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哥哥,师弟知道一个地方,饭菜应该很和哥哥口味。” “在哪儿?赶紧带我去呀!” 傅玄野带着桑言进了戏园。 一进门,就有管事过来伺候。 傅玄野看起来,挺会玩的。 又刷新了桑言对傅玄野的认知。 好像走到哪儿,他都很熟。 傅玄野小声和管事说了什么,那管事吩咐完身边的人,亲自则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包间。 桑言盯着戏台上唱戏的姑娘,兴致缺缺。 那姑娘一曲唱完,便退了下去。 下面的观众开始吵嚷着,眼看着戏台上几个小厮抬上来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茶水,和一盏油灯。 一个带着眼镜,杵着拐杖的瞎子走上来。 先点上了灯,手里拿着一根大烟棍,在油灯上,把烟点着,吧唧一口,才缓缓道: “今日,我们说一说,天下第一剑尊原七辽,从万人敬仰,到坠入魔道的故事……” 桑言瞪眼,看向傅玄野: “这是?” 傅玄野也怔住,看向那管事,问道: “怎么回事?” 那管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公子,这就是店里最受欢迎的话本子,请公子恕罪!” 桑言心虚地望着傅玄野,只见他一脸阴沉,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 “话本子是谁写的?” “奴不知。”那管事哆哆嗦嗦回答。 “那天一早,奴睁开眼,那话本子就放在奴的床边,奴见内容惊奇,又是独一份,便让人讲出来,引得众人的喜爱,才没有换下。” 那管事把脑袋都磕破了,也不停: “奴有罪,求公子饶过奴一次。奴一定查清楚是何人所写……” 桑言吞咽口水,那话本子他最清楚不过。 傅玄野昏迷那几日,他写了原七辽的罪行,让人放进戏园里四处宣扬,听那瞎子说下来,还真是他写的那份。 桑言扯着傅玄野的袖子: “师弟,我肚子饿了,不是这里的饭菜很合胃口吗?怎么还不送上来啊!” 傅玄野沉着眸子,吩咐道: “上菜。” 那管事哆哆嗦嗦爬出去。 傅玄野一挥袖子,房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消散殆尽,转而是傅玄野身上独有的松木冷香。 桑言拿了一块糕点,喂到傅玄野嘴边: “你为何要生气?那说书先生说得不好吗?你不喜欢?” 傅玄野盯着桑言看了半响,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张嘴,一口咬住桑言的手指,舌头好似故意般,滑过桑言的指腹。 那温热的触感,让桑言浑身一颤,他不自在地缩回手。 在半空中被傅玄野抓紧手腕。 “干什么?” 桑言瞪大眸子,瞳孔微缩。 “把哥哥手指弄脏了,师弟得负责,弄干净。” 桑言的指腹上沾了些糕点的碎末,被傅玄野用舌头细细舔舐干净。 桑言扭动手腕,想把手缩回来,但傅玄野力气太大了。 “松手。” 傅玄野突然凑过来,在桑言耳垂上留下一个牙印。 “那话本子,不会是哥哥写的吧!” 桑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眼神躲闪: “怎么可能!” 傅玄野轻笑出声: “哥哥,你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吧!” “你是在生气吗?” 桑言瞥了一眼傅玄野,问。 傅玄野点头: “有点!”
第一百四十九章 勿念 桑言叹了口气,原七辽再坏,那也是傅玄野的师尊。 桑言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过火了,他垂下头,不敢去看傅玄野表情。 “抱歉!我不该……” 傅玄野打断桑言的话: “哥哥为什么要道歉?” 桑言抬起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傅玄野。 “你不怪我吗?” “哥哥努力帮师弟洗脱冤屈,师弟为什么要怪哥哥?” 傅玄野拉着桑言的手,用力将人带进他的怀里。 傅玄野的体型庞大,桑言坐在他怀里,像只娇小的兔子。 “可是,哥哥,你不该骗师弟。” 桑言后背贴着傅玄野的胸膛,肩膀上搭着傅玄野的脑袋,只听见他很低的声音响起: “哥哥,师弟讨厌被欺骗的感觉。” 桑言的一缕发丝,落在傅玄野的手中。 他撩起那缕发丝,凑在鼻尖嗅了嗅,他嘴角挂着一抹危险的浅笑。 傅玄野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盯着桑言: “哥哥,你还有其他事瞒着师弟吗?” 桑言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干笑一声: “当然没有了。” 包间的门被敲响。 “公子,饭菜准备好了。” 傅玄野从桑言身上移开目光,沉声道: “进来。” 桑言挣扎着要起身,腰肢被傅玄野紧紧箍住。 他语气不悦: “去哪里?” “放我下去!”桑言低声说。 “不放。” 傅玄野靠在桑言耳侧,语气撩拨,滚烫灼热的呼吸喷洒进耳廓里。 “哥哥,师弟很快就要离开了,想多抱抱哥哥,不行吗?” 桑言无奈,放弃挣扎。 刚刚那磕破头的管事领着人进来,细致入微的亲自布菜。 所有进来的人,头都低低垂下,没人敢随意乱看。 桑言才放下心,安静窝在傅玄野怀里。 布菜结束,那管事带着人退下,关好门。 