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直是太腻歪了,宴谪从没想过涅殉会这么缠人。 自从关系转变之后,涅殉就日日黏着他,宴谪已经不止一次怀疑了,为什么涅殉的兴致能高到这种程度? 完全让人无法招架。 和涅殉在一起这么些天,宴谪已经感受到身体受不住了,腰腹和双腿都有些发软,可反观涅殉呢?依旧精神抖擞。 宴谪很多时候都是想拒绝涅殉亲近的,这种东西得克制,但在涅殉的眼中,他已经足够克制了。 每次只是尝个甜头,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了宴谪。 如果宴谪知道涅殉的想法,必定会收拾包袱跑路,他玩不过涅殉,每次想拒绝亲近,可总是被男人吻得情迷意乱,浑身瘫软,无法反抗。 110唏嘘,看吧,不听它的话,这不就被坏男人拿捏住了吗?身体迟早被掏空。 这天恰好日光很足,阳光透进竹屋来,窗外的竹叶倒影婆娑,宴谪忽然来了兴致作画,笔墨淡雅勾勒出连绵起伏的山麓,意境朦胧。 他画得入神,没听见涅殉已经进来了,并且安静的看了他很久。 还是按捺不住,宴谪的一举一动都勾动着他的心弦,涅殉从身后揽住宴谪的腰身,低头用下颚摩挲着柔软的发顶。 “师尊,你都不看我。” 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很痒,宴谪动作有些瑟缩,但他画还没有作完,心神还不在涅殉身上,态度就显得有些敷衍了。 “我马上就能画好了,你觉得无趣可以出去走走……” 涅殉眉眼沉了下去,心底有些不爽,宴谪都不看他,还赶他出去,一时间占有欲作祟,涅殉猛的有了动作。 他夺过了宴谪手中的笔,动作行云流水的把人压在书案上,刚落下去的笔墨还没有干透,丝丝缕缕清雅的墨香沁入鼻尖。 宴谪挣扎起来,脸色绯红,手腕被涅殉反箍在身后,这个姿势让他没有安全感,整个人都被掌控住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涅殉报复似的咬了咬宴谪的脖颈,后槽牙微紧:“不放,师尊眼底没有我,那我就只能这样让师尊收收心了……” 舌尖忽然舔舐过耳尖,宴谪的腰肢瞬间就软了下去,涅殉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住他身上的敏感点了,刚刚还硬气的人,瞬间就软成一汪水。 宴谪眼角含着水色,却还想挣扎一番:“涅殉,早上才……放开我,不要再弄了……” 这声音勾得涅殉心口发紧,他把人翻了个身,面对面的禁锢在怀里,吻了吻濡湿的眼尾,沙哑道:“不弄了,师尊让我亲亲,就只亲几口……” 才怪。 宴谪无力的仰着脖颈,像是濒死的天鹅,眼神有些涣散,气息凌乱又破碎。 涅殉越来越忍耐不住了,什么时候宴谪才能真正的接受他,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师尊,我能让你舒服……” 话音还未落下,忽然传来的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涅殉周身的气场瞬间凌厉起来,他把宴谪扣进怀里,不让外人看见他此刻的模样。 “你们在干什么……简直是,不知廉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沅嫣因为涅殉的话伤心了很多天,她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却没想到撞破这样的场面。 宴谪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他可是他们的师尊啊,居然真的和涅殉……不知廉耻! 第146章 被玄幻邪肆妖尊觊觎 “闭嘴,滚出去,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涅殉把宴谪护在怀里,眼眸锋利异常,浑身的气势没有收敛,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沅嫣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脸色苍白,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吧,她甚至没有被涅殉吓退。 “……就是因为师尊,你才这么对我的吗?”沅嫣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怪不得涅殉从来都拒她于千里之外。 但凡涅殉不用伪装身份,此时的沅嫣早已经咽气了。 幽暗的狼眸里怒意升腾起来,极其的不耐,似乎已经要张开獠牙撕碎人了。 “……涅殉,放手。”宴谪忽然开口了,他已经平复了情绪,至少已经冷静了下来,可以面对现在的状况。 涅殉后知后觉的把人放开,宴谪神情还比较正常,可他唇色太过秾丽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糜烂昳丽,再加上衣衫有些凌乱。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人,眼眸清亮,一汪平静的水色被搅得潋滟,可自己却浑然不知:“沅嫣,我和涅殉的关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能接受也很正常,我也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 宴谪声音有些轻,他知道沅嫣肯定很难接受,却还是承认了和涅殉的关系。 哪怕沅嫣是女主,哪怕沅嫣可能会因此而记恨他。 但这些事情都不能改变他喜欢涅殉的这个事实。 听到宴谪的话,涅殉眼睛亮了起来,握紧了宴谪的手,神色是从没有有过的雀跃和柔缓。 这一幕落在沅嫣眼里,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脏,她脸色苍白的退了几步,忽然推门跑了出去。 刚刚还晴朗的天色瞬间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宴谪抬腿就要追上去。 天气都随着沅嫣的心情在变化了,可见沅嫣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宴谪不能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 “不要去,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涅殉拉住宴谪,不让他出门。 