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只是淡淡笑了笑,没再做言,起身离开了卧室。 当下,他还是安全的,但只是当下,接触土匪时,他的安全隐患可就不只出自一处了。 狗皇上狗皇上狗皇上! “阿嚏……” 帝王打了一个喷嚏。 视线一路跟着出了客栈的沈子矜。 沈子矜在客栈中与知府寒暄几句,便被邀请用餐。 也到了晌午时间, 沈子矜便随同知府出去用餐。 沈子矜本以为知府会带他去酒楼,但没想到这位竟然将他领到了自己的府邸。随即他心想这也许是一种地主之谊,表示对他的欢迎和重视。毕竟,在自己家里招待客人,可以让人感到更加亲切和随意。 此刻,沈子矜轻撩袍摆,坐在桌边, 丫鬟过来给沈子矜上茶,茶香氤氲,沈子矜轻轻嗅 了嗅,想起这种茶堂主那个大败家子喝过,所以这茶很名贵。 不过,知府拿名贵茶叶招待他这个钦差大人也很正常。 沈子矜视线又落在描金的茶盏上,这知府很有钱呐。 知府似乎留意到沈子矜的视线,这时他笑道:“今日沈尚书来府邸,下官特意将先皇御赐的茶具拿出来招待沈尚书。” 沈子矜端起茶杯:“如此,我真是深感荣幸,居然用上了先皇的御赐之物。” 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而是…… 先皇御赐!那么如此他与皇族子嗣怕是有着联系吧? 知府客气道:“沈尚书是钦差,又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如此年纪就荣升尚书,被点为钦差大臣,所以最配用先皇御赐之物。” 沈子矜含笑:“全是得家父福荫。” 老兄你的眼睛可是看的挺远,我怎么感觉你不像个好人。 二人谈话间,家仆们已经摆好一桌山珍海味。 知府始终对沈子矜客客气气:“不知道这些餐食是否能符合沈尚书的口味?我们这里无法与皇城相比。希望这些菜品能够让您满意。”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沈子矜的表情。 “知府太客气,如此丰盛的宴席,我岂能不满意。” 我跟狗皇帝用御膳,都没你这丰富,我怀疑你有事要求我。 知府:“沈尚书请慢用。” 沈子矜点点头,等着知府拿起玉箸,他才礼貌的拿起玉箸。 “听闻沈尚书身体病弱,下官便没有准备酒。” 沈子矜:“知府大人想的周到。” 知府赔笑:“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沈子矜要去夹菜,知府又道:“今日明月戏楼来了一批唱曲很有名的戏子,沈尚书可去听一听?” 你可让我吃口饭吧,开席半晌了,你弄了这么多好吃的,我愣是一口都没进嘴,沈子矜心里不满的叭叭着,面色却如常,含笑道:“我对戏曲不感兴趣,多谢知府大人的好意。” 他说完,要去用餐,知府问道:“沈尚书喜好什么?下官如何都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一会菜都凉了,你不懂食不言寝不语吗,沈子矜放下手中的玉箸:“知府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他顿了片刻:“知府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 知府惭愧的一笑,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下官与城外山上的土匪因为这些年剿匪风波,结了仇怨,下官若是这次与沈尚书随行去招安,怕是会给沈尚书添乱,并且他们定会刁难下官,土匪生性残暴,下官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等沈子矜说话,忙又道:“下官知晓这群土匪,对您父亲敬重,特意找你来招安,所以沈尚书很安全。” 这可未必。沈子矜道:“我理解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上有老下有小需要你照顾,我与随行护卫上山便可。” 钦差来招安,知府是要随行的,他不想去,沈子矜也不想让他去。 “多谢沈尚书体恤。”知府感激道,说完他马上朝门口说道:“进来伺候沈尚书用餐。” 他的话音未落,殿门就被推开,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便走了进来。 看上去他们比沈子矜还要小,相貌都很出色,当然知府的目的也显而易见。 想感谢,给钱才是硬道理啊!沈子矜无奈至极。 隐在树中,透过偏窗望见这一幕的萧怀廷,紧紧拢起眉宇。 沈子矜饿了半晌,没心情去因为给他安排这二人,与知府浪费口舌,他低头去用餐。 男子和女子则是坐在沈子矜的左右两侧。 不过沈子矜秉承你们坐你们的,我吃我的饭,互不干涉的想法,把二人全程当成了空气。 可看在帝王眼中却就不一样了,他一直在猜测,沈子矜会选男还是女。 同时“夸赞”知府想的可真周到。 一顿餐食用完,知府留沈子矜在府中小息。 沈子矜也的确是吃完就想睡。 便去了知府为他安排的卧室。 女子和男子跟在他身后。 沈子矜想着走一段路,就把二人打发了。 如此知府也看不到,不用浪费一些不必要的口舌。 可是走着走着,当他准备要与男子和女子说让他们离开时,一回身,发现二人不见了。 沈子矜有些懵然,但也没多想,前方就是为他准备的卧室,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典雅清幽,还燃着淡淡鹅梨帐中香,沈子矜舒舒服服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沈子矜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飘远,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要睡过去。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上附上了一股重力,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股重力让沈子矜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意识也瞬间清醒过来,忙睁开眼睛,望了过去。
