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清,我最爱你了!” 话音未落,玉清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提起乱糟糟的裙摆就往大厅外走去,厅内的宾客在三人混乱的争吵中散了七七八八,只剩下零星几个好事的在原地看戏,期间不少提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溜进大厅,对这场闹进行报道。 靳戏成来不及管其他人,狗般追着玉清走,在他身后,生怕再失去靳戏成的玉父狼狈地拖着西装跟上,在他们身后,宾客和娱记又不得不为了看现场而跟上。 转眼间,大厅还端坐的人只剩下从头到尾都专注品尝美食的北辰。眼见玉清三人即将走远,他擦了擦嘴唇,提脚跟上。 北辰的速度还算快,他三两步出现在混乱的人群前。 玉清率先发声:“你怎么在这?” 靳戏成随后察觉到不对:“你们很熟?” 玉父连忙插入其中,问:“这位宾客你有什么事?” 北辰露出富有内涵的笑,面容俊朗的他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说:“当然是当前祝两位新人新婚快乐!” 说罢,他笑了笑,将一份红丝绒盒装的小礼物塞到玉清手中,玉清看都没看,在北辰走后就准备丢进身侧的垃圾桶。这时,靳戏成一把夺过,暴力地拆开盖子,浓郁的巧克力味道伴随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涌进鼻腔。 靳戏成手抖,巧克力撒了玉清一身,问道味道的玉清转瞬间身体发软,单手撑住墙壁。 靳戏成问道:“他是谁?” 玉清眼圈发红地抓住自己的衣角,说不出话。 过了两秒,靳戏成察觉不对,一把将人圈进怀中,嘶吼道:“你为什么发情了!” 走出大厅的北辰沉默地点了根烟,几次递到嘴边又没叼住,最终他一口没吸,任由香烟燃烧过半,在路过酒店外,新人立牌时,将熄灭的香烟丢到立牌脚下。 “祝你新婚快乐。” 北辰冷笑,笑容却夹着苦涩,走远了。
第24章 “清清,你为什么会发情?” 靳戏成将玉清抱进怀里,躲开记者和好事者的目光,藏进了混乱尚未收拾的化妆间。 玉清在他怀里挣扎,这次他假象发情的速度并不快,体内只生出少许躁动。服用少量北辰的信息素便能够解决。 念及此,玉清恨得牙痒痒。 在婚礼前,他已经三番五次地警告北辰,不要打乱他的计划,况且两人还经历过一次大吵,他以为alpha心里有数。 没想到,居然在关键时刻给他找了大麻烦。所幸对方并不想做得太过分,只在巧克力中添加了极少的信息素,令婚礼开始前已经假性发情过一次的他再次有所反应。 孕期的omega实在是对alpha的信息素有些敏感。 玉清不舒服地动了动四肢,抬眸对上靳戏成满是质疑和受伤的神色。本就不耐烦的心情更为暴躁了。玉清撇开视线,嘟囔道:“你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吗?有alpha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释放信息素诱导我啊。” 话落,他有点没底气地吸气,拨开靳戏成搭在他腰腹处的手,想要自己翻身向下去找化妆间残留的信息素试剂。 只是靳戏成不松手,他眼睁睁地看着玉清难受然后开始攻击他。靳戏成心底有个猜测,他不敢说,生怕到手的梦碎了。 纠结万分,靳戏成试探地放出少量信息素。 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勾勾缠缠地往omega身上绕。靳戏成是渴求的,无比渴求玉清能够对他的信息素出现反应,哪怕一点点。 毕竟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瞬便令他陷入发情。 可事实总是糟糕的,玉清更为难耐地屏住呼吸,吐出嘴的话语冷漠无情,“不是。” 靳戏成的信息素催得玉清脑子发昏发痛,可他又尚未完全进入发情的状态,意识还算清晰。 所以当靳戏成紧随其后地追问:“不是什么?” 玉清抿了抿逐渐干涩的唇,他扬手给了靳戏成一巴掌,“不是解药。” 话落,玉清知道无法再耽搁,大婚前,他便因为假性发情差点暴露了真相,决不能在同一个陷阱掉落两次。 玉清拿出曾经对待靳戏成的那套,他抢先占据道德高地,“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都说了不是,”玉清强词夺理,“我体质特殊,因为其他alpha的信息素陷入特殊情况时要用特殊试剂。” “可是...”靳戏成嘴拙,垂在身侧的手指握成拳,狠狠地按进柔软的沙发中,留下一个深陷的大坑。 靳戏成只是不学无术,但对ao之间的事情无所不知。玉清能够怀上他的孩子,说明他已经对omega进行了最终标记,兴许当时他并没有记忆,但是他能够确定,一旦ao进行了最终标记,omega不可能再对任何alpha发情。 所以玉清是把他当傻子耍吗? 靳戏成心底的猜测在玉清胡扯的借口中加重,他满眼失落地看向蹲在地上的omega。没了他的桎梏,玉清动作飞快且熟练地从提包中翻出储备的试剂包。 是北辰曾经担心他在外发情特地准备的试剂,为的就是眼下这一刻。 这时,玉清无比感谢北辰的体贴,同时心里又生出少许思念。如果靳戏成能够像北辰一样就好了,话不多,不爱多问,还能够支持他的选择。 不过想到这,玉清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将饮用剩下的试剂揣回包里。期间他坐在地上缓和片刻,等液体信息素被吸收,全身乏力和暴躁的症状消退。 随即他整理衣摆,跑到镜子前,为自己补全了口红。 借由这点时间,玉清用他不大聪明的脑袋想明白了。眼下他虽然嫁给了靳戏成,但并没有如最初所想进入靳家。