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还要上课。” “原来阿殊这么喜欢上课,没关系我已经为你找私人老师,你以后可以在家里上课。” “陈柘野,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朝殊眼神冷漠扫视他。 陈柘野的手腕伤势已经处理好,被裹上一层层白纱布,看起来有些臃肿,可陈柘野很喜欢,眉眼愉悦地说,“我只是突然觉得我那个该死的父亲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对待喜欢的人,无法掌握就容易让他不肯在你身边待着。” 朝殊深呼一口气,眼神认真地看着他说,“可是你知道我很讨厌这一点。” “时间久了,也许阿殊就不会讨厌这样的生活。”陈柘野言语含笑,修长的指甲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上,注意到上面的痕迹还未消失,他愉悦地笑了。 朝殊却觉得不可理喻,“陈柘野,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这句话戳中了陈柘野的弱点,刚刚还含笑的男人,转眼强势地握住朝殊的后颈,手指摩挲他的细腻肌肤,眼神危险地说。 “阿殊,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你之前就是用这种控制我,我也乖乖地压抑自己心中的欲望,可是你最后做了什么?”陈柘野想到朝殊冲到火海里不要命的姿势,而且还有在游艇上用刀叉伤害自己的行为。 那种油然而生的愤怒让陈柘野无法控制,为什么他要伤害自己,为什么? 陈柘野不希望朝殊受伤,可朝殊总是违背他的意愿,冲进火海,不顾生命轻重,也不顾手掌的伤口,硬生生地将霍成远拖出来。 最后陈柘野没有办法,只能帮朝殊将霍成远救出来。 可这些就算了,朝殊的掌心在流血,他想让朝殊先去处理伤口,但他不肯。 那一瞬间,陈柘野的恶意恣意生长,这次他没有控制,以至于变成现在跟朝殊剑拔弩张的场景。 朝殊却以为他是在嫉妒,因为嫉妒才变成这个样子,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最后只是救人,如果对方是你,我也会这样救人。” 这句话,却让陈柘野脸色阴沉下来,不顾及手腕的伤口是否会裂开的冲动,一把将朝殊困在沙发上,眼神阴郁地盯着他。 “阿殊,你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吗?” “什么?”朝殊疑惑地说。 “你以为我是因为嫉妒霍成远才这么生气吗?”陈柘野说到这里,整个人逼近他,直到距离相差不到五厘米,他这才缓缓地说。 “阿殊,我生气的是你不顾及自身安全,你知道,要不是我跟在你在你身后,万一你受伤怎么办?” 陈柘野在游刃有余的面具下,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暴露皮囊下不安的一角。 “阿殊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害怕。”
第62章 开玩笑,陈柘野怎么会害怕,他一直游刃有余,在朝殊的记忆里他从未像今天这个样子,以一种示弱的看向他。 仅仅只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 朝殊第一反应是后退,不相信,他已经被陈柘野欺骗很多次,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可陈柘野的视线一直死死落在他的眼眸,像一只鹰,让他躲避了几秒钟后,还是无法避免地跟陈柘野对视。 “所以你因为这个原因,这样对待我。”朝殊抿唇,琥珀色的眼眸里都是满满的质疑。 “阿殊,你不信任我。” 朝殊确实不相信他这句话,而陈柘野眼底流露晦暗的情绪,声音异常温柔地说,“我如果真的是嫉妒,霍成远早就不会活在这里,阿殊野不会仅仅是我被关在公寓这么简单。” “可……”朝殊拧眉,“你爱我,所以你担心我的安危。” 每个人都可能会产生这种情绪,唯独在陈柘野身上,发现这种特质,只会让朝殊觉得很稀奇。 陈柘野:“我明白阿殊在想什么,但有时候我认为你对我是不是太过偏见,不肯正视我。” 他的嗓音低沉,眼神里流转的情绪像是碧绿水面上的水纹,激荡散开,让朝殊感受到一种属于绿色的宁静,还有一种思考。 如果没有经历上辈子的朝殊,听到这句话,首先会反思是不是他的问题,可现在的朝殊却没有这个力气,只是抬眸看向他,“我没有对你有任何偏见,你说你不会像他,可这几天你这些行为,不是在朝着他的本质出发吗?” 特别是前几天在浴室发生的一幕幕,陈柘野的强势就像上辈子,让人无法招架。 可陈柘野却说,“这些都是建立在阿殊身上,你让我感觉到不安。” 朝殊觉得跟他聊不下去,一把推开他,“你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吗?” “阿殊,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认为我这是在跟你吵架?”朝殊推不动他,碍于他手腕有伤势,他还是下手轻了一点,可陈柘野找到机会,将彼此的机会推进一厘米。 “我不是想跟你吵架,我只是知道我们继续聊下去,肯定会闹得不欢而散。”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还有你给我松手。”朝殊蹙眉看向他,可这次陈柘野并没有退让,“阿殊,我的脾气太好,好到你忘记我的本性,不过没关系,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处。” 