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见状拼命向许安使眼色:“去一趟皇宫,赏金万两!” “什么!赏金万两!” 梁策只觉得许安的下巴就要惊掉了。 许安好歹也是个皇子,万两黄金而已,怎么也跟纪预一样跟八辈子没见过一样。 而后就听到许安的叫嚷:“师尊,咱们得去啊。” “对啊!师尊。” 一唱一和的两人着实叫梁策心烦意乱,他侧头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又变成咱们了?就算去那也是……” “那也是我和师尊两个人去。” 纪预抢先一步,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得看着许安,就好像赢了对方几百块钱一样。 梁策只觉得无奈,一百个无奈:“你们俩若是再不静下来,我就把你丢回皇宫,把你丢回纪府。” 梁策用手中的毛笔先生指了指许安,而后又点了点纪预。 皇宫!我可不想回去装什么温柔小腼腆皇子!许安崩溃得想着。 纪府?本少爷刚才熟悉现在这个玄幻本,可半点都不想去那个什么狗屁纪府玩什么宅斗本! 梁策满意得欣赏着底下两个人丰富的面部表情,揣度着两人的心理活动。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子青终于开始刷存在感了: “说起皇宫,我记得许安师弟早时提到过一支笔,这次也可以去亲眼见识见识了。” 笔?什么笔? 许安被子青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东西没有得到手呢。 事情是这样的,这是许安之前偶然在书中看到的,说是皇宫里有一支笔,是个稀罕物件儿。 那只笔由檀木制成,上面的花纹由宫中的能工巧匠雕绘,上好的狼毫入墨极好。 虽说许安本身就不爱写字,可他初中为了买百乐,斑马,恨不得一周不吃晚饭,更何况这种罕有的好东西呢。 想到这里,许安又不由自主得咧了咧嘴角。 梁策手边的沙漏已经接近尾声了。 纪预和许安两人心照不宣得开始盯着那个沙漏看了起来。 梁策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重重将那沙漏盖住,另一只手轻轻摆了摆: “滚滚滚。” 纪预和许安似乎在梁策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尾音时便冲了出去。 子青缓缓起身行礼,也跟着走了出去。 待室内一片安静后,梁策终于吐了一口气,他从袖中拿出那份请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上面的内容: 近宫闱中不太平,似结海院故,请梁道长入望风。 内容言简意赅,但也明了易懂。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请柬,嘴中似有若无的低吟着:“结海院……云深结海楼,好名字。” 另一边。 纪预懒散得靠在书阁的木门边上,手中的抹布被他来回拉扯着。 他斜眼看了眼一旁在卖力擦地板的许安: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去偷那支笔?” 许安停下手中的动作,冲纪预摆了摆手: “onono,不是你偷,是我偷。” “你偷?不是师兄啊,你可是皇子啊!这种事情你正大光明去干不就成了。” 许安似乎沉默了一下,这才有了些许严肃的意味: “不……那支笔连皇上都动不了。” “我靠!这么吊?你看上啥不行非得要那个。” 许安满眼看白痴得盯着一边的纪预: “你懂个屁,那笔百年难得一遇,穿越过来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好不容易遇见个好玩的,那不得拼尽老命去试一试。” “师尊迟早会知道的。” 这点许安当然考虑到了,不过他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都是后话,你只需要都时候去接应我就行了,必要时候也可以帮帮忙。” “是是是,都听师兄的。” 纪预无奈得将抹布扔到一边,举起自己的手腕对着阳光看着。 粉红色的衣袍从他手腕滑落,露出纪预白皙的胳膊。 他转了转手腕,眼睛却停留在了一处。 几日不见他都差点要忘记了。 自己的手腕上的那个血红色的灵字,那个和师尊结下的双灵契到底有什么作用? 纪预愣愣的,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 “师兄,你知道双灵契吗?” 许安抬头,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纪预连忙收起手腕,可脑海中依旧停留在那个图样上面。 不过许安并没有发现纪预手上的不对劲儿,继续道: “所谓双灵契,官方解释就是生灵和死灵缔结的条约。” “生灵和死灵?” “不错,其将双方相互绑定,实则就是一种有关联性的保护契约。生灵缔约成红色,死灵则为黑色。” 听到这儿,纪预再一次不由自主得去看了眼自己手腕的那个夺目的颜色。 “让你们擦地,没让你们在这儿享受生活。” 率先是那身红衣夺人眼球。 纪预赶忙拿起手边的水桶,迅速站起身低着头从梁策身边掠过。 梁策轻轻抬手,稳稳当当得抓住了纪预的衣服领子。 纪预被梁策拽得重心不稳,赶忙伸手抓住了梁策的袖子。 “师尊,弟子去打水。” 梁策松开手弯腰看着纪预的脸: “怎么见着我就跑啊。” 纪预慌乱得撇了眼梁策的脸便迅速垂下了眼睛: “没没没没有啊师尊……” 说着,便微微行了一礼,抓着水桶冲了出去。 哗啦啦的水声格外好听,纪预将袖子挽起,二话不说就聚了一捧水往脸上泼去。 “啊嘁!” 泉水冰凉,激得纪预一个哆嗦。 “入冬了,莫要贪凉。” 纪预身后突然响起了梁策的声音。 他立即转过身,吸溜了几下鼻子,将袖子放了下去。 “师尊放心,弟子身体可好了。” 入冬了,纪预这才意识到已经到冬天了。 原来,他穿越过来已经这么久了啊。 他猛然抬头看着四周。 后山而今也已经变了样子了。 当日初来时的花团锦簇生机勃勃而今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幽深凄清。 纪预咂了咂嘴:“后山光秃秃的,怪瘆人的。” 听到纪预的话,梁策也环顾了四周。 不错,树上的花叶几乎都凋落了,瞧着的确不尽人意,可也别具一格。 他弯腰捡起一片枯黄的树叶,在指尖摩擦着: 你若是不喜欢,我也可以让后山四季皆春。 纪预笑了笑,可还是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一年四季,定是一个都少不得的。” “为何……” 纪预随意踢了一脚身边的落叶,发出一阵脆响: “因为我娘说人只有经历了一年四季才算长大一岁。” 一年四季。 梁策叹了口气,他已经不记得在后山见过多少个一年四季了,上一次这般情景似乎就在昨天,可分明已经一年了啊。 他看着纪预,轻笑道: “哈哈哈,那你娘还给你说过什么?” 梁策这话本是打趣,可谁成想纪预真的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他想了良久,终于回答道:“我娘还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千万不能近视。” 说到这里,纪预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当时总觉得近视没什么,可后来游戏打得高度近视才开始珍惜自己的眼睛。 现在想想,纪预真是一百个后悔。 不过还好,穿越过来后不用带眼镜。 梁策不知何时坐在了一处石头上。 他悠哉悠哉得托着下巴盯着纪预,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预抬脚,缓缓走近梁策。 地上的树叶被纪预踩得极响,可梁策却已经呆呆看着方才纪预站立的方向。 “师尊!” “什么?” 梁策下意识向后躲闪了一下,抬头看着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纪预,继续道: “何事……” 却没想到下一秒纪预伸手扯了扯梁策那件红衣,而后又扯了下自己的,良久才开口: “师尊,你还说我呢,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还穿这么点。” 梁策应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的确改加几件衣服了。 可梁策还是嘴硬:“不冷。” 纪预忍不住想起来自己原来死也不穿秋裤的情景,忍不住笑了笑。 他转身提起水桶,撩了撩下摆: “对对对,师尊一点都不怕冷,您在后山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明天就着凉呢。” 梁策笑着起身,跟在纪预身后走了回去。 “为师有一事务必于你说清楚。” 纪预嘴里哼着歌,梁策走在他后面声音又小,他不确定得向后扭了下头: “什么?” 梁策走近了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许安打得什么算盘。” 什么?难道他刚才和许安在擦地的时候被梁策听到了? 不对! 师尊一定在诈我! 纪预再次发挥自己的高超演技: “啊?什么算盘?” 梁策满脸无语,盯着纪预的脸没有说话。 纪预补充道: “弟子近日遵纪守法,没有给您惹事,昨天晚上读书读到深夜才睡呢!” “那笔……玩够了记得还回去。” 说罢,梁策便加快脚步走了回去 。 依旧站在原地的纪预叹了口气,声音极小: “是……弟子恭送师尊。” 不错的,正如纪预方才所说,他最近在黑学。 纪预是万万没想到穿越过来也要努力学习 。 可没办法啊 。 本身想着要进宫就高兴不行,可过后纪预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御剑什么都不会 。 他可不想一进宫就去领盒饭。 于是乎,纪预便为自己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 什么护身符啊,保命锁啊,金光咒啊,护命诀啊…… 应有尽有。
第六十七章 新副本 晚膳后。 纪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冲许安使了眼色。 他正准备起身却被一旁的子青叫住。 “师弟,师尊在书房等你。” 师尊找 难道师尊回心转意打算自己去宫里了 想着,便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内灯火昏暗,纪预有些看不太清,只见梁策微微靠在窗边,手中的书籍被翻开了两三页。 红衣在昏暗环境下有些发黑,他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梁策的脸。 窗外一阵疾风乍起,梁策手中的书被风疾速翻动。 他微微勾了勾手指,书页被挡住,这才微微抬起头来。 纪预随手将木门关上,撇了眼窗边摇曳的蜡烛。 “师尊还未加衣吗?外面风越发大了。” 说着,纪预两三步走近梁策,却发现梁策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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