不过看在靳戏成还有用处的情况下,他还不能用完就扔。 玉清暗自点头,将手心的通讯器揣进口袋,感受到黑暗主动息屏的通讯器掩盖了方才玉父发来的消息。 玉父:清清,哄好戏成。兄弟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多让戏成求求情,靳家迟早是我们的。 玉清露出洁白的牙齿,烈焰红唇扬起靳戏成最喜欢的弧度,“戏成,你别多想,我都为你怀了孩子。” 目睹眼前这一幕,靳戏成惨笑一下,“是啊,我的小孩。” 玉清故作娇气地点头,心里已经吐气苦水,“只是我们今天的婚礼被搅乱了,若是以后能够再办个更大更豪华的就好了。” 说着,他上前挎住靳戏成的手臂,撒娇道:“哦对,到时候就不要再请乱七八糟的人了。” 玉清对靳戏成露出甜甜的笑容,在靳戏成复杂的目光下,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角落下一吻。 艳红的唇膏甜如蜜,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令人作呕。 靳戏成嘴角抽动,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玉清,扶住墙壁将婚礼上喝下的酒尽数吐出。 靳戏成吐到胃里空空,胃袋抽痛。在他身后,玉清嫌弃地捏住鼻子,半途找了个借口躲出了化妆间。 见状,靳戏成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他不堪忍受地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呕吐物之中。 “玉清,所以你在骗我对吗?” * 靳戏成精心准备,用决裂才换来的真爱婚礼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谈资。有人笑他看不透白月光的真面目,有人感叹他的纯爱,更有人在看到如此结局后露出笑容,随后将其丢到一旁。 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充斥了唐绵几日的生活,哪怕他看够了看腻了,尽力去忽视,关于靳戏成的悲惨也总是自动浮现在他眼前。 他有向靳演吐露相关的烦恼,alpha只是问他,“还想看吗?” 唐绵登时瞪圆了漂亮水润的双眸,兔子似的摇摇头。 不是他不想,实在是看太多了,他快要会背了。 好在适应几天后,唐绵适应了眼下的情况,已经能够熟视无睹地掠过靳戏成相关的报告。直到他去医院探望许久不见的母父,听到相关的新闻,才恍然他居然差点忘记了这位讨人厌的前任。 唐绵动作轻快地削苹果皮,长长的连段的皮掉进垃圾桶,他端来小盘,将干净的苹果放进其中切块。 唐绵的母父用叉子吃手里的其他水果,一口一个,精神状态远比上次见面好上不少。 唐绵见盘子空了,为母父换上苹果。 清瘦的男人插了一块,递到嘴旁,嘴唇张了张,没吃,又将苹果放进盘子中。 “绵绵。”母父喊道。 他的视线落在正前方的小电视屏幕上,上面正在转播靳戏成大婚当日的场景。闲暇之余他已经看了几遍,但直到唐绵来他才试探地说出心中的担忧。 “怎么了?”唐绵抽了湿巾净手,见男人发丝散乱,又抬手为其整理。 清瘦的母父顺着唐绵的动作看向他。 背后窗外的光为唐绵笼上轻柔的光圈,使得他整个人都陷在毛茸茸的氛围中。 见状,母父的话堵在口里,他放缓动作,将叉子重新拿起,苹果进了口,甜味爆开,男人不清不楚地询问:“绵绵,你对靳戏成真的没感情了吗?” 唐绵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怕不够又补了一句,“没有了。” 真的不再喜欢他了。 母父没有意外地点头,继续追问:“那和靳演上将的关系怎么样了?” 说罢,他动了动手指,调换了电视频道,靳戏成的糟糕往事被暂时抛掷一旁,母父转移了话题中心,换成了自己更为感兴趣的内容。 只是没想到,明明应该张口即来的回答却令唐绵犯了难。 他支支吾吾地组织措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绵感觉他同靳演之间愈发亲密,他逐渐认清内心深处的喜欢,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同alpha相处。 母父嚼了嚼苹果,咽下甜味。他察觉到了唐绵的苦恼,欣慰地笑了下,拉过唐绵搁置在床边的手。 入手的感觉细腻温热,一看就是保养得很好。 母父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引导性地说,“不妨主动点呢?” 从唐绵的口中,他得知不少关于两人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靳演上将并非花心风流的人,反而格外专情和主动。 不过他的绵绵,反应慢,像个戳一下才会有反应的小笨蛋。 母父想到这,笑容更盛,捏了捏唐绵的手指,说道:“给上将大人一点回应?不然我怕他像一些小o似的在家哭鼻子。” 当然,母父是在开玩笑,他只是想给唐绵举个恰当的例子。 话音落,母父无辜地眨眨眼。经过近日来的休养,他的面容向曾经靠拢,展现出同唐绵般的温柔。 只不过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句小小的玩笑话,会被当事人当场听了去。 这属实是太巧了。 靳演故作刚到,站在门口清咳两声。 病房内的两人一同看来,靳演反而生出少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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