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算放心了吧!” 鹿溪强忍着唇上火辣辣的痛,敛下眸子嗯了一声。 因为怕露馅,他的眸子也不敢随意乱瞟。 那些被遣散的冷宫妃嫔所需补给不高,鹿溪还专门让人互相监督,省得有人趁她们神志不清侵吞了。 内侍省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她们送了出去,另一侧的宫宴也准备好了。 鹿溪有些疲累,借口回去休息,便没有跟过去。 此举正合慕容夙的心意,他也不愿意自己的人被宫宴上那么多人窥伺,尤其是阿曼卓。 他还记得,鹿溪曾经落在阿曼卓手里一段时间,这位草原之狼妄图用鹿溪威胁他,甚至也是害他掉进洪水中的元凶。 除此之外,慕容夙对阿曼卓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因此并不想让鹿溪和他见面。 从宫内驶出的马车上,一个女子翻起了自己的衣袖。 里面用香粉写了几个字。 “枕山茶馆、摄政王、玄天殿地牢。” 枕山茶馆是霍睢之前带鹿溪去过的地方,也是霍睢早年布下的情报点,鹿溪觉得京城大概率有这种茶馆。 那个姐姐当初是遭人陷害在被打入冷宫,她知书达理识字断文,鹿溪只能寄希望于她帮忙把消息传递出去。 即使慕容夙让人盘查了她们的细软,也很难想到香粉竟然会留痕。 不过一旦把人救出去了,慕容夙一定会想到自己。 鹿溪不确定那时候他会怎么对自己。所以早就存了死志,但是慕容夙显然没有对他完全放心。 他一离开,鹿溪就只能如之前一样,躺在榻上一动也不能动。 宫宴上觥筹交错,阿曼卓借着燕国官员的劝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三王子好酒量,不愧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 “虽国属不同,吾等却不得不敬佩三王子的酒量。” 在众人的吹捧下,阿曼卓不一会儿就脸色通红,捂着嘴做出呕吐的姿势。 “不行了,本王……本王要去休息一下,你们先聊。” 慕容夙大手一挥,对他新提拔上来的这些官员满意至极:“那三王子便挑几个舞姬去偏殿休息吧。” 阿曼卓当即搂了几个舞姬,不过在触到她们时,眸底却不由得闪过一丝流光。 这手感,还真没摄政王的夫人好。 他由着人扶着摇摇晃晃地进屋,不等那些没人反应,兜头便栽到了床上。 “三王子?三王子您醒醒啊。” “这是醉糊涂了,爬都爬不起来了。” 几个舞姬捂着嘴痴痴一笑,就告退回去了。 嘎吱的掩门声响起,屋内的男人瞬间睁开了一双绿油油的清明眸子。 鹿溪咬牙想要动弹一下,可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仍旧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约莫估算着时间,总觉得那位姐姐若是去报信了,或许霍睢的属下现在已经赶过去救他了。 他只能寄希望于男人清醒点,养好伤再行谋划别的事情,不要再像之前那么冲动。 就在这时,一只粗粝的大掌忽然抚上他的脸颊。 阿曼卓对上少年防备的眼神,压低声音哼笑了一声:“果然是你。”
第97章 哑奴23 阿曼卓捏起他的下颌,目光落在红肿的唇上,饿狼般的绿眸闪了闪,脸上的笑意削减了些。 “贵妃娘娘,燕国的皇帝还在酒宴上笙歌曼舞,怎得留你一人独守空房?” 他的手顺着锦被探入,带着恶意的磋磨。 鹿溪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却丝毫动弹不得。 阿曼卓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异样,饶有兴致地啧了一声。 “慕容夙居然放心将你这样留在殿中,也不怕来了贼人偷香窃玉?贵妃娘娘怕是连反抗都做不到哦。” 他的语调奇怪,说出的话反而显得愈发具有张力。 少年的脸上隐隐浮现青筋,明显是害怕得想要挣脱桎梏,黑亮的眸子也染上了怒火,仇视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阿曼卓不禁弯起眼眸:“原来雪白的兔子也会亮出爪子啊,可惜好像对我造不成任何伤害。” “你说……在燕国皇帝的榻上睡他的人,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想想都要更兴奋了呢。 鹿溪清晰地感觉鼓胀的位置隔着锦被抵在小腹上。 即便没有深入接触,也能感受到恐怖的势压。 戎羌人本就是比燕人的身形更加高大健硕,阿曼卓更是近两米高。 漆黑的影子将鹿溪尽数笼罩其中,气氛格外压抑。 宫人都留守在外面,就像阿曼卓所说。哪怕他做了些什么,都不一定被外界发现…… 少年的唇色显而易见地更白了,眸底也浮现出一层泪意。 阿曼卓脑海中顿时闪过他当初决然撞在刀刃上的场面,心中盈起几分怜惜,手指在鹿溪的穴位上点了两下。 可是少年仍旧一动不动。 他发现无济于事,浓深的眉瞬间蹙了起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乱。 “重犯逃了,陛下勒令我们守好贵妃娘娘,不得有丝毫差池!” 阿曼卓眸子一转,索性将少年从榻上拽起来扛在肩头。 宫人甫一进来,立刻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不……不好了,娘娘失踪了!” 殿外的动静愈演愈烈。 阿曼卓抽了个时机,立刻带着人轻巧地蹿了出去。 他一时没有办法带着鹿溪出宫,于是寻了个桥洞将人先塞进去。 高大的男人踉踉跄跄地往宫宴走去,恰好撞上了急匆匆地赶过来的燕王。 “哎哟!” 鹿溪心中一紧,眼睫颤了颤。 慕容夙定会发现是他动的手脚。