朝殊察觉他话语里的不对劲,冷眼注视他,却得到陈柘野一句,“以后我们就一起同居,还有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安全,你可以照样上课,去跟朋友相处,毕竟我们有太多时间相处。” 陈柘野说完这句话,撩起朝殊额前的碎发,见他不悦地表情,心中的恶意无限放大。 他在无数次跟朝殊相处中,给过他无数的机会。 这次陈柘野这次不想给他机会,不想再次体会亲眼看到朝殊用刀叉,不顾及生命的感受。 太痛苦了,痛苦得让他现在一想到眼里的戾气再度浮现,原本暗藏在角落里的各种想法也被无限放大。 撕碎他,弄碎他,让他眼里只有我。 最好血流一地,只能永远依附我。 朝殊感受到这次陈柘野是真的打算跟他玩真的,心里的不安让他想到上辈子的遭遇,双手紧攥,一种恐慌感让他低下眼眸。 是他搞砸了这一切。 但朝殊并不后悔他作出的决定。 可在面对陈柘野现如今的态度,朝殊还是抬起眼眸冷冷地问他,“你确定吗?” “阿殊你是在害怕?”陈柘野眼神紧迫盯着他,可朝殊却主动凑近,这让陈柘野眼神危险,“阿殊,你是想要让我放松警惕吗?” “这招对我没用。” 朝殊却面无表情地翻了一个身,陈柘野轻笑,手指透进衣角,摩挲手心里的细腻肌肤,“如果是靠这种关系,来打消我的想法,是不可能。” 笃定的话并没有让朝殊退缩,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柘野,并没有陈柘野想象的亲昵动作。 只是很冷静地告诉他,“你想多了,不就是变相地囚禁我的人生,你以为我会怕吗?陈柘野我并不害怕这一点,倒是你真可怜要用这种方式来挽留我。” 朝殊的眼神透露一丝怜悯,让陈柘野感觉血液在沸腾,不过他怒极反笑,手指微碰,让朝殊防不胜防地发出急促的一声,“你——” “嘘!阿殊,虽然我很喜欢你出声,你的身体还没有好,我怕这次万一将你再次弄伤就糟糕了,而且阿殊你也别用这些话激怒我,不然吃苦的就是你。” 陈柘野的视线带着某种野性的危险,令朝殊深感不安,只能抿嘴冷漠地看向他。 可陈柘野轻笑:“阿殊还是现在这样乖乖的样子可爱。”说完,他往前倾,左手搂住朝殊纤细的腰身,右手摩挲几下,引得朝殊极度不满。 感受到那种细腻,还有朝殊因为承受不住的脆弱模样。 陈柘野这才露出浅笑,“原来阿殊上次说的后腰是真的很敏感。” “你……”朝殊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陈柘野死活不放他下去,似笑非笑地看他,让朝殊眼神冷淡下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陈柘野伸出手,从朝殊的口袋里翻出刚刚朝殊悄悄趁他探寻的期间,悄无声息地从药箱里翻出的手术刀。 “这么危险的物品,阿殊你可不能随身携带。”失去压抑的陈柘野,敏锐和洞察让人叹为观止。 朝殊也没想到这个家伙能一边摸他,还能风轻云淡地跟他说话,顺便还能发觉他的小动作。 “我要个手术刀防身不行吗?” “手术刀防身可以,但是用错了很容易伤害自己,阿殊我给你做个示范。” 朝殊感觉事态不妙,果不其然,他眼前出现一道银光,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术刀沾染血迹,空气里传来“滴答”的声音。 “疯子——”朝殊不敢置信地大喊了一句。 血液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朝殊呼吸一顿,随即立马翻找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声音明显发颤,“你真是个疯子。”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是真的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自残的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原本只是左手受伤,现在好了胳膊也受伤,这一幕幕发展得让朝殊只觉得头痛剧烈,好不容易处理完后。 陈柘野还来一句,“这样阿殊就知道玩这种利器,会受伤。” “够了,下次你再怎么自残,我都不会再帮你处理伤口,你爱怎么伤害自己,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朝殊脸色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就要将刚刚拆下的白纱布扔进垃圾桶。 陈柘野不顾手腕伤口再度崩裂开的痕迹,唇角扬起,眼眸看向朝殊的目光坚决还带着笑意。 疯得不行。 “阿殊,下次记住不能再用这些。” 朝殊想起上次用刀叉,这个家伙不会是在告诫他。 可是谁会用这种方式告诫他,但如果对方是陈柘野,又觉得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朝殊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郁气,表面没有表现出来,所有的一幕也都按照陈柘野设想的方面发展。 他照样可以出门上学,跟张承他们见面,但同时身后的保镖们也充当监视的设备,就连上完课后,都是陈柘野安排的人来接送他,到时间就回别墅。 这种困境像极了,被豢养的金丝雀,让朝殊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好到张承都注意到,张承本来都担心朝殊那段时间失踪是不是遇到危险,着急地要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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