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 靳利不得不说,他太小瞧洛荀盈了。 这人心里不光没有他,还有鬼。 洛荀盈比他想象中的更聪明,更阴暗。处处提防,处处绝地反击,实在不输自己在生意场上的那些劲敌。 但即便是这些东西被靳利全部搜出来了,他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以控诉洛荀盈到底做过哪些恶劣行径。 洛荀盈的防范措施做得太好,太到位,所有的资料都是假大空,一搜全有,搜出来全他妈是空白的,啥也不是,啥也没有。 这他妈怎么可能?! 此地无银三百两!洛荀盈肯定是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平白无故这么防着自己干什么! 翅膀真硬! 靳利知道自己真的要给他一些教训了。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一直好声好气人家根本不会拿你当回事儿啊,利哥。” 手机里的摄像头和窃听器洛荀 盈随取随放,靳利就不信了,要是嵌到洛荀盈身体里,他也可以随取随放! 洛荀盈后背上两侧的肩胛骨处,有一对儿精致的小翅膀。 靳利经常感受用温热的掌心去摩挲那处嶙峋的瘦骨和骨头上那对平滑的翅纹。 曾经,把那双骨上翅纹当成情调,一直握在手里的轻抚慢顺的,是靳利。 如今,把那双骨上翅纹当成眼中刺、肉中钉,让它毁在手里的,也是靳利。 你不是翅膀硬吗? 到头来看看,是你的翅膀硬,还是我的手腕硬! 你不是翅膀硬吗? 到头来看看,我摧落你的羽毛,掰折你的翅膀,你还怎么硬!
第181章 折翅 靳利用匕首亲手割开洛荀盈的皮肤,从中剜下一块血肉来,腾出地方来,任他给予面前人灭顶的窒息。 一处如此,在里面植入了一片定位芯片,另一处如法炮制,在里面嵌入了一颗十分微小的窃听器。 两处伤口,也都是靳利亲手替他一针针缝合的。 有本事,你下次也剥皮剜肉抽骨,把这些东西拆出来! 做不到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受着! 老老实实做我的奴隶,为我的占有欲所奴役。 这是你该对我负的责。 你该! 洛荀盈被靳利送到一座杳无人烟的小岛上。 这里杳无人烟所以无人问津,是靳利找到最适合供养自己私有物的地方。 他拍卖下了整座岛,并且规定除了他谁都不能涉足哪怕一步。 这是一个可供靳利杀人放火的地方,是一处完美地达到了法律不管不顾的地方。 空旷,自由,没有人过问。 最隐秘又最安全。 在这么大的一整座岛上面,洛荀盈也没有人身自由,可供他行动的地方甚至难以称得上是一个逼仄狭窄的弹丸之地。 不过,也足够了。 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 服从。 洛荀盈被靳利扔进一间二层别致小楼的地下室里,施以铁链和枷锁囚禁了起来。 这个岛本来就已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间小楼却更为偏僻,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迥乎不同,从环境到氛围都是两个概念。 地上部分不是人能住的,地下部分不是人能住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靳利怕洛荀盈活得太舒服,没有把他绑在十字架上,因为站着活动空间大,太便宜他,于是就把他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可又怕洛荀盈太压抑想不开自杀自残,所以将他的手腕也紧紧反绑住,在椅子背后面。 他的脚踝同样被用细绳子捆着,在椅子腿上。小腿和椅子腿一起双双紧贴着,犹如斗榫合缝。 手臂腿脚都被锢上了,洛荀盈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这样真是不舒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因为但凡他动弹一下,都可能侧着身子摔在地上,硌着骨头和木头,弯着脊梁趴一天。 铁环下、衣服下半露不掩着的,都是红肿青紫的痕迹,也是靳利凶狠虐待他的证据。 靳利容许洛荀盈那一双眼睛完全暴露在外,免受一丝布条蒙蔽,是因为要欣赏他眼底的绝望。 那种绝望是真漂亮。 站着说话的人永远体会不到,洛荀盈一直坐在这么坚硬结实的凳子上,真的会从腰酸腿疼变成如坐针毡。 如果是疼痛还好,疼痛难忍但能忍,但一直坐着,静脉血淤积在肌肉,小腿浮肿、僵硬,久而久之带来的,便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麻木与酸困。 这种无力感会疯狂磨人的心,像千万只虫子嚼你的心,而不仅仅是你的腿。 别说十几天了,一般人就连十几个小时一直坐着都受不了。 买十几个小时的坐铺,在火车上坐着一动不动,坐累了你还能站起来休息一下,但是因为人多,腼腆,所以站一会儿以后怕尴尬又会坐回去。 可能一开始坐几个小时。累了。站一下。休息够了。坐回去。没事。但第二次,你可能仅仅只坐了一两个小时就会觉得累了。第三次会更短,可能坐半个小时就会累。 周而复始,以此类推,你会一直达到不管你站多少次坐多少次都觉得休息不够的地步,疯狂地想要补充坐立更换的频次,但是徒劳无功。 这就是洛荀盈时时刻刻都会切身体会到的那种无力感。 十几个小时尚且如此,更何况再长时间的约束呢?更何况再长时间的约束之下,他压根没有机会选择自己“休息”不“休息”呢? 然而,这十几天,二十几天,三十几天,洛荀盈愣是坐下来了。 。 椅子的声音响得多。 椅子脚硌着地板,和两片唇一起,溢出支离破碎的声响,却怎么也连不到一起。 。 刺眼。 什么声音。 又刺耳。 椅子幸亏不是铁皮的,不然抓挠起来更加尖利让人崩溃。 木头的碎屑刺进指甲肉里,可怜没有人在意。 毕竟还有其他的东西也刺在肉里,相比起来,这点东西细小得微不足道。 腰都要麻了,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 洛荀盈迷离中问出的,一句一句的话,也不过苍白惨淡又无力至极。 ......... “你......” “我。” “......知不知道......” “知根知底。” “... ...章鱼......在绝望的时候......会......做什么......” “会做爱。” “......会自噬......” 章鱼在极度压抑的绝望时刻会,自己吃掉自己。 ..................... ...................... ...................... 审得太严重了,真写不了了。 ....................................
