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夫夫关系好得跟什么似的,元景怎么可能会休了溪年再娶呢?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于哥儿摇摇头,也不闹心了,拿起盘子里的花生吃了起来,把在下河边听到的事都忘的干干净净。 里正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于哥儿也被元景留在家里吃了午饭,等太阳落山时,于哥儿才说他相公要回来了,他该回家去了。 于哥走的时候,阮溪年把他送到了门口,还让他明天再来。 元景等人走后,出来把小夫郎带进屋子里去。 四月中旬,微风拂面,一出考场,元景抬头,目光掠过所有考生,锁定在一人身上。 若是其他小哥儿,这个时候心情再激动,也不会像阮溪年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夫君。 他这一声,顿时就让所有刚刚出考场的考生都朝他方向看了过来。 其中就包括那四个和元景互保的人。 他们都用揶揄的眼神看元景,笑道,“元兄弟,你夫郎来了。” 元景点点头,眼神中带着笑朝阮溪年走去。 看见他过来,于哥儿这才敢松开阮溪年的手腕。 他本以为阮溪年会跑过去,却没想到,阮溪年只是朝他的夫君挥挥手,等待他夫君主动朝他走过来。 王秀才站着于哥儿身边,看见元景,微笑着点点头,心情放松不少,至少在所有考生中,就只有元景的神情最为轻松,这足以说明,元景对这次的府试是有一定的把握。 “等了多久,大家都饿了没?”元景温声问,先是牵起阮溪年的手指,再看王秀才。 早上出客栈的时候,王秀才给他们买了包子吃,阮溪年吃了一个,还留着两个,现在听元景这样说,以为夫君说饿了,就把怀里用油纸包着的包子拿了出来。 “夫君吃包子,这是于哥儿相公买的,很好吃,我给夫君留了两个。”阮溪年献包似的,把只有一点点温度的包子递到元景面前。 元景挑眉看王秀才,伸手接了阮溪年的包子。 王秀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早上带他去吃包子,他说好吃,就非要给你留两个,没办法,后面就带他去吃了一碗小馄饨。” 要不是小馄饨是汤汤水水的,不好打包,阮溪年也想说留一半给他夫君吃。 元景唇角微微上扬,咬下一口皮薄馅多的包子,再伸手捏了一下他小夫郎的脸,把咬过的包子送到他嘴边,“饿不饿。” 阮溪年诚实的点点头,闻到包子的肉香味,喉咙咽了咽,惹的元景低笑出声,又买了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给他吃。 于哥儿无意的多看了一眼,越发觉得,落西村那些想打元景注意的哥儿,怕都是在做梦,人家元景对溪年这么宠,怎么可能休了他呢? “于哥儿。”王秀才喊自家发愣的夫郎,把刚买的包子拿给他。 于哥儿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小声道,“我不饿,夫君你吃吧!” 王秀才看了前面走远的俩人,放轻声道,“可是要我喂?” 于哥儿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抬头看相公,满脸通红的接过包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心里害羞不已,以前的相公可不会说这种话的,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四人到了客栈里,王秀才才跟元景说起正事来。 府试放榜时间约莫要两三天,他们几人还得在府城多呆几天。 王秀才的意思是,他想跟于哥儿先回县城那边去,在府城多住一天,就得多住客栈一晚,如今元景府试结束,溪年也有人照顾,那他们夫夫二人,不如先回去。 元景沉默一会,看向于哥儿,见他眉间忧愁,就问,“你是不是没去医馆?” 王秀才笑容不太自然,他是去了,但是…… 元景直白的问,“可是银子不够?” 王秀才窘迫低下头,于哥儿抿着唇站着相公身边。 这次他们夫夫二人陪同元景和阮溪年来府城,除了是想在元景参加府试时帮忙照看溪年,还有就是想来治病。 却没想到府城医馆的看诊费会那么贵,王秀才在镇上教书,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收入,而府城医馆给他开的一副药就要他十二两银子。 一下子要十二两银子,王秀才囊中羞涩,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出来,便就不想治了。 元景见他不说,视线暼向了于哥儿。 于哥儿露出一个苦涩笑,感叹起府城医馆的药贵如天价,一副药就要十二两银子。 府城医馆开的药会这么贵,也有他贵的道理,在元景看来,若是这药能让王秀才药到病除,那就不叫贵。 元景在冬季的时候,凭借上次卖给酒楼的方子,和掌柜给他一成的分成,银子多多少少还是存了一点的。 十二两银子对他来说,还是拿得出的。 “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你们先拿去看病买药,等放榜了,大家再一起回去。”元景温声道,手上不知从那拿了一个钱袋子出来。 他把钱袋子递给了于哥儿。 以元景对这个世界文人骨子里那股清高来想,他要是把钱袋子给王秀才,王秀才肯定是不会收下的。 而于哥儿不会,因为这个爱自己相公的夫郎,于哥儿比谁都要希望王秀才早日康复。 至于这钱,于哥儿相信,他相公身体好了以后,一定会赚到钱,然后把元景的银子还给他。 王秀才脸色苍白,他确实想拒绝,但是看夫郎把银子都收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秀才不拒绝,这给了于哥儿很大的勇气,他自作主张跟元景说谢谢,又擅作主张要带王秀才上医馆去。 