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找个omega发泄下啊,靳戏成轻啧一声,念起过会还要给唐绵打电话,快递请柬,更是烦得要死。 玉清挂断电话后,有点兴致缺缺,他踹一脚北辰,希望alpha帮帮他,却见alpha独自穿好衣服在床边抽烟。 玉清单脚踩住北辰的后背,瞥见他眉头不展,问道:“在想什么?” 北辰问:“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玉清支起头:“还能干嘛,说结婚的事呗。” “非要现在说?” “那能怎么办,我出来又没告诉他。” “没告诉他什么?”北辰突然将烟叼进嘴里,回身握住玉清的脚踝,“没说你出来偷情吗?” 到嘴边的话顿住,玉清不适地动了动脚踝,声音拔高,“有本事你别跟我偷啊!” 北辰咬紧烟头。其实烟没剩多少了,只有猩红一点,灼烧最后的烟嘴。 过了好一会儿,玉清身上都泛出凉意,北辰才一字一句地从嘴巴往外吐字,“跟他比,你真脏。” 玉清目光骤然凌厉,他冲北辰的脸踹去,尖锐道:“跟他?他是谁?” 他的心底莫名浮出一个名字,但怎么也不敢确认。 北辰被踹地偏头,斜眼望玉清的面孔,同宴会上的唐绵略略重合。他对唐绵是没什么想法的,他不喜欢乖的,只是看玉清这副模样,他曾经的丁点喜欢顿时生变成恶心,可能是因为玉清真的要结婚了。 北辰啐一口,将玉清的脚踝丢开,烟嘴吐掉,起身又点了一支,“还能是谁,你像谁,心里没数吗?” 话落,他好笑地哼了下,玉清伏在床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兀地动了动小腿,单手抓住自己的脸。 他像,跟谁像,唐绵? 又是唐绵? 玉清气到发笑,动作飞快地爬起身,冲到北辰面前,“别在我面前提他,听了恶心。” 北辰吐烟圈,心里压抑的气愤有点上涌,“怎么不能提?因为你抢了他的alpha自卑了?” “你!”玉清气到了,胸口上下起伏,他蓦地捂住肚子,眼圈泛红地看北辰。alpha撑桌的手有点抖,但过于细微无人发现,他咬紧烟嘴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北辰咽口气,率先低头去抱玉清,“好了,坐下吧。” 玉清的怒气终于找到爆发点,他裸脚站在地上,抬手给了alpha一巴掌,口吐脏话,“坐你吗!” 一个两个,嘴里脑子里都是唐绵。 唐绵唐绵唐绵,唐绵有那么好? 玉清动作飞快地穿衣服,边穿边落泪,穿完了,他踢一脚散落一地的零食,从北辰旁边走过。 临近门口时,北辰突然开口,“走了就别回来。” 说完,他别扭地又补一句,“反正你也要结婚。” 玉清咬唇,红着眼头也不回,“对,我就要结婚,跟他妈唐绵恩爱去吧。” 话音未落,宾馆的门“嘭”地摔上。 方才还满是暧昧的房间顿时冷清,北辰垂眸,过了会蹲下身收拾地板,都收拾好后他又回到最初的桌前。他摸了支笔,铺展试卷做题。试卷的题目很是显眼,第一军团测试题。可他还没写几个字,蓦地直起身将笔狠狠摔在桌上。 “艹。” 北辰低骂。 出了宾馆门,玉清脚步不停地在大街上走。此时天色渐黑,只有亮堂的路灯从南到北,他吸了吸鼻子,找了个路边座椅坐下,随后摸出通讯去打靳戏成的电话。 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接通,对面的alpha正在同人说话,发觉是他,问道:“怎么了?” 玉清报上地址,凶巴巴地指使:“来接我。” 靳戏成正在同城快递站,他将请柬交给快递员,安抚道:“等下,我把给唐绵的请柬寄出去。” 玉清差点以为自己耳聋了,他克制不住地大声道:“谁?” 靳戏成察觉到omega语气不对,模糊道:“没谁。” 玉清头皮发麻,他不知道今天到底遭什么罪,满耳朵都是唐绵,他要疯了,他没开玩笑。 他猛地尖叫一声,“啪”地挂断通讯,反手在通讯器中找出存了很久但从未打出过的电话。“嘟嘟”两声,对面接通了,略带耳熟的嗓音传出,另一厢的唐绵对陌生号码轻声说,“喂?” 玉清怒气翻倍,他憋着一口气说,“管好你自己!少惦记别的alpha!” 唐绵不明所以,他正在逐一比对曾经恋爱的细节,有大多的地方需要他去验证。眼下被奇怪的人告诫,他本能地保持良好的教养,“请问你是?” 他怀疑对方打错号码了。 玉清则被他温柔的脾气气到,低声威胁,“别装了,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声音你认不出来?” 唐绵愣了下:“抱歉。” 玉清炸了,“你到底在装什么装,你活该被我抢走alpha。不,不对,也不是抢走,你不知道吧,靳戏成早在和你在一起时,就偷偷向我示好。他会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我看不上他,懂了吗?” 说完一堆,玉清终于有所缓和。通讯器对面不出意外地沉迷,良久,唐绵说,“....玉清。” 玉清露出笑容,他又哭又笑地像好不容易才战胜的母鸡,“对,是我。” “嘟嘟....”电话挂断了。 玉清冷笑,回头望向宾馆的方向,自言自语,“胆小鬼。” 哪里能比得上他。 安静窝在房间的唐绵攥紧通讯器不说话,他的身前是靳戏成曾送的礼物和信件。