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至了小白面前,半蹲下身,一把钳住他的下巴,在牧白疑惑且震惊的目光中。 将指尖残留的鲜血,均匀地涂抹在了牧白颜色浅淡的嘴唇上。 “这样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小白,以前你娇纵任性,被你爹娘宠溺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做了许多抹黑师门,抹黑师尊颜面的事,师尊都可以原谅你。” 顿了顿,奚华用手背,轻轻拍了拍牧白渐渐发|烫发红的俊脸,不急不缓地道,“但从现在开始,那些坏习惯,臭毛病,通通都得改正。” 牧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想点点头,但下巴被钳得太紧了,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记住了。 “让这纸扎的小白,代替你去守夜,可好?” 牧白:“!”他可以选择? 不,他没得选择。 “去,代替小白守夜。” 在奚华的一声令下,假小白转身离开。 房里就只剩下师徒二人。 不知道是师尊没有点炉子,还是方才在外面待太久了,牧白这会儿有一种如坠冰窟之感。 为了减轻师尊钳他下巴的疼痛,他只能用手撑着,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原本是要坐地上的,奚华瞥了一眼,他蜷缩在狐毛大氅里的膝盖,笑道:“你不是喜欢跪着么?那你就多跪一会儿好了。” 奚华说着就松开了手,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他脚边的少年。似乎也在思索,究竟要怎么处置他。 牧白心惊肉跳的,开始苦思冥想,究竟应该说什么,才能让师尊相信他,没有和小魔君秘密幽会! 又应该怎么求饶,才能不被师尊|操|得太凄惨。 他还没有想好,但奚华已经想好了。 “小白,因为扎纸人扎了太久,为师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你看用这个可好?” 奚华从背后拿出了一条皮革材质的腰带,上面密密麻麻,镶嵌了很多宝石,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他好像存心营造出一种恐惧氛围,当着牧白的面,慢慢将腰带折成了两股,随意在半空中试了试,发出嗖啪嗖啪,可怕的破风响。 牧白伴随着这种节奏,瘦弱的肩膀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搞什么鬼啊? 修真界的师徒之间都这样吗? 打人还用皮带抽? 有点涩涩。 牧白抖了几下,手心直冒冷汗,他刚要开口,奚华却抢先开口打断道:“解释的话,方才你已经说得足够多了。你说着不累,师尊也听倦了。” “师尊并没有误会你和燕郎亭之间有什么。”就算之前有,现在,将来,也绝对不可能有了! 奚华的眸色一戾,轻轻冷笑几声,饶有趣味地把玩着手里的物件,缓声道:“你和他到底是幽会,还是他易容骗你出来,为师都不在意。” 不,他很在意,非常在意! 前者,他真的会要了牧白的命,后者,至多就是多|操牧白一顿。 但奚华就偏说自己毫不在意,他就是要让小白摸不清楚自己在师尊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牧白震惊,暗想,真的假的?师尊这么深明大义的?一点醋都不吃? 这不太像师尊的为人。 “你先趴下,师尊用这个先抽你十下,抽完再做,不做久,半个时辰足矣,然后再抽你二十下,抽完后,再做半个时辰。一共玩五轮。结束后,天就该亮了,师尊就放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奚华居然用了很温柔,也很和气的语气,和他商量! 牧白都懵了,掰着手指开始算,第一轮十下,第二轮二十……一共五轮,那就是用皮带抽他……嗯,一百五十下! 每次做半个时辰,那就是做两个半时辰,也就是五个小时! 整整五个小时! 他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你要是没意见,就挑个你喜欢的位置趴好,师尊下手很快。” 牧白:“……”应该是很狠吧。 “有,有意见!”牧白赶紧举手,“师尊,我有意见!” “有意见就憋着!” 奚华突然变脸,一皮带狠狠抽到了桌子上。 轰隆一声,梨花木的圆桌不堪重负,直接塌了,碎了一地。 他抬手用皮带指着牧白的脸,冷冷道:“是不是为师最近对你太好了,你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师就是师,徒就是徒!” “不服气,是么?那看来还是没学好规矩!” “今晚就好好给你立立规矩,好让你长长记性!”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要师尊一件一件,说给你听?你脑子呢?!” 牧白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往后缩了缩,心惊肉跳地暗暗思考,这回他跑是不跑。 跑吧,估计立马就被逮回去,肯定要挨得更狠,不跑吧,怎么师尊也抖抖的,和燕郎亭的抖,还不是同一种! 该死的! 奚华这种性格,和燕郎亭天生绝配,好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牧白是既不喜欢挨打,也不喜欢打别人,他一向主张以和为贵来着,师尊年纪一大把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怎么火气还这么盛? “师,师师……” “你跟谁学蛇吐信子?”