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他察觉路知月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不高兴,一接触到他看过来的眼神,便转过了脸,看向了窗外,将后脑勺对着他。 路京云不明所以。 又耐心说了两句,他便离开了。 路京云走后,上书房内的低气压,瞬间恢复正常,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皇子不同于其他人的如释重负,他们将路京云送的两罐软糖放在桌面上,笑得美滋滋的。 两罐软糖被漂亮的琉璃瓶装着,颜色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 两位皇子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糖果,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突然,“啪”“啪”两声,两罐软糖掉在地上,琉璃瓶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糖果也在地上滚开来,变得脏兮兮的。 两位皇子不约而同的瞪着路知月。 路知月看着那摔得七零八落的糖果,又看了看两个皇子溢满泪水的眼睛,抿了抿唇。 他一脸歉意的笑了笑,“对不住,不小心碰到了你们的东西,你们不会怪我吧?” 他笑得极好看,像是清丽的百合,又像是摄人心魄的玫瑰。 两个小家伙见状,也不好意思责怪他。
第9章 被催眠的小皇子9 他们转过脸,忍不住红了脸,捧着自己那被他美貌晃得热热的脸颊,认真看向讲台。 一整个上午,二人都兢兢业业的盯着路知月。 太傅凑近路知月,指点他写字时,二人也紧紧盯着路知月。 见太傅想要将手放在路知月腰上,二人顿时大叫起来,“太子大哥说了,你不能碰七哥哥!” 太傅顿时僵住了手,尴尬的收回去。 五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纷纷将恶意敌视的目光,投向太傅。 他们将路知月视为囊中之物,根本无法容忍别人在他们之前碰路知月。 挨近晌午时,上午的课上完,该去用膳了。 若是以往,所有人都会一窝蜂离开。 可是今日,没一个人动。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路知月。 路知月没注意这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两脚并拢,以一种乖巧的姿态,坐在座位上等着路京云来接他。 他就像诱人的甜糕,时刻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五皇子、太傅等人,皆悄无声息的靠近路知月的书桌,围拢了过来。 跟原书一样,九皇子这个气氛组,在关键剧情被触发时立刻贴心发问,“七哥哥,你坐着不动,是生病了吗?” 路知月摇了摇头,声音清脆如黄鹂的歌声,“我没事。” 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些攻眼里,都是致命的勾引。 侏儒仗着个子小,外表年幼,手悄悄摸上了路知月的臀部。 透过轻薄的衣衫,他本以为会摁到柔软的臀-肉,然而他用力一抓,却只抓到了硬邦邦的铁皮。 侏儒瞬间懵了。 下流的心思,瞬间被疑惑取代,愣在当场。 怎么这么硬?路知月他到底穿了什么材质的裤子? 五皇子、太傅等人,见侏儒已经上手了,纷纷坐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路知月的脸蛋。 路知月毫无所觉,丝毫不知自己如小绵羊一般,正被贪婪的狼群窥视。 就在这时,下了早朝的路京云匆匆赶来了。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很不好。 昨日他认真批阅的奏折,被老皇帝看见了,直接被当朝痛批一顿。 老皇帝指责他三观不正,手段残酷,心肠恶毒,祸乱朝政。 ——他爹的,究竟是谁三观不正? 那些为了搞黄色杀妻的,觊觎儿媳乱-伦的,请求颁布合法搞黄色政令的奏折,他批阅得简直合理合法好吧! 路京云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却丝毫不敢反驳。 他最终被骂得狗血淋头,在满朝文武面前丢了面子不说,还被罚跪了一小时,膝盖疼得要命。 天杀的老皇帝,赶快去死吧! 他一边暗骂,一边罚跪,跪完便有气无力地来找路知月。 看到路知月被几个男人包围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侏儒,竟还将咸猪手放在路知月的身上,路京云的心中就瞬间充满了怒意。 这些恶人和猥琐男,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路京云心中憋着一股气。 他本就因为老皇帝的辱骂和责罚,气得牙根痒痒的。 顿时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抓住侏儒下流的手,表情扭曲又阴暗: “八弟,你在做什么?” 八皇子听见这阴恻恻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惊恐的转过头,看见路京云,瞳孔猛缩,“太、太子?” 他试图收回手,手腕却被路京云死死攥住。 侏儒不高兴的咬着牙,“太子大哥,你要做什么?我只是在帮七哥哥拂灰尘,才不小心碰到他罢了。” 路京云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吗?没想到八弟这般关心兄弟,真这么友爱,倒不如关心关心大哥我,我院里正缺一个刷恭桶的,八弟你去帮我刷恭桶吧。” 