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眸底满是怒气。 傅玄野半跪在桑言身边,抓着他的手,温柔地吻了吻手背。 “哥哥,有什么吩咐吗?” “把洞府里的紧制解开!” “恐怕不行!哥哥,还有其他请求吗?” 桑言眼底水雾弥漫,肿胀起来的唇肉,微微嘟着。 简直可爱死了。 傅玄野喉结动了动,轻轻咬着桑言的手指尖,拿舌头舔了舔。 “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等师弟有空了,会陪哥哥出去玩儿的。 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现在我们没有缔结婚契,若是哥哥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哥哥,师弟会很担心!” “我说了,不会出事,我们之间一点信任都无,你还妄想和我缔结婚契!” 傅玄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他目光变得冰冷。 “做梦”两个字,桑言没有说出口。 傅玄野从地上站起来,语气如寒冰: “哥哥需要什么,和门口的仆从说,他们会尽量满足哥哥。” “玉佩,是你拿走的吗?” 傅玄野俯下身,凑近桑言,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哥哥指的是什么玉佩?我腰间佩戴这个吗?” 桑言屏住呼吸,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想要将人撕碎的傅玄野,后背不自觉升起一股冷汗。 “最近几天,师弟会很忙,但会抽时间回来见见哥哥,哥哥不要等师弟了。” 傅玄野在桑言脸颊边吻了吻,转身离开了房间。 桑言有预感,傅玄野知道了那玉佩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桑言没再见到傅玄野,但床榻边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礼物出现。 有时是一朵花,有时是玉佩,有时是奇怪的石头。 桑言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中逐渐焦虑起来。 这天傍晚,桑言吃完饭,在院子荡秋千,院子里突然飞进来一只野鹤。 桑言桑言瞪着野鹤: “谁派你来的?” 那野鹤俯低身子: “你不想出去吗?” 桑言看向门口,那两个仆从似乎睡着了一般,桑言毫不犹豫爬上野鹤的背。 野鹤扑闪翅膀,落在城门口。 桑言用了换颜术,径直往梨花院跑。 那玉佩丢了,桑言得问问鹿离,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桑言找遍了整条街,也没看见那梨花院的牌子。 梨花院是男风馆,这会刚入夜,没道理关门啊! 桑言只去过一次,根本不记得路。 他拉着一个路人问: “大哥,你知道梨花院怎么走吗?” 那人摆手,说不知。 桑言一路走一路问,终于问道一个人知道梨花院。 “那地方早就拆了大半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听说是刚开张,惹了大人物,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可惜那里的饭菜,味道很不错。” “什么大人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桑言只觉浑身一颤,他突然想到那天,傅玄野说要去杀了鹿离。 难道是傅玄野干的吗? 桑言浑身汗毛直竖,走在街上失魂落魄。 面前是一家赌场,正是那家欢乐赌场。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桑言视线中。 桑言赶紧躲在一旁的石狮子后面,只看见傅玄野从兽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素白衣裙,身材婀娜多姿,光是一个后背,就足够将人迷住。 桑言撇嘴,不让我进这种地方。 你自己倒是进出自由。 桑言瞪着傅玄野的背影,他身边的女子脚下一滑,直接跌进傅玄野的怀里。 桑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女子明明是故意脚滑的吧! 那女子蹭在傅玄野的怀里,两人走进赌场旁边的客栈。 欢乐客栈! 两人进入客栈前,一阵风吹过来,那女子侧头看向傅玄野,一双秋波含情脉脉,喜欢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她腰间的弯刀露出来,不是女主慕子弦,还能是谁。 桑言不敢置信,傅玄野每天早出晚归,难道是在忙这些事! 桑言觉得两人肯定是谈事情,傅玄野绝对不会是那种人。 但,谁能躲过女主慕子弦的魅力。 她可是有万人迷光环的女主,只要她勾勾手指,谁都逃不掉的。 桑言心里莫名其妙窝着一团火。 回到洞府,他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失眠了。 一点睡意也无。 傅玄野在天快亮的时候回来了。 桑言闭上眼,听着身边的床榻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有人在缓缓靠近。 桑言睁开眼睛,看见傅玄野放大的脸。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委屈,鼻尖酸涩。 “你今天去哪儿了?” 桑言的声音有些哑。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不知 傅玄野凑过来亲桑言的嘴巴,被桑言躲开了。 