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针对他嫂子,这皇兄要是知道了,他的好日子就不长了。 苏倾宴一甩平日里那种放荡不羁的模样,开始严肃起来。 “拜见五皇子。” 周围的人纷纷行礼,西临国的五皇子,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 “不用多礼。”苏倾宴作势虚扶起一位老者。 “五皇子殿下,你可算来了,这两个人仗着他们自己的身份,就在这里欺负人。”郑灵源马上变得很温和。 似乎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根本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 叶温书听着郑灵源这矫揉造作的声音。 有点令人作呕。 这原书里的白莲花就这种水平吗?叶温书不止一次深深质疑那位作者的写作能力。 能把心机深沉的白莲花写成这样蠢笨如猪,那位作者可真是令人费解。 “你走吧,别以为你和我们圣卿王母族有一点关系,就可以借势作威作福了。”苏倾宴可不管这人娇娇啼啼的模样。 再不把这人赶走,皇兄知道了,他就真的惨了。 还好皇兄他们没出来,要出来的话他恐怕人已经没了。 “来人,快把她赶走。”苏倾宴吩咐云枝楼里的店小二把这人赶走。 “散了吧,今天扰了各位清净,是我的不是,各位随意吃。”苏倾宴对着酒楼里的人躬身示意。 “我做错了什么,殿下哥哥。”郑灵源一边被人赶出去,一边叫唤。 酒楼里的人渐渐散了,因为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叶温书他们恰好和苏倾宴相视。 “你的速度倒挺快的,这家酒楼的名字不错。”叶温书说了两句毫不相关的话。 准备退出去了。 不是说这家酒楼不好,而是这家酒楼给叶温书的第一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叶温书是一个很随性却也很挑剔的人。 “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叶温书还是问了一下郑瑶。 毕竟是他自己带过来的人,好歹也得有始有终吧。 虽然叶温书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但他还是征询了一下郑瑶的意见。 “云上别枝,这家酒楼即可。”郑瑶看出了叶温书可能有急事。 郑瑶自己也有事,这家酒楼的名字,似乎是位故人取的。 “嫂子,要不要去楼上吃饭?”苏倾宴看着叶温书走远的身影,开始悠悠地询问。 “不用,我想知道这家酒楼的名字是谁取的。”郑瑶脸上的面纱随着风轻轻扬起来了一角,露出了白腻的下额角。 苏倾宴不由得哂笑。 原来他皇兄居然是个见色起意的人,怪不得父皇这三年里送去的美人都被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原来她们都不及嫂子貌美。 也对,嫂子是那名震大陆的女将军,不仅英姿飒爽,而且美若秋月,貌比天仙。 怪不得皇兄喜欢,这露出的一双明眸可是绝美啊。 只不过,嫂子这冷漠的性子,皇兄可有的受的了。 “这家酒楼自然是我取的,有什么问题吗?”苏倾宴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竟然对着皇嫂看呆了,真是罪过。 “没问题。”郑瑶淡淡地说了一句,眼里划过的落寞却没有人知道。 故人已逝,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用跟着我了。”郑瑶走上二楼,先去吃饭,再去打听打听情况。 对着后面的人嘱咐了一句,这才几年,这个小皇子竟然长大了。 郑瑶至今还能想起六年前,这个少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跟在西临皇的身旁。 以及跟在她皇兄的身后,小孩子心性,可是现在他应该是不记得她了。 郑瑶在灵船上的时候,还没认出来。只是刚才人群里有人行礼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少年竟长这么大了。 皇兄如果知道的话,想必也会很高兴吧。 “啊,是。”苏倾宴愣了一下,才回复。 嫂子也太冷漠了吧。 苏倾宴看着嫂子进入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松了一口气,好歹把嫂子留下来了,他该去找皇兄了。 “皇兄啊,我回来了。” 苏倾宴人还没有进去,可很远便能听见他的声音。 苏倾宴一副晃晃悠悠的模样推开门。 “皇兄,那两位你的好友,他们走了吗?”苏倾宴没看见另外那两个看起来便是不凡的人物。 就好奇地问了出来。 “他们有事先走了,这一路感觉如何?”风熠寒倒了一杯酒。 轻轻地捧起,抿了一口。 “见到了嫂子,嫂子可是闭月羞花,花容月貌,怪不得皇兄喜欢呢?”苏倾宴如实地回答。 皇兄可真关心他,待他真好。 “那她现在在哪里?”风熠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 “嫂子吗?在二楼的隔间里。”苏倾宴快速地反应过来。 皇兄对嫂子可真好。 …… 叶温书出了这云枝楼。 现在已经天黑了,叶温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 继续转了一大圈,在叶温书决定放弃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家他还比较中意的路边摊。 其实街边有各色各样的小吃,只是他比较挑剔罢了。糕点太腻,馄饨他又不想吃里面的肉。 所以这家素面铺已经很合他的心意了。 “大叔,一碗清汤素面。”叶温书看了看旁边挂着的吊牌。 “好嘞,您先坐,等会就好。” 叶温书放下了几个灵石。 坐在一处没有人的桌子上。 现在天已经黑了,街上却还是有各色各样的商贩,打马观花,不绝如缕。 远处的灯笼以及烟火,与东晨国是不一样的感觉。 可却再也没有那场烟火盛会更让人惊艳了。 因为那场烟火,令人惊艳的不仅仅是百姓的安居乐业、幸福美满,而是那“行走伴儒风,言笑生春意”的玉面公子。 叶温书正准备尝一尝这原书里的街边美食。 冷不丁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书啊,你到了西临城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迎接你啊。” 一个满是关怀的声音。 “我哪敢啊,谁知道你要来西临国呢?无执神君事物繁忙,我怎么敢叨扰。”叶温书夹了一筷子面。 这面条看起来色泽还是可以的。 吃起来的味道也还尚可。 “这就见外了,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你要是说一声,我自然给你准备一些山珍海味,好好款待你。”帝无执坐在叶温书的对面。 这才三个月没见,小书又瘦了,回了趟东晨国,怎么还瘦起来了? 那叶穆这么清贫的一个人,不至于不给自己的儿子吃一顿饱饭吧。 帝无执严重怀疑,他离开后,小书受到了虐待。 “哪有多少年,不至于我一出生,我们就有交情。”叶温书一边笑着回到。 和帝无执在一起谈话还是很好的,这人有的时候幽默风趣,有的时候又温和体贴。 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哈哈哈,小书还是这么聪明机智。”帝无执看着叶温书,仿佛在透过他看过另一个人。 他还真是从他一生就看着他,或许更久远的,是他上一世的时候。 他们的交情,不多不少,应该有几万年了。 小书啊,你什么才能明白呢? 算了算了,他只要守好他这一世就好了。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这碗面是我的,谁都不能和我抢。” 叶温书看着帝无执那直勾勾的眼神,像是想吃他面前的这碗清汤面。 在吃的面前,他拥有绝对的主权,谁都不能和他抢。 “不抢不抢,快吃,一会儿就冷了。”小书还是一如既往地护食啊,帝无执不禁嘴角轻勾。 叶温书听着帝无执这温柔至极的话,并没有回应。 有的事情,不是他说出来了,就有用的。 以前,他没有喜欢上他,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叶温书其实也都知道,虽然原着里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提到,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把握好现在,做好他的咸鱼就行了。 他很清楚,帝无执喜欢的是那个已经逝去了的原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叶温书抬头看了一眼,他感觉有人在看他,却什么都没有。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的。 叶温书继续吃着碗里的清汤素面。 实际上,楼上确实有两个男子在看着他。 还是两个他很熟悉的人。 这个楼正是七碗斋。 七碗斋的七楼。 “师兄,这神域的无执神君真讨人烦,我们要不要给他找点事干,我觉着他太闲了。”白贺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 这什么破神君,烦死了。 一天天的,全和他抢兄郎。 他自己一个孤家寡人,连兄郎都没有,他多可怜啊。 “不用,我自有打算。”陆干看着楼下看起来和谐的一幕。 小书啊,你的桃花该清理了,只要一朵就够了。 “不是,师兄啊,这人都如此明目张胆的了,你看他和兄郎的关系这么好,兄郎也笑得这么好,这一看兄郎就要被他勾引走了。” 白贺觉得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不是,他才不是太监。 师兄怎么这么不上心,眼看着追了四年的心上人,到手的鸭子都跑了。 都火上眉梢了,还要他这个做师弟的在一旁劝告。 他觉得,他这是找了个师兄做祖宗,偏偏还是个不省心的祖宗。 “不碍事,这帝无执十几年了都没能追到手,你觉得还有可能吗?”陆干看着楼下的小书,吃东西可真挑剔。 必须都给他补回来。 白贺蓦然听到这一句话,他怎么觉得这个师兄有点腹黑。 原来一切尽在掌握中。 “那也不对啊,你这堂堂的魔君大人,不也是追了兄郎四年,现在也没追到啊。”白贺一开始觉得还没问题,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这位老人家不也是追了几年,什么结果都没有。 真不知道您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白活了。 不过这些话白贺只敢在心里说,他哪敢说出来。 就凭师兄这十几万年,岂是他能比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岂是你这种人能体会到的?”陆干一副极其傲娇的神情。 这帝无执有点碍眼,碍着小书吃饭了。 小书本就瘦,现在又吃得这么少。 “你……”白贺欲言又止。 这还是他的那个温润如玉,清冷不凡的师兄吗? 这傲娇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和兄郎待了几天之后,人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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