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听见低沉沙哑的熟悉声线传来: “义父,是我。” 感谢在2023-04-01 11:02:31~2023-04-03 00:03: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副CP叉出去 10瓶;我不知道 6瓶;亿夏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鸳鸯浴 路石峋今日穿一身飞鱼服, 戴圆帽,配绣春刀。 虽然见惯了徐千穿这身行头,可小崽子这扮相,叶羁怀倒是第一回 见。 相比徐千平日穿这身官威凛凛的模样, 路石峋穿上, 却只叫人觉得少年舞象, 意气飒爽。 路石峋能感觉到他义父在看他, 却丝毫不敢看回去。 因那池水清澈, 可他义父的衣物全搭在不远处的屏风上。 就在路石峋心脏乱跳的同时, 陆昭的声音也响在了门外—— “我进去见我兄弟,你拦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再敢拦老子,老子杀你全家!” “陆兄!” 叶羁怀这时出声喊道,“进来吧。” 听到叶羁怀的声音, 路石峋即刻朝他义父看过去, 正巧与他义父四目相对! 路石峋瞬间瞪圆了眼,怎么能……怎么可以让那个姓陆的这个时候进来? 就在路石峋差点压抑不住冲动,准备去赶走陆昭的时候, 却见他义父朝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分明是, 叫他下来! 于是, 陆昭冲到屏风前头, 看见那么大个池子, 不禁问:“叶兄,你同谁一起沐浴呢?” 叶羁怀答:“就我一人。” 可就在叶羁怀说话的时候, 从他身前的池水水面上咕咚咕咚冒出几个泡泡。 路石峋藏在池底, 从下往上看了他义父一眼, 又迅速埋下头去。 陆昭没再多问, 也没再往前。而他身后却跟来了几名锦衣卫, 还想拦他。 “陆大人,是同知交代的,您确实不可进去啊!” 叶羁怀这时对那些跟进来的锦衣卫道:“无事,出去吧。” 那些锦衣卫见陆昭已经停下,没再往前,叶大人又发话了,便才退出去。 陆昭原先好几次去叶宅找叶羁怀,都撞见这位兄弟在洗澡,前几回他还想进去同叶羁怀一起洗,可叶羁怀对他说自己习惯独自沐浴,更不喜人看。 陆昭很少听见叶羁怀说拒绝的意思,于是对这件事很上心,这会儿也没唐突地冲进去。 叶羁怀判断出陆昭大概不会直接进来。 可他不能冒险。 屏风后头便是一览无余的水池,路石峋能躲藏的唯一地方,只有他身下这片池子。 若陆昭真的冲进来,他还能将人呵斥出去,替路石峋挡上片刻。 但路石峋这会儿面临的最大困难却不是躲藏,甚至不是憋气。 而是他义父……太近了! 陆昭这时还偏往里走了两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高声道:“叶兄,我刚才好像又看到那个打死西洋豹的苗人了!但那人怎么是个锦衣卫?哎?我们锦衣卫里头,有从苗疆来的吗?” 听到陆昭似要踏进来的脚步声,叶羁怀直接将手指搭上路石峋肩头。 路石峋明白他义父的意思,又往前一大步,双手撑向他义父身后的池壁,刚好擦过他义父腰侧。 叶羁怀感到腰间忽然传来的水波冲力,眼角微颤,带出一缕红晕。 路石峋已几乎与他义父在水中相贴,全靠他用臂力撑着。 可叶羁怀还是感觉有小股小股滚烫的呼吸气流打向了他x间某处。 叶羁怀担心路石峋憋得难受,在确定陆昭没有走进来后,又轻轻拍了拍路石峋的背,意思是叫崽子起来换口气。 路石峋早就想起来了。 只因他现在满眼全是他从不该看更不敢看的地方,在得到叶羁怀的默许后,他从水里探出头来,便直接对上了他义父垂下的眸子。 看见他义父眼尾泛红,湿发一绺绺贴在雪白颈侧,柔美的下颌线沾着雾蒙蒙的水珠子,神色略显空茫的样子…… 路石峋只觉得被从一个火场扔进另一处更为折磨人的焚炉! 还没等叶羁怀做什么,他大喘了口气又一猛子扎了回去。 陆昭听到有动静,立刻问:“叶兄?怎么了?” 叶羁怀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答:“无事。”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小崽子的手似乎爬上了他后腰某处。 但路石峋也是不小心,他只是想重新抓回池壁,找到新的支撑点,却没想抓到了他义父的腰。 叶羁怀的尾音有些许变调。 陆昭觉得奇怪,正准备踏入屏风里,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门却开了。 徐千急急忙忙跑进来,对陆昭道:“陆大人!” 陆昭听见徐千的声音,扭头问他:“你又来做什么?” 徐千答:“首辅大人正在找您。” 陆昭听见他爹找他,登时踢翻了几个椅墩,烦躁地跑了。 徐千一直看着陆昭彻底跑不见,才对着池子的方向开口道:“叶大人,徐千不该放陆昭进来。您……无事吧?” 徐千刚问完,只听见“哗啦”一声,池子里发出一阵很大动静,还有少年喘气的声音。 “叶大人?”徐千也要往里冲。 可他刚往前跑两步,面前忽然跳来一个浑身湿透的高大身影,散发着一身的阴郁挡到了他身前。 “千叔,先出去吧。有我在,义父不会有事。” 这突然横到他面前的水人,和这如炮响一般的低沉嗓音叫徐千吓了一大跳! 