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也愣了下,随后恶劣地搂紧他,追着他的唇瓣撕咬,间隙时不断地呢喃:“谢叔叔……” 谢究白羞耻得眼尾泛红:“闭嘴。” 宴辞呼吸粗重:“谢叔叔,我亲得好吗?舒服吗?” 谢究白一阵一阵头皮发麻,微仰着头任他索取,没忍住轻轻哼了一声。 随后两人都呆滞住了。 谢究白不是有那种羞耻的人,他只是不习惯自己发出这种声音,但抬眼看却发觉宴辞脸红得快要滴血。 谢究白蓦然发觉了好玩儿的事儿,凑近宴辞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 宴辞浑身一颤,呼吸顿时急促,像只蓄势待发的狼崽子,眼神网一般锁定了他。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QVQ乖乖们晚上好,尤其是我QVQ
第41章 谢究白眨眨眼, 看着他笑开了:“逗你的。” 宴辞眼底晦暗,沉默片刻后,一头栽倒在他肩上:“谢叔叔犯规。” 谢究白心脏猛地被戳中, 抬手轻抚着他的软发。 这么可爱,也不知道是谁犯规。 谢究白推开他:“好了, 烤肉还吃吗。” 宴辞想发疯,气氛这么好,还吃什么烤肉,但没有谢究白的许可, 他不敢再贸贸然地进行下一步:“吃。” 他坐回去了。 谢究白莫名觉得宴辞有些委屈, 就一只手撑着脑袋, 歪着头看他。 看了会儿后,又忍不住笑。 他伸出手, 用小拇指去勾宴辞的食指:“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宴辞盯着他作乱的手指,直接握住, 没有说话。 谢究白散漫道:“光是今天, 我们就接了好几次吻。” 他抬手轻弹宴辞的额头:“还想怎样?” 宴辞突然转头看向他,目光定定地, 嗓音低缓:“想得寸进尺。” 谢究白同他对视两秒, 勾起唇角笑了:“挺敢想啊,还想做什么, 说说?” 宴辞垂下眼,沉默了。 他就是个贪心的赌徒, 明明得到了谢究白的喜欢, 但又突然觉得不够, 远远不够。 他想要得到男人的爱, 让谢究白满心满眼都是他。 想占有谢究白, 让男人从里到外都打上他的印记,浑身都染上他的气息,包括灵魂。 但目前来说,谢究白已经退让许多了,能够接受他的感情,就是最大的进展。 所以其他的得慢慢来。 宴辞希望,等两人结婚那天,谢究白是心甘情愿,因为爱他,才踏入的婚姻的殿堂,而不是因为权衡利益。 等了半晌没得到回答,谢究白抿了口果酒,又问他:“要尝尝这个吗,桃子味儿的。” 宴辞只是看着他,眸色漆黑如墨。 谢究白啧了声,掰过他的下巴,一只手撑着地面,直起腰就吻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醉了,也许是因为情动,他脸上浮现出两团霞红,视线也变得朦胧。 亲了一会儿后,谢究白停下来,轻.喘着呢喃:“再允许你放肆一会儿,要得寸进尺就抓紧。” 宴辞只觉得心脏都要被巨大的喜悦震碎了。 他猛然将人圈着腰拎了过来,以一个极有占有欲的姿态把人禁锢在怀里,低着头深吻了下去。 一想到谢究白这么高傲的人,允许他对自己放肆,也只允许他这么放肆,宴辞就愉悦得心口发麻。 他终于,成为了谢究白的例外,成为了对谢究白来说,那个特殊的人。 这回宴辞见好就收,察觉到谢究白的抗拒,就退了出来。 他耳朵很红,第一时间去查看男人的状态:“谢叔叔,还好吗。” 谢究白浑身都软了,一半是因为吃饱了和酒劲儿上来了,另一半是因为太过舒服,神经松缓了下来。 他攀着宴辞的脖颈,似娇似嗔:“想睡觉,抱我回房间吧。” 宴辞浅笑着,抱着人起身,又将谢究白安置在了客房。 带上房门出来后,他点开了秦臻的飞信。 宴辞:有没有能做成分检查的机构 秦臻秒回:有吧,上回老二接了个任务,刚好认识一个这方面的大佬 宴辞:好,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帮我查一查 秦臻:别,我最近行程不太确定,还是我来找你吧 宴辞想了下:好,尽快 秦臻:是跟你谢叔叔有关的事儿? 宴辞回了个嗯,今天回老宅,他把各处的土壤,水源,甚至院子里的花,都采集了一份样本。 按照张院士说的,那些侵蚀谢究白身体的有害物质,跟环境有关。 那么要不是通过呼吸入侵,要不就是吃的喝的。 等检查出来,就一切都明了了,张院士那边也好对症下药。 虽然谢究白不说,但宴辞知道,谢叔叔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 今天谢究白吐血了,男人瞒着他,不让他看见,但宴辞眼神又细又尖,对方一点小细节都不可能逃脱过他的眼睛,他一早就知道了。 秦臻:好,那就明天后天,我要过去找你一定提前发消息 宴辞:嗯,谢谢 秦臻发了个扇巴掌的表情包:这么客气干啥 宴辞笑了下,收起了手机,又回望了一眼谢究白的房间。 其实他能感受到,谢究白内心是有一种自我放弃的消极意识的,一直推开他,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会早死,他们不会有结果。 宴辞就偏要逼着谢究白接受自己,正视自己,这是留住谢究白的一个方式,让他对这个世界多一分眷恋,不要一个人孤独地放弃。 哪怕明知效果甚微,宴辞也先试一试。 要让谢究白深刻地爱上他,他会成为男人在这个世间的锚,时刻拉扯着他。 