第182章 自噬 洛荀盈用性命威胁他,要求他,靳利自然心知肚明。 但他却一直一直都在用卑劣鄙俗的言语去践踏他暴殒轻生的诉求。 洛荀盈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欲哭无泪所以反而笑了笑,明明身上那么热但心里却那么冷。 哀莫大于心死,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及胸中憋闷,让人觉得聒噪难忍,黯然伤神。 接踵而至的痛痒酥麻,让他彻底溃不成军。 他绝望得哭了起来。 这还是靳利第一次与洛荀盈的眼泪会面。 但这个在上位者,仍然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次乖乖是真的还是装的?” 靳利用嘴唇轻轻蹭了蹭他的眼泪,一边吻一边把眼泪全部舔在舌尖,卷进口腔里。 满腔泪水的腥咸,还噙着洛荀盈独有的香气,让他更加兴致盎然,意犹未尽。 洛荀盈脸上有眼泪滑过的地方都变得非常红肿,皮肤在潮湿阴暗的环境下日渐脆弱,靳利那么浅的唇纹印在他的脸上都像有一把刀子。 在割。 在雕刻。 真的假的?在恶意揣测并且道出自己的怀疑之后,靳利还附赠了洛荀盈一个让他彻底万念俱灰的回答。 “章鱼好歹会自噬。” 你呢? 你即便是会自噬,也不能自噬。 因为你做不到。 而你做不到,是因为我不让你做到。 话音刚落,洛荀盈嘴巴就被他塞满了棉花又缠了两圈黑色的胶布。 靳利稍微勾了勾嘴唇,动了动手,就剥夺了洛荀盈“自噬”的权利,抹杀了他一切轻生的可能性。 他从洛荀盈流泪的眼睛,向下,一直吻到他缠着胶布的嘴巴,鼻尖和双唇沾染上了满满的粘合剂等各种聚合物的味道,非常难闻。 。 在靳利。 病态畸形。 的............... ...... 面对一个任他搜刮夺取的宝库,靳利却还在小心翼翼爱护着自己千年难得一遇的收藏品。虽然是自以为。 每天只让洛荀盈做两件事情,每天只需要完成他两个小小的心愿。 靳利像个疯子似的,为自己的痴情感动。 他把自己迷惑了,这种疯狂的思想在他的心里席卷肆虐,风吹过又陷入泥土里,根深蒂固。 靳利觉得这就是爱,只不过跟别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但这没什么,因为他整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 靳利在活自己的人生。 他时不时自言自语,话里透露出的种种思想也在无意识地麻痹着他自己,让他在这种病态的纠缠里越陷越深。 他觉得,自己要是靳利真想惩罚洛荀盈,完全可以去暗网直播杀人,扒皮,烹尸。 甚至可以直接去论坛寻找那种悬赏的帖子。 就是那种要求能吃下自己的另外一半的帖子。 然后真正跟洛荀盈在一起,合而为一,融为一体! 可他没有,他选择一次又一次地心疼洛荀盈,他想和洛荀盈在一起,他想不断栽在洛荀盈手上。 只要洛荀盈愿意! 真是太傻了。 因为像那样做的好处不至于此,靳利甚至还能用洛荀盈的生命,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血腥爱情,在暗网里换取比特币。 并以此牟取暴利。 虽然赚得钱也不会多到哪儿去,但洛荀盈的生命和他们嗜血的爱情是无价的。 然而,当这些东西被明码标价的时候,那么明码标的这个价值,就成为无价了。 就像洛荀盈五十六公斤,那么在靳利眼里看来,这整个宇宙也就重五十六公斤。 都怪日月星辰太瘦了,以至于全部压在洛荀盈身上,他也不过才五十六公斤。 虽然靳利不爱吃甜食,但他要用这从暗网里拿来的钱买一块小小的甜甜的糕点,大口吞掉,好送给自己骨血里的洛荀盈,给他补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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