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能因为他忘记关闭学习视频的后台播放了,刚点开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软件,手机里就发出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闻声,立刻有人打趣道:“原来赵总也是个衣冠禽兽啊,还说我们呢!” 赵总面上发讪,还带着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色字头上一把刀嘛。” 有人替他说理:“成年男人,看看而已,又不犯法,看看怎么了?” 另一个人道:“就是!他看的又不是你闺女你老婆你妈你奶,你倒急了!这算什么事?好像你不看似的……” 打趣的那人啧了一声,不满道:“看你妈,至于吗?我闹着玩,随便说一句,你们还认真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和事佬:“不至于不至于,行了别说了,快把手机拿来吧,该我们了,让我们看看,看看嫂子什么漂亮人!” “……” 赵总的手机在桌子上传来传去,没有一个不是夸赵夫人姿色绝佳的。 是漂亮,是真美。 传到靳利这里,他却愀然作色,把脸上的笑容抹了去,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僵硬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嗯,确实漂亮!美若天仙啊?” 听到这声夸奖,大家连忙跟上去连连称赞,夸完一通,手机又在桌子上传来传去。 和着互相起哄的声音,人们也就都没有在意靳利刚才说话时候的奇怪语气和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 但是赵总明显察觉到靳利的神情不对劲了。 而且他发现,自从开始吃饭到现在,靳利都没有碰一下手机,但是在刚才看完照片以后,他却立马拿出手机看了看。 这又是一个小细节。 桌子上的兄弟们是不在意的。 他们满脑子外交辞令,忙着推杯换盏,又不带脑子给赵总洗白,洗完了,又不带脑子大夸特夸。 整个饭桌吃吃喝喝、骂骂咧咧,乌烟瘴气。 “哎呀赵总这么年轻有为!要事业有事业要贤妻有贤妻,从小到大没吃过亏吧!不像我们,天天泥里打滚!羡慕呀!” “哪儿呀!赵总要是从小到大不吃亏,一帆风顺,没准他比现在还有钱,还厉害呢!就轮不着咱们跟他吃饭了!” “是啊,赵总之前不是那个什么名牌大学的?在华国数一数二那个!就是后来那个狗学校后来有眼不识泰山,因为点小事儿把赵总开除了……” “啥事儿啊?来来来,来说说,就当下酒菜了!让哥俩帮着参谋参谋,给咱们赵总评评理!” “小事儿!赵总就是打电话叫了几个小姐,那狗学校为了热度就把他开除了,有必要吗?” “这算啥啊?不就是正常的需求而已吗!就那么严重吗?现在这个世界这么浮躁,人才资源多难得,多宝贵呀!” “对对对!我知道,这事儿还上新闻了呢!那狗学校,不识抬举!赵总当时都是个博士了吧?唉,食色性也,应该教育批评才对,不分青红皂白开除,丢失人才喽!我心痛矣。” “就是!精神压力大,七情六欲什么的,都是正常需要吧?找个小姐那不很正常!” “服了!那几个主任校长什么的,又能有什么好东西了?说得他们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屁事多!血气方刚的年纪,用钱和身体交易,这种东西你情我愿,虽然违反了法,但并不反人性啊!这有什么的?不破坏家庭不就行了吗!” “赵总当时年轻,又单身又有钱,那不属于有偿性生活?” “对啊,真的他们怎么想的!不找自愿的,难道去墙尖吗?” “就是!怎么说开除也太严重了吧?怎么,难道要无偿才可以吗!?” “对对对,不给钱就可以了!哈哈哈哈哈!找什么小姐呀,谈个恋爱做做就没人说你了!” “赵总当时还是年轻啊哈哈,不玩学校 里的,还要到外面去花钱玩!少不更事啊!” “对啊,满校的女大学生!谈个两天的恋爱干点什么不行?这玩意儿它不香吗?非要顶着风头出风头,哈哈!” “赵总后来长记性了吧?嗨哟,这种事儿呀,一定要带好现金,被抓就说是女朋友,打死也别说有金钱交易!” “要我说,这不是赵总的错!他老老实实,不祸害清白小姑娘,到外面去,还有错了?” “没错!只能说女人才是万恶之源,女人才是男人的一切犯罪之因!没有鸡,我有钱也没用啊,所以还是红颜祸水!” “说得对啊我的哥,都怪那些鸡,唉,区区几个鸡也能毁了赵总这个社会栋梁,可惜了!” “不过,没有那些鸡,也成就不了现在的赵总吧!” “什么呀,那都是祸国妖批!赵总能走到这一步,全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 “就是!因为那档子破事儿,赵总找工作还处处碰壁呢,后来赵总一气甩手自己创业做生意去了,才有的今天的成就!” “这叫什么?这就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对对对!还是你会说呀!总结得好,真有水准!真能说!不像我们,我们大老粗的嘴里没什么秀才话,不会夸!” “……” 丢石头砸狗,看谁叫得欢。不知道谁简单的一句话放出去,就捅了嫖客的老窝。 听他们的言谈举止,那么兴高采烈,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电脑端在华国合法了呢。
