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被人亲得这么舒服。 这是灵魂的交流。 宴辞今晚情绪起伏格外明显,亲吻也带着一股暴烈,在他觉得快要出事时,他停住了。 谢究白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迷离地看着他:“正好呢,怎么不亲了。” 宴辞呼吸粗重,嗓音极其低哑:“不了……再亲,我克制不住……” 谢究白指尖抹过他被亲红的两瓣唇,蛊惑般勾起笑:“那就别克制,乖,我还没尽兴。” 听到这种话,宴辞顿时血液直冲脑门,整个人都失控了。 他的吻变得无所顾忌,有种不计后果的疯狂。 谢究白任他索求,满足地微仰起头配合。 间隙时,谢究白附在宴辞耳边轻声说:“这是给你的奖励,不要抗拒。” 宴辞只觉得一团火烧了起来,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满脸通红,连眼睛都发红。 他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谢究白两颊上也飞着两抹潮.红,他嘴边勾着笑:“怎么哭了。” 宴辞压着眼里的攻击性,嗓音低哑得不像话:“我没哭。” 谢究白漫不经心地挑眉:“问你了吗。” 宴辞顿时明白过来,理智轰然坍塌。 …… 幸好屋里暖气开得很大,桌上的菜放了很久也没凉。 谢究白用纸巾擦了下手,又优雅地拿起筷子继续吃。 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淡定。 但他知道在自己心跳得有些快。 宴辞还没回过味,胸膛还在不断地起伏,耳朵血红一片,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除了压抑的侵略性,还有满足的余味,以及被爱的受宠若惊。 谢究白见他一直不动,用筷头打了他一下:“快吃,要凉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QVQ乖乖们晚上好QVQ尤其是我 就这样吧,实在影响我发挥QAQ
第50章 宴辞怎么也没想到, 谢究白说的奖励是这样的。 那种余味在他心头萦绕不去,感觉灵魂都像是得到了升华。 他红着眼睛问:“谢究白,这种奖励, 以后还会有吗。” 尝到了蜂蜜水,再喝白水怎么可能满足。 他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谢究白面上镇定自若, 实际上也耳朵发烫。 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只觉得现在手心都还隐隐滚烫,灼热,让他拿筷子都有些不稳。 听到宴辞这么问, 又气笑了:“看你表现。” 贪心的宴辞, 他也并不讨厌。 谢究白喜欢男生难耐的轻哼, 喜欢那时候宴辞忽轻忽重的呼吸。 以及他滚动的喉结 ,发红的眼睛, 即将崩溃的理智。 还有蓄满了侵略性、却极力压制的双眼。 甚至还有顶点时,宴辞发颤的手。 性感又富有张力, 完全让人挪不开眼。 实际上对这种事上瘾的, 不止宴辞,谢究白也是, 他第一次觉得, 原来男性在那种事里的表情和反应,可以那么性感。 想看宴辞的那些表情, 看更多。 但为了不让小狗得寸进尺,他佯装不在意地端着。 宴辞回了个好, 又突然问:“谢叔叔, 需要我帮忙吗。” 他心脏还是跳得很快, 大脑不自觉回味着谢究白当时的表情, 浓丽的, 蛊惑的,暧昧的,妖异的。 直把他勾得神魂颠倒,理智岌岌可危。 但他又压抑着,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他不想冒犯男人。 谢究白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我就算了,赶紧吃饭。” 宴辞有些失落地坐回他身旁,眼神却怎么都从谢究白的手上挪不开。 刚才就是那只手…… 他越回忆,越是呼吸不稳。 谢究白坐在他身旁,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那细微的声音,莫名让他脸烧得慌。 被盯了好一会儿后,他忍不住啧了声:“有病?不吃就滚。” 他发觉了宴辞的一个毛病,那就是每次亲密后,总是有些得寸进尺。 哪怕宴辞没有说出来,但从他的眼神,表情,以及气场等各方面都能感受到,一股隐隐约约外放的侵略性,占有欲。 这种侵略性让谢究白这个掌控者,有些被冒犯的不适,像是自己的领地被入侵。 宴辞巴巴地收回了目光,拿起筷子给谢究白夹菜。 谢究白看他像一只被欺负了小狗,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得了奖励,最后还变现得像是被惩罚了一样。 他摸了下宴辞的头:“乖。” 宴辞眼里顿时又亮了起来,他续上两人做那事儿之前的话题:“谢叔叔呢,以前都怎么过的新年?” 谢究白筷子在碗里刨来刨去:“边吃饭边看吵架吧。” 穿书后原主在母亲去世后就不过年了,他下意识回答了穿书前时的过年方式,反正宴辞也没法分辨。 宴辞:“看谁吵架?” 谢究白:“父母,他们每年过年是吵得最激烈的。” 因为平时谢究白的父母,基本不怎么回家,过年是他们难得聚在一起的时候。 两人早就看对方不满了,逮着机会就要吵架。 宴辞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吵?” 过年这种日子,一般再大的仇恨,也会压着,微笑着和和气气过完年再算账。 因为人们心里有默定成规的习俗,认为过年吵架是很不吉利的,不利于来年的财运,和家庭和谐。 谢究白恹恹地:“看不顺眼就吵,没有为什么。” 