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怎么跟赵总比!人家可是人中龙凤!” “您过谦了,您过谦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您拔一根毛,比我们腰还粗!” “……” 那些人顺着靳利的话头夸奖完了赵总,又顺着夸奖赵总的话头开始彼此轻视、互相羞辱,后面见好就收,又切换到商业互捧。 靳利在旁边看戏也时不时点点头,应和一句:“确实,确实,确实。” 他一边附和着,一边握起洛荀盈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给他鼓掌。 洛荀盈便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也不反抗,任由靳利怎么样,摆弄他的一双手。 因为酒精在他的身体里停留代谢,他浑身没劲儿,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所以往靳利怀里一缩,就没了骨头。 放在胸膛里的,是心肝。 倚在胸膛上的,也是心肝。 洛荀盈眼神迷离,耳垂、脖颈、锁骨间都在发红,尤其是在嫩白皮肤的映衬下,更红得特别明显,像被烫到了一样。 靳利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灼人体温。 平日里顶难驯的一只野猫,现在跟春天来了似的娇软无力,蜷缩着醉倒在他怀里。 真是,不可思议。
第54章 拿捏 桌上的人话题层出不穷,逮着一个就能唠唠叨叨唠个没完没了,但是那些没营养的话灌在靳利耳朵里,他却迷迷蒙蒙,听不真切了。或者说压根不想听。 他的耳朵里只听得见洛荀盈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这地方人员太混乱嘈杂,周围环境太喧嚣吵闹,靳利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讲渣滓废话。 他只想赶紧羞辱赵总一顿,然后赶紧带着洛荀盈离开这个乌七八糟的鬼地方。 因为离开以后,他就好低着下巴,脸贴在洛荀盈的头发上,时不时蹭蹭,享受这样的肌肤之亲了。 这里太浮躁。 这个世界也太浮躁。 不如安静地依偎着,什么都不做也挺好。 不知道为什么靳利会突然这样想,这种鬼念头怎么会从他脑子里面冒出来,但此时的他确实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只有一瞬间。 这一瞬间过去了,靳利见那些人还在吹彩虹屁,心里冷笑一声。 捧着他呗。 不先捧起来怎么行? 不先捧起来怎么让他摔得支离破碎惨绝人寰? 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才有力量置人死地。 又待了一会儿,等氛围稍微降下来了点,靳利才见缝插针,把话题又不知不觉引到了赵总身上,将心里藏着的那点计谋付诸行动。 他用嘴唇抿了一口酒,浅尝辄止,道:“不过,有一说一,赵总的眼光真的是好。” 他说话也是跟抿酒似的,浅尝辄止,说完一句顿了顿,等人接茬。 怨种来了:“怎么好了?靳总说来听听!” 靳利一脸不可置信,道:“啧,你不知道?光嫂子那一双腰窝,还有腰上对称的那两颗痣,就不知道要了足浴城多少人的小命了。太性感。” 闻言,赵总突然又把脸耷拉下来了。 有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靳利:“靳总,您是不是醉了,少喝点,注意一下言辞吧……” 醉了? 少喝点? 笑话! 靳利从这饭局子开始到现在,仅仅象征性地在嘴唇上沾了沾酒。 但这人如果非要这么说,那也无所谓,装醉对靳利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他打蛇随棍上,不仅没有注意言辞,反而含着醉腔扬了扬声音:“赵总不是都知道吗?而且他那么豁达,怎么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是吧,赵总?” 赵总面色难看,只感觉到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脑子一团乱麻,什么话都说不出。 “是”字挤不出口,“不”字羞于出口。 因为他虽然知道妻子在足浴城工作过,但也仅仅知道妻子在那里做过正经的洗脚工作。 是的,赵夫人并没有跟赵总说过她逾越了道德界限的事儿,但她…… 确实有一对儿腰窝,腰上也确实有两颗对称的痣。 那么隐私的地方,想要看得那么仔细,就只有一种可能…… 七捞八攘,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在赵总脑海里闪过,走马灯似的。 他不敢往下想了,猛地灌下了一口酒,用热辣的酒精强行麻痹自己,止住了万千思绪。 男人三十几岁一枝花,他赵总就是一枝花呀!不只是花,还是高岭之花! 在这里,他面对这些大老板们,还能给“兄弟们”个面子,假装客客气气的;出了这个门,他就是目空一切的存在,唯他独尊,不可一世! 他清冷孤高,鹏程万里;前程似锦,未来可期。到头来,居然让一个小姐给耍了! 他不光自己这个人败在这个小姐手里,就连自己的满腔爱意也在饭桌上沦为谈资,让人笑话。他受得了? 他有多坚强? 不堪一击好不好? 有个醉鬼,只顾着自己开心了,没看出赵总心里不快,还当是玩笑话,用酒杯在靳利面前那一小块桌木上敲了敲,打听道:“真的假的?” 有人还留有一点清醒,看出来赵总强撑着脸皮,于是私底下怼了一下前面那人的手肘:“黄总,你喝多了,咱不该问的别问……” 其他人紧接着给赵总找了个台阶下,暗示靳利适可而止:“靳总,你不会认错了吧!” 靳利假装听不懂,还斗志昂扬地表现出心中不服:“还不信?你们不相信我的眼光就算了,难道还不相信赵总的眼光?” 