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按时到神医的山头听学,课堂上的气氛凝重,从来没有出现在课堂上的神医,此刻脸色铁青地站在讲台上。 桑言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先生好。” 他只是旁听,没有拜在神医门下,不能叫他师尊。 神医瞥了一眼桑言,眼神中带着一丝戾气,似乎要把的身体盯穿一般。 那一瞬间,桑言的脊背发寒,手心里都是冷汗。 “回位置上坐下。” “是。” 桑言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神医拿起课本,开始上课。 一节课下来,桑言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神医好似在针对他,不断向他问问题,桑言答不出来,就站着上课。 神医拿着书本离开时,还瞪了桑言一眼。 桑言目送他离开屋舍,瘫软地坐回椅子里。 神医旁边的侍卫走到桑言面前: “少爷,神医有话像问您,请您移步到侧居。” 侧居是神医居住的地方,和学舍很近,只穿过一座小桥,就到了他的院子。 院子里种着嫩绿的白菜,白菜上爬满了形态各异的虫子。 是平时做实验用的虫子。 桑言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密集涌动的虫子,头皮发麻。 神医坐在院子里,他对面的位置,放着一个空茶杯。 桑言不动声色朝屋内看了眼,喊道: “先生,您找江儿,有什么事吗?” 神医倒了杯茶,示意桑言进屋,把茶推到桑言面前,道: “坐。” 桑言在神医身侧的位置上坐下,捧着茶杯: “先生,您刚刚问的问题,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温习。” “喝茶。”神医道。 桑言点头,他舔了舔唇瓣: “先生,您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学生想早点回去温习功课。” 桑言站起身,大拇指上的储物戒,咚一声掉在地上,滚到神医的脚边。 桑言脸色微变,立马弯腰去捡,储物戒却先一步,被神医捡起来。 桑言脸色白了几分,他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先,先生,能把储物戒,还给我吗?” 神医弯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少爷如此紧张?” 桑言屏住呼吸,他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经快要炸开了。 “先生,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是吗?那可以打开看看吗?” 桑言歪了歪头: “先生,您身为师长,怎么能利用自己的身份,来查看学生的隐私。” 神医道: “不可以吗?还是这里面,装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桑言阴沉着脸: “先生口中不干净的东西,是指什么呢?” “实不相瞒,我实操屋里丢了几样东西,想问问少爷有没有看见?” “先生丢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先生怀疑我,有证据吗?” “有没有证据,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少爷您说是吧!” 桑言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干笑一声: “当然,先生您随便看。但是,如果先生误会我了,该当如何?” 神医脸上的神情冷漠: “少爷说如何,就如何。” 桑言摊开手,他喉结动了动,一脸坦然。 储物戒上有桑言的封印,除了桑言,任何人都没办法打开。 就算是丢了,这储物戒也能自己回到桑言身边。 因为如此,桑言才会用这枚储物戒,藏匿傅玄野。 桑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先生,我帮您打开。” 桑言从神医手中拿回储物戒,从袖子里替换掉,他默念咒语,储物戒指的空间打开,桑言递还给神医。 “先生仔细查看。” 神医拿回储物戒,里面只有些项链手环。 他脸色微变,盯着桑言,下一秒就要过来搜身。 桑言后退一步,他盯着屋内的方向,大声喊道: “先生,您要干嘛?没有找到证据,便恼羞成怒,想要杀害我吗?救命啊!” 桑言扯开嗓门喊起来。 门嘎吱一声打开,头发花白的老头挡在桑言面前: “行了,行了,不是江儿,你别再怀疑他了,为了你那个蠢徒弟,你还要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桑言一脸震惊: “父亲,你们,居然合起伙来骗我……” 桑言眼泪唰一下冒出来,他转身往自己的宫殿跑去。 路过学堂,听见弟子议论。 “柳师兄还在祠堂里跪着,听说师尊要把让赶出神族。” “哼,他偷走了师尊炼制的解药,是问天国派来的奸细,要被族长处死呢!” 桑言停住脚步,他抓住说话人的衣领: “你们在说什么?谁要被族长处死?” 众人被桑言吓得够呛,哆嗦着道: “柳,柳师兄啊!少爷,您不知道吗?” 桑言扯着人往前走: “带我去祠堂。” 祠堂外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守着,桑言被拦在门口。 远远能闻到里面透出的血腥味。 “让我进去。” “少爷,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外面能听见鞭子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桑言深吸一口气,他瞪着一旁的侍卫: “我说了让我进去。” “让你进去,你就能说出,那几瓶解药去哪儿了? 还有,问天国的傅贼,身在何处? 少爷,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桑言脊背发寒,他磨了磨牙: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要把我抓起来吗?” 神医嗤笑一声: “别着急,很快就会找到证据的,少爷,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别以为是族长之子,就能逃避惩处。” 他绕过桑言,走进祠堂,冷色吩咐: “护送少爷回去。”
