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委屈了子弦女神您,是傅玄野脑子不灵光,他有眼无珠。” 桑言抓着慕子弦的手: “你们一定会先婚后爱的。” 慕子弦带刺的态度缓和下来,她缩回手,一脸傲然: “当然,你就放心吧!不会给你回来的机会。” 桑言趴在桌上,抱着酒壶睡了过去。 眼泪打湿了他的袖子。 傅玄野赶到亭子里,只剩下喝醉了的桑言。 他握紧拳头,把刚刚带路的小厮抓过来。 那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的什么都不知,公子冤枉啊!” 傅玄野直接对小厮进行搜魂,却发现那块记忆已经变得空白。 被人抹去了。 傅玄野一个眼神看过去,那小厮立刻爆裂开来,在几息间,化作齑粉。 傅玄野将桑言打横抱起: “哥哥!醒醒……” 桑言掀开眼皮,看着傅玄野放大的脸,他止住的眼泪唰一下迸发出来。 “傅玄野!” 桑言抱着傅玄野的脖子,软着声音一遍遍喊着傅玄野的名字。 把傅玄野的的心都喊化了。 傅玄野抱着桑言,御剑回到洞府,把人放在床榻上。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桑言的脸上,脖子,锁骨。 “哥哥。” 桑言睁开迷糊的眼睛,手臂环住傅玄野的脖子。 他撅着肉嘟嘟的粉唇,回应着傅玄野,像只野猫,在他怀里乱动。 傅玄野浑身僵住,体内的灵力波涛汹涌。 傅玄野按住桑言乱动的身子,嗓音低沉: “哥哥,你今天见到谁了?” 桑言眼眶里的眼泪不断往外溢,嘴里喃喃着。 傅玄野凑近,便听见了“傅玄野”三个字。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金色的灵力化作软绳,把桑言四肢固定起来,不让他乱动。 “哥哥,今日的账先记着,等师弟回来找你算。” 傅玄野的声音有些冷,桑言的动作明显一僵,眼泪流得更凶了。 傅玄野只好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桑言的背: “别哭了,哥哥。” 傅玄野温柔地亲吻着桑言脸颊上的眼泪,又去吻他的眼睛。 “师弟一直都在,别怕,哥哥。” 傅玄野耐心哄着桑言,直到他入睡,才离开。 明月高悬,微风吹拂树梢,树叶沙沙作响。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桑言后脑勺一阵刺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抻了一个懒腰。 “师弟?” “桑公子,您醒了吗?属下可以进来吗?” 桑言猛地睁开眼睛。 脑子里放电影一般,把昨晚发生的事呈现在眼前。 桑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门外传来敲门声。 “桑公子,您还好吗?” 是肖鹰的声音,桑言赤着脚走到书桌边,看见上面留下的字。 “哥哥,师弟离开几日,勿念。”
第一百五十章 霸王餐 桑言将那张纸折叠起来,收好。 打开门,肖鹰立刻后退一步,脸上堆着笑: “桑公子,尊主已经离开了,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属下。” 桑言点头。 “现在要用午膳吗?” 桑言走出房间: “我要出去吃。” 肖鹰寸步不离跟在桑言身边: “桑公子,您想吃哪家的?属下给您买回来吧!” 桑言朝大门口走去: “我现在不饿,就想出去逛逛。” 肖鹰面露难色: “桑公子,尊主去了魔族,您独自外出,属实不安全。” 桑言在门口停下脚步,伸手便触摸到一堵透明的墙。 傅玄野果然布置了结界。 桑言气得腮帮子鼓起,他转回院子里,坐在秋千上。 肖鹰站在不远处,挠挠头道: “桑公子,尊主也是担心你,才……” 桑言揉了揉眼睛,盯着肖鹰: “我要吃西街那家灌汤包。” 肖鹰眉开眼笑: “好的,桑公子,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桑言想了想,道: “还有,去东街花市买些花回来。” “好的。” 肖鹰后背长出翅膀,从院子飞了出去。 肖鹰离开后,又换了一个侍从跟在桑言身边。 桑言荡了一会儿秋千,转身走进屋内,坐在书桌前练字。 几乎不到半刻钟,肖鹰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群乌鸦,密密麻麻,几乎把整个天空都染黑了。 每只乌鸦嘴里叼着一个花篮,整齐地放在院子里。 肖鹰走进屋内,邀功似的看着桑言: “桑公子,有您喜欢的花吗?” 桑言满意地点点头: “做的不错。” 肖鹰嘴角扬起: “要选几株插在屋内吗?” 桑言摇头: “不用了!” 桑言吃完东西,继续窝在书房里。 肖鹰寸步不离。 桑言练字累了,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望着肖鹰。 “你是怕我跑了吗?” 肖鹰装作听不懂的模样问道: “桑公子想去哪儿?” 桑言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错觉,抿唇不再说话。 肖鹰忽略掉桑言的问题,他手中变化出来一根鱼竿。 “桑公子,无聊的话,要不要去钓鱼?” 桑言瘫在椅子里不想动: “可以出去吗?” 肖鹰点头:“后山有处小溪,里面的鱼可肥了!” 桑言眼睛一亮,站起来。 不管去哪儿,先出了洞府再说。 “走吧!” 