奚华冷笑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是不是还要我亲自请你啊!” “师尊!” 牧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扑过去就抱住奚华的腰,两手去抢他手里的腰带,一边哭,一边叫,“别打,别打,直接做吧,我错了,错了,错了,什么都是我的错!” “放开!” “不不不!我不放!我一放开,师尊肯定要打我!不行的,不可以这样!” 牧白急得原地乱蹦,双手死死抓住奚华的手臂,昂着脸道,“师尊,师尊!你声音好听!你跟我讲道理!” 奚华:“声音好听是吧?那行,师尊一会儿帮你报数,打一下,报一声,让你听个够!” “不行!我拒绝!师尊,我不同意!” 牧白急得直冒冷汗,这一皮带下去,他的身上,肯定要拢起一道三指宽的棱子,没抽几下必定要破皮流血的! 他可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娇贵公子,身娇肉贵得,就跟那什么豌豆公主似的。 哪里能受这种苦? 再说了……奚华只是年纪比他大了两轮还多,都能当他爹了,但也不意味着,牧白就愿意给他当儿子啊! “小小弟子,竟也敢出言顶撞?真是太久没有管教你了,连受罚的规矩都忘了……你给我松手!”奚华厉声呵斥,却没有出手将人推开。 实际上,他只需要随意出手,就能抓小鸡崽儿一样,掐着牧白的后颈,将他直接按倒。 但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奚华突然发现,小白似乎真的很害怕疼,竟然一蹦多高,胆大包天地抢他手里的刑具。 那软软香香的,还包裹得圆鼓鼓的身子,一下就撞到了奚华的怀里。 小白还会因为个子不够高,而一直垫脚,小身板在奚华怀里,又磨又蹭。奚华稍微垂眸一瞥,就能瞥见牧白纤细的腰身。 “师尊,给我!师尊!快给我!” 牧白浑然不觉他这句话有歧义,一边大喊“师尊给我”,还一边凑过去亲奚华,啵的一下,直接把吻印在了奚华的唇瓣。 奚华神情一怔,方才还汹涌的怒火,竟然渐渐消散了。 “师尊!” 牧白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心知这样有用,他踮起脚来,从师尊的额头到脸蛋,再到下巴,反正能亲的地方,他全亲了个遍! 有的地方亲的香甜,还会小鸡啄米一样,连续亲好几口,故意发出更大的声响。 奚华的眼神渐渐柔和,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难得小白如此主动。 那就……勉为其难,给小白一个亲近师尊的机会。 “孽徒真是胆大包天,师尊也是你想亲就可以亲的么?” 回答他的,又是小白的一个亲亲,小白年纪小,对这种事情很生涩,想来从前根本没有亲过别人。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 把奚华的嘴唇,下巴,啃出了鲜明的牙印,还沾了点濡湿的涎液。 奚华忍不住研磨着唇,不动声色地用舌尖,品尝滋味。 “师尊!我怕疼,师尊!别这样!” “打坏了就不好玩了!” 牧白抓过奚华攥着腰带的手,一个劲儿地亲他的手背,一连十几口,亲完手背,又掰正手心,低头亲师尊的手腕。 还从手腕,一路往手心里亲,奚华原本紧紧攥着腰带的手,也鬼使神差地松了松,牧白眼疾手快,一把将腰带夺下,狠狠甩了出去。 再低下头时,奚华的手心已经展开了,牧白嘴角一阵抽搐,但还是继续去亲奚华的手心。 亲了约莫得有十来口,奚华才终于开了口:“看来,你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错了。” 牧白连连点头:“是是是!徒儿意识到了!” 意识到个鬼啊,跟奚华这种货色,讲不清楚道理了。 该死的! 他都多大人了,怎么可以用教训小孩子的方式,来教训他呢? 奚华这货私底下没少看那种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吧? 懂得还真多啊! 这年头的主角受,师尊受,私底下都这么割裂的吗? 哦。 牧白想了想,奚华在他这里,大小算个攻。 “小白,尊师重道这四个字,被你吃进狗肚子里了么?谁允许你如此这般以下犯上?” 牧白:“?” 但您老人家刚刚,不是也挺享受? 眼神都迷离了,手心都自己展开让他亲了。这会儿还要说这样的话……牧白一整个无语住了。 “你似乎还是心有不服。” “服服服,我服了,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牧白嘴上认怂得特别快,话音未落,奚华伸手揽住了牧白的腰,轻轻一推,就将他推倒在了身后的竹椅子上。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师尊,还……还来啊?” “未开始,何来的还?”奚华随手扯下了牧白身上的狐毛大氅,往床榻上一丢,笑道,“屋里热,冻不着你。” 然后,又在牧白惊恐的目光中,抬手一招,床帘上碧绿的穗子,哗啦啦地散开,落在了他的掌心。 “师尊……” “嘘,别出声。” 奚华抓着牧白的肩,将他转了个身,吩咐了句“跪上去”,牧白不敢不跪,但又不想跪上去。 因为这样身后暴|露得太明显了,他会害怕。 奚华见他磨磨蹭蹭的,索性从背后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仅仅一下,牧白半个臀都麻了,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委屈地回头喊了声“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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