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话一说完,不说元景有没有心动,旁边看热闹的村民倒是心动了。 王婶怕元景听了媒婆的话,真的想娶周文然,赶紧扯了扯一旁的阮溪年使眼色。 可惜阮溪年没看懂她的眼神,还朝她无辜眨了眨眼睛。 王婶心里叹气一声,悄无声息走到阮溪年身边,在他耳朵小声跟他说有人要跟他抢夫君了。 阮溪年傻笑的表情一变,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媒婆说的成亲是什么意思了。 “夫君,不成亲,夫君已经成亲了。”阮溪年的意思是,他的夫君已经和他成亲了,不能和别人成亲了。 媒婆这时又想起来周文然说的另一句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夫君需要个会生宝宝的夫郎,你既不会生,就不能阻止你夫君再娶!” 说起来,元景跟阮溪年成亲已有半年了,一般人家成亲三四个月,就传出有喜的消息,而阮溪年到现在也还没有个孩子。 这让村里的人忽然觉得,这媒婆的话说的也是有道理。 元景已经是读书人了,读书人有个傻子夫郎本就不体面,只会惹人笑话。 倒不如答应了这媒婆,休了傻子,重新娶周文然。 人群中,有人开始小声的嘀咕,都是说休了傻子,娶周文然好,京城哥儿体面,带出去也总比带一个傻子出去丢人来得好。 元景眼眸骤然一冷,深邃而又犀利的眸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那些人的话哽在喉咙里。 阮溪年笑容彻底消失,愤怒的出声朝媒婆吼,“溪年会生孩子,以后会生孩子的,夫君不娶,夫君是溪年一个人的,你走,离开我家。”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傻子会忽然发飙,愣了一下。 媒婆见过很多人家的正室不允许丈夫再娶或是纳妾,不以为意道,“呦,你这傻夫郎还有理了?人家周小哥儿没让你夫君直接不要你就不……” “说够了吗?”元景直接打断媒婆后面的话,想去安抚阮溪年,却发现他忽然朝王婶走过去,然后小声的在说什么话。 王婶一脸尴尬在他耳朵说了几句。 然后众人就听阮溪年说,“可是,溪年和夫君抱抱了,怎么还是没生孩子?” 王婶,“……” 王婶既尴尬又无奈,只能又说了几句。 阮溪年摇摇头,皱着鼻子说,“婶子你骗人,林轩和周文然他们俩脱了衣服抱在一起,周文然怎么也没生孩子呢?” 阮溪年无心的一句话,让看热闹的村民脸上表情都是震惊,他们甚至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和身边人面面相觑,看到一样的表情,才敢肯定,刚刚他们没听错。 王婶也是震惊到了,“溪年,你刚刚说什么呢!婶子怎么就骗你了?” 阮溪年摇摇头,“脱光光抱在一起不会生孩子,婶子你骗人,林轩和周文然就脱光光抱在一起,他们都没有生孩子!” “你在哪里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 阮溪年沉思了一会,“溪年晚上去等夫君回来,在村口的房子里看见的,他们还咬嘴!” 元景,“……” 元景咳了一声,眼底冷意散去,似笑非笑看着媒婆,“媒婆,你这说亲的人家是不是走错了?林家可是在下河那边。” 媒婆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哥儿的清白和女人一样重要,而现在阮溪年说出周文然和林轩有染的事来,媒婆也没脸再继续呆下去了。 村里的人表情都是十分的故怪,这京城来的小哥儿,竟还不如他们村里的哥儿,想不到竟如此这般放荡。 王婶看着众人离开,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是离开的时候,告诉阮溪年,叫他防着点别家的小哥儿。 晚上,阮溪年洗完澡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想到王婶中午说的话,他瘪着嘴,还是决定试一试。
第六十三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元景擦着有着湿漉的头发进来,就看见床上的被褥忽然拱成了一个球状,而阮溪年的头都藏在里面。 元景走过去,想把被子掀开,让他露出一个脑袋来透透气,谁知道,手一掀,映入眼帘的是一俱赤裸裸的身体。 阮溪年是趴着的,元景视线往下看,就能看到他挺翘的臀部。 元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抓着被褥的手指紧了又紧,还倘着水珠的手臂青筋暴起。 阮溪年身上一凉,发现他回来,立马坐了起来,严肃的看着他,“夫君……” 元景罕见的应了他一声,“嗯?” 阮溪年,“夫君,我们来生孩子好不好?” 王婶说了,生孩子的两个人要衣服脱光光,然后抱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不管王婶有没有骗他,他都得试一试。 元景想到县试之时,他送阮溪年去王秀才家后的一个打算,眸色深沉了下来,手指轻轻落在那片温热的嘴唇上,指腹摩挲着。 阮溪年看不懂元景眼里的神色,嘴唇被元景摸着,刚一开口,就含进他一小节手指。 元景用另外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欺身压近,呼吸落在阮溪年的耳畔边,低哑着嗓音开口,在教他如何做才会有孩子。 二月春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屋子里头小哥儿的哭泣声和男人的粗喘声。 