哪怕是地上掉了根头发,都能成为吵起来的理由。 他的父母就是这么滑稽。 谢究白:“吵了几十年了,每年过年都吵,劝他们离婚也不离。” 宴辞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十年’,和‘离婚’两个词。 虽然他是在谢母去世后,才来的谢家,但多少听谢家的人议论过谢父谢母的事儿。 谢父在跟谢母结婚后,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去世了。 所以哪儿来的几十年? 而且据说,谢父谢母,两人是因为爱情才结婚的,婚后也恩爱异常,堪称豪门圈恩爱夫妻的典范。 怎么会吵架?而且还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宴辞试探问:“谢家这么大,过年不和老人以及叔伯们一起吗?” 谢究白拿筷子的手一顿,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淡淡地给这个话题收尾:“感情不好,当然不在一起过。” “赶紧吃吧,我有点累了,吃完好睡觉。” 宴辞察觉了他明显的敷衍,张了张嘴,最后没再问什么。 他知道,如果谢究白自己不愿意说,他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的。 谢究白看着桌上的菜,又不禁想到自己的原世界。 他的父母,是典型的因为家族联姻而结婚的,并不相爱,而且仇视对方。 本来婚后也是楚汉分明的,但为了应付催生的两家家族,他们扛不住压力,最后生了谢究白。 结果这个孩子,却让他们关系更加恶劣了。 一对自私自利的夫妻,生怕这个家里,自己多付出了点,对方少付出了点。 斤斤计较到,谢究白还小时,他们经常计算两人带孩子的时间。 生怕自己多带了两分钟,对方少带了两分钟。 谢究白记事起,家里就争吵不断,还好他们因为都要掌管各自的家族,并不闲,几乎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而且每次还要错开回家的时间。 过年是逼不得已,做给两家长辈看,才在一起过年。 谢究白想到那些事,觉得饭菜都似乎更香了。 终于不用听着吵架声过年了。 他父母吵得那么厉害,也不是没想过离婚。 而让他们没离成婚的原因,特别搞笑。 那就是儿子只有一个,其他东西他们可以平分,但儿子分不了。 更搞笑的是,他们为了能顺利离婚,谁也不占对方便宜,竟然商量着再生一个。 这样就能把孩子平分,一人一个。 那时谢究白才十来岁,吃着年夜饭,听着吵架声,都听笑了。 他体贴地提醒母亲,说,这样你很亏。 因为生孩子会对女性的身体造成损伤,而且这种损伤是不可逆的,还会加速你的衰老。 所以这并不公平。 他母亲一听,还真是,当即就觉得丈夫没安好心,暴揍了他一顿。 谢究白父亲还算是个有风度教养的人,吵得再激烈,哪怕妻子对他动手,他也只是自卫,绝不还手。 这点上,谢究白还是佩服的,很有男人的气度。 宴辞看他笑了,凑过去:“谢叔叔在想什么。” 谢究白掀了掀眼皮:“想到了两个好笑的人。” 见宴辞还要问,他抢先打断:“好了我不吃了。你事儿办完了吗?” 宴辞:“没有,今晚是挤的时间。等谢叔叔睡下我就走。” 谢究白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注意安全知道吗。” 宴辞心头一软,扶住他的腰:“嗯。” 谢究白指尖点着他宽阔的胸膛,同他鼻尖厮磨,软语道:“你现在不光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 “你不能损坏我的财产,知道吗。” 宴辞浅笑,目光极致温柔:“嗯。”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宴辞伺候谢究白喝了一道中药,就去收拾餐桌和洗碗去了。 谢究白回了自己的房间,本来他下午睡了一会儿,应该不困。 但药物里有催眠的东西,他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受到一个吻落在了自己唇上,随后是关门的细微声音。 大年初一,谢究白收到了张忠国寄来的包裹。 他打开看,里面是好多包中药,大概够他吃半个月。 里面还附着一张纸条,是张忠国手写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很潦草,倒是符合人们一贯对老中医的印象。 纸条内容,也就是嘱咐一些琐碎的事,比如服药期间有什么忌口,让他怎么养生,药熬了多久,喝多久该换了。 谢究白把纸条收起来,拿出手机给宴辞发消息。 谢究白:之前忘了跟你说,昨天张医生来过家里,又瞧了一次病 谢究白:你帮我给张医生表达下感谢。 宴辞没回,他的上条消息是跟谢究白报备,说自己要去出任务,回来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谢究白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觉得焦躁烦闷了,反而是笑了下。 他知道,他跟宴辞的感情,已经进一步升华了,他对宴辞有了一种对别人没有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出于信任,和对伴侣的喜欢,能覆盖一些恋爱里的负面情绪,让他觉得自在且愉悦。 后来的几天,谢究白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90 首页 上一页 68 69 70 71 72 7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