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坚定:“所以你一定不能容忍谢一秋,一定跟他有一场仗要打。” 昨晚谢究白也颠覆了她以往对这个人的看法,这两年她嫁给谢一秋,难免听了些谢家人的议论。 大多都说谢究白这个家主,是个药罐子残废,而且那性子跟软柿子似的,谁都能踩上一脚。 要不是昨晚谢究白在酒吧闹的那一场,她是不会跟谢究白有所牵扯的。 谢究白笑了,这女人真有意思啊:“那你怎么就确定,我能干得过他?我只是一个残废,身体也不好,能活着就不错了。” 张院士给他治病的事儿,一直都瞒得很好,谢家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也是到现在谢一秋都没来找他麻烦的原因,谢一秋一定还在等着他病死,索性就放养他,懒得弄脏自己的手。 白媛不说话了,一双水溜溜的眼睛却看着他。 她能确定谢究白有能力扳倒谢一秋,是因为一个人。 昨晚其实她在酒吧待到了很晚才走,但因为乔装过,谢究白和容清又没见过她几面,所以没把她认出来。 昨晚她只比歌手先走一步,等她出了酒吧,在那条街上,正好碰见处理完事情,匆匆往酒吧里赶的宴辞。 白媛对宴辞有印象,几年前她和丈夫事业上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儿,处理不了。 结果某天突然上面派下来一个人,说是协助他们处理事情,那个人就是宴辞。 她对宴辞的身份多少知道点,那不是他们能触及的层面,那件事后,她跟丈夫就一直感谢宴辞,但对方很神秘,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连身份和名字都是假的,让他们想道谢,都找不到人。 昨晚匆匆一眼,白媛就认出了宴辞,她心里欣喜,想着虽然隔了几年了,但还是希望能补上一句道谢。 于是就跟着宴辞再次进了酒吧。 结果就看到宴辞朝着谢究白过去了,她不想被谢究白发现,就躲在暗处。 然后看见了两人的亲昵场面,她大为震撼。 白媛又想到什么,赶忙去翻谢家那些亲戚的朋友圈,饭了半小时,终于确认了宴辞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那个谢家捡回来的孤儿,是谢究白定下的未婚夫。 虽然谢究白在谢家现在没什么权利,不能抗衡谢一秋,但以宴辞的能力和背景,解决谢一秋轻轻松松的。 昨晚那种场面,她也不好打扰小情侣,就偷偷离开了。 今天一早就来敲了谢究白的门。 对谢究白的询问,白媛只缄口不说,她不知道宴辞现在的这个身份是不是假的,但她明白,宴辞做的工作很危险。 所以她不愿意跟谢究白说,怕暴露了宴辞的信息,让对方陷入危险。 谢究白看她是决意不会回答了,就换了个话题:“你想怎么合作?” 白媛立马说:“我可以给你提供谢一秋的任何消息,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帮助你去探听到。” “他的所有把柄,我都可以给你,成为你手里的利刃。” 谢究白指尖有节奏地在扶手上点着。 多好的一个机会。 谢究白:“好。” 他双手合十搁在膝盖上:“方便问一下,你作为他的妻子,为什么愿意帮我?” 见白媛瞬间面色警惕,谢究白不紧不慢地说:“放心,我没有要探听你的隐私。” “只是,我们既然是合作,你对我的一切都清楚,但我却不清楚你的,我又怎么判断,你是不是在玩儿反间计?会不会临时倒戈捅我一刀?” 一场战役,要干掉对方,不需要多费劲儿,只需要给对方错误的信息。 所以信息很重要,是关键。 白媛犹豫片刻,坦诚到:“因为我恨他。” 她眼神徒然狠厉,手也攥得死紧:“你应该知道,我在嫁给他之前,是个寡妇吧。” 谢究白点头。 白媛:“如果不是谢一秋,我本来不用变成寡妇。” 她面目变得柔和,满眼爱意,甚至笑了下:“我很爱我的丈夫,我愿意跟他一起去死,同他永远在一起。” 话到这里,她就不愿再继续说了,陷入了悲伤。 谢究白:“节哀。” 两人又聊了会儿,很快达成了一致利益。 送走白媛,谢究白给容清打了个电话。 容清就是个情报通,圈里很多八卦他都知道。 电话被秒接,谢究白问:“你知道白媛和她丈夫的事儿吗。” 容清一听这个可来劲儿了,他最喜欢聊八卦了:“当然了!你那个寡妇婶婶,在圈子里可有名着呢。” “她死了的那个老公,也是个牛逼人物,X大的教授,做学术研究的。” “而且听说人超级好,温柔善良,胸怀宽广。致力于药品研究,让穷人也能用得起那些昂贵的药。” 谢究白:“他们感情很好?” 容清:“那当然,他跟他夫人,是出了名的恩爱。” “谁能想啊,那位教授去世后不久,他的妻子就另嫁他人,白媛跟你大伯结婚的时候,那场面真壮观。” “听取骂声一片,全都是爱戴教授的人,骂白媛水性杨花,甚至怀疑教授的死跟她有关,就是她出轨,连同外人搞死了自己的老公。” 谢究白嗯了声,不给他再继续叽叽喳喳的机会,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当年谢一秋结婚,原主因为生病并没有去现场,所以他对白媛也不了解。 现在了解完,他觉得白媛是可以相信的。 看今天白媛的样子,应该是有把柄被谢一秋拿捏住了,不得已才嫁给了他。 谢究白正想着,听见外面一阵喧闹,还有爆竹声。 他推着轮椅望向窗外,就看见一群小孩儿,穿着红棉袄风风火火地从楼下跑过。 到处都是过年的迹象,他的房门口还贴着对联,窗口的小彩灯,是宴辞亲手挂上去的。 