第105章 沈子矜与他做了交易 是殿堂欢。 看到是他时,这次沈子矜情绪表现的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他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样,我会被你压的窒息。” 二人四目相视,萧怀廷看进沈子矜的眼底,他的眼底这次仿佛异常平静,与从前不一样,似乎多出了什么?萧怀廷的目光在沈子矜的眼底探寻着什么,试图解读他内心这一刻的想法。 “你怎么不怕我了?”说着,萧怀廷从沈子矜的身上翻身下来, 躺到他身侧。 “想开了?”沈子矜躺在床上,眼神露出一丝释然,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静静地看着男人,没有丝毫的躲闪之意,语气淡淡的说道:“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害怕那些未知的危险和变数,倒不如坦然面对这一切,把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直接摆在自己面前。这样,至少我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惊慌失措。” 那晚在客栈一夜幻境,沈子矜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后, 让他认清自己的渺小与无可奈何,那份初出穿越时的倔强与坚守似乎已经被磨平,如今他只想自己能平安的活下去,期盼一年之期到,他能顺利的回家,去见他想见的人,履行他的承诺。 听了眼前青年的话,萧怀廷微微颦眉。 他没想到沈子矜会如此坦然,去顺应现实,他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此刻,萧怀廷伸出手,作势去解沈子矜的领口,却被沈子矜“啪”地一把将手拍开。 萧怀廷冷笑:“不是想开了吗?”模仿着殿堂欢,带着几分邪魅去抚摸沈子矜的脸颊:“但你以为你不想,就可以拒绝得了我……嘶……” 青年像个长着獠牙不好欺负的兽类,给了萧怀廷正摸他脸的手一口。 萧怀廷被他咬得猝不及防,手上瞬间多了一圈牙印,微微渗出鲜血来。 “还敢对我动手!”萧怀廷嘴角勾起一抹恶意,低声笑骂道:“小蹄子,这次我定要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惩罚!"说着就要用他的法子去惩罚沈子矜。 “我们做个交易。”沈子矜忽然说道,他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敢不敢?” 萧怀廷顿住要去惩罚沈子矜的动作,沉默少顷,问道:“什么交易?” 沈子矜坐起身来,眼神深远,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帮我做事,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确保这次山祁城一行我能平安归来。” 萧怀廷眼底似有精芒在闪动:“所以你的交易就是用你的身体做交换?” 沈子矜眼神一直望着无边虚空,他没做言,但意思已经很明了。 这一刻,萧怀廷的内心变得十分复杂和矛盾。一方面,他感到无比兴奋,因为他知道,眼前青年即将被他所驯服,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从今往后,对方将无条件地满足他的各种需求,无论是克制体内蛊毒还是纾解欲望,都能得到完美解决;另一方面,他又对青年的行为感到极度气愤,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竟然用它来随意与人做交易,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堕落至极。 他心中的气愤已经大过兴奋,他一把捏起沈子矜尖俏的下颚,轻轻左右摇晃:“交易?沈尚书当下就已经成了我的掌中之物,我已经无需与你做这可笑的交易,嗯?”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和威胁。 “淫贼,我的下巴被你捏疼了,把你的爪子松开。“沈子矜秀眉倒竖,桃花眼凌厉,也来了脾气。 萧怀廷见他这副模样,忙松了手。 沈子矜深吸一口气,继续与他说道:“我又不是面团子,任凭你搓扁揉圆,你若是逼急了我,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我手里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你死一万次,我都一次不会死。”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想用强逼迫我,霸王硬上钩,小心我趁你不注意,把你那钩子掰掉。” 眼前青年看似柔弱,但狠起来,也不容小视, 萧怀廷对沈子矜给他的那一脚,还记忆犹新,身下仿若还能感觉到隐隐作痛。 尤其眼前青年的确不能给逼急了,发生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好,我同意与你做这个交易。” 沈子矜在心中轻轻吁下一口气,开始对男人发号指令:“你先去给我购买些东西。” 萧怀廷:“买什么?” 沈子矜:“一百坛酒。” 萧怀廷反应过来,这是买给土匪的。 在山贼土匪眼中酒和美色是人生两大享受,青年这次确实是投其所好,比送上丝绸布匹,茶叶瓷器不知好上多少倍,还省钱,土匪不会计较他光是拿了酒,他只在乎他喜好酒。 另有,让他去买,护卫也不知青年究竟花销多少,这如意算盘被青年打的真响。 沈子矜继续道:“你去查查那匪首喜爱喝什么品种酒,然后购买那种酒。” 又多了一份差事,萧怀廷向沈子矜伸出一只手:“买酒的钱两。” 沈子矜白了他一眼:“你偷了我那么多钱,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说着,沈子矜踹了男人一脚,快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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