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郑武告诉他,朝殊跟陈柘野在一起,他不会有事,张承这才勉勉强强放下心来。 在这之后,朝殊没过多久也回学校,这让张承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只不过,在发现朝殊搬出公寓,跟着朝殊的保镖变多,而且肉眼可见朝殊的气质越发冰冷。 于是张承挑了一个时间段,去堵朝殊下课。 “阿殊,好巧,学校外面开了一家新的咖啡厅,我们去喝咖啡。”张承堵人的方式很直接,直接得让保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当耳麦传出,“没关系。” 他们暂时什么反应都没有。 张承顺顺利利地将朝殊带到一间预定好的包间,然后他打量了朝殊一圈,狐疑地说,“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 “你的错觉。”朝殊淡定地喝着服务员端来的柠檬水,没一会服务员就将咖啡和点心一起端上来。 朝殊现实吃了一口点心,发现没有之前感觉的甜,而张承还上下打量他,最后得出,“你别当我傻,你肯定是不是最近有事瞒着我,比如你不是喜欢住公寓吗?怎么会跟陈柘野住一起,难不成你们在一起。” 朝殊蹙眉,“我们没有在一起。” 张承大惊失色,“难不成你在玩你,不行,他这种人咱们玩不起,我帮你想办法。” 朝殊看他那么心急的样子,淡定地说,“我跟他没在玩,况且你觉得我像是能吃亏的样子吗?”他说到最后,避免被保镖听见,声音放轻了几个度。 结果被张承认为他是心虚。 “他肯定是欺负你了?”张承急得咖啡都喝不完,朝殊让他冷静,“你放心我没事。” 张承幽幽地说,“我们认识两年,你当我很蠢连你的情绪都看不出来吗?还是说那些保镖的原因。” 他说到这里,眼神落在包间外,警惕的眼神让朝殊喝了一口咖啡。 “说了没事,最近你跟郑武怎么样?”朝殊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张承一听关于郑武就智商下线。 “我跟他挺好的,就是他爸爸反对我们的事情,所以郑武打算跟他家里扛到底。”提起郑武,他一脸喜悦的样子,看起来在这场感情中,他过得很幸福。 “那挺好的,我先提前祝福你。” 张承摆摆手,只是想起最近听说的小道消息,压低嗓子跟朝殊说,“我听说霍家那么大的家业一夕之间破产,连夜搬去了南城,不过听我在南城的朋友说没,他们在那边混得不太好,因为他们想在南城重新开始,可以他们之前家大业大得罪太多人,没有人帮他们,所以他们现在挤在南城的一间狭小的屋子生活,据说霍家现在都要靠霍夫人的娘家接济。不过霍夫人听说好像是因为破产,精神不太正常,现在在精神病院做治疗。” “嗯。”这些他都听陈柘野告诉过他,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躺在医院里的霍成远。 虽然听到陈柘野说他已经醒了,没什么大事,可他还是很想去看他。 但朝殊想到去看他的代价,最后只能打消心底这个想法。 最近这段时间陈柘野也许是装够了,平日里对他的温柔退步,到现在强势得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可现在才十一月底,快接近十二月,距离明年的九月份,还有一段时间。 朝殊只希望陈柘野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申请出国留学。 张承见他又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还是担忧,坐在他的对面说,“你最近到底在发生什么?我记得你说过郑武跟陈柘野是好朋友,要不我去打探。” “别——”朝殊怕他的事情会连累张承,不想让他掺和进去,只能找借口说,“最近是因为考试太多,没什么胃口。” “真的,别用这个眼神怀疑我,我不骗你的。” 在朝殊再三保证下,张承这才相信了他一点点,旋即跟他说起最近发生的趣事,还有包括朝殊给他的一笔钱,已经投资进去,最近前期的势头很不错。 朝殊安静地倾听,直到张承突然想要拉着他去医院,“咳咳,这段时间肾使用过度,我怕出事,所以我想去检查检查,只不过我的朋友里面我只相信你,阿殊,你能不能陪我去。” 一听到医院,朝殊眼皮子一跳,霍成远的名字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当听到是去男科医院,朝殊的眼皮子瞬间不跳了,“行吧。” 张承喜笑颜开,带着朝殊去医院检查肾脏。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最后委婉地提了一句,“最好少同房,多养生。” “我明白了医生。”张承在医生面前保证得很好,可是转头跟朝殊吐槽,“郑武的精力太好了,我其实每次都不愿意。” “你说这话,能不能将脸上的炫耀收起来。”朝殊打破他看似苦恼,实则炫耀的表情。 在下楼期间,张承没想到会被朝殊揭穿,叹气地说,“你这种没有性生活的人,不懂我的乐趣。” “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宣扬你来看男科的消息。”朝殊面无表情地说,随着他们这句话,张承闭嘴,两人也来到了停车场,朝殊上车系好安全带,张承坐在驾驶位上,不一会车就开出车库。 “对了,之前郑武跟我提过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妈妈。” 朝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原本安安静静地旁观周围的环境,闻言转过头,看到张承神神秘秘地说。 “我听郑武说,他妈妈最近回国了,好像嫁给了一个外国人,被他撞见。” “我没有听陈柘野说过他的母亲,还以为不在人世间。”