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忽然捂住小腹:“坏肚子了,我去趟茅房。” 这理他一个人怎么能评明白,这要看看多数人都是怎么认为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黑夜逐渐被光明取代,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卧室内仍旧弥漫着一片旖旎。萧怀廷不知餍足,但到底是没被欲望控制。 此刻,他坐起身来,看向左肩上的咬痕,伤口很深,还在泌着血。 青年昨晚将他应该是当成了一根金条,咬了一下,以证明是否是纯金。 他轻轻叹息一声,吩咐候在门外的侍卫:“打一盆温水送过来。” 青年有些狼狈,他需要为他清理一番。 如此一来,也能销毁他留在青年身体里的证据。青年明天醒来后,不会从自己的身体上察觉到了异常。 同时 ,他听闻每一次做清理,可以减少青年生病的几率。毕竟青年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如果不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可能会引发更多的疾病。在没有找到第三朵地府红莲来彻底治愈青年之前,青年的身体一定要好生维护。 侍卫很快便将温水端了进来。 萧怀廷开始为沈子矜清理。 完事后,他将被他们弄脏的床单,也一并换了。 客栈中的床褥都是统一的,所以他不用担心沈子矜醒来发现床褥被换了。 萧怀廷忙乎完,天色已经大亮。 他直起身要离开,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再次走到床前,俯下身去,目光落在沈子矜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上,他此刻正安静地睡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帝王深深地凝视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然后,他轻轻地低下头,将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停留片刻后,又移至他的唇瓣,旋即带着几分眷恋抬起头来。 他伸出手,轻柔地摩挲着沈子矜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朕很厌弃自己这般对你,朕想在你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对你强取豪夺,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到痛苦。” “一个贪官,不配被朕温柔去对待,有半分的尊重。” 说完,萧怀廷收回手, 要离开,沈子矜的睫毛忽然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眸。 萧怀廷眼底闪过几分凌乱,心跳也加速起来,他静静地与青年的桃花眼对视。 青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透露出一种脆弱的美感,他黑白分明的眼眸眼波轻轻流转,似在打量着他,不过,只是几息后,他便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萧怀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旋即转身离开。 秦冥望着从客栈中走出来的帝王,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落寞,孤独的背影逐渐远去。 霁晨华蹙眉道:“皇上昨夜一行,应该很愉悦,为何我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半点愉悦?” 秦冥:“皇上是帝王,或许他还是接受不了以这种形式来克制体内的蛊毒吧。”又叹道:“可如今也只能这样,皇上不能有闪失,那么只能牺牲沈尚书了。” 霁晨华看去北疆的方向道:“北疆王蠢蠢欲动,他生性暴戾,心性阴晴不定,这种人断不能坐上皇位,会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秦冥:“所以这个时候皇上断不能出了意外。” 霁晨华摇头:“十七王爷太……”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了,当下能对付北疆王的人就只有帝王。 萧怀廷也早想铲除掉阴鸷狼戾,暴虐无常的北疆王,给北疆百姓一个祥和的生活环境,可却被他的身体状况桎梏住。 夕阳如醉,晚霞似火,落日伴着余晖,如诗如画。 “好疼……”沈子矜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
第102章 昨晚有人与他 脑袋里像是有根针在扎一样,生疼生疼,沈子矜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疼痛,但却毫无作用。 与此同时,他突然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这让他吓了一大跳。那声音干哑得仿佛喉咙里含了一口沙子,与平时的清脆悦耳形成鲜明对比。他不禁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对自己嗓音的变化感到困惑和不安。 并且,这时脑中浮现一些朦胧不清的画面,他不知是梦幻,还是昨晚发生的。 此刻的沈子矜就像喝酒喝断了片的酒鬼,对昨晚发生的种种处在真真假假,不能分清当中。沈子矜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但脑海中的画面如同碎片一般,难以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薛放璃、殿堂欢、雷大哥、宇宁、皇上、堂主。”沈子矜揉着额头,费力的坐起来,靠在床头上:“还有金条,一箱箱的金条,好像都出现在了我的梦中。” 他只想起了这些人,却想不起来其他。 