这天晚上,两人都并没有睡得很安稳。 谢究白少有地做了噩梦。 他梦见了自己的前几世,每一世都很平静,平静地过日子,平静地放弃,平静地去世。 上一世,他死在了一个大雪天。 似乎是在小院憋得太久,少有地出了次门,去了一家酒吧,点了一杯酒但觉得无聊没喝。 坐到晚上准备回家时,碰见了一个女生被抢劫。 他冷漠地看着,看着那几个喝醉了酒的壮年男人,是怎么把女孩子围起来,又是怎样恐吓她的。 小姑娘很识趣,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交给了他们。 却没想到,对方还是不肯放她走,还将她拖进小巷,试图做一些畜生行径。 直到一行人消失在小巷口,谢究白都是无动于衷的。 世界是恶臭的,腐烂的,他只是一个残疾人,能做什么呢,站起来都做不到。 他准备滑动轮椅离开时,听到了女生绝望的悲鸣。 一刹那,谢究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调转了轮椅方向,朝着小巷过去了。 那天雪很大,女生逃了出来,男人死在了巷口。 等警察来时,他的尸体已经冻僵了,被猥亵的女孩子蹲在旁边哭,脱下棉袄给他盖上,试图挽留他身上的温度。 天亮时,谢究白挣扎着醒了过来,他望着天花板,沉重地叹了口气。 正要起身,却发觉床边坐着一个人。 宴辞眼底一大团青黑,像是一夜未眠,笑容也勉强僵硬:“谢叔叔早上好,想吃什么我去做。” 谢究白有些错愕:“你没睡?” 宴辞垂下眼,徒然有些悲伤:“嗯。做噩梦醒了,听见谢叔叔房间里有动静,就来看看,谢叔叔也做噩梦了吗。” 谢究白神色浅淡:“没有。我睡得还行。你去休息下吧。” 宴辞突然紧盯着他:“撒谎。” 谢究白一怔,可能是刚睡醒,噩梦的冲击还没过,他有片刻失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说了谎。 宴辞突然上前一步:“可以抱你吗。” 谢究白迟疑地点了头。 下一刻,他就被拥进了一个怀抱,宴辞将他圈得很紧,这种现实的实感,让谢究白缓缓从前世的悲剧冲击里脱离了出来。 宴辞用鼻尖顶着他的耳朵:“谢究白,你没必要对我说谎,你的脆弱可以给我看,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嗓音很低,但说得很真诚,每一句都郑重无比。 谢究白笑了下:“没大没小,叫谢叔叔。” 宴辞不理会,抱着他黏糊糊地喊:“谢究白。” “一直叫你谢叔叔,我怕你真会觉得自己是我叔叔辈,我们明明是平等的两个灵魂在相爱,不是吗?” 在真挚的爱意面前,所有的权衡利弊,年龄差距,以及心机算计,都不值一提。 谢究白知道宴辞有时候挺执拗的,不顺着他反而会激起叛逆他的叛逆心,就顺口说:“是是是。” 称呼什么的,他其实不在乎。 跟年下谈恋爱,贪图的就是一个情绪价值,对方永远热情纯真有活力,再乖一点,就够了。 反正宴辞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儿,这个年纪的男生,肩上并不能负担多重,所以他也不要求对方多成熟。 宴辞迷恋地埋在他颈窝,嗯了声:“那我们来谈谈刚才你对我说谎的事。” 谢究白有些头疼,拍了下他腰:“滚起来。” 他有一点说不明的不愉悦,可能是因为不喜欢被质疑,尤其是被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小孩儿质疑。 现在他们在谈恋爱,那就更不行了,这会让他觉得,对方想要控制自己。 见宴辞不动,谢究白掐着他的脖颈,试图把人拎了起来。 宴辞却抱他抱得更紧,有些委屈:“为什么,谢究白,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脆弱,想离你更近一点。” 谢究白费了一番力气,也没能把黏糊在身上的小狗弄下去,索性放弃了。 “你还小,谢叔叔教你一点,自己的脆弱,不要给任何人看。哪怕是最亲密的伴侣。” 宴辞安静了两秒:“为什么。” 谢究白散漫地望着窗外:“知道‘破窗效应’吗。” 宴辞嗯了声:“心理学课上讲过。” “如果有人打坏了屋子的窗户玻璃,而这扇破掉的玻璃窗没有及时得到维修的话,别人就会受到潜移默化的纵容,去打破这间屋子更多的玻璃窗。”* 就好像在一个公共场合,如果地面干净整洁,那人们就不会往地上丢垃圾,因为羞耻心和愧疚心在束缚他们。 而一旦有第一个人往地上丢垃圾,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等地面不再干净整洁时,人们就会毫无愧疚感地丢垃圾,吐痰,随意糟蹋环境。 谢究白慵懒地抚摸着他的软发:“人心是阴暗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有一道伤疤,而且你没有能力自愈,那他就会无所顾忌地戳你的痛处,放纵地去伤害你。”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他甚至还会无耻地倒打一耙——你本来就受了伤的。你为什么会受伤?因为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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