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造成他更加局促。 霍睢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慕容夙搂着少年在龙椅上、在马车中的那几幕心里泛起酸意。 狗皇帝一定和他父皇一样好色,所以动作才那般娴熟。 他好好练练,一定可以超过他的! 鹿溪觉得自己的嘴唇仿佛变成了一块被狗狗垂涎的生肉,被肆意含弄。 可他心中并无多少恼意,心脏反而砰砰跳动了起来。 两个笨拙的人在阴暗低矮的屋子里难分难舍。 直到鹿溪感觉喘不过来气,才推了推霍睢的胸膛。 少年的脸涨得通红,眸底也蒙上了一层泪意,粉嫩的唇高高鼓胀起,上面还残留着几个清晰的齿痕。 在千军万马中奔驰而过亦面不改色的摄政王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抬起袖子擦了擦他的眼泪。 但是粗糙的布料却把少年的眼尾擦得更红。 “我会去学,绝不会再弄疼你了。” 鹿溪这才察觉到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可那里被吮吸的几乎合不拢,唇肉颤巍巍地翕动。 霍睢不自觉地想起了少年背后粉粉的…… 若是吃下他的东西,恐怕也会被欺凌得合不拢…… 呸呸呸!想入非非的男人顿时晃了晃脑袋。 溪溪都那么怕了,若是他真得那么做,少年肯定会哭着要离开他。 他可不能让到手的老婆飞了! 在鹿溪看不见的地方,系统凝视着一颗刚刚生发出嫩芽的种子,眉心紧蹙,脸上染着扭曲的嫉妒。 【真想不通,溪溪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匪夷所思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不忿。 两人正尴尬地背过身,门外陡然响起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官爷,那个逃犯就在里面,他实在是太阴险了,蒙骗我们这么多天!” 霍睢倏地抬起眸,凌厉地看向屋外。 当时收受贿赂现在被打脸的差役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 “闭嘴!” 因着丁大发这句话,他自感颜面无存。 “什么蒙骗!分明是你包庇逃犯这么多天,现在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还想骗过官爷我的眼睛?” 差役眼珠子一转,眸底闪过一丝狠辣,陡然拔出腰间的佩刀,一刀捅穿了里正的肚子。 把罪名都推到里正头上,县太爷便不会再怪罪他们办事不利了。 丁里正的妻子恰好走了出来,看到满身是血眼睛大睁的丈夫,发了疯般跑过去。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杀人!” 差役抽出刀,眼也不眨地刺进女人身体里。 “进去搜!抓到人立刻就地正法!” 人都死了,怎么说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 鹿溪听到里正声音的时候,立刻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这个里正行为恶劣,但那些官吏先收受贿赂,后又甩锅杀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若是霍睢现在身体还好,他一定会请他依法查办了这些人。 不过他现在刚好一点,还是先走吧…… 鹿溪蓦地拽起男人的手掌,晃了晃他的手臂。 “我们从后门跑吧?” 霍睢眸底闪过一抹郁色,揉了揉他的脑袋,拎起一旁的铁锄。 “他们想必是已经将宅院包围了,莫怕,不过是几个小喽啰,我可以解决!这种无恶不作的人,多留几天也只会祸害百姓,等下你闩好门,躲在桌子底下别出来!” “那你小心点。” 鹿溪知道自己出去了也是拖累。因此没有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乖乖地听从霍睢的安排。 男人穿着村民的粗衣布衫,手上也拎着锄头。可那身决然无匹的气势与他的穿着打扮格格不入。 差役们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对上那双黢黑的眸子,莫名打了个冷颤。 不愧是个满手血腥的杀人犯,身上萦绕着浓重的戾气,让人看着便不寒而栗。 是个狠角色! “杀了他!” 差役头子一声令下,身后的小喽啰瞬间拔刀冲了过去。 霍睢手中的锄头一转,正好落在他脑门上,一锄头就把人劈得口吐白沫当场死亡。 然后又是一个横扫,便把陆陆续续冲上来的人打了出去。 不过手中的锄头很快就被人一刀砍去了头部,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棍,似乎没了杀伤力。 霍睢照样用棍子贯穿了一个差役的腹部。 男人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轻松,沉郁的目光也一眨一眨地盯着说话的人。 方才还挥斥方遒的差役头子腿都抖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恐惧,他霍地一咬牙:“对付个逃犯,我们就该一起上,他只拿着一根棍子,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话音刚落,穿着墨绿色衙役服的人嘶吼着一拥而上。 霍睢却轻轻松松地闪避开,甚至反手夺了一把刀。 这些差役未曾经过系统的训练,自然比不得那些刺客。 不一会儿,人便倒了一地。 霍睢只杀了那几个之前一起过来搜查并且收受贿赂的,其余的人都打昏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直到屋内传来一道门闩响动的声音,男人才像是忽然惊醒。 他的衣服染上了大片血迹,周身都萦绕着腥臭味。 霍睢立刻吼了一声:“不要出来!” 可他焦急的语气反而让鹿溪以为他受了伤不敢让自己看到,立刻小跑着奔了出来。 