他一一看过去,心里的漏洞愈发大。 唐绵怀疑自己,他曾经喜欢的真的是靳戏成吗? 这时,漆黑的房间中,通讯器的亮光再次闪烁。唐绵怕是玉清,仔细看了眼来电人。 “靳戏成。” 电话通了,alpha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和玉清要结婚了。” 唐绵垂眸,薄薄的眼皮盖住乌黑的眼,他抱紧膝盖,在墙边蜷缩好。 他说话很轻,说,“恭喜。” 靳戏成顿时有点哽,“请柬我找同城送过去了,记得收。” 唐绵沉下声,“谢谢,我就...不去了吧。” 话音未落,靳戏成心底的尴尬散去,他强调:“你必须来!” 靳戏成说,“我给我哥也送了请柬,你要是想他一个人来被嘲笑就别来。” 说完,他要挂断,被唐绵紧急打住。 omega单手握住音乐盒,打开,问道:“你还记得曾经送我的音乐盒吗?” 靳戏成没料到对方跟他提这个,扒拉下头发,说,“记得,不过提这个干嘛?” 唐绵说,“是你送的吗?” 靳戏成莫名其妙:“不是我送的还能是谁?” 说着他回神,补充道:“别跟我攀旧情,我们两没可能。我实话告诉你,虽然这东西是我送的,但是是我哥给我准备的,我跟你谈恋爱时,根本不上心。” “那其他礼物...” “都是我哥准备的。” 电话又断了,漆黑的房间中只剩音乐盒内悠扬的乐声。 唐绵抱膝良久,终于动了。 与此同时,坐在飞行器上的靳演收到新讯息。 唐绵:[地址]我想回家了,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 靳演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宾馆名称,正是唐绵所给的地方,不过他怕吓到人,只说:五分钟后到。
第17章 靳演驱使飞行器停下时,唐绵搭在行李箱边的手指骤紧,肩背挺直。靳演越过落下的窗看去,曲起指节敲了敲方向盘,没催。 按唐绵的性子,鼓起勇气联系他,已经是快想明白了。 他不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夜风从窗外涌进,规律的敲击声被风声吞没,鼓动到唐绵耳边时只剩下末梢的丝丝缕缕。 唐绵抿唇,右手拉紧行李箱,走出阴影,一步步走向飞行器。 金属材质的飞行器外壳在暗光下泛起流光,将唐绵愈发近的脸映成不连续的碎片。他余光注意到这幕,意识恍惚,在短短几步的距离中回忆了几日来的点滴,停到窗边时,被眼前晃过的手打断。 唐绵视线聚焦。窗内的靳演停下动作,右手在他脸前晃过。 唐绵看到一张俊美的脸。 嘴角没什么笑意,但眸底又暗藏情绪的脸。 靳演说:“在想什么?” 唐绵紧闭的双唇张开细小的缝,涌到唇边的话打了个转,“谢谢您来接我。” 靳演定睛看他,心想,又生疏了。 不过他并未多说,将小妻子拘束的行为尽收眼底,点头示意对方上车后,单手按下开关。 两人心照不宣,唐绵坐到了飞行器后座,之间隔着座椅和过道。 靳演驱动飞行器,轰鸣声打破两人间的寂静,靳演抬起下颌,透过后视镜看向唐绵。 omega似乎有心事,甫一上车便垂眸,干净粉嫩的手指不停扣弄膝盖处的布料褶皱。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靳演酝酿开头。 这时,唐绵隐约察觉到alpha的视线,试探性抬头,触碰到靳演的目光,小动物般轻颤,偏开头去。可不过多时,他又转回视线,小心翼翼碰到alpha的目光。 这似乎是个信号。 靳演想。 他清清嗓,低咳一声,瞥见唐绵如临大敌般瞬间端坐,压下笑意,装作往日的模样开口,“这两天吃得还合适吗?” 唐绵没料到他的出题范围,但问题过于简单,不过脑子也能给出答案。 “还好。” 完全没有家里好吃,更别说他完全无心吃饭。 说完,唐绵略显心虚地敛眸,所幸alpha只是找个话题打开对话,并未过多纠缠唐绵的用词。无论如何,回家后总归是要补补的,不急于一时。 靳演为飞行器设置目标,调成自动驾驶,注意力尽数给到唐绵。 他说:“最近天寒,有好好穿衣吗?” 唐绵:“有的。” 靳演:“所以为什么要突然跑走。” 被前两个问题迷惑,差点脱口而出的唐绵猛地睁大双眸,嘴唇轻抿,低声道:“ 被吓到了。” 被靳演可能暗恋自己的真相吓到了。 他的嗓音有些小,靳演没听太清,轻声疑惑,发出闷闷的鼻音,唐绵停在膝盖处的手指收紧,睫毛微颤,换了措辞。 “想出去转转...” “是吗。” 心知肚明的靳演意味深长说道,话头一转,追问:“所以是玩够了想回家吗?” 唐绵正欲点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两日来所发觉的无数细节,又囫囵将话咽回,不明不白地回答,“不是。” 靳演察觉到什么,目光灼灼地捉住omega的身影,窗外的光影在他身上斑驳,忽明忽暗刻画出深藏在平静下的势在必得。 “那是什么,我这里有什么令你回来的理由吗?” 方才被松开没多久的唇再次被牙齿捉弄,唐绵犹犹豫豫地直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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