第53章 追问 靳利在旁边关照着洛荀盈,时不时给喂他点爱吃的东西。 桌上的人一个劲夸赞,捧杀赵总,靳利也跟着凑热闹听两耳朵。 不过,插嘴他倒是懒得插嘴,因为那些孬种七嘴八舌的太闹腾,掉他的价。 有些话,靳利还是想着先留在肚子里。 等什么时候赵总自己飞蛾扑火送上门来了,等什么时候聚光灯照在靳利身上,目光全都归拢到他这里了,他再毫不保留地把话说出去。 这群酒肉朋友们都围绕着赵总电脑端被开除这个话题咔咔输出,当事人却也没心思跟他们打岔。 因为赵总看出了靳利那些端倪,心里还纳闷着呢,一直愁眉苦脸地坐在那,想跟他搭话。 靳利时不时跟赵总交换眼神,又故意躲避他的眼神。 欲擒故纵这种事儿,靳利也很成会了,收放自如,保准拿捏死了,吊足他的胃口。 唠了一会儿,大家看被议论的当事人赵总不说话,面上还显得拘拘谨谨的,特别尴尬,都以为他不愿意参与这个话题,便打了两句哈哈,识趣地收声,换话题了。 好不容易消停点,赵总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靳利,道:“靳总,你是觉得贱内……长得丑嘛?” 靳利愣了一下,否认道:“没有没有,很漂亮,是真美。” 赵总支支吾吾,犹疑不决:“但是……您看我妻子照片的时候……感觉心里有事儿啊?是怎么了嘛,靳总?嗐,其实您别不好意思,觉得丑也没事,众口难调嘛……” 靳利面上表现得也很尴尬,只摇头道:“没事,没事儿。你就别管我了,真没事。大家都吃饭吧,吃饭吧。” 他故意把没意义的短句子重复了几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惹得别人怀疑他,让别人觉得他是真的想在隐瞒着什么。 旁边的老板见状,打趣靳利道:“多少英雄好汉石榴裙下死,别是夫人长得太好看,靳总也一见钟情了?” 靳利陪笑,还只是摇摇头,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 他越不说,赵总越急,不断追问,恨不得在靳利身旁唠叨到他耳朵起茧子: “怎么回事啊,靳总?您这样吊我胃口,就没意思了吧?” “您要是觉得我夫人丑,那也可以说呀,各个人审美不一样嘛!” “靳总,你今儿要是不跟我说明白,就是看不起我小赵!” “……” 仅仅过去了几分钟,赵总就问了靳利好几回,靳利推辞了好几回,也转移话题了好几回。 但是,赵总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主要是这事儿关系到自己老婆,他不问清楚心里堵得慌啊。 所以即便被三番两次地拒绝以后,赵总还是三番两次地纠缠着追问下去。 靳利在被赵总追问了几回之后,又再次看了看手机。 赵总又注意到了。 他注意到靳利不光看了手机,脸上的表情神色也越来越发讪了,甚至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跟这位总裁平时放荡不羁悠闲自在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绝对是有事! 而且还绝对是大事! 于是赵总也跟着他变了脸色,茶不思饭不想,心思根本不在唠嗑喝酒上了。 一个只想知道答案,一个不想让他知道答案。两个人心里做着无言的斗争,压根融不进去这场酒席。 又喝了几杯酒地功夫,酒席上其他的总裁老板们也看不下去了,也纷纷让靳利有话直说: “为了一点小事,不至于砸个酒席,靳总!” “有话直接说!都是兄弟!还娘娘们们的干什么!” “是啊,靳总,咱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 众人都在靳利身边推推搡搡地吹风,终于把他吹动摇了。 因为现在赵总飞蛾扑火送上门来了,聚光灯都照在靳利身上了,目光也全都归拢到他这里来了。 时机到了,不必在拿着捏着了,因为要开始拿捏了。 靳利叹了口气,面上摆出一副下定决心,大义凌然的样子,勉强答应道:“好吧,说就说。咱都是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不学那些个扭扭捏捏的人。但是赵总,先说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听这话,是话里有话呀! 赵总一下子更急了,脸都腾腾红:“我不生气!我生什么气?” 靳利连眼睛有点不敢往上抬,嗫嚅着,道:“您夫人我见过,之前在足浴城工作。我还点过她。” “您看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赵总也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我知道这事啊,没事!一份工作而已,职业不分贵贱。” “原来赵总知道啊!”靳利故作惊讶,又“啧”了一声,反省似的道,“原来是我格局小了。” “你比我还年轻嘛,你再多见见世面,”赵总豁然道,“咱再这么说吧,她不干足浴的话,你还怎么洗脚 !”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夸赞赵总心胸宽广,看人看事都是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赵总豁达呀!我说句俗的:赵总真是豁达他妈给豁达开门,豁达到家了!” “不会夸可以不夸!怎么什么不入流的字眼儿都往外秃噜!” “我就随便说说,您还当真了!您看看,您就没赵总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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