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耳郭本就红,听完更是红得不像话。 靳演想了想,又摸出随身携带的空间钮。前两日唐绵离开时,将其放在了他的桌面,他姑且收回把玩了两天,当下终于找到机会物归原主。 “搭配这个。” 精致的空间钮又回到了唐绵的手心。凹凸的造型膈着他的皮肤,他感受表面的细碎装饰宝石,似乎是不解又或是不敢。 靳演终于回答了他一开始的问题。alpha提起礼服走向试衣间,背影消失前,说道。 “穿一样的衣服很般配。” “就像你和我。” 隔断遮盖了alpha的身影。 唐绵猛地抬头,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他从未见过如此直白又隐晦的alpha。 礼服用料精贵,款式并不复杂,穿戴很快。待唐绵穿戴完整后,另一位oemga店员进入换衣间为其整理衣角和细节。 他望着穿衣镜中的自己,当真看到了alpha口中的漂亮。 “夫人,这套衣服很适合您,您很漂亮。” 唐绵点点头,将手心的空间钮放到前胸处比划,宝石衬得他更加明媚。 店员眼尖,惊讶道:“这是上将大人的机甲吗?” 唐绵点头。 店员回忆前段时间曾看过的新闻,感慨,“您和上将大人如传闻般恩爱。” 点到为止,店员不再多言。唐绵被他送出试衣间,同等待有一会的alpha打个照面。 靳演说:“果然很合适。” 唐绵略感羞涩地侧目,他将手中的空间钮递到靳演的眼皮下方。 靳演挑眉,“不喜欢?” 不应该啊。方才的接触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唐绵对他的心动,不可能不喜欢。 所以他的小妻子到底在顾虑什么? 方才的问题再次涌上脑海,靳演由上至下细细打量唐绵的眉眼。好一会儿,唐绵才红着脸说,“没有不喜欢。” 他怕贸然别在礼服上会坏了衣服,所以想暂时交还给alpha。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有点不敢收。 靳演喜欢他。倘若是真的,他对对方的心思尚且还不算清楚。 虽然不够清白,但还不到能够接受如此昂贵礼物的时候。 靳演不明缘由,姑且接下。 他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验证唐绵的想法。不然何时才能完成任务。 他不喜欢一厢情愿。 两人各怀心思。 一道熟悉的嗓音打破了安静的场面。 来人也是昨日才通过话的熟人。 “哥哥。” 靳戏成的面孔映入眼底,喊人的却是打扮清纯的玉清。 靳演结结实实被恶心到了,他皱起眉头,扬手将唐绵挡在身后。唐绵抿了抿唇,挪出来一点。 玉清打进门就注意到了几乎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要不是他早就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就被骗进去了。 真以为自己能嫁入豪门呢。 想到前两日的事情,玉清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使劲掐了一把靳戏成。 靳戏成皱眉,动作同靳演如出一辙,不过碍于他对玉清的喜爱,到底没说什么。 靳戏成对靳演还算上友好地笑笑。他心里门清,拿了钱的他,早就不再是靳家的人。 四个人齐聚一堂,各怀心思,面色各异。 玉清在位高权重的alpha面前颇为主动,见靳演无动于衷,冷哼一声,招来店员,高声道:“昨日加急的配饰拿出来。” 昨日店里来了个大单,下单人是靳家二少,所以店主破格接下了单子。可以说是一夜赶工,所以店员完全不敢怠慢,应下后同同事转身去了放置物品的后间。 玉清晃了晃手,没话找话。 “不知道两位来这做什么?”带着窥探的眼神在唐绵身上盘旋,omega一改常态没躲闪让他看。 唐绵对玉清的观感很是复杂,但归根到底是讨厌的。 无比讨厌。 当对方更进一步,用嫌恶的态度发出轻轻的气声时,他攥紧手指,抢先一步,“来看礼服。” 原来是为他的婚礼而来,玉清的神情好看了一点,随即嫌恶里多了丝不屑,故意压下去,询问道:“不知道阁下喜欢胸针吗?” “我为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准备了伴手礼,是定制的胸针。” “不过...” 玉清欲言又止,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唐绵不配。 唐绵的小脸白了白。这时,不声不响的靳戏成上前一步,似乎怕他做什么,挡在了玉清身前。 两两相对,唐绵向上抬眸,将曾经的恋人收入眼底,微不可查地颤了下。随即他握住靳演的手指,改变了方才的决定,回答了alpha的问题。 “为我戴上。” 他的指尖扫过靳演手心的空间钮胸针,名贵的宝石散发出刺眼的光。 靳演了然,毫无顾忌地俯身,将多年来的无数荣誉别到小妻子的礼服上。 尖锐的针尖刺破布料,唐绵握着靳演的手腕,态度娇纵。 “我不需要。” 他的指尖在alpha的腕子上轻颤,靳演起身,将其包裹进手心。 靳演说:“多谢提醒,不过我的妻子没有多余的空位放垃圾。” “还有,不熟。” 不要对他用恶心的称呼。
