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啊! 事情发酵得很快,乃至牵连到了锦里经纪,牵连到了和她合作过的所有人。 也是因为她太优秀了太能捞钱了锦里经纪也太优秀了太能捞钱了,所以已经侵犯到了别人的利益。 钱一共就那么多,都让你们赚了,别人还怎么赚! 多方资本于是恼羞成怒,一朝得势,合起伙来动用各种关系,拿出滔天的力气,逼迫锦里经纪滚出所有赚钱圈子。 所有可能绊倒她的负面消息全部不胫而走,营销号造的谣言源源不断接踵而至。 已经很难判断是人为的舆论设计传播还是互联网自然性质的信息传播了。 警察经过铺天盖地地搜查,发现事件的起因可能出现在一本书里。 就是肖冉之送回去的那本书。 所以警方也找上了她。 她得知了真相以后,立马去找祁清让对峙。 “所以你那么急着让我把书还回去,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是为了借我的手杀了他?” 肖冉之气急败坏,心里又委屈又愤怒,尽管只是说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都泪失禁似的,整个人非常崩溃。 自从祁清让他们母子闯入他的生活,她就他妈没有碰见过一件好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倒霉的事情倒是撞多了! 祸不单行,祸不双行,祸一件接着一件行行行行行! “好妹妹!话不能这么说,我当时那么说确实是在为人家小两口着想,” 祁清让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道,“再说,你也信了不是吗?当时信了怎么现在又不信了呢?” “你骗我!”肖冉之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什么信不信的,你骗我你还好意思说吗祁清让!你当时怎么说的你现在又是怎么说?我当时信了你我就是脑残,现在要是还信你我就是大脑残!” 祁清让云淡风轻:“你这是诡辩论,现在的你是你,当时的你就不是你了?” 肖冉之呸了一声:“你少卖弄!你这个杀......” 祁清让知道她要说什么,不想听,所以打断了她:“你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你一边见识。” 肖冉之接着刚才没骂完的话骂:“你这个杀人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他!你他妈自己赚不到钱你就杀人吗,这个世界上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你他妈一个个杀吗!你要不要脸你,你有没有道德底线啊你!祁!清!让!” “我没有杀啊,是你,”祁清让耸耸肩,又反问道,“你杀的吧?” 闻言,肖冉之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得更厉害了,一边发抖一边掉眼泪,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真的很懊恼为什么自己吵架要哭,明明心里想的自己很有气势,抓住对方逻辑漏洞好逐个击破,但真到这个时候了却又哽咽难言只能哭着大叫大喊,很丢脸。 “你真要脸!你还说呢!你借我的手杀人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呢!你真是太窝囊了你杀人,都不敢自己杀,都不敢自己动手!你让我杀,让我杀......” “我他妈怎么办,我他妈怎么办......我才十八岁你让我怎么办!” “我人生还有那么长我还能活那么久,我还没找到机会表白我喜欢的人还没有喜欢上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你说啊!” “你说啊祁清让!你陷害我我怎么办!你负得起责吗!你说啊!” 面对肖冉之歇斯底里的控诉,祁清让料到了,也接受。 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而他一出手,就是结局。 邢研南之前在奶茶店干服务员的,祁清让观察过,天天在奶茶店旁边的路口盯着他。 他每次去奶茶店都会带一本书,随便什么书,看完了就换下一本,大概是三五天就会换一次的频率。 有时候他会在工作不忙的时候,也就是空 闲时间,把书拿出来看。 其他的服务员都看手机,就他看书,不看手机,所以还时不时因为这个被别人冷嘲热讽。 他们跟他叫秀才,都在奶茶店干活了就别假装学习了,那么爱学习还来这批打工? 让祁清让这个外人看来,都觉得他时常觉得融不进集体。 不过邢研南情商也高,他往往不会任由着那些人欺负自己,反而能圆润地让对方羞愧难当、无话可说,还不伤和气。 至于他最大的败笔,也就是让祁清让抓到了短处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行为习惯。 在于他看书的时候,会习惯性地蘸唾液翻书页。 这个行为习惯很不起眼,可是在不经意间,却足以置他于死地。 祁清让在书页里抹上毒药,每一页都不多,但每一页都有,他看书的同时也是在慢性自杀。 祁清让需要他死,但不需要他死得多快,慢慢磨他,一直磨下去,迟早达到致死量。 杀人于无形之中。 磨了一个月。 事情败露了他也有恃无恐,又不是没有人背锅!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所以他才肆无忌惮! 好妹妹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养儿前日用儿一时,这句话的宾语换成妹妹也一样适用。 因为找自己的妹妹当替罪羊,所以祁清让以后也可以享受到逍遥法外的好日子,所以他现在遭到妹妹的这些无情谩骂,也都是他为了过上以后的好日子现在所必须付出的成本和代价。 他接受。 这些破碎的抱怨和泄恨都是他应得的,所以他坦然面对。 其实这也是祁清让在权衡利弊之下做出的最优选择,所以他也希望肖冉之可以理解。 他于是心平气和地晓之以理:“你年轻,所以你关几年就出来了,还是一条好汉。这是你的资本!有资本你就该好好利用,你怕什么?” 肖冉之哭喊道:“我活该吗?我活该吗祁清让?我的资本凭什么是你来利用?