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祁清让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想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往洛荀盈身上引。 祁清让成功了,几个小弟张牙舞爪朝洛荀盈逼近过去。 “你又他妈是谁?” “有事吗?” “没事滚。” 一个尤为出挑的小弟冲上来,在洛荀盈面前大跳,指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祁清让:“这是我姐夫,背着我哥跟他老婆婆睡了,我们教训教训他,怎么?我们这家里的事你也要管!?” 这小子会来事,但不太聪明的样子。 “滚犊子!废什么话,”带头老大直接把那个小弟巴拉到一边,指着洛荀盈道,“你看什么看!?我警告你,别自己往枪口上撞……嗷!” 话音未落,手指就被洛荀盈的黄毛保镖攥住了,用力一扭,手指节 节脱臼的声音响起。 “妈的烂货,敢在太岁爷头上拉屎?”带头老大嘴唇都白了,咬着牙忍着痛硬撑,想甩开黄毛保镖的牵制,却挣脱不开。 “愣着干嘛啊,先他妈打这边的!” 火辣辣的疼痛从手指燎至带头老大的全身,烧红了他的一整张脸。 “别他妈录视频了!咱自己都要挨打了还他妈录视频?丢不丢人啊!” “一群酒囊饭袋!” “全都给我上!” 几个小弟听了这个号令,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手有脚还有刀,赶紧腰间掏出几把匕首,朝着白毛黄毛两个保镖冲了过来。 腿一边倒腾嘴里一边喊,“上啊!”、“上啊!”,为自己提振士气。 洛荀盈默默退到两个人身后,祁清让也趁机拖起自己的身子,把纸团吐掉,想要逃跑,却不想被洛荀盈逮了个正着。 洛荀盈堵住他的去路,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语毕,不忘微微一笑。 祁清让下意识一躲,身体摇摇晃晃不受控制撞上了窄巷子的墙。 他弓着背,像泄了气的气球,努力抬起自己的脑袋,像看恶鬼一样看着洛荀盈。 苍白的嘴唇,费力地蠕动着,鲜艳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鲜艳的血。 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个保镖已然战损,太阳穴出现擦伤与淤青,眼角、裸臂,也都刻上了刀痕,单薄的衣服上面,划破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口子。 但是另一边被打得更狠,头破血流,带头老大脸肿成了猪头。 还有几个小混混已经吓得疯狂挥刀,不分敌我了。 就算是已经倒地了的,都双腿发着抖,在地上乱蹬乱踢。 周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在喧闹中安静了片刻,祁清让最终向恶鬼妥协:“行……” “做我的棋子,但是守口如瓶,”洛荀盈侧过脸,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做不到第一句你就死,做不到第二句你全家人陪你死。” 洛荀盈分明是笑着的,在祁清让看来却不然,他只觉耳朵里发着尖音和低笑,面前站着的,亦是魔鬼幽魂。 但面对如此强势霸道的对手,他只能说保全性命都是难事。 祁清让太阳穴都暴起青筋,红肿得双颊微微颤抖,咽了咽口水,喉咙中滚动着隐隐约约的痰声,再次选择以退为进:“行……”
第60章 吃醋 洛荀盈丢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洛荀盈新办的手机卡号。 “有事叫你,没事别惹事。” “知道。” 祁清让刚要蹲下捡那张纸的时候,手就被狠狠踩住,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猛地一抬头,却只看见了靳利的下巴,脸庞的轮廓感很强。 靳利牢牢握住洛荀盈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脚下却不闲,不动声色却非常用力地碾着祁清让的四指。 剧烈的疼痛感,让祁清让再次抬头,太阳洒在靳利身上的光在他的模糊的双眼之中长了白毛。 隐约之间,他又见靳利的喉结动了动,听见从里面缓缓滚出了一句“太浮躁”。 刚才祁清让被他们打得嗓子都叫哑了,现在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靳利趁热打铁一脚踢在祁清让已经狼狈不堪的脸上,祁清让当即倒地,吐出一口口水,昏厥了过去。 靳利穿过洛荀盈的手臂,掐过他的软腰从身后抱住他,下巴埋在洛荀盈肩窝,语气柔得似一汪湖水,道:“我还没死呢,记得么?” “你吃醋了?”洛荀盈试着挣开他的束缚,但是却不由自主的被越陷越深。 “我吃童男童女。”靳利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洛荀盈停顿了一会儿,才启齿道:“你不能正大光明吃醋。” 听到这话,靳利知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也正是因为洛荀盈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靳利才难得对“他是真的想跟自己在一起”这件事有了几分信任。 靳利承诺道:“给我点时间,我不会失信了。” 洛荀盈又道:“给过时间了,我不再信你了。” 靳利开出最后的保证:“最后一次,我保证。” 洛荀盈开出最后的期限:“三个月。” “只是跟傅宥仪分手吗?”靳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认真考虑自己能否在规定时间内可以做到。 “并且跟我在一起。”洛荀盈补充道。 