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远口吻疏离,将他们都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他这番说辞,自然让霍夫人气的人差点站不稳,痛心疾首地说,“有你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吗?” “为什么没有。”霍成远站起身,步步紧逼,眼神犀利地盯着她说,“你做的这点事,才是冰山一角,我才说了这么一点点,就气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悲。” 随着霍成远的靠近,脖子上的项圈铃铛也发出阵阵铃铛声,他这才回过神,带着某种炫耀的意味地说。 “反正你不是说我是狗吗?” “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的主人,他不会让我扔骨头,不会让我喊狗叫,也不会厌恶我,会乖乖地接受的存在。” 也会无时无刻地让他站起来。 霍成远带着病态的幸福,让简柔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是不是疯子,是我们是有错,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真的当成一条狗。” 霍成远一笑:“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不是从小就让我认清我的身份,现在我认清了,你怎么又不满意,对了你是不是怕传出去丢脸,没关系的,反正霍家快要破产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丢霍家的脸面。” 简柔被他的话逼得跌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血色早已经退散,用一种恐怖的眼神,注视着那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最后被她虐待这么多年的儿子。 “你疯了,霍成远你需要去看病。”简柔不敢相信她生的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怪那个女人,都怪她,还不是她调换两个儿子的身份,霍成远不会变成那个鬼样子。 事情哪怕闹到现在,霍夫人都不认为她有错。 霍成远也很明白高高在上这么多年的简柔怎么会认为是她的错,于是他低下头颅说,“我没有生病,霍夫人,是你们该要去看医。” 他这副可怕阴森森的语气配合这张美艳的脸,让霍夫人从脚底到额头冒出冷汗,“不不不——是你要去看病,我们怎么可能要去看病。” 听见她疯狂尖叫的声音,霍成远也失去跟她交谈的兴趣,眼神瞬间冷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角,淡定从容地说,“你该走了。” “不不不——霍成远无论我们对你做过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我们霍家的人。”她焦急地拉扯着霍从远的衣角,根本没有忘记来的目的,眼神带着一丝恳求和恐惧,还有眼底深深的厌恶。 这一幕,霍成远早已经注意到,甩开她,让她赶紧离开,可简柔不肯走,抱着最后的希望,语气控制不住地尖锐,“要是霍家破产,你就再也不是霍家的少爷。” “你觉得我喜欢当这个霍家的少爷吗?” - 楼下的争吵很快结束。 朝殊听到了全部过程,怀里抱着猫咪,猫咪乖巧地给自己舔毛,一切看起来很和谐,至于朝殊的心里也已经明白为什么霍成远这么执着于想当他的狗。 这般想着,他就慢悠悠地回到卧室,过了没多久,霍成远那张美艳的脸又再浮现那种依赖感。 “学长,过来吃早餐。” 这次朝殊顺从地用餐,吃完后,霍成远又躺在他的腿上,这次朝殊看着他柔软的黑发,终于伸出手摸了摸。 这次霍成远浑身僵住,无法相信朝殊这次会回应他。 “学长,你是不是听到楼下的争吵声。” 朝殊感受手心的酥麻和柔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 霍成远叹气,磁性的声音被刻意拉长,强调拉长,“学长,被绑匪绑架的人是不能心软。” “你也算不上绑匪。” 哪有绑匪好吃好喝的招呼,朝殊心里想着。 霍成远像是没空料到朝殊是这样的答复,轻哼一声,卸下所有心房,慵懒地收起身上的刺,像是巨型狼犬,蜷缩在他的大腿上。 “我小时候,很瘦,他们不给我饭吃,然后说要我学狗叫,就给我吃饭。” 朝殊手指一顿,明明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霍成远的相貌,却能想象那张美艳的脸充斥着悲伤。 “我不知道学狗叫代表什么,但我知道这样可以有饭吃,后来我学会了狗叫,我也有饭吃了,他们笑得也越来越大声。”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后来那个女人见我长大了,说一直这样会让人看笑话,就将我扔给别人养着,每个月打钱。可是我刚上学,我连正常的话都不会说,我只会狗叫,”霍成远想要继续说,可是朝殊突然叫住他。 “别说了。” “学长这是心疼我了吗?为什么要心疼我,我对学长可坏了,第一次见面就想要将学长拐走,现在还将学长绑在我身边,所以学长不能心疼我。” “阴沟里的小虫子,是不能有人心疼的。” 此刻的朝殊坐在地毯上,高大的男人趴在他的大腿上,语气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可朝殊控制不住地说。 “可你不是虫子,你是人,霍成远别抹杀自己的存在价值。” 霍成远突然笑了起来,可是笑到最后他捂着肚子,夸张地说,“学长,你别太仁慈了。” “是你太不安了,霍成远。” 朝殊说完这句话,唇角直抿,眼神里的疏离淡掉很多,视线也落在窗外的绿茵树叶上,而霍成远也顺势从他腿上爬起来,将脖颈上的铃铛显出来。 “学长,你能摸摸它吗?”霍成远带着恳求的眼神,眼神凝视着朝殊。 朝殊指尖触动,却在他锲而不舍地重复这几句话,“学长。摸摸它。” “它需要你。” 朝殊还是触碰了铃铛,清脆的铃声在卧室响起,原本酣睡的猫咪还以为是它身上的铃铛响了,惺忪地张开眼,见不是自己身上的铃铛在响,又重新蜷缩在角落里。 那是朝殊第一次见到霍成远的笑容,纯粹得像个孩子,“谢谢你,学长。” “不客气。”朝殊回应他的道谢。 霍成远再度躺在他的大腿上,声音幸福地说,“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学长一直陪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殊敏锐察觉到什么,“你什么意思。” “因为过几天我就要把学长送回去。” 他轻叹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舍,可朝殊无法理解地问他,“所以,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秘密。”霍成远撑起身体,眼神落在朝殊疑惑的神情中。 “那你为什么要放开我。” “因为陈柘野。”霍成远说到这里,眼里是止不住的厌恶,他讨厌陈柘野,非常讨厌外加嫉妒。 但是他不能告诉朝殊,只能挤出这几个字,然后让朝殊这几天好好待在这里。 朝殊蹙眉,“所以你把我绑架过来,又放我走。前者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后者是因为陈柘野?是你们在进行什么交易吗?” “学长,你觉得他会用你来跟我交易吗?”霍成远提醒朝殊,朝殊何尝不知道。 但是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可霍成远看他这么纠结的样子,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说。 “学长,你是不是很讨厌陈柘野。”乌黑的眼眸闪现某种恶意的特质,让朝殊蹙眉,“还好。” 霍成远叹气,“是这样吗?还以为学长很讨厌他。” “我跟他关系还好。” 霍成远不知道想起什么,眼神落在他的脖颈想到带他过来,瞥见的画面,心里的情绪明明嫉妒发狂,但他只是用脸颊蹭蹭朝殊的脸颊,撒娇地说。 “如果学长不喜欢陈柘野,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霍成远乌黑的眼眸晦暗,脖颈的铃铛响了一下,可他只是露出天真的笑容,修长的身躯遮住朝殊的影子,“小狗会帮主人,杀掉那些主人讨厌的人。”
第60章 窗户的风无情地灌溉进来,让朝殊身体瑟缩一下,不过最重要的就是霍成远的危险发言,没由得让他心头一颤,“你别乱来,你还是好好生活。” 万一他到时候被陈柘野解决。 朝殊想起陈柘野的手段,知道霍成远是玩不过陈柘野,所以劝说霍成远不要对他动手。 可他这副表情却被霍成远认为是他在关心陈柘野,一瞬间阴暗的心脏被无数野草覆盖,“学长,你要相信我。” 霍成远坐在他的腰上,脖子上的铃铛瞩目的让朝殊想要避开,毕竟霍成远这身打扮,总是让朝殊感觉他很像一条小狗,可霍成远毫无察觉,语气委屈地说。 “学长,你要相信我,如果我对付不了他,但我也至少让他出一身的血。” 朝殊稳住他的想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想让你受伤。” 听到朝殊原本是在关心他,霍成远非常喜悦,声音愉悦地说。 “学长,你忘记我根本不怕疼痛。” 学长是怕你受伤吗?是怕你死在陈柘野手上。 朝殊想要跟他澄清某一点,可惜被霍成远误会他这是对陈柘野在意,于是小狗不开心了,露出尖牙,“学长,你是在担心陈柘野,我很嫉妒,我想留下印记。” 霍成远说完后,低下头颅在朝殊的脖颈上留下痕迹,不过在注意朝殊绷紧的下颌线,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尖牙,细心地摩挲亲吻他的脖颈。 朝殊感受到脖颈处没有预料到的刺痛感,余光注意到在舔舐他脖颈的某人。 “你……”朝殊想要训诫他,可霍成远伸出手捂住他的唇,深怕听到不想听到的话。 很快,雪白的脖颈白里透粉,霍成远心情愉悦地松手,在面对朝殊死亡凝视后,他讨好地蹭蹭他的脸颊说,“我没有留下痕迹,学长不要生气。”其实他偷偷留下一个,在后颈处,但他做贼心虚地不敢说。 朝殊毫无察觉,只是冷着脸警告他,“下次不许这样子。” 霍成远乖巧地接受批评,朝殊让他赶紧从他身上滚下去。 可是霍成远不愿意,死活黏在他身上不松开,要不是被注射药物,他早就一脚踹开,可现在没办法,只能暂时隐忍一手,也正是这一手隐忍,让霍成远的心情越发愉悦。 真希望永远都能这样。 可朝殊对于他脖子上的铃铛实在不忍直视,想让他取下来,霍成远不肯,觉得这样戴出去,人家一看他就知道有主的。 朝殊:…… 他得忍住,忍住这个家伙是从小被迫害成这个样子,于是他以绝对的冷静姿态对他说,“可这是我亲自给你挑的,你想让被人看到吗?” 霍成远觉得很有道理,这是朝殊给他买的,怎么能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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