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荀盈是资本宠儿,他再摆烂,再拿工作不当回事,也有人豪掷千金把他捧上去,许斯轩有功夫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手里的业绩。 只是洛荀盈人好,所以许斯轩闲来没事的时候还时不时还关注洛荀盈的动态,刷着他的消息。 范嘉丞醋王,看到了那还得了? 一起玩的时候好歹在眼皮子底下,那也就算了,现在洛荀盈不在许斯轩身边,他还天天挂嘴边碎碎念念! 念念念!范嘉丞都深刻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受到不明物体侵犯了! 不行! 不允许!!! 他要大肆宣扬自己的主权地位!!! 所以范嘉丞必须做点什么,来告诉许斯轩自己已经进入生气状态了。 比如故意站在许斯轩面前搞出点噪音来,咳咳嗽嗽、哼哼唧唧的,矫揉造作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比如坐在旁边一本正经地瞪着眼睛,假装一个人生闷气。 许斯轩过来问他怎么了,他就不说话,许斯轩问多了,他就单字蹦,不管许斯轩说什么,他都把惜字如金贯彻到底,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哒。 许斯轩心思本来就细腻,又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很容易就察觉到范嘉丞潜在的不满情绪。 那明明范嘉丞表现那么明显,为什么套说是“潜在”的不满呢。 因为许斯轩知道范嘉丞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过一段时间就要贫两句嘴,哄两声。 但如果这个时候置之不理,放任范嘉丞不管的话,那到时候要是真生气了,就任凭他怎么贫嘴、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其实恋爱中很多人是这样的。 作为恋人,对方的情绪都看不出来怎么做恋人?只是看看出来了以后,想不想在人家身上花心思哄而已。 看出了对方情绪低落还装傻充愣,什么事情都借口说自己“直男”混过去,得谈且谈得过且过,那不是什么“直男”,而是根本没有用心经营这段爱情。 而许斯轩用心经营! 可用心可用心!!! 许斯轩清了清嗓子,直接凑上去坐到范嘉丞旁边,跟他窝在一堆儿:“毛毛,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某范氏微微把脑袋一侧,傲娇道:“我心情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想说这个了,没必要,你换个话题吧。” “啊,我今天翻到咱俩之前跟荀盈玩游戏时候的合照了!” 许斯轩想了一下,道,“好像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他了捏,是不是?你有感觉到吗?” 范嘉丞噎了一下。 靠! 三句话离不开他是吧! 你最好别告诉我他救过你的命! 他心中五味杂陈,顿了顿,赌气道:“......都说了让你换个话题。” 做个识趣点的男人!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哦~范大明星吃醋了咯~”许斯轩恍然大明白,“我隔着衣服都闻到酸味了,可酸。” 范嘉丞断然:“没有。” “吃醋就正大光明吃嘛~”许斯轩故意激将法,道,“偷偷摸摸的,一点大猛1的气概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范嘉丞一字一句,坚持道:“我。没。吃。醋。” 许斯轩嘁了一声:“可会嘴硬。” 范嘉丞强硬道:“说了没有!” “没吃醋你身上怎么这么酸,”许斯轩一脸嫌弃,道,“不是吃醋了就是没洗澡,说,你是不是没洗澡?” 范嘉丞否认三连:“没吃!不说!不是!” 许斯轩推着他往地上赶,一边推他一边道:“没洗澡不许上我床,也不许上我的沙发!驱逐出境了,拿着逐客令下去,快下去下去!” 范嘉丞:“洗了!” 许斯轩给他强行扣帽子:“洗了那你就是吃醋了!” 范嘉丞:“没吃醋!” 许斯轩:“可会狡辩!” 范嘉丞:“就是没有!” 许斯轩:“我再最后问一遍。” “吃醋了!老子这次是真的吃大醋了!” 范嘉丞用最嚣张跋扈的语气说着最没骨气 的话,“都快吃醋吃死了!看见你跟别人好就不想理你,听见你嘴里叨叨叨叨又光叨叨别人就生气,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许斯轩:“我信你个鬼。” 范嘉丞:“?” “可双标可双标,”许斯轩啧啧啧啧了几声,道,“一边不想让我做外面偷吃(人),一边居然自己在家里偷吃(醋)?偷吃就算了,居然还想瞒着我,居然还要我问这么多次才说。” 说完,他又啧啧啧啧了好几声,加强了自己的蔑视。 范嘉丞道:“没。有!” “还嘴硬!”许斯轩斥他,“黄牌警告!下次注意,不要再嘴硬了!” 范嘉丞故意翻了个白眼:“我嘴可不硬。” “你嘴还不硬?” 许斯轩上上下下扫了他一个遍,盯住一处:“嗯嗯,你嘴可是不硬,毕竟你还有更硬的。比如,你不能过审的脖子以下......” “许斯轩!”范嘉丞道,“我懂深浅,知进退。你要是‘想要’,你可以直接说,大可不必这么委婉。” 懂哪门子进退,知哪门子深浅? 许斯轩露出一脸含羞带怯的笑,指指点点:“范嘉丞你发哪门子疯?你少发疯!” 范嘉丞恃宠而骄,撇撇嘴推卸责任:“子不教父之过,弟不听话哥背锅。