谢究白看了半晌后,推着轮椅回房去了。 手机上是宴辞分享的午餐图片,还跟他说除夕快乐。 谢究白同样回了个除夕快乐。 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也没什么乐趣,喝完药,他就被子一盖,索性睡觉。 再醒来,是因为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谢究白迷迷糊糊坐起来,隐约听见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以为是楼下的邻居家在做饭,有些被勾起了食欲。 赤着脚下了床,等打开卧室的门,他才发现,那种声音,是从自家的厨房里传出来的。 一瞬间,谢究白心念动了下。 有个想法冒了出来。 他一步步靠近厨房,每进一步,就觉得心跳要快一点。 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绿时,他缓缓勾起了嘴角。 恰好这时候宴辞转身拿盘子,正跟他的对视上。 宴辞浅笑:“谢叔叔,等我下,马上好。” 他说完就转身,利落地炒菜去了。 谢究白缓缓走向厨房,他光着脚,几乎没有脚步声,宴辞忙着锅里,也没注意到。 直到腰身被一双手轻轻圈住,他才怔了下,轻声说:“谢叔叔,我身上有油烟味。” 谢究白只比他矮那么一点,这个距离,他刚好嘴唇对着宴辞的后颈。 就忍不住把唇贴上去,轻浅浅厮磨:“狗东西,回来了?” 宴辞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脖颈处,传到脊背,再通往全身,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耳朵微红,眼神也暗沉了几分。 谢究白说:“怎么回来了不叫醒我。” 宴辞转过身,这时候才注意到谢究白没穿鞋,他蹙了下眉。 把锅里的炖汤盖子盖上,转身一把抱起谢究白,语气宠溺:“谢究白,要穿鞋。” 谢究白笑着晃荡了下白皙的小腿:“不穿,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天生反骨,见不得有人指挥他。 更何况宴辞比他小,而且还敢叫他全名。 宴辞眼神温柔,将他放在沙发上。 像个忠诚的骑士那样,单膝半跪在地上,握着男人的小腿,把他的脚放进了毛毯里盖好。 等做完了这一切,才抬手抚上谢究白的脸:“不把你怎样,你不穿,我就帮你穿上。” 谢究白愉悦地眯起眼,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宴辞便探着身子过去。 谢究白一把搂住他脖颈,蛊惑地勾着笑:“阿辞,你让我很开心,所以今天我可以奖励你。” 宴辞眸色晦暗,翻涌着一片炽热:“什么奖励。” 谢究白指尖□□着他的耳垂:“你想要什么奖励。” 宴辞喉结微动:“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谢究白挑眉:“嗯。” 宴辞胸膛顿时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想要他,想占有他。 但不敢说出口。 怕吓到谢究白,怕被拒绝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QVQ 乖乖们晚上好,尤其是我QVQ(女明星酷酷地推了推眼镜)是大长章QVQ
第49章 宴辞目光灼灼, 谢究白看出了危险:“算了,奖励还是我给你挑吧。” 免得到时候得寸进尺,好不容易高兴的日子, 又闹得不开心。 眼看到手的机会溜了,宴辞有些委屈, 巴巴地望着他。 谢究白笑着伸手,弹了下他额头:“不会让你吃亏的。” 宴辞这才眉眼舒缓:“谢叔叔先坐着,我去端菜,因为时间很紧, 没怎么练习, 可能味道不会太好。” 谢究白挑眉, 嗯了声,目送他又进了厨房。 口味好不好, 不重要,过年跟亲人和爱人一起吃饭, 就是吃个团圆的氛围。 今天宴辞能回来, 就足够了。 他知道对方为了不让他期待落空,作出了努力, 这就够了。 谢究白有时候很贪心, 但有时候却又很容易满足。 宴辞搬了张移动桌子,放到窗边的榻榻米上, 然后把之前挂上的彩灯打开,又把屋里的大灯关了。 一瞬间, 彩色的光溢满了那个角落, 还有风铃和一些漂亮的装饰品, 看着就像是一个童话的角落。 宴辞把菜都摆放好, 点了香薰蜡烛, 还开了瓶红酒,用精致的玻璃杯倒好。 这才来请谢究白。 他浅笑着,缓缓单膝跪下,臣服在谢究白的脚边。 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掌心向上,朝谢究白伸过去。 宴辞满目温柔,专注地看着男人:“这位英俊的先生,请问有荣幸同您一起吃饭跨年吗。” 谢究白全程都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勾着笑看他整这种排场。 等宴辞问完了,他优雅地把自己的手,搭在宴辞的掌心,似娇似嗔:“抱我过去。” 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有苦力能使唤,他是一步都不想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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