第19章 玉清气到脸颊红了又白,想要发作,瞥见靳演和周身恭敬的店员,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强颜欢笑:“上将大人,为什么不能叫您哥哥?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明日就是他同靳戏成的大婚之日,到时候他就是靳家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跟唐绵可不一样,靳戏成爱他,渴望他,他可不是一纸合约就能买下的东西。 玉清自我安慰,稍微顺了口气,站在原地等待靳演的回复。 alpha身量很高,从上至下觑他时,玉清生出了被打量审视的感觉,不禁挺直胸腹。见状,靳演不禁好笑。 他本不想破坏玉清的美好幻想,但对方都跳到他的小妻子面前了,再无动于衷怕是不合适。 靳演稍稍用劲捏了捏唐绵的手心。独属于alpha的体温和力度在灯光下变得炽热。唐绵抿了下唇,指尖不敢乱动,身前玉清的眼神如将勘测灯,紧盯着,似乎不从他和靳演身上找出什么绝不罢休。 见状,唐绵尽可能将注意力集中到玉清的面孔上,他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生出微微潮湿感,但他只敢忽略,用劲全力支撑自己的气势,一字不说,将压力给到玉清。 这时,靳演见缝插针道:“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玉清本能反驳,话到嘴边,又碍于身前人的身份缓了缓,“全国上下谁人不知戏成是您的弟弟。” 靳演没否认,他笑了下,笑容很短,其中含义不明,令玉清有些讪讪,但转念一想,又发觉alpha并未严词制止他,又虚张声势地昂首挺胸。 靳演说:“是啊,他是我的弟弟。所以他势必听命于我,若你惹我不开心,你猜——” alpha话头一顿,玉清从弯弯绕绕的话中品出他的意思,揣摩,打量靳演的神色。 玉清发觉对方并未在同自己说戏言,只是他不解靳演究竟为何如此讨厌自己,难道是。玉清的眼神往唐绵身上飘,却撞到了有意护人的靳演。 他连忙收回,却还是被alpha顺势警告。 靳演借机把玩唐绵放置在手心的手指,目光温柔,只是当他撩起眼皮瞥向玉清时,情意尽散,满是冷意,“你若再敢对我的妻子出言不逊,我靳家的门你休想踏入。” 玉清胸口一梗,方才的仗势欺人碰到更为强大的山峰尽数碎裂,他面上挂不住,嘴唇张开又碍于自尊闭上。好一会儿,玉清掩在身后的手指捏紧,骨节泛白,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靳戏成,对方象征性地往他身旁站了站,但并未出言。他心底明悟,嘴角抽动,笑得有点丑,略显示弱道:“上将大人当真爱妻心切。” 说罢,有些咬牙切齿地看了眼靳戏成。 玉清不敢再拿唐绵开刀。他惹不起靳演,但是对自己的舔狗毫无惧意。 听到这,唐绵终于在心底稍稍松口气,他动了动手指。因为紧张和被包裹的热度,指尖有些潮意,他想趁机拿出,却得到了靳演半是警告又是留恋的一眼。 唐绵的嘴唇蠕动两下,撇开头。 相对而站的玉清和靳戏成察觉不到他们之间的细小动作,两人还沉浸在靳演刻意萦绕出的气压之中,谁也不敢率先打破局面,然后逃之夭夭。 靳演面不改色,他的视线越过毫不做声的靳戏成,两人对婚礼的既定后续心知肚明,眼下心照不宣地避开对视。对此,靳演心中嗤笑,看眼前的玉清,更为过分地加重语气,“只是这样吗?” 玉清心惊,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他知晓靳演的身份,但当下他已经为低头,还不够吗? 显然,靳演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alpha说:“你对我的妻子明嘲暗讽,往深处说,是否是对我的不满,对我和我的妻子即将参加你的婚礼的不满呢?” 话音未落,玉清后背冒出冷意,这下靳戏成也无法再袖手旁观。在多方的参加下,他同玉清的婚礼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人的婚礼,更是帮他奠定日后事业基础的第一步,绝不能因为一点图口舌之快的争论毁掉。 靳戏成上前一步,他的身量同靳演不相上下。两人逼近时,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和气势令唐绵不自在地缩了下身子。靳演将人揽进怀中,眉目一凌,靳戏成知进退地退下。 “哥,清清他没有那个意思。” 靳戏成推了玉清一把,他的力道不算重,但同以往相比绝对不算轻,玉清身形不稳地踉跄下,略出丑态,随即他露出尴尬的笑。 这一刻,进店时,他张扬的羽毛和傲气彻底被压制。玉清是个聪明人,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他必须忍气吞声。 玉清笑不出来,只能摆出楚楚可怜的脸庞,连连保证,“我对您没有任何不满,我发誓!” “我对上将大人只有尊敬和爱慕,我怎么会新生如此恶劣的想法。” “那你对我的妻子?”靳演好整以暇地把玩唐绵的指尖。 玉清语塞,被靳戏成威胁似的看了一眼,吞咽下喉咙,艰难道:“是我心生嫉妒,所以不小心口出狂言。” 靳演点头:“确实该嫉妒。” 毕竟他一辈子都得不到。 不过,是不是少了什么呢?靳演直视玉清,对方若有所觉地绷紧肩膀,脑海中滑过玉父无止境的念叨,玉清小脸白了白,低声道:“抱歉。” 靳演没回应。似乎是在说听不见。 玉清脸色愈发白,他提高音量,“抱歉。” 靳演笑了声,动静传到玉清耳中格外刺耳,他闭了闭目,攥紧拳头,在心底拼命安慰自己,只要等到婚礼过去,到时就算靳演不承认,他也是靳家名正言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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