宴谪掰开涅殉的手,神色有些沉重:“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冲进了大雨里,宴谪甚至连灵力屏障都没有用上,本来就清瘦的身形被淋得透湿。 涅殉眼神有些阴沉,握紧了拳。 他不理解,但宴谪有非做不可的原因,因为他想要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他还想多陪陪涅殉……所以哪怕有一丝机会,他也想和沅嫣解释清楚,化解这个矛盾。 大雨哗啦啦的下,砸在脸上很疼,宴谪快睁不开眼睛了,雨水顺着苍白的下颚淌下来。 他看见不远处蹲在屋檐下的沅嫣,同样也淋得湿透了,瑟瑟发抖,带着股让人怜惜的美。 宴谪衣角都在滴水,他从空间里拿出把油纸伞,撑开在沅嫣头上,阴影笼罩下来。 宴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无论说些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最终所有的思绪都化成了低低的一句话,机会消散在风里:“沅嫣,你会找到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这是必然的。 无论过程坎坷与否,沅嫣总会找到最适合她的那个人,不能说世界意识偏袒她,因为世界意识就是为她而生的。 沅嫣听到了宴谪的话,可她却没有抬头,很久之后声音才传出来,有些冷。 “师尊知道我喜欢涅殉吗?” 宴谪一时间愣住了,喉头有些涩意,他却只能开口道:“……我知道,对不起。” 沅嫣忽然抬起头,眼眶红肿,她仰头看着宴谪,像是雨中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你知道,你都知道……却还是……”沅嫣从没想过宴谪会是这样的人,从前宴谪很好。 她好像失望透顶了。 宴谪想说,他并没有跟沅嫣争抢涅殉的意思,只是……他们只是心意相通了,一切都无法解释清楚。 雨水冰冷刺骨,宴谪把油纸伞递到沅嫣面前,他垂了垂眼帘,晶莹的水珠坠在他鸦黑的睫羽上。 “……对不起,但是,我也喜欢他。” 清冷的声音透过雨幕,带着异样的朦胧感。 宴谪说的是实话,他也喜欢涅殉,所以他没办法把人让沅嫣。 啪—— 沅嫣推开了宴谪,油纸伞落在了雨里,沾染上泥泞,宴谪踉跄了几步。 “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师尊了,我好像根本不认识你……”沅嫣看着宴谪,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决绝。 轰隆,雷声忽然砸了下来。 宴谪在雨里有些无动于衷,很久他才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深深的呼出口气来:“都搞砸了……” 竹屋里烧着热腾腾的火炉,烤得宴谪的脸庞泛着红,他已经换了身干燥的衣服,涅殉就站在身后给他擦头发。 五指传过发间,按揉的力道有点大,却异常的舒服,宴谪觉得昏昏欲睡。 可涅殉就不允许了,还什么都没和他解释呢,这时候就想睡了,没门! 脑袋被人掰了回去,宴谪微微掀开眼皮,眼神有些迷糊,喃喃道:“干什么……” 涅殉眼神黑沉沉的,像是生气了,直勾勾的盯着他。 盯得宴谪睡意都跑了。 他清醒了不少,觉得涅殉肯定是因为今天他去追沅嫣的事情吃味了,于是伸手抱住他,既是安慰涅殉,也是给自己找点安全感。 涅殉抬手回抱住他,双臂的肌肉紧实,抱着人的时候就特别有安全感,身上的气息也是宴谪熟悉的。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宴谪才开口:“我只是希望她能早些看开,放下你……” 涅殉挑了挑眉,想起今天宴谪在沅嫣面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心底顿时舒爽,什么也不想计较了,低头咬了咬宴谪的耳垂。 “我就知道师尊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渣男。” 宴谪抬眼瞪了涅殉,刚刚沉重的心情也消退下去不少。 今晚是罕见的没有折腾,白天发生的事情太杂乱了,再加上宴谪淋了雨,涅殉强忍着,没有折腾人。 他老老实实抱着宴谪睡觉,到了后半夜宴谪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从混沌的梦境里醒过来。 因为身边的涅殉睡得很不安稳,他长得本来就带着点野性和凶悍,睡梦间眉头死死的拧起来,更像是活阎罗。 “怎么了?”宴谪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却发觉涅殉浑身滚烫。 很不对劲。 宴谪坐起来,推了推涅殉,还没有醒过来,他心里有些慌,已经准备用灵力探探是怎么回事了,可涅殉又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是狼,宴谪早就知道的,可这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感受到。 涅殉双眸猩红,带着暴戾的情绪,他睁眼看见宴谪的那一刻,就瞬间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气息粗重。 “怎么了,涅殉……”脖颈上掐着的力道有些大,宴谪脸色红了起来,他能感受到涅殉很难受,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宴谪只能想尽办法的安抚他,明明自己被掐着脖子,却还是伸手抚了抚涅殉的脑袋,声音轻柔道:“哪里难受,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你……” 好久,涅殉才找回理智,他身躯忽然压了下来,倒在宴谪身上,嗓音沙哑:“师尊,对不起……” 他把宴谪的脖颈都掐红了。 涅殉低头吻了吻那些痕迹,宴谪伸手抱住他,心里还是很担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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