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安排。” 他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但老板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威压,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他的脊背,让他喘不过气。 老板忙说:“好,好,我这就安排。” 这位喜怒无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不该管多余的事儿,真是活该。 第二天老板就将谢二冬的情妇,约在了会所外面的咖啡厅。 宴辞去的时候,那小姑娘正低着头,余光四处打量,警惕性很强的样子。 宴辞收敛起所有情绪,伪装出乖巧柔和的笑,指尖敲了敲桌面,才在小姑娘的对面坐下。 这场见面,就是蝴蝶翅膀扇动的开始。 夏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你就是约我的人?说有关谢二冬的事告诉我?” 宴辞点头:“嗯,夏小姐,我是谢家收养资助的孩子,虽然受了谢家的恩惠,但还是看不得你被谢二冬祸害。” 夏晴脸色僵了瞬,指尖捏着勺子不住地在搅动杯子里的咖啡。 这是一个人紧张又焦躁的表现。 宴辞看在眼里,他想,夏晴很可能对他们即将的谈话内容,有过预感,于是便开门见山:“谢二冬已经结婚了。” 夏晴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掉杯子里了,她笑容勉强:“小帅哥,不是你说我就信的,你说的什么谢家啊,资助什么的,我并不了解。” “我认识的谢二冬,只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老板,很努力地生活。因为忙着运营公司,所以没空谈恋爱,还是我死皮赖脸地追他,才得到了跟他在一起的机会。” 宴辞挑了下眉。 哦,原来谢二冬骗小姑娘时,给自己安排的是这样的人设。 宴辞:“你被骗了,夏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他都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个比你小几岁的儿子。” 豪门圈子的少爷小姐们,一般结婚生子都很早,所以谢二冬现在不过三十几岁,算是正值壮年。 而且这人虽然恶毒,但一副皮囊是生得真好,风度翩翩的,很能唬小姑娘。 夏晴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张着嘴巴半晌没发出声。 直到宴辞又一次开口:“夏小姐,你被小三了。” 夏晴猛然回神,笑了两声后,就一把捂住了脸,呜咽的哭泣声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宴辞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体贴地把一旁的纸巾推到了她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夏晴终于哭完了,她抬起头,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很难看地笑了下:“不管怎样,谢谢你,我会跟他分手。” 宴辞摇头:“夏小姐,据我对谢二冬的了解,你想要分手,恐怕不会太容易。” 夏晴垂着头,咬牙忍泪:“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分啊……” 以往几次,她还只是怀疑谢二冬出轨了,想着只要自己等他,他总会回来的,只要没有实证,她就还能欺骗自己同那人过下去…… 却没想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三。 既然知道了真相,她怎么能,再任由那个男人作践自己。 宴辞从包里掏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一个便签,推到夏晴面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遇到了麻烦,记得找我,我能帮你。” 夏晴抹了抹泪,把便签收进包里,离开前她眼里还盈着泪珠,却礼貌又感激地看向宴辞:“谢谢你,真的,如果不是你找来……” 她哽咽了下 :“我恐怕还要自欺欺人,不愿清醒。” 两人谈话接近了尾声,却没注意到,有人已经隔着玻璃窗,看了他们好一会儿了。 容清想不通:“这小孩儿,怎么同谢二冬的情妇,搞到了一起?” 谢究白也神色复杂,他始终盯着宴辞,没有挪开目光。 作者有话说: 推推预收鸭~《海马攻他揣崽了》 文案: 鹿十是个漂亮的Omega,带刺儿那种,还他妈带的是毒刺儿 发情期来临时,他正混迹酒吧,被折磨得露出了毛绒绒的耳朵,他又美又冷的样貌,还有极品的信息素顿时吸引了一众A 鹿十:啧 他随手抄起一瓶二锅头,那些A靠近一个,他就用瓶子放倒一个 直到他耐不住,晕晕乎乎撞进一个人怀里,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顿时安抚了他的神经 鹿十:真香,再他妈吸两口 从此他身边多了一个情人,拿钱办事那种,除了不永久标记 情人江禾做的事包括但不仅限于—— 临时标记他,安抚他躁动的信息素 帮他处理家里批发送达的相亲对象。 还有出谋划策,帮他追求爱而不得的竹马 某次在标记完后,江禾爱怜地舔着鹿十腺体,意味不明地说: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鹿十被咬疼了,有脾气地推开他,哼哼两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江禾不见了,这一消失就是半年 后来鹿十被硬塞了一个结婚对象,他赴约去退婚,却不想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鹿十刚叼嘴里的烟掉了 江禾笑得优雅:这次我不会再帮你 鹿十手一抖把烟捡起来,含含糊糊:嗯 江禾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温柔又暗示性地看着他:因为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鹿十刚叼回去的烟又掉了:。 #孩子?!哪儿来的孩子?! #是他妈谁的崽种?!谁和谁生的?! #还有!你特么是个Alpha! * 江禾是个Alpha,但也是稀有的海马一族 海马族男性受孕,男性生子 半年前江禾在出差的酒店捡了一个Omega,香软可口,就是咬人 一夜春宵后,他再醒来,脖子和胸膛上还印着鲜红的草莓印,触目惊心 Omega已经跑了,还在床头留了张字条—— 长得不错,老子没吃亏,就不收你钱了 江禾呆滞片刻后脸黑得吓人 一个月后体检报告显示——他怀孕了 江禾:怒气值upup1000000+ 他决定把那个可爱的小崽种抓回来 酒吧再遇,江禾顺理成章地留在了鹿十的身边,结果发现鹿十已心有所属 江禾满不在意,备胎的修养就是要击退所有潜在的正主,然后自己上位 于是他开始撒网,等待捞鱼。
第8章 今天宴辞不在,谢究白一个人待着也挺无聊,刚好容清来看他,两人就出门了。 昨晚城市下过一场雨,世界被清洗了一遍,天都蓝了不少,半空飘着几朵云,太阳也不晒。 谢究白刚病了一场,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觉得格外舒畅。 容清推着他在街上慢慢走,打趣他说:“你选的那个小孩儿怎么样了?” 他就是单纯地好奇,毕竟谢究白这样貌和条件,除了腿不好,在圈子里也是顶级天菜了,想爬他床的人,男男女女估计得从城南排到城北。 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谢究白会选了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结婚。 谢究白拉了拉小毛毯,把自己盖好,毕竟病才好,不能着凉。 提到宴辞,他总想起那双乖得不像话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带点笑意:“还好。挺听话的一小孩儿。” 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都会顺从地答应,找不到比这再乖的。 实际上谢究白并不喜欢傀儡一样的玩偶,他更偏爱那种,有一点棱角,适当有些反骨的。 毕竟,这种人驯服的过程,会很爽不是吗? 把他的棱角一点点磨平,让他的尖牙永远不会再对准自己,这多有意思。 但现在谢究白的处境,让他不能冒险,一旦玩儿脱了丢的就是自己的命,还是选一个乖巧好控制的比较好。 容清捕捉到了他的笑,有些不理解:“你别是陷进去了吧。我觉得他除了脸能看得过去,其他都不行。” 他并不了解谢家的状况,也不知道谢究白的盘算,站在他的视角看,宴辞确实不太行。 谢究白毫不在意,打了个哈欠:“脸好看不就行了?” “过日子开心重要,如果他能凭着一张脸,让我每天看着就赏心悦目,那就够了。” 容清震惊了,还能这样想啊! 也是,到了谢究白这个地位,什么都不缺,找个好看的花瓶放着,反而省心,好掌控。 话说回来,宴辞那小孩儿,外貌上倒是真不差,比起谢究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聊得正好,容清视线漫无目的地乱飘,突然就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急吼吼地指给谢究白看:“诶诶!那是不是你家小孩儿!” 谢究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眯了眯眼,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容清:“他对面那个,是谢二冬的情妇吧。” 虽然谢二冬把人藏得挺好,但总有疏漏的时候,容清的家,刚好就在谢二冬跟情妇蜗居的别墅附近,他撞见过两人好多次。 但圈里人谁没点秘密?他也犯不着到处去说这事儿,头两天想起来了,才跟谢究白提了一嘴。 谢究白一只手撑着脑袋,微微歪头,凝视着咖啡厅里的两人:“可能有事吧。” 容清不太理解,这有什么事儿需要跟谢二冬的情妇混在一起? 容清:“你知道他来见这女的了?” 谢究白含含糊糊:“嗯。” 他不太想让别人察觉,他跟宴辞之间存在着欺骗、隐瞒等不信任的事,哪怕是容清。 很简单,如果所有人都认为宴辞是他的人,跟他的关系铁桶一般外人插不进,那即便宴辞有二心,也别无选择,只能做他的狗。 相反,如果别人都知道,宴辞跟他面和心不和,那想要趁虚而入的人就太多了。 容清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不知道,被他给骗了。” 这话戳中了谢究白的心窝,让他眼底结了一层冰:“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他。” 容清笑了:“也行,不打扰你们夫夫了。” 他把谢究白推到了咖啡厅的门外,就离开了。 谢究白没等多久,里面跟宴辞约会的女孩子,首先捂着嘴跑了出来。 宴辞去前台结了账,慢悠悠地往外踱步,看见谢究白的一瞬间,他瞳孔缩了下,显然是惊讶的。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乖巧地蹲下身,替男人拢了拢垂在地上的小毛毯:“谢叔叔怎么一个人出门了,很不安全。” 谢究白平静地看着他动作,如往常一样温柔:“刚才看见你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他随口一问。 宴辞垂着眼:“嗯,她是谢二冬的情妇。” 他见谢究白的皮鞋上染了污渍,就掏出纸巾,细致地擦掉。谢叔叔一直爱干净,他都记得。 这样的坦白,让谢究白心里松缓了下。 他没再问,但宴辞却主动剖析坦白:“我想着,夏小姐是个好女生,被谢二冬那样的人祸害,可惜了,想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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