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欺身压过去,磨着那柔嫩的耳垂,恶狠狠道:“……若是想出宫那也得朕吃腻了再说,你若是愿意让朕尽兴了,说不定明日就准你出去。” 宴谪自然是不信这男人的鬼话。 他脸色涨红,推拒着封绥,殿内伺候的人见形势不对早退了出去…… 白日宣淫的名头又坐实了。 “你休想,满口都是诓骗的话……”宴谪用手肘去顶男人的胸膛,却一把被制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诓骗。” 这些日子天气慢慢暖和了起来,大地回春,窗边娇嫩的花儿把头探进来。 春天到了,人也越发的躁动不安了,封绥压着宴谪,气息粗重滚烫,大腿根部也抵着什么东西。 男人像是拼了命的压抑着心底的狂躁,动作粗鲁的蹭宴谪的脸颊、耳朵,铁臂收得越来越紧,几乎把人揉进骨子里边。 “……唔!”宴谪转头想说什么,封绥就看准了时机吻他,把所有的话都堵进肚子里,疯狂的在唇齿间侵略。 暧昧的呜咽声殿外都能听见,众人红了耳朵,又默默离远了些。 一个时辰以后,皇帝怀里抱着人出来,眉眼间有些残存的欲念。 宴谪把脸埋在男人怀里,眼尾红得厉害,他人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被欺负得腿软。 当然了,封绥依然没有得手,不过是该碰的不该碰地方他都碰了,如果不是宴谪反抗得太过激烈,说不定他也能顺水推舟的做下去。 宴谪越想越生气,却连手指都发软。 他只能张嘴在男人脖颈上咬,恶狠狠的不松口。 又过了些日子,宴谪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而封绥也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按捺不住。 天还朦胧的亮,宴谪就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男人穿着暗红色的长袍,腰间坠着玉佩,说不出的威严俊朗。 按着人亲了半刻封绥才放手,低声道:“乖乖等朕回来知道吗?身边有人伺候着,想要什么就说。” 今天皇帝要出宫祭祀,随行人员浩浩荡荡,封绥不准宴谪出宫,自己走了也不放心,在殿前加了一倍守卫。 宴谪在封绥走后还睡了个回笼觉,也没人敢进来叫他,日上三竿,睡饱了,宴谪才从床上起来。 龙床上的被褥堆在他身上,清俊的眉间带着朦胧的稚气,脸颊泛着浅粉色,进来伺候的宫女们有些不敢看他这副模样。 好似昨夜被皇帝欺负狠了…… 宴谪穿好衣服,在太监宫女的伺候下用完了早膳,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找了些书看。 几个时辰之后,他叹了口气,把书合上,然后抬头说:“你们去殿外候着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说的。” 封绥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闻言跪下来,答道:“殿下恕罪,皇上命奴才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殿下,伺候殿下。” 这哪里是伺候,分明就是监视。 封绥已经到了不愿意让他独处的地步了,难不成他还真会躲着自杀吗? 宴谪觉得,只要封绥没有逼他到绝路,他就不会那么做。 做什么都有人在身边瞧着,宴谪也没什么好心情了,他百无聊赖的去看殿后池里的锦鲤。 都是养得极肥的鱼,穿梭在莲叶间,宴谪随手撒下去一把饵料,片刻便疯抢一空了。 水面冒着细碎的泡泡,吃饱的锦鲤们成群的悠闲游荡。 “殿下,祺贵人来了。” 宴谪轻挑了下眉,他不认为他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什么需要交流的。 他忘不了就是祺贵人纵人打死了他的小白团。 于是等祺贵人过来,就看见宴谪静静的站在池边喂鱼,连眼神也不曾移过。 她的身份是如何尊贵,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更何况还是个和她争宠的男人! 祺贵人眼底有些狠厉,脸上却还是笑:“殿下,不……倒是我嘴笨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言语间内涵宴谪和皇帝的关系,他作为男子却雌伏皇帝身下,既不能生育也不能纳入后宫,再受宠也不过是个玩物! 宴谪听了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抛了把鱼食下去,静静的看着锦鲤把东西争抢干净。 “祺贵人有什么事情吗?” 宴谪或许是连和她对话的欲望都没有,冷淡得彻底。 祺贵人捏了捏拳头,告诫自己要忍耐才堪堪压下去心头的恨意,她又上前几步,低垂眉眼,楚楚动人。 “前些日子我宫里下人失手打死的那只鸟,我知道不是皇上的,既然是殿下的爱宠,想必殿下心里很难受,我也自责了许久……” 宴谪神色稍变,被祺贵人捕捉到了,她感到一丝快意,就愈发变本加厉。 “今日我来,就是赔罪的,殿下瞧瞧,这只鸟可同你那只有几分相似?” 女人让人把鸟笼子提过来,宴谪看见笼子里的鸟,与小白团是一个品种,却不如小白团养得好。 这只就有些消瘦,羽毛色泽也不够有光泽。 祺贵人把笼子提在手里,这只鸟便扑腾着翅膀躁动起来,模样居然有些癫狂。 吓到女人把笼子又扔回去,拍拍胸口,缓缓道:“我可是为殿下寻了好久,只是这鸟不知好歹,不明白自己只是畜生,能住上金丝筑的笼子便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它居然还生了反骨,是我没有调教好,又让它惊扰了人。” “这只,是定没有殿下那只乖巧的。”祺贵人看着宴谪,笑着说道。 宴谪握紧了拳头,胸膛起伏大了些。 