而在看清那每一根发丝都在往下滴水的人正是路石峋后,又看清这小子眼底奔红,神情阴鸷,这一瞬间徐千脑中只响起一个声音—— 有你在……叶大人才会出事吧! 然而叶羁怀的声音这时也响起:“徐大人,我无事。” 徐千只得答:“那叶大人……我先出去了。” 徐千说完就伸手去拉路石峋,想把这个危险分子带走。 可他刚拽上小崽子的小臂,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在与他对抗,路石峋同时出声道:“千叔,我待会儿自己走,不会牵连义父。” 徐千看见路石峋眼神那般坚定,他一时半会儿又没法把人带走,无奈只得先行离开。 叶羁怀这时已经从水池里站起来。 他取下中衣披好,接着走出了屏风。 可就在他刚刚踏出来的那刻,忽然被一片柔软的巾布罩住眼睛,颈侧扫来熟悉的轻.喘气息。 紧接着,那巾子便在他脑后系牢,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的是路石峋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义父,得罪。” 路石峋给叶羁怀蒙好眼睛,又从屏风上取下外袍,给他义父罩上。 在路石峋替叶羁怀穿衣系带的时候,叶羁怀只是安静立着,他相信路石峋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缘由。 直到路石峋给他穿完衣服,还牵起了他的手。 “义父,溪成有些失礼。这样牵您出去,您再睁开眼,行么?” 听到小崽子的话,叶羁怀并未说什么。 但他失去了视力,又在这一处完全不熟悉的陌生地方,五指不觉将路石峋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路石峋穿一身湿透的深色衣服,将一身雪白袍子、刚刚出浴、却被蒙着眼的人一路小心翼翼牵到了门口,推开门。 隔着白巾,叶羁怀双眼感受到了强烈日光。 就在这时,身后路石峋开口道:“义父,我会自己回家的。” 说完,那门便关上了。 路石峋随后从澡堂里侧蹿上墙,坐到了窗沿上,从远处向下看着他义父。 只见他义父摘掉巾子后,抬手挡了一下午后的刺眼阳光,鼻梁停上一抹晶亮,跟鬓边未干透的水滴一起,映成了他眼底的一片白。 路石峋架起一支长腿。湿透的衣衫完全勾勒出他此刻身体的每一处、尖锐形状。 他目光平静而深邃,直看到他义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锦衣卫所的长廊尽头。 * 入夜,叶羁怀回到宅子。 阿福跟路石峋已经在膳房等着他了。 吃完饭,叶羁怀回屋中写奏折。 路石峋忽然端着一盘洗干净的果子进来。 放下果子,路石峋也并未离开。 叶羁怀感觉得到路石峋从近几个月开始,越来越粘他了。 路石峋很快独自去了他院中打拳。 这般过了一两个时辰,路石峋再一次回到他屋里。 “义父,要不要歇歇?今夜月亮还挺好看的。” 叶羁怀写完最后几个字,搁下笔。 路石峋已经过来给他拢好了大氅。 叶羁怀院子里扎了一个秋千。 他也不知那秋千是何时扎的,只知道某天回家,便看见了。 叶羁怀在秋千上坐下。 路石峋知道他义父不喜欢被推得双脚离地的感觉,便抓着绳子,在离他义父更近的那一侧站着。 却不料听见叶羁怀道:“坐。” 路石峋绕到另一侧,在叶羁怀身侧坐下了。 叶羁怀抬头望着月亮,路石峋也抬头看月亮。 “义父说拉弓射箭已有十几年了,那是从小便学的吗?” “是。” “有师父教?” “不算师父,是个老师。” “那老师对义父好么?” 听到路石峋的这个问题,叶羁怀想起了馨姨第一回 教他拿弓时的情景,泼辣又刁蛮的北方姑娘差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不觉弯了嘴角,只答: “很好。” 听见叶羁怀特地加了“很”这个形容,路石峋偏过头去,打量上叶羁怀的侧脸。 他义父只在安静赏着月亮,眉眼弯弯。 路石峋却开始在心里嫉妒,因为他听得出他义父的语气里,带着眷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叫他义父在这么多年后仍旧记着? 又究竟是怎样的好,能叫他义父如此念念不忘? 而他,能做得到吗? 六年之约越来越近。 如果一年后他真的离开京城回了苗疆,他义父会花多长时间忘掉他呢? 夜深。 在路石峋踮脚轻轻晃着的秋千上,叶羁怀如同坠入了一个摇篮里。 不知不觉,竟靠在秋千绳上睡着了。 路石峋在他义父沉沉睡去前的一刻,伸手揽住了他义父的肩,另一只手托住他义父下巴,轻轻将人脑袋摆进了自己怀里。 他这另一只手本该伸去捞起叶羁怀膝弯,将人打横抱起,送进屋里。 然而这一刻,胆大妄为的私心全然占据了他。 他任由叶羁怀闭眼贴着他胸膛。 他义父此刻听不见他擂如钟鼓的心跳。 也感受不到,他如履薄冰的呼吸,沉进了那垂至腰间的长发之中。 小路愁苦:再追不到老婆连汤都没得喝了[点烟]感谢在2023-04-03 00:03:59~2023-04-04 00:25: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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