为了“证明自己的审美正常”,他立马拿出手机,播放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有声视频。 所有人:“……” 虽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是这玩意儿,路上行人看了听了,都得欲断魂啊! 包括赵总在内,在现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瞠目结舌:卧槽!人在桌上坐,瓜从天上来!了不起! 靳利抑制不住嘴角微扬,笑一点又强行压下去,把手机从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夺回来,收进口袋。 无数双眼睛的主人各 自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真没出息真没出息,不拦着靳利就算了,怎么自己还看上了! 靳利一脸释然,平静道:“我一开始还不想说呢,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赵总也不要怪兄弟吊人胃口。” 顿了顿,他又替自己继续解释刚才的行为: “刚才也是,实在是把赵总当咱兄弟了,看你这么老实本分,担心你让人骗了才说的。没想到,你们感情居然这么好,更没想到赵总格局这么大。怪我小题大做了,我自罚三杯。” 说着,靳利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他的手还在搂着洛荀盈的臂膀,此时又握着怀里人的肩头,往自己这边紧了紧。 洛荀盈已然酩酊,靳利不以为意,猛地一倾盏,又把酒全灌到他嘴里去了。 再度给靳利挡了三杯酒,洛荀盈醉得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倚到了他肩上。 靳利嘴唇贴着他的头发,声音细如蚊蚋,道:“老子给你出气呢,你给老子睡觉?” 此时的洛荀盈已经彻底不省人事了,双颊红润微醺。 听到这话,他微微睁开眼睛,双眸一泓醉意,没说什么,只是又往靳利身上贴了贴。 靳利强行抑制着自己,扣着洛荀盈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又感觉到他的脸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带着酒香的温热鼻息,徐徐游走在靳利的颈间。 真是个小骚包。 其实,靳利并没有去过什么足浴城,更没有点过赵总他夫人了。 但是就刚才说话的功夫,靳利叫了手下的人去暗网,买到了赵夫人以前在足浴城遗留下来的“历史记录”。 如赵总所见,他装作掩饰尴尬的样子看了两次手机。实际上一次是叫人去买货,一次是收货。 这伎俩对于靳利来说并不新鲜,但对付赵总,已经足够用了。
第55章 求我 一来二去,酒桌上的气氛明显降了下来。 犹如五雷轰顶的赵总,脸跟面瘫了一样,想笑笑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象征性地抽搐了几下。 其他的人皆是醉成一片,一个人即是一滩烂泥。 这场饭局不言而喻结束了,酒桌上唯一还清醒的人,靳利,跟服务员约了间专属学习室,抱着洛荀盈转移了阵地。 靳利出来洗手的时候,正撞见赵总踉踉跄跄地从桌子上站起来,离开了那个房间,又打电话叫了代驾,才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会所的门。 “你老婆才是陪睡的。”靳利视线粘着他,在嘴里暗骂了一句,心情倒是十分畅快,从喉咙中发出一阵低沉幽深的笑意。 回到包间,靳利倚在门上,敲了敲,洛荀盈好像听到什么召唤一样缓缓撑起身子,刚一下地,就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瘫倒在地。 他喝太多了,醉得不成样子。 靳利在他膝盖将要磕到地面的时候赶紧冲上前扶住他,把他抱起来,手放在他身上,不断安抚着。 “哥哥,抱我好不好。”洛荀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手指隔着衣服在靳利胸口上画着圈,却连一个圈也画不圆。 “求求你……” 彼时洛荀盈一脸平淡,耳根却已经红了半边。 靳利是个俗人,终究抵不住香软呓语的诱惑。 痴望着怀里人的时候,他已经口干舌燥,喉结禁不住地上下滚动,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抱抱。” 洛荀盈竟直接轻轻咬住他的喉结,感受着他说话时,喉间那寸薄薄肌肤的起伏和震动,牙齿却比皮肤更酥软缱绻。 “哥哥……” “抱抱。” …… 今晚月色真美,但是没有人欣赏月色。 月色是怎么落到人身上的呢?人们不求甚解,故此自不必言深。 瞩目星月亲昵是何等无趣,云和闪电的暧昧也不足为奇。 既然你早已为我斟好月光二两,我也无需再顾左右而言他。 有你堪酌,我干杯便是。 你我在夜里私奔,这次换日月星辰来见证我们。 …… 这是一种无限接近安静的喧闹,甚嚣尘上。 被褥,被堆在一旁,蜷缩着身体,叹了一口气: 本来我在外面晾得好好的,尽情舒展,现在居然还是要被迫在这里被塞一口狗粮看你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 One person's babble turns into two people's babble. 自作孽不可活的,又重新缝了六针。 …… ——小剧场—— (单纯补一下为过复审而删的字数) ——可忽略—— 货币是一种工具,而人类对工具的要求是高效率。因此,自古以来,中国一直在不断创新货币体系,改革币值,以实现其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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