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给你背锅?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活该!你告诉我啊!我是不是活该!” 祁清让被她吵得耳朵磨茧子,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道:“是是是,你最活该了!好不好?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这么恬不知耻的人是真让肖冉之开眼,她气得语塞,没话骂了,嘴里一句苍白的咒骂,来来回回重复着:“你他妈才是真该死啊!祁清让,你真该死!你是真该死啊!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了!没有别人比你更该死了!” 祁清让一脸不在意,半阖着眼看她:“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要走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后退了几步转过了半个身子。 “你敢,祁清让!” 肖冉之冲过去整个人站在他面前,双臂张口挡住他的去路,红着眼睛流着泪:“你去自首!你自己去脸上还好看点!不然我报警了!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你毁了我谁都别想好过!” “报警?” 祁清让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脸上的阴郁直接散尽变成细腻到让人害怕的笑容:“你再说一遍,你报警?” 听他威胁,肖冉之毫不避让:“我说一千遍我说一万遍!我报警!” “小点声,我的好妹妹,”祁清让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捂住她的嘴巴,凑很近道,“你先等等,我跟好好讲一下现在的局面。” 肖冉之张嘴咬他,汗水杂着眼泪又腥又咸。 祁清让吃痛,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肖冉之,你挺辣挺野的啊。就是不明白事理!作为哥哥我就要教你!” 肖冉之把方才觉得脏污的口水吐出去,又骂道:“你要不要脸?以为自己母鸡下蛋呢还哥哥,你算哪门子哥哥?” 祁清让冷笑一声,喊了一句,“听着,肖冉之!”声音很大语气很不耐烦,把她嘴里没说出来的话全都噎了回去。 又自顾自嚷嚷着解释道:“人是你见的!书是你给他的!是你去的,又不是我!你现在进去了,只是你一个人进去,你报警让我进去,是咱们两个人进去。你是共犯,你怎么也跑不了,知道吗?能省一个是一个!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承认我们都得死,你要是承认了我们好歹能活一个,这都不懂吗?嗯?我问你话呢!知不知道?” 肖冉之道:“对对对!我跑不了!我一个人的命不值钱!报警又怎么样呢?只不过是多一个人陪我毁灭而已!可是多一个人陪我毁灭又怎么样呢?你说我的命不值钱,你的命难道就值钱了吗!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何必呢?”祁清让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现在开始套近乎了!谁跟你是同根生!”肖冉之道,“你跟你那个便宜妈自从来了我家以后就没想过什么同根生!现在跟我说相煎何太急了,你栽赃嫁祸我的时候你怎么想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相煎何太急呢!” “你冷静一下吧,你现在太激动,这样想也正常,我跟你说不到一起去,”祁清 让单手插着口袋转过身子,回眸一笑,道,“别再跟过来了,跟过来一次我打你一次。” 祁清让一走,肖冉之就双腿瘫软,跪坐在地上。她身上好像破了无数个大洞,外界的所有苦难都见缝插针地刺进来,拼命划烂搅动她的血肉。 她痛得窒息,喘不过气来。 这一辈子她没偷没抢,没有个光明的未来,至少也能指望有个未来。 现在等待着她的,她即将面临的,却是连未来都可能没有了的事实。 祁清让自己没有道德底线,还用道德绑架她,把她最后那点生存的希望也付之一炬,毁于一旦。 “你是真该死啊,祁清让......” “你真该死!你才是最该死的人,你最该死,你死啊,你活该死......”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你把我毁了我怎么办啊,我还要活那么久......” “如果我死了我一定是被你逼死的,祁清让你这个杀人犯!......” “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所有人死了你就开心了......” “你什么都该死,你最该死,你活该死,死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都活该......” “......”
第186章 版本 有些争吵是打谩评跋,恨不得争个鱼死网破。 有些争吵是打情骂俏,但这样也要在精神上战个你死我活。 范嘉丞和许斯轩有时候发起神经来是这样的。 洛荀盈有一个月跟外界没有联系,也就一个月没来公司上班,没有开直播。 在许斯轩看来,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所以作为朋友他也挺担心着急的,但是又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他问过谭信乐,后者有用的消息没怎么说,只是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让他独善其身,不要插手了。 总结四个字就是“没事,别管”,所以向来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他,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去再管什么了。
141 首页 上一页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