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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白月光啊

时间:2024-11-14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程酒壹

  余不霁的死,他知道不能怨上范卿洲,可余不霁就是为了救他而死,他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同范卿洲相处。

  但他也想过若死的真是范卿洲,他恐怕会比现在还要疯癫。

  因为在他知道师尊和范卿洲两个人都生死一线时他居然在庆幸死的人不是范卿洲。

  也就是在那时,他觉着,自己是疯了。

  为了让自己重回正轨——或者说是看起来正常些,他开始收心修习,每次想去找范卿洲时又会想到自己曾经一闪而过的庆幸,以及余不霁收他为弟子时不曾嫌恶他出身卑贱,若没有余不霁,他那时根本入不了檀贺宫,更不可能与范卿洲相识。

  余不霁曾为他取字,教导他何为善恶,也因他偷懒惩罚过他。

  可练着练着,他便无法自控,心魔横生,当然,他那时不知自己这是心魔,只觉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无数次梦见余不霁同范卿洲一样安然无恙的回来,余不霁还朝他招手,给他带了串糖葫芦。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余不霁一时间有些心虚,心虚自己曾在梦里知晓余不霁死时庆幸的心绪。

  他朝余不霁尴尬一笑,不自然的伸手去接,只是接到手的并非是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而是即将失去意识的范卿洲——范卿洲浑身是伤的倒在他怀里,血腥气强硬的钻进他的鼻腔,范卿洲呼吸微弱,强撑着同他说了几个迷糊不清的字眼。

  但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是余不霁的死讯。

  “你在庆幸死的人是余不霁对吗?”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忽近忽远的萦绕在他身旁。

  他颤抖着双手,抱着范卿洲,不由自主的摇头否认:“我…我没有,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这道声音十分熟悉,他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了满脸失望的范卿洲,“师兄身陨,你怎能…”

  他拼命摇头,想起身解释,但怀中的人太沉,逼得他只能跪坐在原地,他忽然想起,自己怀里的人是小师叔。

  那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假的,假的吧…

  他这么想着,慌乱的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余不霁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师尊…师尊…我、我没有…”他慌乱的想要辩解,可自己也想不出辩解的话来。

  “你没有什么?没有假惺惺的庆幸死的人是你师尊?”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在你师尊死了时庆幸死的人不是你的心上人?”

  “你闭嘴!!!他不是!”祁憬笙骤然嘶吼出声,旋即像是失了力一般,声音颤抖着、轻声说,“他不是我的心上人。”

  他…他只是…

  只是我的小师叔,唯一的、真心的朋友。

  那道刺耳的声音忽然狂笑了起来,像是在嘲讽他似的。

  “你的师尊为他而死,你还当他是朋友?或者说,你如今只是装出来的虚伪,你根本不想把他当做朋友——”

  祁憬笙想反驳他的话,他想说无论有没有师尊,他同小师叔都是挚友,可若是没有余不霁…

  他还能同范卿洲遇见吗?

  即便遇见了,范卿洲那么耀眼的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同余不霁的关系,真的会愿意同自己走的这般近吗?

  “你说,若是你的小师叔——”那到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一顿,语调戏谑的说,“你的挚友发现了你对他存的是这种龌龊心思,他还会继续同你虚与委蛇吗?”

  “他会不会觉得你狼心狗肺——”

  “你闭嘴!!!”

  不会的,不会的…小师叔才不会…

  “真的不会吗?”这道声音似乎能读懂他的所思所想,他被这声音牵引、逐步瓦解这最后一丁点心里防线。

  最后,那声音说:“你若是想同他永远在一起,就要变强——”

  祁憬笙恍惚抬眸:“…怎么,变强?”

  那声音贴在他耳旁,低声道:“入魔,到时候你不光可以囚禁他,还可以将你的师尊救回来。”

  祁憬笙理智尚存,他摇头,拒绝了他:“不行…我不能,不能入魔。”

  “可你不入魔,等到他们发现你这龌龊又自私的心思,他们都会弃你而去,你的师尊也永远不会回来了。”

  祁憬笙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心魔引着走火入魔。

  他并非不知道此路凶险,可以他的天资,若不入魔,永远都不可能超过范卿洲,若他不超过范卿洲,等到范卿洲真的知道了他的心思…

  他下意识回想起梦中范卿洲失望的眼神。

  他不想那样。

  他要跟范卿洲永远在一起。

  哪怕是范卿洲最后知道了真相,会恨他,会想杀了他,他也要将范卿洲困在自己身边。

  他已经没有师尊了,不能再失去范卿洲。

  只是他原本想着要唤回余不霁的魂魄,却没有一次成功,也正因此,他每次瞧见范卿洲,就会想起自己在得知余不霁死时的那份庆幸。

  恶心又龌龊。

  连带着他的情绪因入魔无限放大,见到范卿洲便会生出一种扭曲的心里。

  他想让范卿洲喜欢自己,又觉得范卿洲这么好的人,不可能喜欢自己。

  带着这份扭曲,他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叫范卿洲厌恶自己。

  他强迫范卿洲做所有他觉得足够折辱范卿洲的事情,只要范卿洲恨他,或者骂他,只要不是什么话都不同他说就好。

  可后来,范卿洲也不恨他、不骂他了。

  因为范卿洲好像也要走了。


第25章

  “这…时序体内的妖气怎会如此旺盛?”紫玉微微蹙眉, 似乎有些不解,“按理说即便沾染上阿唐的…”