屋子里只剩下桑言和傅玄野,桑言扭了扭身子: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这样抱着不好吃东西。” 傅玄野夹起一块红烧肉,喂到桑言唇边: “张嘴,哥哥。” 桑言在心里叹口气,面对这一桌美食,他又生不起来气。 一大桌菜吃干净后,肚子也不觉得有多撑。 傅玄野用帕子给桑言擦干净嘴巴。 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桑言往后躲,手按住傅玄野的肩膀,不让他靠近。 “师弟,我想去方便一下。” “我陪哥哥一起去。” 傅玄野松开桑言,站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 管事站在门口,看见傅玄野出来,连忙上前: “公子,那话本子的事有眉目了。” 桑言望着傅玄野,又看看那管事,越发觉得奇怪,这些人什么事都要跟他汇报。 难道傅玄野是这戏园的老板吗。 桑言见傅玄野停下脚步,便道: “那我先过去了。” 傅玄野看了管事一眼,他身后一个小厮十分机灵。 凑到桑言身边道: “公子要去何处?小的给您带路。” 傅玄野松开桑言: “我在这儿等着哥哥,快去快回。” 桑言点头,跟着小厮七弯八饶,来到一个十分僻静的小院子里。 桑言站在门口,疑惑地朝里看去。 院子里有个小湖,湖上面修了一座拱桥,一旁有个小亭子。 亭子四周有帘纱,里面似乎坐着人。 桑言觉得不对劲,转身就要走。 被那小厮拦住去路,他手里握着软剑,就要拔出来时,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想起。 “桑言弟弟,是在下让他带你过来的。” 桑言转身,便看见慕流钦拿着一把折扇,站在拱桥上。 “原来是慕大哥。” 桑言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开,心里绷着一根线,戒备地拉紧。 桑言松开软剑,朝慕流钦行礼。 慕流钦走到桑言身边,揽住他的脖子,把人往里带。 “你不是说要见一见子弦吗?所以趁此机会,让你们见一面。” 两人走下拱桥,慕流钦用折扇指了指凉亭的方向。 “子弦就在那里,你有什么话,自己去说吧!” 桑言走近凉亭,里面一个侍女撩起帘子: “公子请。” 桑言走进去,侍女守在凉亭外。 亭子里,只有慕子弦和桑言两人。 慕子弦背对着桑言,嗓音低沉: “明天,我就要和傅玄野一起去地藏秘境。” 桑言瞳孔微缩,震惊地愣在原地。 桑言知道地藏秘境,那里面有地藏珠,传说凡是拥有地藏珠的人,能实现人的所有愿望,让人返老还童,拥有无限生命。 地藏珠是有,只不过在大结局的时候,被顾冷找到了,用在被慕尚欣害死的慕子弦身上。 地藏珠让慕子弦起死回生,最后两人和和美美在一起了。 那地藏珠是专门为女主慕子弦设计的。 所以,能打开地藏秘境的人,除了顾冷,只有慕子弦。 桑言有一瞬间失神,原来傅玄野根本不是去魔族,而是和慕子弦一起,去地藏秘境。 “我知道傅玄野喜欢你,但你们根本不能在一起,你会害了他的……” 慕子弦站起身,抓着桑言胸前的衣服,激动道: “我也愿意为了他去死,只有我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傅玄野,他只是被你的媚术迷住了,桑言,你想害他一辈子吗?” 桑言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抓着慕子弦的手腕: “别怕,我不会跟你抢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傅玄野,今日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你们之间的婚事。慕大哥没有告诉你吗?” 慕子弦冷笑起来,松开桑言。 她的力气不小,尽管桑言比她高出半个头,也朝后踉跄了一步。 “你知道,你很不会说谎吗?” 慕子弦坐在石凳上,独自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桑言摸了摸鼻子,走到慕子弦面前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就像你说的,我和傅玄野,是没有可能的。所以,我不会喜欢他。” 桑言仰头喝干净杯里的酒,烈酒像是一团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辣得桑言眼泪都出来了。 慕子弦见状轻笑出声: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桑言又自顾自倒满酒。 他喝其他酒都不醉人,也不知这是什么酒,喝完后脑子昏沉沉的。 听见慕子弦的话,他大舌头回应: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是女主,你才是招人羡慕,我顶多就是个炮灰。” 慕子弦没理会桑言的胡言乱语: “你真的能决定傅玄野的婚事吗?” 桑言把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傅玄野是我师弟,我算是他的长辈,我自然能决定他的婚事。” 桑言打了个酒嗝: “等你们从地藏秘境回来,就大办婚礼。” 桑言盯着杯里的酒,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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