即便阿曼卓暂时把他藏了起来,有那些诡异的红线在,他也逃不掉。 何况落到那个戎羌王子手里,和被困在慕容夙身边没什么两样。 耳边萦绕着男人故意伪装醉酒胡搅蛮缠的声音,慕容夙显然没空搭理他,觑了三王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三王子今晚怕是也无法继续谈判了,安排人送他去驿站。” 夜晚的风太过清凉,鹿溪只穿了层单薄的亵衣。 头上仿佛悬着一把随时都会落下来的利剑,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许多。 这个消息……起码是好的吧,说明霍睢被人救出去了。 他迷迷瞪瞪地昏睡了过去。 直到被人像个布娃娃般折腾,他才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衣服格外清凉,鹿溪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现在几乎只罩了层半透明的红色软纱。 甚至软纱只遮盖到大腿位置,尾端各扣着一个金环,牢牢地卡在腿肉上。 袖子也才堪堪盖了肩头,手臂上同样套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金丝细环。 一副异域打扮。 阿曼卓发现人醒了,立刻隔着薄薄的一层面纱吻了一下凸起的唇形。 “美人且随本王回去,本王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嘴上说着轻佻的话,眸光比在慕容夙榻上时还要露骨,仿佛捕猎的猛兽,下一秒就会将猎物尽数吞食入腹。 娇嫩的樱花忽然被粗糙的掌心揉了一下,像是要碎掉了。 鹿溪眼尾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粉意,接着便听男人含笑道:“就是这里有点小了,多吮吮总是会变大些吧。” 宫中因为贵妃和重犯一同失踪一时已经闹翻了天。 总管战战兢兢地想要把戎羌的使者赶回驿馆,省得他发现端倪横生枝节。 可是两米高的醉汉岂是那么好带走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也不好直接动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异族汉子晃晃悠悠地回来寻他的舞姬,还非要给她们换上异族的打扮。 总管一进屋,入目便是两条白皙中透着淡粉的长腿,暗暗皱眉叹了句有伤风化。 那美人似乎是被弄得浑身都软了,只能借着三王子的力道攀附在他怀中,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也落着斑斑点点。 三王子一抱着人起来,美人身上的铃铛顿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奏出一道悦耳的曲调。 总管不禁咂咂舌。 要不是他没根,此时必定也会失了智,摁着人一顿弄,非要搅得美人手脚酥软不可。 他想伸头看了看,霍地对上男人沉冷的目光,瞬间回想起自己的任务。 阿曼卓托着手心上的娇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把鹿溪的脸牢牢地按在怀中。 “马车可是备好了?” 总管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阿曼卓下颌一扬,露出色眯眯的神情:“燕王不是还送了本王几个舞姬吗?一并送到马车上。” 否则只带着他怀里这个也太扎眼了。 他忍不住又垂眸扫了一眼怀中的小俘虏。 这副骨架真是比许多女子还要娇小,皮肤又细又白,只消稍稍一使劲儿,身上就会烙下许多红痕。 那双腿也十分细长,可想而知圈在腰上是什么滋味。 虽然不知被摄政王霍睢和燕王弄了多少遍,但仍旧这般吸引人,甚至隐隐让人心底生出些嫉妒。 明明他们戎羌不像中原人这般拘谨固执,反而开放得很。 即便多人共妻也是常见的事,可他只要一想到少年会被别人碰到,一股戾气便直冲头顶。 阿曼卓抱着人大马金刀地坐上马车,手掌仍旧流连着少年腿上的细腻肌肤,额上都忍得冒出细汗。 那道因为他的动作而震颤的铃声更像是索魂的狐狸精低语,仿佛在勾着他抓紧点、凶一点,去发现一个未知的领域。 鹿溪被他欺负得浑身都泛着粉,却只能鼻间发出断断续续的轻泣。 等另外几个舞姬上车,阿曼卓迫不及待地催着车夫快一点,好似忍耐到了极致。 任何人一听,都能注意到他猴急的心情。 鹿溪瑟缩地闭上了眼睛,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几个舞姬瞧见戎羌的王子对他怀里那位爱不释手的模样,暗戳戳地打量着,越看心里越拈酸。 她们几个也算是万里挑一才被选到御前献舞的。但这三王子方才醉得一塌糊涂,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等她们都走了,居然又拉住个舞姬,岂不是显得看不上她们! 这舞姬虽然腰细肤白,可骨架要比她们大上一些,也就穿着暴露了点。 莫不是这样才勾得男人神魂颠倒? 马车轱辘轱辘驶离皇宫,一个舞姬立刻凑了过去。 “这位妹妹一直不出声音岂不是太过无趣,三王子,要不我们一起来玩吧——” 这般雄伟的男子,只一个人恐怕也消受不了,倒不如与其他姐妹分薄了。 一个起了头,剩下的也纷纷意识到危机感,妖娆地凑了过来。 鹿溪只感觉自己在推挤间,腰上和腿上似乎被拧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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