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儿,是老师没教好你。 是老师错了。 * 第二日。 登基大典如期而至。 路石峋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龙章礼服,绛纱蔽膝,方心曲领,腰挂革带、佩绶、玉剑,戴天子冠冕,前后各十二玉串。群臣皆跪于大殿阶梯之下,俯首贴面,静候圣上宣旨。 明启四年三月初四,路石峋宣布即皇帝位,改年号为化金。 群臣随后入殿,高喊万岁。 路石峋坐于龙椅之上,俯瞰群臣,由张勤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入戎武多时,受命于天,罚敌救民,恤军士劳苦,哀民生之艰,不忍百姓困苦,民坠涂炭,今将大赦,布告天下,咸使闻之。另,阁员叶羁怀为官多年,勤勉廉洁,不畏权贵,察天道,尽人事,不辞劳苦,夜以继日,挽狂澜于既倒,立不朽之功勋,遂擢为一品,携领内阁,有不从者,朕命罢黜之。钦此!” 张公公话音落地,包世郴脸色唰地白了。殿上跟他一同腿软的,还有许多老臣。 大魏朝制,三十五岁以下者不封二品,四十岁以下者,不上一品,四十五岁以下者,不任首辅。 叶羁怀才为官几载?他才多大?……才二十有八! 但其实,众人心中早已有了预感。 似乎从这个苗人走上这座大殿的那一刻起,一切属于这个王朝沉重惯性的、迂腐不堪的旧制,都在加速迈向灭亡。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却也无计可施的注目下,大魏朝第一个三元及第者,最年轻的一品文臣,亦是最年轻的内阁首辅出列,掀袍跪地,高声道:“臣,领旨!” 包世郴走出大殿之时,刺眼的天光洒进眼底,忽感一阵头晕目眩。 “包大人!” “包大人!” …… 官员们的喊声冲天而上,似要冲破这皇城。 包世郴,永顺十六年进士,为官三十余载,于化金一年致仕归乡。后朝中陆续致仕者达数十人,皆为朝中一品、二品要员,多为陆果旧部。 同年,各州府上报科举考生为上年之倍,国子监扩招千人,京中会试盛况空前。 包世郴被一众大臣抬出宫的同时,张勤却奉旨从外头带上了殿门。 殿上只剩下了叶羁怀一人。 路石峋一步一步,从高高的龙座上走下来。看见被一身官服束缚住的人安静立在那里,温恭至极,谦顺至极。他眼底渐渐涨起的,却是最难填的欲壑。 “陛下,臣、” 叶羁怀话音被打断,整个人横着坠入了黑色的龙袍之下,旒珠在他眼前晃荡,他攥紧了那人的宽袖,却还是被抱着一步步走向了王座。 “陛下,不可!” 叶羁怀话落,被放进了龙椅。路石峋身影压下来,威严持重的帝王气息环绕住了他。 路石峋唇角勾着笑,彬彬有礼地问道:“朕的首辅大人,有何不可?” 叶羁怀陷在龙椅里,玉带不知何时已被那人摘了,官袍散开,露出内单白衣。 可今日的路石峋好似格外有耐心,并不急于脱那一身绯袍,只轻轻扯松他里裤,手掌收着力揉。冰凉的翡翠旒珠一下下滑蹭他锁骨,汗液顺着下淌。他里衬全湿透了。 那人偏要先勾出他的火,又只隔着衣料弄。三品绯袍上的孔雀屏与黑衣之上的飞龙纹相织相撞,龙须都快被叶羁怀抓断。 刚刚路石峋走向他的时候,他其实在走神。 他在想,他为何一开始从未想过选路石峋。后来,又为何选了。 此刻塌陷在这座硬邦邦的龙椅里,尝着这人带给他的欲仙.欲死的滋味,叶羁怀被迫直面内心最阴暗不堪的角落。 路石峋睁着眼,不放过叶羁怀在他怀里受着力时的每一寸清醒与挣扎。 他知道他的玉声是这天底下,最不可能受禁锢之人。此刻却被他握住了。路石峋生了最坏的心思。想碾碎,想拴压。 但他好像,忽又闻到了雪香。不容玷污与践踏的白雪之香。 他抬起叶羁怀小腿,折下这人膝弯。这人只可以在他怀里屈膝。可忽然,叶羁怀脚趾似乎踩住了他腰侧。像是毫无意识,又像是故意。反复上下压擦。 他或许真的栽得彻底。他早不要命了。 现在,连自由,他都要不成了。 金石撞玉,玉颤珠摇。在这全天下最坚固的牢笼。他们纵情作乐,醉生梦死,砸断手脚,命捆上命。兽一般压制彼此,做皇帝,更做奴隶。 此后经年,享金玉同天。 任天地陷落,再无从分离。 (全文完) 啊——我终于写完了!好高兴啊! 其实没打算写番外的,对手指,但,嗯,好,痛苦面具,写。不开新章了,我找地方发,这周内(比如会在某天的11点左右挂,文案同步标明) 快乐飞走! 再飞回来一会儿…… 专栏还在的固氮预收有《九千岁》和《庭院深深深几许》,这两篇的人设在我脑子里已经很久了。 《九千岁》想写一个内心阴暗的蛇蝎美人不择手段复仇,配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混蛋攻,《庭院》想写一对互相伤害又彼此救赎的怨侣,太监攻自卑变态,xp大概会比较重口(bushi 但QAQ不会紧接着写固氮,不然可能会写得太像了,作者再成长成长,各方面都需要长,以后争取写出点不一样的内容。 接档文emm会先写点这个年纪再不写以后就写不出来的东西。 怕走丢可以关注下我专栏或围脖嗷嗷!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一路陪着我!谢谢谢谢谢谢!比一万个心!! 下个时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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