侏儒表情满是不自在,他眼神躲闪,显然不乐意,敷衍道,“太、太子大哥你身边有那么多人随侍,小弟怎敢多此一举关心您?” 路京云微笑着自责道,“……也是,我可不缺关心我的人。哎呀我可真缺心眼,忘记了八弟你长得还没恭桶高,让你刷恭桶,真是难为你了。” “!!!”侏儒身材矮小,身高一向是他自卑的短板,任何人提了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脏。 过去不少不开眼的人,用他的身高挑衅他,无一不被他先女干后杀,光着身子丢到了大街上,凄惨死去的同时,尊严也全无了。 ——所以,路京云,你死定了! 皇太子又如何?到时候被他趁夜摸到床上,压在身下欺辱,看他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对于侏儒眼底的恨意和狠毒,路京云全部看在眼里。 他手握剧情,对这些人的秉性,早就一清二楚。 挑衅侏儒,他是故意的。 他不怕侏儒摸到他宫里对他下手,就怕侏儒不来,他已经想好要怎么惩罚侏儒了。
第10章 被催眠的小皇子10 下午接路知月下学的时候,路京云得知,卫队长萧乾从宫外回来了。 路京云瞬间来了精神。 他先前派萧乾,去寻人给路知月解除催眠术,现在应该有眉目了。 路知月很好学,下了课便迫不及待拿出笔墨写作业,堪称三好学生里的顶流。 路京云却径直握住了他的手腕,“等一等,我找的催眠师来了,让他给你解了催眠术,你再写作业。” 路知月看着课本,恋恋不舍的放下毛笔。 路京云带着路知月,来到了东宫一处偏殿的小室内。 小室里站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老者长着长长的胡须,一身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 路京云将路知月带到小室里,与老者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但他不放心,没走远,而是站在小室的隔壁房间里,透过小洞,神不知鬼不觉的观察着小室内的情况。 直白来说,他既是在监视老者,也是在偷师。 这老者是宫浮影的师父,他杀了宫浮影,难免这老者不会心怀报复。 他想学些催眠术,但又不敢靠近老者,生怕不知不觉被他催眠。 他透过小洞,看到老者并未对路知月做什么,反而在规规矩矩的为他解催眠术,暂且放下了心。 他旁观了全程。 路知月昏睡过去又醒来。 听到屋内老者见路知月醒来,如释重负的说催眠术全解了,路京云才踏进屋内。 总的来说,路京云对老者是感激的。 路京云命宫人拿来了一堆宝物,送到老者面前,恭恭敬敬的请他收下。 老者名为段天涯,见状,惭愧的低下头,跪在地上请罪道,“实不相瞒,太子殿下,七殿下身上的催眠术,想必就是我那孽徒宫浮影下的。我为七殿下解术,不过是分内之事,殿下您不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哪还敢收您钱财呢?” “哦?老先生是宫浮影的师父?”路京云装作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模样,笑道,“老先生如此坦诚,实在让孤佩服。宫浮影之罪不是老先生你的错,你既然帮了孤,孤便不会亏待于你,这些小小的心意,老先生你就收下吧。” 他说着,招了招手,命宫人将财物放下。 路京云手握剧情,知晓这段天涯有两大爱好,一是喜欢美色,二是喜欢财物。 路京云钱财多的是,随便挥霍都没事。 宫人将财物放下后,路京云看见段天涯脸上的笑容,明显真诚了许多。 他对段天涯心底仍旧有些防备,但却没先前那般警戒了。 他朝段天涯微笑着道,“老先生,你舟车劳顿,来到宫中为七皇子解术,暂且现在宫中住下,需要什么尽管和孤说,孤一定不辞辛苦为你取来。” 段天涯笑容和蔼的点了点头,“那老夫就托殿下的福,留在宫中享享清福了。” 路京云又聊了几句,便不敢多待,迅速找个借口与路知月一齐告辞了。 出了偏殿,路京云转身去握路知月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路知月的眼神清明了许多,眸子清凌凌的,如浸泡过泉水的冷玉。 他思索了一番,轻轻摇头:“我觉得……和原先没什么不同。” 话一出口,他便怔住了。 他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原本清甜纯真的嗓音,竟变得成熟了几分,声音清冷中带着凉意,动听得宛如玉珠坠落瓷盘。 路京云心中一轻,笑道,“看来催眠术已解,段天涯还算老实,没有骗我。” 现在催眠术被解了,路知月的体质,也没那么敏感了。 这证明他在拯救路知月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大步。 路京云精神大好,回去后连休息也没有,立刻加班加点,开始批改奏折。 他坐在宽大豪华的书桌前,一张张批阅奏折。 旁边摆了一张矮小的圆桌,路知月趴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字。 路知月刚开始学写字,自己方正又笨拙,每个字看着都呆萌得不得了。 路京云则继承了原身的书写能力,字迹优美。 很快,路京云看了两张折子,便气愤的合上了。 他的三观,根本不适合看这些奏折。 奏折上写得全是大片黄色内容! 这该死的抹布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某江清水文啊! 耐着性子批了两张后,他便开始指导路知月写大字了。 路知月很聪慧,他只说了一遍,路知月便全都记住了,甚至还能在他的指点下,模仿出他的笔记。 路京云再一次被刷新了认知。 路知月的学习能力,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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