况且陈柘野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敏感,每次朝殊试探地问他,陈柘野总是能巧妙地避开。 久而久之朝殊野没有再过问他这个话题,现在听张承一说,他倒是很好奇。 张承还以为朝殊知道这件事,“我还以为陈柘野跟你聊过他妈妈的事情,不过我听郑武说,他妈妈好像是抛弃了他。” “抛弃——”怎么会有人抛弃亲生儿子,而且陈柘野的父亲不是占有欲很强,怎么会放她离开。 张承点头,“我只是听郑武聊过,不过具体的郑武也并不清楚,这消息还是这段时间陈柘野跟父亲闹得太僵,他父亲有次喝酒,在宴会上吐露出来这个秘密。” 因为大家都很好奇陈柘野的母亲,陈堂这个人一生风流,养过无数女人,但没有一个人能成为陈家夫人,可陈柘野的母亲是个例外,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过陈柘野的消息,大家都以为去世,但没想到还能从陈堂本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 “那按照你的消息,陈柘野知道他的母亲回来了吗?” “应该知道,毕竟北城的消息怎么能瞒得过陈家。”更何况还是现在当家的陈柘野。 朝殊倒也觉得确实,回去后,他发现陈柘野并没有表现任何异常,甚至在他洗完澡后,陈柘野主动亲密接触,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 “阿殊,你在想什么,是跟张承聊了什么吗?”陈柘野将下颌抵在朝殊的脖颈处,高大的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只觉得违和,可在他温柔的皮囊下,一切又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他们自从那次浴室失控发生关系后,两人的亲密接触也多了起来,偶尔陈柘野都是点到为止,只有几次陈柘野莫名其妙地回来后,会失控才会动他。 但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只是这次朝殊明显分神太久,久到陈柘野再度失控,等到朝殊反应过来,卧室里已经燥热得像六月伏天,热得他浑身出汗,汗流浃背,始作俑者依附在他耳边厮磨。 不同上辈子的陈柘野喜欢后背式,喜欢让他流汗,再一遍遍吻下去的举止。 这辈子的陈柘野更喜欢正面望着他,喜欢跟他接吻。 起初朝殊不太想跟他发生关系,不过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是很容易发生,再说上辈子做过那么多次,大家都是男人,朝殊心里没多大厌恶,只是他还是不习惯正面。 因为这代表,陈柘野会全方面地认真观察他的情绪,无时无刻地不让他藏着任何表情。 这让朝殊有种连在这方面都要被陈柘野掌握的情感,让朝殊有时候觉得很憋屈。 就连这次也是,陈柘野轻易地察觉他的情绪,一步步将他带进失控的边缘,甚至还在他耳边锲而不舍地询问,“你在想什么?” 朝殊咬着牙,别过脸试图让陈柘野无法揣测,可这份举动却让朝殊突然死死攥紧黑色床单,双腿抽搐,眼眶雾气弥漫,“你太过分——” 陈柘野轻笑,一遍遍吻他的手指,乐驰不倦,“阿殊,你第一次才知道我这么恶劣吗?” 这场汗水交织的活动进行到了后半夜,转而换到浴室。 浴室里朝殊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想到他刚刚过分的举动,一拳头砸过去,很快浴室传来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朝殊不清楚什么时间结束,只是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旁的陈柘野还死死抱着他。 他尝试推开他,可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力气。 无奈的他只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准备去继续睡觉。 可是陈柘野却像是半夜惊醒,突然攥紧他,低声轻喃,“阿殊。” 朝殊还以为他醒了,结果发现他还闭着眼,“睡觉都喊我的名字。”他面无表情地瞪着陈柘野。 却发现睡着安静下来的陈柘野很像一只慵懒沉睡的缅因猫,而似乎察觉朝殊的不满,执着地将他抱得更紧。 “你快点松开,太紧了,我不舒服。”朝殊想让他松手,勒得太紧,而且他们又没有穿衣服,很容易出事。 可陈柘野却睡得很沉,不过像是听到朝殊的话,他不满地说。 “我不会放阿殊离开。” 睡觉都不放过他,朝殊觉得他对自己的执念也太深了。 “我会离开的。”朝殊故意趁他睡觉说这句话,来反驳他的笃定,原以为睡梦中的他会怒火中烧,会不承认,结果他只是说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可我只有阿殊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 高大温柔的男人像个不安的孩子,完全没有往日胜券在握,似笑非笑地模样。 “所以阿殊,你要是离开,就带我走。如果不带我走,那就杀了我,再把我的骨头拆下来,煮了吃掉好不好。”
第63章 霍成远要准备出院了。 这个消息还是陈柘野主动告诉他,想要试探他的表情,对待霍成远的态度。 那时候朝殊站在阳台上,十二月已经降临,清晨的树干被一层层霜覆盖,属于冬日的冷也展露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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