入目便是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人,黄土和野草上溅洒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霍睢的手指抽搐了一下,身影一闪挡到他面前,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 他怕吓到溪溪,让溪溪害怕自己。 民间就是这样传的,说他是个暴戾恣睢的人,手段残忍能止小儿夜啼。 虽然部分是保皇党或者其他妄想篡权夺位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他身上的确染着成千上万人的鲜血。 他是踩着累累白骨才爬上如今的地位的。 鹿溪想把霍睢的手拽下来,却丝毫扯不动。 他想了想,比划道:“我不怕,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虽然直到掉下悬崖后才和霍睢接触较多,但从认识他以来的小细节中,都可以看出,霍睢是个心存大义且体贴善良的人。 只是绷着脸的时候有些吓人。 他残暴的一面,并非对着无辜的人。 他的外表冷硬但是内心是柔弱的。 如果不是这样,鹿溪也不会喜欢上他。 “消息传出去没多久,估计很快就有刺客来了,我们快点儿走吧。” 霍睢顿时如一直听话的大型犬,放下手耿直地点了点头。 里正和他家里人已经死了,他索性便收拾了些他们的财物,和鹿溪扮成受灾情影响的流民夫妻进了城。 两人的相貌过于打眼,是以都在脸上涂了层黑煤灰。 只是鹿溪的眸子太亮太纯,又不会演戏,霍睢便让他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 一进城,便发现许多百姓包袱款款地往外奔逃。 此处距离灾情的地方还比较远,按理说不该如此。 霍睢立刻上前拽住了个行人,用拗口的乡音问道:“兄弟,你们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在往外走啊!” “摄政王前往赈灾的途中摔下山崖死了,现在各路诸侯都指责皇帝心胸狭隘斗杀忠良,纷纷竖起了反旗,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 “要我说,摄政王凶名在外,可他守卫了边关数十年,镇压敌国不敢来犯,上位后治下国泰民安,小皇帝糊涂啊!”
第86章 哑奴12 茶馆的净室内云雾缭绕。 可矮榻上的人却做着与风雅毫不相关的事。 鹿溪躺在床上,裙摆被人恶劣地撩开,羞得眼眶通红,口中发出清浅的喘息气音。 他抿唇想要爬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却手持书卷伏在他腿间,手臂扣住颤抖的膝盖。 略显黑黄的手掌与奶乳般的肌肤交相辉映,形成了非常明显的色差。 不知过了多久,鹿溪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神思彻底瘫软成一滩烂泥。 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霍睢含笑咽了口口水,用巾帕擦干净嘴巴,凑到少年脸庞问道:“溪溪,舒服吗?” 鹿溪经过刚才那一遭,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粉意。 雾蒙蒙的猫眼觑了一眼男人,他飞快地拎起毛毯遮住腿,换了个方向背对他,手心都把毛毯的边角捏皱了。 霍睢顿时笑得更加开怀,把少年楼抱到自己怀中:“不要害羞,成亲之后我们会经常做这种事,是不是没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鹿溪的眼睫顿时颤了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比他想象得更可怕了! 虽然不疼,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与肉体分离了一般,飘在云端,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高空之中掉落。 好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而且……而且那里怎么可以! 他的脸瞬间更红了,后颈都变了颜色,手悄悄拉着毛毯往脑袋上蒙。 可还没盖上,霍睢就伸手阻住了他的动作,甚至挠起少年腰侧的痒痒肉。 “再不回话本王就大刑伺候了!” 好幼稚,还很霸道! 鹿溪笑得都挺不住腰了,勉强撑着比划道:“不舒服!” “真的吗?本王是照着书上的步骤……”霍睢说着,把翻开的书拿到跟前。 鹿溪立刻看到了上面伤风败俗的图画,义愤填膺地指责起来。 “快要打仗了,北境的情况也不好,你怎么能如此玩物丧志!” 进城后,霍睢打听到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他在的时候,各路诸侯打着扶持正统的旗号搞事情,现在又打着他的名义造反。 慕容夙之前似乎是和左相联手设计霍睢的。但在他们失踪的这段时间,他并赶去北境,而是驻扎在前方的泽华郡。 据说回京城后就会迎娶左相之女为后,可原来的剧情查了十万八千里。 可感受到身后男人的热源,鹿溪却也只能认栽。 反正他发现了系统一直在跟他玩文字游戏。 他每个世界需要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但这个任务与原剧情的感情线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破坏了原剧情也不会受到惩罚。 虽然鹿溪记不清前几个世界的大致情况,但他依稀回想起和小世界的稳定有关。 也就是说,只要世界和平,他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过鹿溪郁闷的是,除了修仙位面,自己可以凭借修为行侠仗义外,剩下的世界好像都太弱了。 想让世界和平,真得挺难的。 而霍睢带他来了这家他作为收集情报开办的茶室后,就有点儿「不务正业」。 可见谈恋爱是件有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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