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谢究白受不住了,才闷声说:“好了。” 宴辞却觉得没够,继续索求着他。 谢究白闭着眼,想着宴辞这是第一次开荤,就纵容了一会儿,才喘.息着说:“松开了……” 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的吻。 谢究白嘴唇和舌头都被亲麻了,他缓缓睁开眼,眼里湿漉漉的一片,闪着动人的情.欲,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冷:“滚。” 宴辞食髓知味,好像灵魂深处的干涸,都被滋润了。 他渴求着更多的滋润,根本放不开人,恨不得亲一辈子。 谢究白忍无可忍,缓缓抬起脚,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嘴里的东西,趁着宴辞松手,他猛然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宴辞直接被一脚踹到了地上,他喘着气爬起来,双眼通红地看着谢究白。 眼里侵略性和攻击性未退,但却虔诚地半蹲在床边,微微低下头,哑声说:“对不起谢叔叔,错了。” 谢究白平时是最爱他这一副被驯.化了的模样的,但现在只有满肚子气,胸膛都在起伏。 他舔了下自己的唇,没什么知觉,已经麻了,舌尖都在隐隐发痛。 谢究白不禁气笑了,伸出白皙纤细的脚,又轻踹了人一下:“狗东西。” 宴辞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怜爱地用拇指摩挲着那一点凸起:“错了。” 他眼眸低垂,但眼底却暗流涌动,是他平息不了的欲.望,还有被激发出来的,对谢究白发疯一般的渴望。 谢究白挣脱他的手,眉眼都是不耐烦:“滚出去。” 早知道这狼崽子发起狠来这么疯,就教他怎么接吻了,或者不全教。 那种被迫在欲海里沉浮的危险感觉,像是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不断下坠的感觉,逼得他要发疯。 宴辞站起身,正要出去,又犹豫地转回身面对他:“谢叔叔,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究白睨了他一眼:“都订婚了,你问我什么关系?” 宴辞巴巴地垂着眼:“抛开订婚的那层关系……” 谢究白咬着牙,抓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恋人,开心了吧!滚出去!” 本来好好接个吻,非要最后搞得不可收拾,让他一肚子气。 宴辞却弯着眼笑起来,这是第一次谢究白说喜欢他,也是第一次说他们是恋人。 也就是,他们终于开始正式谈恋爱了。 他终于得到了认可,被谢究白接受了。 宴辞把枕头捡起来,走过去安放在床边,随后趁着谢究白没反应过来,低下头飞快地吻了下他的唇。 谢究白一怔。 宴辞浅笑:“谢叔叔,你休息吧。我去查下这个院子。” 不等谢究白回复,他就大步出了门,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谢究白半靠在床头,摸了摸刚才被亲吻过的地方,心脏砰砰的,没忍住笑了下。 狗东西。 除了接吻时太凶,怎么都叫不停外,其他的他都还挺满意的,尤其是宴辞一教就会,简直天赋异禀,亲得他浑身软成了一滩水,真的很舒服。 今天起早了,谢究白索性闭上眼小睡。 等他再睁眼,就看见宴辞正坐在床头,桌上放着一个碗,他低着头专注地剥着荔枝,碗里都是已经剥好的白花花的一片。 见他醒了,宴辞浅笑着捧着碗:“谢叔叔,吃一点。” 谢究白对荔枝算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想着宴辞都剥好了,就多少吃了点。 宴辞就在旁边,看着他一颗一颗吃着,心里都是满足。 吃过一点后,谢究白挣扎着起了床:“去会客厅看看吧,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反正今天计划的事,都完成了。 两人出了老宅,到大厅时,宴辞推着谢究白去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安静角落。 他抬眼时,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秦臻在向他招手。 宴辞半弯腰,凑到谢究白耳边轻声说:“谢叔叔,秦臻来了,我过去一下。” 作者有话说: 谢叔叔:就这?行不行啊小趴菜 小狗辞咔咔一通操作,凶狠!邪魅! 年下就是好,边说敬语边开搞QVQ 好想让他们多亲一会儿啊QAQ我还能写!但是怕宝子们觉得水,看烦了QVQ
第39章 本来宴辞也不放心谢究白一个人, 但又不好带着他过去见秦臻。 因为他看见秦臻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而且隔着人群看向他时,眼神几分严肃。 很明显, 秦臻是有事儿要跟他说。 宴辞望了一圈儿,想随机抓一个壮丁, 刚好就看见容清就在前面几步的地方,跟几个年轻男人谈笑。 他直接过去,拍了拍下容清的肩。 容清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有事?” 宴辞神色认真:“我要走开一会儿,能帮我照看下谢叔叔吗。” 容清看他这么正经, 还以为啥呢, 忙挥挥手:“去吧去吧。” 这么大个宴会厅, 到处都是眼睛,谢究白一个大活人, 还能丢了不成? 他想跟自己刚认识的帅哥聊两句再过去。 