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小姐听了终于忍不住扑在如今的小将军怀里抽泣,小将军心疼坏了,也不顾及周围的世俗目光了,把人抱到马上,策马往家里奔去,提亲的聘礼早早就备下了。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在战场上稳如老将不急不缓,于感情上却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正是迫不及待扬鞭带着心上人回家,要去看聘礼提亲了。” 李沐松开眉头,脸上又笑起来,和沈泽安挨近了些,“真是好极了,两人感情果然深厚,倒是让人羡艳。” 沈泽安也松了口气,好是好,就是他的剧情被砍的支离破碎,之后怕是还要重新写大纲。 “这不是刚出来吗?你怎的知道后续?” “因为那是为夫写的啊,之前不知道好不好才没敢和你说我的笔名,没成想夫郎竟然也是我的书迷。”沈泽安笑的温情,见氛围大好,不着痕迹的把人搂在怀里。 “羡慕书里的作甚,我们差在了哪里?” 刚说完就被人在脸上啄了一口,沈泽安呆住,这还是李沐第一次主动亲他。 “嗯,不羡慕,我有泽安了。” 沈泽安心跳得厉害,心想就是时间不对,不然定是要讨回来点什么的。 下午两人分开,李沐去看一下地,好划量到时候要怎么种,沈泽安则是待在家里看书。 等李沐出去后,沈泽安待在书房里却没有看书,而是把提前买好的黄纸裁开,打算糊灯。 李沐看到他一路提的篮子了,不过见沈泽安不说就没有问,沈泽安准备的理由没用上。 把纸裁开,去厨房找了面调成浆糊,细细的抹在竹条上后把纸黏上去,等全部粘好之后等浆糊干一些,在把买的粉色染料加水稀释了,用毛笔一点点在花瓣,从花瓣尖上上色。 等九盏花灯都上完色,沈泽安放下笔揉揉手腕。 放在桌上的花灯正是粉和淡黄渐变,巴掌大的莲花好看极了,看了眼天色,沈泽安估摸这时间,李沐应该还有一会儿才回来,就把灯放在窗口吹着风阴干。 等干了再在里面放上个小蜡烛就做好了,花灯不涂一层蜡油放不久,但是碍于条件和手艺限制,沈泽安没去折腾那些,反正只是哄人开心。 年年都有的东西不必计较这些,真真放的长久的东西是他怀里揣着的那把匕首呢。 差不多了,沈泽安就到厨房做菜,如今他也学会些菜式了,就是手艺不及李沐,毕竟没有尝试的机会,李沐总是心疼他,不让他干这些。 想着想着,还在忙着做饭沈泽安就是笑了起来,他上辈子金尊玉贵的,哪里想过有一天会在这种大灶台上给人做饭都做笑了。 半个时辰后,沈泽安把做好的三道菜放在蒸屉里温着,锅里还熬着一锅排骨。 把火撤小了点,沈泽安就打了另一个锅里的热水兑了洗澡。 等他洗干净出来,正擦着头发,李沐就回来了。 “正好回来,我的饭熟了。”沈泽安把帕子搭在院子的木架子上,转回厨房去看排骨,锅盖一打开,浓浓的肉香就飘了出来。 沈泽安往里又加了点盐,用筷子尝了尝咸淡,刚好,就把头发往后拢了拢,用大碗将菜盛起来,没盛完的继续在锅里温着。 把菜端到院子里的桌子上,又把温在蒸屉里的菜一起端出去,想了想,沈泽安在腌菜坛子里捞了几根泡菜切好,这样配着吃不腻。 等李沐洗完手和脸,沈泽安已是忙里忙外的搞好了。 “我说是哪家的饭菜那么香,一路都给我闻馋了,原来是我家的,什么好日子,泽安亲自下厨给我做那么多好菜。”李沐见沈泽安的头发还滴着水,把人拉到院子里坐下。 现在还有太阳,他一边给人擦拭着头发,一边讲道。 “你的生辰都不记得啦。”沈泽安被揉搓着发顶,舒服的眯眼,在阳光下看着像只慵懒的猫。 李沐擦拭的手一顿,缓了会儿才继续,家中多年无人,他都想不起上次过生辰是什么时候了,就算之前阿爹还在,也不过是煮几个鸡蛋罢了,哪有这般…… 头发被细细擦的半干,那帕子才被放好。沈泽安忙推着人坐下吃饭,“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你教出来的。” 李沐夹了筷子干笋炒肉,肉有些炒过头了,但他却觉得好吃极了。 见他眼眶红红的,沈泽安心疼坏了,用碗盛了排骨汤放在他手边,把人揽在怀里,顺着对方柔黑的发,“我以后都给你过,等我学会做长寿面,下次生辰就可以给你煮面了。” 李沐难得有几分脆弱的神态,把头埋在沈泽安肩窝里蹭蹭,把眼里的泪蹭掉。 沈泽安从鼻腔里哼笑一声,感受着脖颈处的湿润,有些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要被拿捏住了。 “还不起来吃饭啊,阿沐。”偏头靠着李沐的脑袋问道。 “再一会儿。”李沐埋在怀里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些沙哑。 沈泽安就这样环着他,一下一下轻轻顺着他的背。