没有大的宠,哪有小的疯。” “你还真是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许斯轩轻轻掐了他脸一把,道,“我发现你最近可嚣张,可跋扈!” “我可嚣张可跋扈?”范嘉丞故意垂头捂着被掐的那一小块脸,蔫了下来,无辜道,“那是我错了咯,反正你永远是对的,好哥哥。” 许斯轩又不是柳下惠,他知道哪门子的坐怀不乱?被对方这么一撩拨,心都软了! 他自主推波助澜:“对啊,你错了!” 又自主力挽狂澜:“但因为你是我的,所以你的就是我的,所以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所以你错了就是我错了。” “靠!” 范嘉丞本来都准备好生气了,结果许斯轩来了一个浪漫主义加特林扫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让他硬生生地把要生的气给憋回去了,笑道:“让我别发疯,你好自己一个人发疯是吧?这都要卷??!!” ”我上进起来确实是这样的,” 许斯轩安逸地躺进沙发里,抄过一包薯条,答他,“我这人可卷。可卷可卷。” 范嘉丞又问他:“那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疯?” 许斯轩搬出扣钱谐音梗:“纯爱风(疯)。” 范嘉丞一时语塞,唯有一句惊叹走天下:“我操......” 许斯轩啧了一声,道:“瞎操什么呢?可别这么不正经,也可别这么勾引我。” “这也能叫勾引你?”范嘉丞百思不得其解,“我说‘我草’,又没说‘草我’......” 许斯轩点了点头,板板正正道:“巧了不是?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听,因为倒过来我才能理解。” 他说好的那个语气和态度,笃定得好像这件事本就该如此似的。 然而“我操”两个字,倒过来听,就是...... “......” 这个诡计多端的0,用这种下三滥的小小伎俩,正大光明开黄腔,我们范·大猛1·嘉丞能忍? 那肯定是不能忍啊! 不光不能忍,还要攻上去! 范嘉丞先试试水,问道别的问题打个底:“你什么时候得的病,我怎么不知道?” 许斯轩嘴里说话也个正经:“我趁你不注意得的。你居然不知道?” 随后,他惊异地盖棺定论,“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了!你不关心我!是不是!范嘉丞!” 范嘉丞义愤填膺似的:“我怎么不关心你?我可关心你了!” “那你重复一遍,我得的什么病?”许斯轩故意刁难他,“一个字不许差,你说吧。” 范嘉丞重复了一遍:“不就是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倒过来听才理解吗?” 就算差了一两个字,许斯轩这个没脑子的也不会知道。 “不就是?不就是吗?”许斯轩这一口薯条放在嘴巴边上,迟迟没送进去,望着他惊异道,“我知道了!你不重视我!现在我得这种病你不重视,以后我要是得了那个什么什么炎......” “呸呸呸!” 范嘉丞很快,从他手里拿的零食包装袋里抓出一把薯条,直接捏着塞进他的嘴巴堵上,进行批评教育,“避谶知不知道?不许再往下说了。” “你不知道我想说要是得了什么炎,你先听我说完。” “不行,你什么炎都别得,你就健健康康跟我过一辈子,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死的时候好好死就行。” “但其实我已经得了那种炎症了,”许斯轩直道,“是的,确诊了爱你我苦不堪炎。” 范嘉丞大为不解:“......说的什么话啊,你还能再土一点吗???” “可以的,但是!”许斯轩想了一下,深情道,“但是我还得了另外一种炎症,叫......爱你我无需多炎。” 范嘉丞无语:“............…许先生,请不要在我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试图挑战人类土味底线。” 许斯轩挑了他一眼:“就这?这就不行了?看来范先生你的底线还是有待降低啊。” 范嘉丞摆了摆手:“你别说,还就是因为跟你在一起了才拉高了我的下限。” 许斯轩:“我?” “对,你,”范嘉丞笃定道,“因为你,所以我现在对什么都非常挑剔。我觉得什么都不如你在我面前说一句范嘉丞真好,永远喜欢范嘉丞。” 许斯轩顺着他说道:“范嘉丞真好!永远喜欢范嘉丞!可以吧?” 范嘉丞又故意找打,贱不喽嗖道:“那太好了,你喜欢范嘉丞吧,我喜欢床。” 许斯轩:“?” 范嘉丞进行了五十多字的深情表白:“床不会唠叨我,不会批评我,床又软又热,不逼我不骂我,也不会阴阳怪气。床永远都在那里,也永远都在等我。床很好,永远喜欢床。” 许斯轩踹他道:“你真的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坐着我的沙发还想着我的床!从我的沙发上下去,去去去。” 范嘉丞躲过一脚:“我是情场浪子,床和沙发都没急,你急了,你看看!” 许斯轩道:“我看你是想干销售去卖家具!” “不管不管,你的床很好,但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范嘉丞道,“让我跟你的床过一辈子吧,我要跟你的床结芬!” 许斯轩比划了一个暂停的动作:“你退一步行不行?” 范嘉丞看他一眼:“我还怎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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