傅玄野按住桑言的脑袋,在他红彤彤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今日一直在宗门里忙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我吵醒你了吗?” 桑言偏过头,不去看傅玄野。 傅玄野将桑言抱在怀里,又去亲桑言的发顶。 “继续睡吧!趁着天还没亮。” 桑言听着傅玄野有力的心跳声。 傅玄野没有发现他离开了洞府。 那只野鹤是谁派来的。 既能通过傅玄野布置的禁制,还能瞒住傅玄野。 带他出去,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见,傅玄野和慕子弦一起进入客栈那一幕吗? 桑言抿唇,自己有什么立场问傅玄野,他们进客栈干了什么。 退一万步讲,若是傅玄野喜欢上慕子弦,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桑言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 身边的人一动,桑言就睁开眼。 傅玄野凑上来,吻了吻桑言的嘴巴。 “再休息会儿吧,还早呢!” 桑言望着傅玄野: “你今日不去宗门?” “今日要陪哥哥出去玩。” “宗门的事不忙了吗?” “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傅玄野抱着桑言的手又紧了些,他深深叹了口气: “哥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桑言不吭声,假装睡着了,把脸埋进傅玄野的胸膛里。 两人出门时,已经是正午了,傅玄野拉着桑言走进赌场时,桑言有些怔愣。 他抗拒般站在门口,不想进去。 两人都用了换颜术,傅玄野笑起来。 “怎么了?” “你不是不让我来这种地方?现在不危险了?” 傅玄野拉着桑言的手,将人带进怀里,周围路过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 “有师弟在身边,任何危险,都不是危险。 哥哥只管好好玩便是。” 桑言的手气很差,没一会儿就把乾坤袋里的灵石输光了。 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更差劲了。 傅玄野弯唇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很不要脸的说道: “哥哥,亲一下,师弟把灵石翻倍赢回来。” 桑言看着空了的乾坤袋,心里很不服气。 “反正是你的灵石,你都不心疼,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桑言站起身,离开了赌场。 傅玄野走在桑言身边,去拉桑言的手。 桑言毫不留情一掌拍开。 “别碰我。” “哥哥,还有一个地方,你绝对喜欢。” 桑言双手抱臂: “不去了,回洞府。” “哥哥,别生气了。” 桑言走出赌场,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受不了傅玄野的软磨硬泡,跟着傅玄野去了他说的地方。 那地方在城外,傅玄野御剑落在地上。 一间很普通的两层小楼,牌匾上写着欢乐客栈四个字。 桑言拉住傅玄野: “你要住店?” 桑言的耳朵被傅玄野捏了捏: “想什么呢?哥哥,没有完成结契大典,师弟不会做什么事的。 ” 桑言跟着傅玄野走进那间屋子。 把一个牌子交给掌柜,掌柜接过牌子看了看,然后恭敬地对着傅玄野拜了拜。 “公子,您来是有什么吩咐?” “没有,只是过来玩儿。” 那掌柜把事情交给一旁的人,带着傅玄野往前走。 “公子,老奴带您去包厢。” 往里走,穿过一面水墙,里面的视野便开阔起来。 面前是一片很大的草原,这片草地上,放置了许多障碍物,场地上画了很多道白线,像是树的年轮,成同心圆,一圈圈朝四周扩散开。 很像是跑步的赛道。 走上台阶,进入了一个包厢里。 四面墙上都放着回忆镜,此刻能听到包厢外激烈的叫喊声,高亢的声音此起彼伏。 回忆镜上也呈现出奔跑起来的残影。 人骑在动物的背上,狂奔起来,越过障碍物,朝终点冲过去。 那些动物体型庞大,应该是驯化的妖兽。 椅子上垫着软垫,傅玄野拦住桑言的肩膀,凑在桑言耳边,低声说: “哥哥觉得谁会拿第一?” 每个选手背上都贴着号码,从一到十。 桑言看着回忆镜中每个选手的表现: “三号吧!” “为什么?” 三号身下骑的是一只猎豹,那只猎豹身姿矫健,一步能飞出十米远,虽然现在稍微落后,但紧紧咬着和第一名的距离,实力不弱。 “因为,我喜欢三号。” 那只猎豹在一群众多的动物里,是桑言最喜欢的大猫。 桑言盯着回忆镜,看得如神。 他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也很期待,三号能不能拿第一。 完全没有注意到傅玄野阴沉下来的脸色。 “哥哥是喜欢三号的人,还是三号的坐骑,或者都喜欢?” 桑言这才回过神,望着傅玄野。 只见他神色冰冷地看着自己,桑言只觉周身的温度骤降,包厢里的空气稀薄,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桑言干笑一声: “不喜欢,都不喜欢。 是数字,是喜欢三号这个数字而已。” 不远处的舞台上,已经出现了冠军,亚军,季军。 分别是十号,二号,和六号。 三号连前五的名次都没拿到。 傅玄野捧着桑言的脸,凑过来,吻了吻桑言的唇瓣。 紧贴的双唇分开前,傅玄野故意在桑言的唇瓣上,轻咬一口。 “哥哥,刚刚说了,师弟要把输掉的灵石,全都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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