第二百零八章 来生意了 桑言回到宫殿里。 神医已经怀疑到了他头上,傅玄野待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 那柳玉居然没有把自己供出来,也许是他没有证据。 不然那神医也不会莫名其妙,要看自己的储物戒。 桑言从储物戒中把傅玄野拿出来,他身上的毒已经祛除掉,伤口也恢复得很好,只不过一直没有醒过来。 桑言戳了戳傅玄野圆圆的脑袋: “傅玄野,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啊!” 桑言捧着傅玄野,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傅玄野原本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 他一双赤红色的竖瞳,冷意森然地盯着桑言。 桑言吓了一大跳。 他身子僵住,一动不敢动。 傅玄野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但下一秒,一道金色刺眼的光芒,几乎要刺瞎桑言的眼睛。 桑言闭上眼,再睁开,身上被一条碗口粗的蛇身缠绕住。 傅玄野张开血盆大口,对桑言龇牙,蛇身收紧,几乎要把桑言的骨头勒断。 “疼!” 桑言一开口,发现自己又变回原来苍老的声音。 傅玄野没有一丝怜惜,是想要置桑言于死地。 傅玄野越勒越紧,桑言听到骨头捏碎的声音,他想要说出两人定的暗号,可喉咙被缠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桑言脑子一片空白,能进入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直到他再也没法呼吸,整个人晕厥过去。 等桑言再次醒来,他已经被安置在床榻上。 就像最开始醒过来一般,胸口处压着一块大石头感觉又回来了。 桑言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眶有些酸涩。 怎么会这样。 他身上有老头施展的法术,那张脸傅玄野无论如何,都能认出来的。 桑言能感觉到,醒来的傅玄野,眼底只有森然的杀气,他是真真切切想杀了自己。 神族族长守在他身边,抓住桑言的手: “江儿,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好不好!” 桑言扭头: “父亲,我怎么会晕倒?” “你被傅玄野袭击了,你别担心,为父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傅玄野呢?他在何处?” 老头长叹一口气: “爹爹无能,让那畜牲跑了。” 桑言皱了一下眉头: “咱们不是开启了护族结界吗?他怎么能逃走?” “是他手下的副将,带人破坏了结界,救走了人。 不过为父已经决定,起兵问天国,他们嚣张不了几天。” 桑言松了口气,他把手抽回来,道: “父亲,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老头帮桑言盖好被子: “那好,为父晚点再来看你。” 老头准备离开,桑言想到柳玉的事,他开口: “父亲,柳师兄他怎么样了?” 老头脸色微变: “按照族规,理应处死。 神医力保柳玉,最终会留其性命,永远逐出神族。” 桑言心中有愧: “没有其他余地了吗?” “江儿,柳玉犯的是通敌叛族的大罪,能留一命,已经是为父宽仁了。” 桑言抿唇: “那什么时候处罚?” “就今日。” 桑言从床上爬起来。 “我去送送他。” 所有赶出神族的人,都会被押往神崖,剔除神族标记,从神崖上推下去。 神崖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摔下去非死即残。 桑言赶到神崖时,柳玉已经被剔除了神族标记。 他趴在地上,嘴里含着鲜血,目露凶光地瞪着桑言。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桑言看了一眼明月。 明月便往几位行刑的人手上塞了些东西,压低声音道: “少爷想和柳公子说句话,各位大人行个方便。” 行刑的人不敢得罪桑言,纷纷退开了,留下桑言和柳玉在崖边。 桑言半蹲在柳玉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他沉声道: “你为何不把我供出来。” 柳玉闷声不语。 桑言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是一对栩栩如生的翅膀。 “这个送给你,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柳玉轻笑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次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桑言只管把宝物塞进柳玉的怀里,他站起身,道: “多谢。” 桑言转身离开,那羽翼可以护住柳玉,至少不会在这神崖摔死,以后去了其他地方,还能转卖出一笔不扉的资产。 他后半生,不管走到哪儿,应该能不愁吃穿,找个好人家,娶个媳妇,未来应该能生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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