  阿唐,也就是范鸢的道侣, 亦是范卿洲的母亲,她曾在此以身献祭, 现如今没人再低看范卿洲也是因为她献祭一事——

  曾有一次檀贺宫疏忽, 只留了一群初出茅庐的小辈和阿唐看守,当时不知是何人刻意将此事泄露出去, 竟招惹来了许多亡命之徒攻破结界血洗檀贺宫。

  这群亡命之徒大多是被檀贺宫灭杀后逃脱的漏网之鱼,因此他们来就是想以命换命, 阿唐无法,只能以身祭阵,重新竖起结界将小辈尽数护在了春敕阁内,同时魂飞魄散,等到范鸢回来时,只勉强留下她的气息。

  后来便无人再说范卿洲是半妖半人的异类,也无人再怪范鸢娶的道侣是个艳妖了。

  紫玉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同样板着脸的范鸢, 但好在,范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只是若有所思的问:“若妖在其中, 可会受到影响?”

  紫玉眸色微变:“时序是妖?”

  范鸢并未作答,只是静静看着床榻上脸色发白的人,片刻,他自顾自否决了自个儿的猜测。

  若妖会受到影响,那最先被影响的应当是范卿洲。

  毕竟范卿洲同阿唐血脉相连, 若这妖气能影响到人,合该也是先影响到范卿洲这个亲生儿子, 怎么说也轮不到余不霁。

  紫玉见他没吭声,便知晓他不愿将此事透露出去,没再继续追问,又将话题引了回来:“不过时序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魂魄被妖气所侵,一时不稳,休息几日便好。”

  范鸢点了点头,还是在紫玉踏出去时交代了一句:“此事还请对外保密。”

  紫玉回头,应了一句:“自然。”

  檀贺宫内虽不再向以往那般排斥妖类,但若放出掌管檀贺宫内事宜的仙尊其实是个妖怪必然会引起不满——

  到时候即便搬出阿唐这个先例,恐怕余不霁的位子也难再服众,除非让他同阿唐一样,为了护他们生死一线,否则不会有人相信,妖类会良善到同他们这群修仙之人毫无芥蒂。

  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他们伤了那么多妖而心生怨念装模作样的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范卿洲再清醒时便是深夜,窗棂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回晃悠。

  范卿洲做了那么长一个梦,这会儿实在疲倦,干脆闭上眼,没再管那影子——他看出来那人是祁憬笙了,毕竟除了祁憬笙没人还会在夜半三更跑到余不霁这刷存在感了。

  只是那道影子却出乎意料的朝他进攻——

  刀刃迎面而来,却在即将落在额间时被他两指夹在中间,与刀刃一同被夹在指尖的还有一张字条。

  他回过神,抬眼去看那窗外的身影时却只剩下淡淡的月光从被割开的窗子缝隙中挤出来,落在他的脚边儿。

  那字条上言简意赅的写着“朝露殿一叙”。

  范卿洲眸光一敛。

  那影子的主人似乎…不是祁憬笙。

  但这字条上的字迹又实在陌生,他认不出是何人写的,于是,他攥着字条,合上双眼后探了探自己的灵力,在感受到并无异常时松了口气,同时起身,顺手将艳红的衣衫披在身上。

  鬓边几缕杂乱的发丝垂落,余不霁的脸瞧着清冷,这会儿面色惨白,更像是天边儿遥不可及的谪仙,但平日里无人在意他这张俊俏到出奇的脸。

  毕竟,他个性十足,对谁都冷淡至极。

  范卿洲如约到了朝露殿内,但令他意外的是他瞧见了本该弱不禁风安静养伤的阿俞此刻竟用着妖气对惊秋动手!

  只是惊秋面前还挡了个人——

  “你干什么?!!”祁憬笙瞪大双眼,手里的符纸一张接着一张的往前头丢。

  他这会儿脑子有点蒙。

  先是范卿洲昏迷时对他说的模棱两可的话,再是上一世他分明从未见过余不霁喝酒,这一世却看见余不霁一反常态的喝了小师叔最爱喝的酒,以及诸多存在于小师叔身上的习惯都一点不落的在余不霁身上显露,到如今的阿俞对惊秋动手,混沌的脑子里逐渐拼凑出了一些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譬如,他的师尊也许是重生回来的小师叔。

  但他下意识驳回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想不通,若是小师叔重生在了师尊身上,那现在的小师叔又是何人?他的师尊又重生到了谁的身上?或者说,他的师尊是否直接消失在这尘世之中了?

  不等他想个彻底,他便瞧见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蹙眉,但并未出声打草惊蛇,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了那道身影的后头。

  他看见了阿俞用着陌生的技法引出周遭妖气朝不远处的惊秋进攻——

  他顾不得什么,当即挡在了惊秋身前,无论这人是谁,他如今用着的都是范卿洲的身体,再不济,也是顶着范卿洲的脸,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刺眼的火光直直飞向祁憬笙的面门!

  他眼疾手快的将好几张符纸抛出,勉强挡住了这第一次攻击,旋即便开始庆幸自个儿袖口里有不少尚未用过的符纸,不然按照方才的情形,他定然是要破个相的。

  与此同时,站在祁憬笙身后的人正生疏的在自己脚下画着歪歪扭扭的阵法——

  范卿洲在踏入朝露殿的那一刻脑内回忆接连不断的以碎片的形式呈现在他眼前,他本就魂魄有损,如今又被这阵法所累,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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