祺贵人让人把鸟笼子递过去,宴谪愣了很久,伸手接过去了。 然后他打开笼门,白鸟瞬间便扇着翅膀飞走了,再不见踪影,祺贵人气得脸色扭曲,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宴谪把笼子扔下,转身冷冷的看着她:“这鸟给了我,我怎么处理便不关祺贵人的事了。” [她简直是欺人太甚!]110都气得牙痒痒,明明知道他宿主心里不舒服,还反复在他伤口上横跳,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110恨不得用电给祺贵人电成痴儿! 宴谪不再想搭理她,转身就走,祺贵人就从身后拉宴谪的手腕。 宴谪下意识甩开,祺贵人眼底闪过狠毒,然后往后仰去。 察觉到人要落水,宴谪伸手想拉,却没想到女人挣开了他的手,手心不知怎么一阵刺痛,然后祺贵人就扑通掉进了池子里。 “救命……来人啊!主子落水了!” 一片混乱之后,祺贵人被救上来,她瑟瑟发抖的抽泣着,然后看向宴谪:“……殿下为何要推我?明明皇上的心已经都在你身上了,难道你还容不下我吗?” 第70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我只是想向殿下道歉……”女人楚楚可怜的哭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狼狈不堪,却依旧是美的。 宴谪有些无法理解,他什么时候推她了? 但是旁边的太监宫女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或许是觉得他太恶毒了,眼神里带着些畏惧。 “发生了何事?”男人的声音不近不远的传过来,宴谪才明白这女人是掐好了点的来算计他。 “参见皇上!”众人哗啦啦的跪了一片,封绥走过来,看见祺贵人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男人低声问道,下意识去牵宴谪的手。 宴谪去避开了,他脸色难看得明显。 “……皇上,”祺贵人瑟瑟发抖的看着封绥,咬唇泣道,“臣妾寻了只鸟送给殿下,却没想到殿下不但不领情,还伸手将臣妾推下池子里去……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封绥眉头皱起来,看着祺贵人狼狈的模样,冷声问道:“是真的吗?” 这话问的是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们。 众人都不敢说话,砰砰砰的开始磕头,意思不言而喻。 祺贵人低头时嘴角有些笑意,她要的就是这样,她要让宴谪在这个宫里寸步难行! 宴谪冷冷的瞧着祺贵人,看得人有些发怵,众人以为他要发火,却没想到他转身就走了。 剩下封绥在原地,祺贵人大胆的红着眼睛望他,希望皇帝能多看她几眼。 果然,这次皇帝让人拿了披风过来,然后盖在她身上。 祺贵人以为封绥会送她回去,却没想到男人淡淡的收回了手,说道:“来人,送祺贵人回去,煮些姜汤缓缓。” 女人看着封绥离开背影,心底越发的怨恨宴谪,凭什么一个男人都能压在她头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很快就不会了…… 想着,祺贵人又勾唇笑了笑,裹着披风回宫了。 封绥进了寝殿,见宴谪坐得挺直,目光却冷冽的落在虚空里,气势倒是有些凌厉了,寻常人不敢招惹他,可封绥不一样。 他第一次见宴谪这么明显的情绪,心头有些痒,便伸手圈住那纤瘦的腰身。 “放开。”宴谪冷冷的说道,瞧着这次是生气得厉害,封绥乖乖的松了手。 “她怎么惹你了?” 男人一反问,宴谪瞬间就想起来祺贵人的那些挑衅得话语,还有她对杀死小白团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悔意…… 宴谪教养好,他今天受的气没有还回去,只是因为他不想也像是条疯狗,和祺贵人对着咬。 说到底了,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招来的祸事。 宴谪对封绥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心口气得厉害,眼神也有些凌厉。 “我是个男人你知道吗?我不愿意在你的后宫里和女人争风吃醋,你从来都只考虑自己……”说到最后宴谪甚至有些无力,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封绥就是自私自利。 “你不必理会她们。”封绥想着那些女人,眼底带着冷意,基本上都是各个家族送进来的,封绥从来没有碰过,但他又不能把后宫全遣散,所以他觉得只要宴谪不去理会就行了。 那些女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不去理会……宴谪瞬间就火气冲上头顶,他站起来道:“我不去理会她们,她们就不会招惹我吗?” “你是皇帝,她们只能一辈子守着你,费尽心机争抢你的宠爱……可我是一个男人,或许你换位想想,你愿意被折了翅膀关在深宫里面吗?” 封绥不能理解到宴谪的话,他皱了皱眉头,扶住宴谪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你跟她们不一样,你身后有朕,在宫里你想要的应有尽有,怎么就折了你的翅膀呢?” 看着封绥眼底的认真,宴谪一阵无力,他不想再说了。 推开男人的手,冷冷道:“……你走吧,去看看祺贵人,她不是被我推进池子里了吗?” 封绥冷哼出声,眉眼有些凌厉:“既然它喜欢便随她去,只不过是脏了一池清水。” 宴谪听了居然有瞬间的惊讶,他转头看封绥:“……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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