肖鹰站在门口,桑言盯着他的动作,想弄清楚他是如何解除这里的结界。 桑言越凑越近,肖鹰也没刻意遮掩。 桑言想记下肖鹰的动作,他还没画完阵法,桑言就放弃了。 这阵法是个人就学不会。 只见面前出现一道金色光芒做成的门。 “可以了,桑公子。” 桑言走出去,瞬间有种从牢里放出来的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新鲜了些。 随着桑言一起出来的,有接近百人的侍从,还是他能看得见的。 那些人围成一个大圆圈,把桑言保护在中间。 桑言望着肖鹰,试图要一个解释。 肖鹰无奈一笑: “桑公子,我们这样可以在山里玩,但去不了城里。” 桑言叹了口气,也不知傅玄野留了多少人在这里。 桑言感觉自己跑路的希望渺茫。 肖鹰似乎是察觉到桑言的意图,补充道: “桑公子,您知道,尊主十分重爱你。” 桑言点头,很敷衍地回应肖鹰。 肖鹰脸色有些难看,眼底满是担忧,欲言又止看着桑言,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桑言选了一个平坦且视野开阔的位置,仆从准备好鱼竿,桑言坐在软椅里,等着鱼儿上钩。 他环顾四周,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的仆从,以及周围的地形。 这片山,桑言都很熟。 肖鹰就在不远处,没一会儿就有鱼儿上钩。 钓上来新鲜的鱼,就地处理干净。 有仆从生火,做烤鱼,煮鱼汤。 那烤鱼明明很香,但桑言吃着却没什么味道。 桑言回到洞府,找出来一个巴掌大的花盆,又去院子里刨了些土,装在花盆里,在土里埋下一颗种子。 桑言有空就对着种子输送灵力,看着那种子冒出绿芽。 连续浇灌了三天的灵力,那绿芽长得很大一丛,白色的花骨朵冒出来,共有六朵。 桑言拨弄了一下叶片,嘴角微微上扬。 三天了,傅玄野应该进入了地藏秘境。 地藏秘境能拖住傅玄野,这次是最佳离开的机会。 若是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下次。 桑言不想在傅玄野面前死去。 他只想自己静悄悄的离开。 桑言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屋内的灯都熄灭了。 微风吹拂着,肖鹰和众人守在洞府周围。 “大哥,你闻到有股味道没有,好香啊,是什么花香!” 肖鹰双手抱拳,微眯着眼看向四周。 “明明是院子里的花香。” “不是啊,比花香更好闻,感觉身子飘起来了,像喝醉了一样……” 肖鹰瞪眼,正要一巴掌呼过去,那人已经晕倒在地上,嘴里还流着口水,看起来是个很香的梦。 噗通一声响,周围的人纷纷倒下。 肖鹰眸色一沉,他嘶吼一声: “所有人,屏息凝神。” 肖鹰转身往屋内走,门打开,一根银针直冲向他的面门,他侧身躲过,肩膀上却没躲开。 “桑公子,您没事吧!” 肖鹰挪动到床榻边,掀开帘子一看,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肖鹰捂着肩膀上的伤: “来人!桑公子不见了……” 肖鹰话没说完,整个人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桑言洞府下面有个通道。 那通道是他告诉梵修俊,危急时刻逃命用的。 必须要隐蔽,不能让人发现了。 梵修俊拍着胸脯说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通道一头连接着问天宗,一头连接着出口。 桑言听见肖鹰那声嘶吼,吓得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他在狭窄的通道里爬了四五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丝亮光的时候,桑言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桑言从一口枯井里爬出来,趴在地上喘了口气。 这是是一片密林,桑言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站起来朝密林深处走去。 桑言把迷药渗进花粉里,让这些人在有毒的空气中,连续待了三天三夜,等傅玄野回来的时候,他们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但桑言还是小心翼翼,确定肖鹰等人没有任何异常,他才隐去踪迹,通过传送阵,来到慕流宗。 一路上刻意隐瞒身份,来到慕流宗时,却是大张旗鼓。 桑言这些年攒起来的家当也不少,他买了不少侍从,准备了几千箱聘礼,浩浩荡荡停在慕流宗门前。 慕流钦亲自迎接桑言。 桑言对着慕流钦一拜: “慕宗主,在下桑言,代师弟傅玄野,同慕宗主商议,师弟与子弦姑娘的亲事。” “里面请。” 有管家出来指挥着侍从,把箱子往宗门内搬运。 慕流钦热情地拉着桑言的手,表情诧异: “没想到,桑言弟弟这么快,倒叫慕大哥吃了一惊。” 桑言喉结微动,声音有些哽咽: “慕大哥,您知道傅玄野的性格,他与子弦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他脑子有些轴,总是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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