靳利笑了一下:“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洛荀盈却不笑:“正大光明在一起。” “好,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靳利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洛荀盈已经知根知底了。 他是耽误了傅宥仪四年多大好青春,把奴性刻在傅宥仪骨子里,让傅宥仪心甘情愿为他力排众议的男人。 她说,没关系,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恋爱有四年多……他忙嘛,我这边事情也不少,就一直没有结婚。 她说,谁会愿意花四年多时间吊着别人呀,而且就算是吊着,他也是花费了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他要是不爱我,怎么会吊着我呢…… 不论是大众对他们两个人婚姻问题的连续发问与质疑,还是惋惜女方青春一去不复的无奈,抑或是傅宥仪对待自己奔三以后何去何从的困惑,这些都是她作为一个女人遇到的不敢苟同而不可避免的真实问题。 但她对此选择始终姑息,正中了靳利的意。 靳利想用对付傅宥仪的方法在洛荀盈身上故技重施,但到底,洛荀盈不是傅宥仪。 “别弄死就行。” 靳利轻轻吐出五个字,跟着他的有五六个壮汉,同那两个保镖一起,把几个奄奄一息的小混混一齐拽到了一辆车上打包带走,包括昏厥在地的祁清让。 靳利把洛荀盈塞到另一辆车副驾驶,跟他们分道扬镳,单耳蓝牙耳机里窃听着另一辆车里的一举一动。 另一辆车上,黄毛在开车,白毛坐在副驾驶,剩下五六个壮汉把那几个小混混都死死地摁在车后座。 带头老大双手被束缚,动弹不得,还死死挣扎,唾沫啐到白毛脸上:“你们不就是想搞死我?人人都是一条命,他吗的,你们比别人多一条命吗?” “行了,上都上来了,我们不为难你,你就别发疯狗叫了,”白毛指尖夹着精巧的烟,侧眸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们老大姓什么叫什么吗?” “呸!都在刀尖上舔血,你当我没撑腰的吗?”带头老大勃然大怒,道,“你们最好是能弄死我,不然就等着我弄死你们!” 一个壮汉把缴获的刀子拿在手机把玩,用刀背蹭他的脸:“你要是想闹呢,先让你家老大把你弄出去。” 带头老大决定不惜代价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一扭脸咬住刀背,摇着脑袋冲着空气乱划一气道:“能在道上混,谁还没点招数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白毛直接把烟头往他眼睛上扔,带头老大一躲,烟头落到了垫子上面,紧接着被另一个壮汉捡起来,碾在带头老大湿漉漉的后背上。 带头老大被激得一仰首,脑门却正对上白毛高高举起的枪口。 黄毛在车内后视镜里注视着一切,笑道:“能在道上混,谁还没点招数啊,啊?” “拿假枪糊弄我是吗?”带头老大阴险的嘿嘿两声,“我江湖上耍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 没见过?” 黄毛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笑道:“认识锦里集团的靳先生吗?” 带头老大骂道:“你们这群狗操的!见过世面吗你?姓靳的我只认金坛的靳老爷子!”
第61章 车吻 “他妈的,你再说?”白毛怒得跃跃欲试,用枪狠狠地抵住他的头,力气大到把他额头都硌出了血痕。 “小杂种,我就他妈说了,”带头老大怒不可遏,又摇着脑袋甩刀子,边划边说,“靳老爷子就是姓靳的里面最牛逼的!你打死我呀?!打死我!” “不光姓靳的我们靳先生搁百家姓里都是最牛比的!” “比你什么靳老头子牛比多了!” “你算个什么几把东西!” 几个人抓着他的头发扯来扯去,进行言语辱骂,一个壮汉还算清醒,怒吼:“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了!” 话音未落,白毛立马从副驾驶站起来了,一边扒着车座,一边用枪托猛砸那个带头老大的头颅,砸得他鲜血直流。 见状,几个人也瞬间饿虎扑食似的对着他的脑袋捶打了起来,刀趁他不备给他夺了过来,把他嘴角划裂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草你们的妈!”带头老大脑袋被塞到了裤裆里以后还是选择继续苦苦挣扎。 “疼疼疼!”被塞裤裆的嚎了一嗓子,“这傻逼快他妈的咬死我了!别打他了!别!” 带头老大啐了一口灰,恶狠狠道:“你们要是弄死我,靳老爷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吵死了!看你有没有命,能活到让他知道你死!”说完,白毛重重一枪托下去,将他砸晕砸倒,头一甩,干脆道,“踹出去。” 车正好快要开到一个监控死角,黄毛故意放慢了点车速,到了地方,带头老大直接被几个人高配合地扔下了车,滚了两圈土滚进了巷子里。 “死了?”黄毛回头看了看,有点担心。 “死不了,没打后脑勺。”白毛把枪往两个人中间一扔,又点起了一根烟。 白毛心道,要不是靳先生嫌麻烦,给这些人留活口,刚才那个反骨蠢货现在已经死了。 不过白毛掐着烟的手弹烟灰的样子又挺得意,他好像在炫耀,晕而不死是门技术活。 带头老大被飞出了车,剩下的那几个小混混没了大哥,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看后座那几个人,无一不是眼神四处乱窜还强装镇静的小丑模样。 “怂样吧,”白毛冷笑一声,“也别羡慕他,他受的你们也得受,还没到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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