第14章 生辰礼物 过了一会儿,李沐才抬起头来,强装着镇定端起碗筷道:“吃饭吧,待会儿凉了。” 风一吹脖颈处还有些凉凉的,沈泽安看着对方自顾自吃饭的样子,嘴边的弧度就没放下来过。 “好。” 吃完饭李沐自然的收拾碗筷,刚收拾就被抓住手。 “怎么了?”李沐偏头问道。 “我来洗吧,锅里留了热水,你先去洗个澡,不然待会儿晚了凉。” “不用,这几个碗很快的,不耽搁” “好了好了,让你去就去,我说话不管用了吗?”沈泽安不和他耗着这个问题,直接推着人去厨房。 “你的衣服我放在洗澡的隔间里了,直接兑了水就可以洗。”沈泽安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把碗筷收拾好。 等李沐兑好水泡在浴桶里,沈泽安已经把碗筷洗完,厨房收拾好了。 浴桶里热气蒸腾而上,桶里的人只看得见一截宽厚的肩脊和被水汽柔和了一些的容貌。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李沐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只见一身长袍的俊美青年提着一小桶热水进来,转身把门关上就朝他走过来。 李沐忆起上次那胡乱羞人的场面,喉结滚动几番,有些紧张。 “怎么了。”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发颤。 “给你送热水啊。”沈泽安笑的好看极了,许是这几日养的好了,现在看起来唇红齿白的,清俊的样貌杂糅着一派温情,李沐最是受不了他这样。 等反应过来,那双修长的手已经伸进浴桶的水里了。 “有点凉了。”沈泽安说着把小木桶里的水缓慢添了进去,一边倒一边试着水温。 “好了,你往前坐一点。”水温合适了,沈泽安放下桶,推着光滑的背脊让人往前挪。 “我差不多洗好了,不用搓背。”到底是觉得羞耻,李沐背对着青年,低头看着水面说道。 “想什么呢阿沐,我给你洗头,快快,往前。”青年正在挽着自己的袖子,闻言故意贴过去,笑着说。 李沐不好再拒绝,默默往前挪了一点,虽然不好意思,但他确实喜欢沈泽安的亲近。 经过上一次的实验证明了这浴桶确实大,两个人也可以勉强塞下。 “仰头。”沈泽安他的头发放下来,一只手轻轻拦在他额头,防止水进眼睛,一只手用小木瓢打水浇湿头发。 李沐的头发又黑又密,比他的粗一些,看着有些硬,摸起来却是柔软顺滑的,此刻缠绕在他手里任由摆弄,不见一丝毛躁。 就像李沐这个人一样,在外人看着坚毅、剽悍、不好惹,在他这里…… 沈泽安终于是没忍住在那通红的耳廓上亲了一下才继续洗头发。 等到头发擦干,太阳已经落得只剩一点橘黄的光能照在院子里了。 沈泽安没急着回房,就和李沐在外边吹着凉风,靠在一起慢慢讲话。 “你说,我科举能考到什么地步。” “都可以啊,要是一直想考就一直考到最高,要是学累了就不考,以后看你高兴,写书也好、当个夫子也行,总归是好日子。” 说到底,李沐从未想过要让沈泽安和他们一样在地里刨食,一年到头都要看着老天爷的脸色过日子。 他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双手,修长、白皙、细嫩,一看就是养得极好的,没道理他母亲把人养得那么好,到他这里反到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明知道那趟镖危险也接了,虽然时间长,风险也高,但报酬也实在动人心,他没和沈泽安说会遇到山匪,只说了去的时间长,一次就可以拿八到十两银子。 那是普通富农一家七八口一年的收成总和。 沈泽安也从没想过自己要一辈子种地,或者说可以种,但不能是自己亲自种一辈子。 “那我考一辈子也行?要是考到头发都花了,到时候阿沐会不会嫌弃我。”沈泽安看着一点点坠落的夕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神色莫名,棕色的眼眸里映着残红的落日,冷淡的让人有些害怕。 “怎会,那就考一辈子,差不多了,回屋吧。”李沐没看到他的神情,感觉有些冷了,顾及着沈泽安的身体。 “好啊。”沈泽安站起来拉着他的手,把人牵到房门站着,“先等一会。” 李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听他说就耐心的站在这里等。 “好了,进去吧。”不一会儿沈泽安就出来了,站在他后面让他自己推门进去。 李沐感觉有些奇怪,被他不同于往日的举动弄的有点紧张,一推门进去就愣在原地,双眼睁大。 屋子里换了干净的被褥,还是鸳鸯绣的红色被褥是他们结婚那晚盖的,屋子里牵着几条红线,上面挂着红色的纸片,片片写了字,他还认不完那些字,向来是祝福的话。 还有九盏好看的莲花灯也挂在线上,粉色的莲花灯发出浅浅的暖光照耀着整个房间。 李沐手有些抖,一时间喉头发涩,动动唇却憋不出一个字。 沈泽安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见他,手绕过劲瘦的腰摊开,“生辰礼物。” 李沐低头一看,是一把精致的匕首,不是寻常送给哥儿的头花、发簪,很合他心意。 “我很喜欢,谢谢泽安。”李沐转身回抱沈泽安。 “那夫郎要怎么谢?”沈泽安盯着李沐,眼神柔和,慢慢踮脚仰头闻上眉心的红痕。 沈泽安用晚上的时间教会了自己的夫郎那些祝福是什么。 …… 过了生辰之后,两人的感情更加好,偶然间的一个对视都是温情脉脉,日子也过得快,转眼就过了四五日,明天就是李沐要去走镖的日子了。 李沐从井里打水把水缸灌满后,想着自己去的时间长,柴怕是不够用,他力气大,个子也大,往常一次可以挑别人两次的柴下来,家里的柴一直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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