己的活给他干,还经常拿藤条打他。 于哥儿闻言,有点惊讶,“她欺负你?” 阮溪年点点头,于哥儿就问为什么? 落西村的人虽然都在背地里笑话阮溪年是傻子,但他以为有元景的保护,阮溪年不至于被人欺负。 说来话长,阮溪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会说林花,打自己,很疼。 于哥儿惊讶的张大嘴巴,看向元景,想问元景怎么没保护好自己的夫郎,但是又觉得这是他们夫夫的事,他或许不该多问。 迎亲队伍离开了,元景跟于哥儿他们告别就走路回落西村去了。 王婶刚从地里给丈夫送完午饭回来,就看见元景家的门是打开的,她回自己家的步伐一顿,转头去了元景他们家。 而元景也从王婶的口里得知,林花是被林夏氏强行嫁给东阳村那个鳏夫,只为了十两彩礼钱给林轩成亲用。 那鳏夫是个爱喝醉酒就打媳妇的男人,他的上一个婆娘,就听说是被他打死的。 林花知道这事后,死活不肯嫁,而林夏氏已经把彩礼钱收下了,也由不得他不嫁。 今天早上林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元景出门早,才错过了一出母亲把女儿绑上牛车的戏。 王婶说完这些,又小声的说起另外一件事,大概就是林夏氏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嫁女儿,也是为了能拿到银子,然后去周家提亲。 周家虽然刚搬来落西村才一年左右,但因为周老爷子是大夫,有救人的本事,村里不少男人都想娶周家的哥儿。 林夏氏也是怕被别人捷足先登,所以才想早点上门提亲。 林轩也觉得时候到了,周文然是喜欢他的了,就放心让他娘请媒婆上门提亲。 谁料,媒婆高高兴兴的上门,又是一脸失望回来告诉林家人,周家哥儿说要再考虑三天。 林轩只当京城来的哥儿和村里的哥儿不同,只是在矜持,并没有生气,而是让媒婆三天后再上门。 媒婆拿了十文钱,脸上又是笑容满面。 两天后,县试放榜日,元景带上阮溪年一起坐着王叔的牛车来到县城里。 今天县城街道热闹非凡,特别是县衙门口,已经挤满了不少考生。 人多的地方,阮溪年就害怕,他手指抓住元景的胳膊,一刻都不敢松开。 元景并没有挤在最前面去,而是在后面站着,等前面的人走出来,他在一点点的往里走去,还一边低下头看阮溪年,怕他被挤到了。 阮溪年眼睛盯着放榜名单看,发现好多字都是他不认识的。 这个不认识,阮溪年摇摇头,又看另一个,也不认识。 表情有些失望,直到看见两个熟悉的字,他的元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元景,夫君名字。”阮溪年惊喜的喊道,声音里带着高兴,终于有他认识的字了。 元景在教阮溪年识字的时候,就教过他的名字,和阮溪年自己的名字。 元景抬头,恍惚一瞬后才发现阮溪年不是在叫他,而是在说红色的放榜名单上有他的名字。 他偏过头,眼睛顺着阮溪年指的方向,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元景轻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笑了,揉了揉阮溪年的头发,“嗯,是我的名字。” 阮溪年刚才的喊叫声,已经惊动了周围几个考生。 他们可能是没在名单上,看他的目光既是羡慕又是佩服。 元景再次抬头,又看了名单几眼,找到那两个想要跟他互保的考生名字,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 已经知道自己和那两个考生都在名单内,元景就带着阮溪年退出人群里,往上次约好的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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