早上,元景醒来后就把家里养大的鸡给宰了炖。 阮溪年还在床上睡着,元景把炖好的鸡给王婶家送过去了一碗,回来时就发现阮溪年傻愣愣的摸着肚子。 听见他进屋的声音,阮溪年跳下床,刚想跑,结果腰疼,屁股也疼,立马停下脚步,委屈巴巴的盯着元景看。 元景受不住他委屈的眼神,轻咳一声,刚开荤,他承认,他昨晚是过分了一些。 “夫君,我肚子里现在是不是有孩子了?”阮溪年眼巴巴的问。 元景,“……”他还没那么厉害,能让一个哥儿一夜之间就怀上! “夫君?”元景在走神,阮溪年已经慢慢的挪步走到他眼前来。 元景低下头看他,咳了一声,尴尬的逃到灶房里去。 阮溪年手指抓了个空,心里莫名的难受,也不去找人,而是一直低下头看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溪年怀不上吗?” 元景端了一盆水进来,就看见一脸失落的阮溪年,他表情难过,眼睛和昨晚一样的红,就差掉眼泪了。 元景只觉得心里猛然一紧,他放下盆,把阮溪年带到床边,伺候着他洗漱,再帮他把一头散乱的头发束起来。 阮溪年默不作声,低着头玩着手指,情绪不高。 元景低下头,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溪年为什么想要孩子呢?是不喜欢夫君了吗?” 阮溪年猛地摇摇头,又仰着头,“没有不喜欢夫君。” “既然没有不喜欢,那溪年为什么一定要有孩子呢?”元景问着,手掌心也放到了阮溪年肚子上去。 阮溪年皱着眉头,“可是,他们说,溪年跟夫君成亲了,就要有孩子啊!” 元景垂着眼皮,漫不经心道,“那是他们说的,又不是夫君说的,溪年要听也是听夫君的话,而不是他们,知道吗?” 阮溪年点点头,情绪慢慢地恢复过来,想了想,小声问,“那如果溪年不生孩子,夫君会和其他小哥儿成亲吗?” 媒婆的话被阮溪年记在了心里,他还是怕,怕现在的夫君就像林轩一样,忽然有了去其他小哥儿就不要他了。 “那溪年是希望夫君和其他小哥儿成亲吗?”元景勾着唇,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夫君如果和其他小哥儿成亲了,那以后溪年就吃不到好吃的东西了,也不能总是跟在夫君的身边了!” 阮溪年瞪大了眼睛,似乎被他这话吓到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夫君不能成亲,夫君已经有了溪年了。” 阮溪年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伸手抱住元景的腰,闷声闷气道,“夫君是溪年一个人的夫君,不能再成亲,也不能去喜欢其他小哥儿。” 显然,阮溪年记起昨晚他哭的时候,元景叼着他的耳朵,在他耳畔边说的话。 元景说喜欢阮溪年,那时候的阮溪年正疼的厉害,也没给出任何的回应。 而现在,阮溪年头埋在元景的胸口里,小声说,“溪年也喜欢夫君。” 元景把他从怀里拉了出来,笑着问,“那溪年想不想要夫君只喜欢你一个人?” 阮溪年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元景捏着他的脸,哄骗道,“如果溪年有孩子,那夫君以后就不能只喜欢溪年一人了!” 果不其然,听到元景说不能只喜欢他一个人,阮溪年顿时就摇摇头,改变注意,“那溪年不要孩子了,夫君只喜欢溪年一个人好不好?” “好,只喜欢溪年一人!”元景温声道,想带人去吃早饭,就听阮溪年声音带笑说,“那不生孩子了,溪年以后是不是就不用脱光光和夫君睡觉了?” 脱光光睡觉太疼了,夫君总是咬他的嘴巴和屁股,还拿棍子戳他的屁股! 元景步伐一顿,回头看重新挂上笑容的阮溪年,声音温柔似水,却又像是咬牙切齿,“谁说不用的?以后每晚都要脱光光!” 阮溪年脖子瑟缩了一下,撇撇嘴,“那夫君能不能不要拿棍子戳我屁股。” 棍子?元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阮溪年说的是什么,额头青筋凸起,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他脸捏的通红,在阮溪年快哭的时候才放开手。 王秀才白天去镇上教学,于哥儿一个人在家无聊,有些想念阮溪年,便找了过来,结果刚走到落西村下河的时候,就听见落西村的妇人在说别人家丑事,说有个小哥儿放荡,不检点,还没成亲就和别人家的汉子搞到一块去了。 本来这种事和于哥儿也没关系,他也没想再听下去,却冷不丁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身子都不干净了,他怎么好意思让媒婆上元景家去说亲呢?” “就是,之前就和林家小子好上,又忽然反悔了,这林家人都请媒婆上他们家提亲两次了。” “你们别说,我看是这小哥儿是想当秀才夫郎,才会忽然反悔要嫁给元景。” “还就真别说,人家元景说不定真能考上秀才,到时候傻子说不定还就真的成了秀才夫郎。” 说到这里,这些人就露出艳羡的声音来。
第六十四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元景家,里正上门在屋子里头跟元景说四月府试的事,阮溪年和于哥儿在里屋说着悄悄话。 里屋的门没关,元景一抬头,就能看见阮溪年朝这边看来的眼神。 于哥儿见溪年还在走神,刚要故意冷下脸,就瞧见阮溪年看的人是元景,而元景恰好也在看他。 瞧这俩人的眼神,于哥儿忽然觉得自己这是吃饱操那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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