元景送着他们出客栈门,又回到房间里,叫店小二送来热水。 阮溪年看夫君在脱衣服,还以为是要脱光光睡觉,也伸手解下衣服。 衣服解到一半,店小二推开门,送热水来,就看到两个人背对着屏风脱衣服的画面。 店小二马上低下头,咳嗽一声,“客官,您要的水来了。” “放那吧!”元景不紧不慢道,解下上衣,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夫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衣。 阮溪年见元景已经脱完上面了,皱皱眉,还想继续再脱。 元景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挡在溪年面前,背等着店小二,嗓音低哑,“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客官您要是洗完澡,需要把水抬出去再叫小的。” 元景喉咙上下滚动,嗯了一声。 门打开了,店小二低着头走出去,还很贴心的帮他们把门关上。 确认店小二离开,元景才出声问,“怎么脱衣服了?” 薄薄的一层里衣,挡不住里面的风情,元景眸光暗沉,抬起手指,隔着一层布料,用指腹摩挲着他胸前的一点红。 阮溪年说痒,伸手要推开人,反被元景抓住手腕,他这才疑惑问,“夫君脱光光,不是要睡觉吗?” “不睡觉。”元景亲昵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不睡觉啊?那夫君走开,我要穿衣服。”阮溪年瞪大眼睛道,弯腰要去捡衣服。 元景拉着他,没让他去捡衣服,“夫君刚从考场出来,有些累了,溪年帮夫君擦背好不好?” 阮溪年弯腰的动作一顿,点点头说好。 元景笑容加深,在阮溪年里衣都弄湿的时候,他就把人哄骗进木桶里。 或许是水温太高了,阮溪年的整张脸就跟煮熟虾子似的。 然而,暧昧的气息和木桶里发出的水声,都足以让人联想翩翩。
第六十五章 傻子哥儿重生了 府试结束后的第四天,放榜了。 元景心里虽然有把握,但是在看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也不由得轻轻一笑,心里紧张感顿时就消失了。 阮溪年紧抓着他的衣服,人太多了,前面人头攒动,他又没那些考生高,视线都被挡住,看不住元景的名字,心里着急,嘴巴张了张,“夫君,夫君。” 元景低下头看他,嗯了一声,看见他着急的模样,正想带他去前面看看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元景回头,才发现身后竟是四个熟悉的人。 四人和他打招呼,说了一番恭喜的话,只因这次府试元景是第二名。 元景拱手回礼,余光再去暼一眼放榜名单,看见四人名字时,脸上表情笑了笑,同样恭喜他们四人通过府试。 几人互相道过喜后就都离去,元景回过头,就瞧见小夫郎已经是着急的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看。 元景拽了他一下,帮他挤出一条道来,把他带道前面一点的地方,让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名字。 阮溪年还是和上次县城放榜一样,看见他名字时,就高声大喊,“夫君,夫君,上面有你的名字。” 元景虽然是早已看见自己的名字了,但由阮溪年说出来,他心里也跟着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周围考生投来好奇的目光,再顺阮溪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发现,他指的是那个第二名。 顿时,那些好奇的目光都慢慢的变成了羡慕。 偏偏阮溪年不懂这些人的目光,还一个劲的在说,“上面有夫君的名字,好高啊!” 考生,“……”炫耀的吧! 元景强忍着笑,把他手指抓了下来,然后把人连哄带骗的带离这里。 王秀才本来也是要去看的,但因为他的药快煎好了,得马上喝,就没去。 元景一回来,王秀才本来皱的死死的眉头立马松开,放下药碗,急切问,“可是过了?” 于哥儿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元景淡漠的表情露出笑,点点头,把买来的吃食放在桌上,再拉着阮溪年坐下,缓缓开口,“第二名。” 王秀才紧张的表情有了其他变化,最终哈哈大笑,“哈哈,不错不错,你这小子比我……咳咳……” 话没说完就一直咳嗽,于哥儿笑着帮他拍了拍胸口。 气顺了一些,王秀才也慢慢的冷静下来,所有话到嘴边,最后成了一句,“院试八月,可有把握。” 元景微微颔首,下巴抵着阮溪年的发顶上。 院试三年两次,而他碰巧赶上了。 要离开府城时,元景去府城的书肆一趟,府城的书肆和县城不同,一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多的学子,他们都穿着一样的长袍,像是同一个书院里学生。 元景买完书便就出来,王秀才虽然在外面等着,却也看到里面的学子,“你若是院试过了,说不定就是他们其中一个。” 通过院试的优秀考生们,都是有机会进入府城或县城的学堂里学习的。 元景眉梢挑了一下,若有所思起来。 四人在第五天便就回家乡去了。 里正原本和婆娘一样在地里干活,一听有人说元景和他夫郎回来了,就把干活的锄头扔下,对自己婆娘道,“我去元景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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