但宴辞却站在旁边不走,还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么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杵在这儿, 眼神虽然不锋利, 但容清莫名觉得很有压迫感。 这天也聊不下去了,他哈哈两句, 端着酒杯往谢究白那边过去了。 宴辞这才放心去找秦臻。 秦臻见他过来, 一把将人拉到比较偏的角落:“来活儿了。” 宴辞:“说。” 秦臻打开手机,先给他发送了一份文件:“这次的任务, 你接正合适。” “你那个谢叔叔的大伯,谢一秋, 涉嫌不正当交易, 扰乱市场, 组织需要你对他进行调查。” 宴辞点点头:“明白了。” 刚好谢叔叔也想除掉谢一秋, 却找不到地方下手, 眼下正好就来了个突破口。 秦臻看出他的心思,胳膊肘捣鼓了他一下:“诶,不要利用组织给予的便利,去做一些私人事情啊,你该有点分寸。” 宴辞淡淡地看着他,不说话。 这是一种默认。 秦臻嘴角一抽:“行,那你做隐蔽点,回头别让人查到什么纰漏。” 他想起什么:“谢究白那边,你没暴露吧?” 宴辞摇摇头:“谢叔叔不知道。” 他还不打算告诉谢究白,如果可以,他会在谢究白面前,演一个善良的乖小孩一辈子。 没有人愿意爱人看到自己的阴暗面,尤其是他们才刚刚开始恋爱,感情基础尚且薄弱。 宴辞过于珍惜谢究白,以至于太害怕改变了,害怕一丁点会影响他们感情的波动,所以他宁愿一辈子维持现状。 秦臻欲言又止:“等你俩结了婚,还是找个机会坦白了,组织允许家属知情。你总不能瞒他一辈子的,有秘密的感情,不会太长久。” 宴辞猛然五指攥紧:“不会。只要我能藏住一辈子。” 能骗过一辈子,就不算是骗。 秦臻啧了声:“死脑筋。等你哪天出任务死了怎么办?谁给你收尸?” “你上次那个红榜任务才做一半,谁知道你哪天就回不来了?到时候让你谢叔叔怎么办?” 活着的人总是要承受过多的悲痛的。 秦臻见过太多组织里的成员,在执行任务时突然死亡,甚至没来得及跟家里人好好道别。 事后组织会封存档案,也会让他们去告慰死者家属,跟家属说明死者在从事怎样一份伟大又光荣的事业。 多数人此前并不清楚亲人具体在做什么,等人死后才知道,他们都难以接受,会觉得—— 要是早知道就好了,早知道至少可以多一些陪伴,多表达一些爱意,多留下一些幸福的回忆,至少,他们可以共同承担压力,一起面对恐惧。 活着的人并不轻松,他们会被后悔和愧疚吞噬淹没。 宴辞想了想:“真到了那时候,就告诉谢叔叔,我变心了,再也不会回来。” 他相信,谢究白那样坚韧又高傲的人,决不可能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伤心,他肯定能很快忘了自己,然后找一只更乖的小狗。 偶尔想起他时,可能还会觉得晦气,朝地上吐口唾沫。 宴辞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下。 秦臻看他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发笑,觉得他是疯了。 — 容清靠在墙根儿,那双眼就没停过,一直在扫视路过的男人。 时不时兴致高昂地点评两句:“你看那个,西装都快包不住他的肌肉了,脱衣一定很有料。” 谢究白无聊地顺着他视线一瞥:“那是个公0,你跟他撞号了。” 容清一怔,牙痒痒:“草。我还是信你,你的雷达比我有用。” 不得不说,谢究白的眼光异常毒辣,每次他有看好的人选时,都会让谢究白给自己把关。 视线一流转,容清突然怪笑:“你看那个穿灰色西装的,据说是商会长的儿子甄献,家世好,而且长得贼帅,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容清算是八卦圈里的小灵通了,但这个甄献,是最近才回国内的,大家都对他不太清楚。 谢究白没兴趣再看,半阖着眼养神。 容清嗓音突然兴奋起来:“诶诶,他往我们这边来了。看来我的魅力人海茫茫都掩盖不住。” 谢究白又缓缓睁眼,面前投射下一道黑影。 甄献正居高临下地站在两人面前,开口说话也不太客气:“你是谢一秋那个残疾侄子?” 很显然,这是个来找茬的。 谢究白挑眉:“有事?” 甄献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那眼神,既轻蔑,还有些难以言说:“脸长得还不错,可惜是个残废。” “谢家也不过如此嘛,听说你才是谢家主?都这样了,不老老实实待在家养着,还妄想把圈子搅浑?” 他轻哼一声,每句话都带着明显的侮辱。 谢究白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是他那个大伯,利用他以及谢家的名号,在外面干了点什么。 而这人,显然是冲着谢一秋来的。 容清先愤怒了,他拧巴着一张脸:“说什么呢,长得人模狗样,出口就喷屎,回去刷刷牙吧。” 甄献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话这么直白且难听,脸都涨红了,啧了声:“你能不能斯文点。” 容清:“嫌我说话不好听?那你别犯贱啊。” 甄献一翻白眼:“我不跟你说。” 他看向谢究白:“我跟他说。” 谢究白笑了下,懒洋洋地窝在轮椅里,朝他招手:“来。” 甄献眸子闪烁,狐疑地弯下腰凑过去几分。 谢究白眯起眼,当着他的面,缓缓抬起了腿,然后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最近他被宴辞养得好,力气都大了不少,直接把人踹出了半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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