沈子矜最终将昨晚的事情,定为是一场奇怪的梦境,毕竟现实中这些人怎么会在同一段时间相序出现,尤其是薛放璃,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出现。 一定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这么 一场大乱炖的梦。 沈子矜坐起来后,发现身上的衣裳被换了,此刻的他着了一套不是他来时穿的中衣,他眉宇紧皱:“是谁给我换的衣裳?”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侍卫恭敬的话语:“沈尚书,属下给你送药来了。” “送药?”沈子矜抬手摸了摸额头,可不,他有些发热呢。 伊酒和沈子矜服用的药起的反应,刺激了沈子矜病弱的身体,让他发起热来,这是萧怀廷没有预料到的,谨防沈子矜出现危险,发生意外,他派人将岳程召来为沈子矜诊治。 沈子矜当时处在昏迷当中,并不知道这些。 岳程当时也不管萧怀廷是不是九五之尊, 当场发了脾气,将事情的严重性讲给了萧怀廷听。 药物之间出现的反应,作用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不同的后果,尤其沈子矜这副脆弱的身体,极有可能发生不可逆的危险。 沈子矜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虚弱的对门外的护卫说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护卫端着一碗苦涩的中药进来,按照帝王的吩咐,与沈子矜解释道:“今晨属下过来发现沈尚书生病了,便忙请来大夫为你诊看。” 他将药碗放到床头几上:“您身上的中衣被汗水打湿,属下便为您换了一套。” 沈子矜出了许多虚汗,萧怀廷为他将里衣换了下去。 听了侍卫的话,沈子矜轻轻“嗯”一声,旋即问道:“现在几时了?” 客房中的窗帘还挡着,沈子矜头也在疼,便直接问了。 侍卫回他:“申时过半。” “我的天。”沈子矜一手扶额:“我这一觉睡了快一天一夜!” 得,都下午四点多了,不用赶路了。 侍卫又道:“皇上吩咐过,若是沈尚书身体抱恙,便停止赶路休息。” 沈子矜轻轻吁下一口气,还好狗皇帝办了回人事,他不用担心回去被罚。 虽然不想喝苦涩的中药,但为了尽快能好,沈子矜端起药碗,一口气给喝了下去。 侍卫为他倒了一杯水。 沈子矜接过水杯,忙去漱口,同时不由想起宇宁。 宇宁为了哄他喝这些苦涩的中药,给他买了糖果,还有蜜饯,一些甜的零食给他。 客栈外,萧怀廷坐在屋脊上,他手上捏着一只牛皮纸包,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整个天空被染成了火红的颜色,仿若一片燃烧的火海。皇宫中恢弘的宫殿在这片火红的晚霞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就像被鲜血染红的巨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宫殿的墙壁和屋顶被映得通红,如同被火焰吞噬的城堡,给人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 在这片诡异的氛围中,好似隐藏着未知的秘密和阴谋。 尚书房中,沈云将书卷缓缓合上,与萧北焰说道:“十七王爷,今日的课业到此结束吧。” 他的神态谦和,声音温雅,带着一丝恭敬和询问之意 自昨日帝王离开皇城后,萧北焰就延长了下学时间。然而今天已经到了昨天的下学时间,萧北焰却并没有下课的打算。作为夫子,沈云只能出言询问这个小魔王。 坐在一旁的皇甫少白,视线落在正转动笔杆玩的萧北焰身上。 内官也看向他,同时在心中叫苦道:都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了,屁股都坐麻了。 “我想再学一会。”萧北焰半边唇角一勾,朝着沈云邪肆一笑,说道:“皇兄不在家,我可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学习,等他回来检查我的课业时,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他说完,冲皇甫少白故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之色。 帝王谨防萧北焰欺负沈云,便将皇甫少白调到宫中做伴读, 帝王清楚,这个皇宫,就只有皇甫少白不惧萧北焰,可以护着沈云。 皇甫少白神色冷峻的起身, 来到沈云面前:“沈夫子我们走。”扫了一眼萧北焰:“皇上回来若是追究此事我担着。” 言罢,皇甫少白手小心翼翼搭在沈云的手臂上,将人拉走。 萧怀廷清楚自己这个弟弟是副什么德行,托课是为了学习,即便萧北焰说出朵花来,他都不会相信,所以不会怪罪皇甫少白今日所做之事。 萧北焰自然也能猜到,此刻他坐在尚书房中,星眸溢出几分危险的笑意:“很好玩,我就喜欢玩耍有挑战性的游戏。”说完,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眼眸中的危险也愈发明显,仿若一只在夜间捕获猎物的猎豹,在黑暗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然后猛地扑向目标。 客栈中,沈子矜蹙敛眉宇,靠在床榻上,还在回忆昨夜的事情。 不知为何,他总觉的昨晚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足足在床榻上躺了一夜一天, 沈子矜想下床活动活动身体。 他撩开身上的被子,便下了床,然而,他双脚刚一着地,腿一软便摔倒在了地上,毫无防备的摔了个屁股墩。 “不对,”沈子矜脸色忽地一白,感受着身下的异样不适:“昨晚有人与我做过那种事?”
第103章 刺杀萧怀廷 萧怀廷为沈子矜清理的再干净,也不会完全都清理干净,尤其沈子矜身体过于脆弱,即便他已经适应这种事情, 但每一次结束后,都会存在微疼,虽然经过一晚上,微疼已经在他还未发觉前就消失,但它到底还没有痊愈,经过刚刚那一摔,让沈子矜发现了端倪。 他坐在地上捂住头:“我的天,谁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子矜一双桃花眼迎上委屈的雾气,他的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般沉重,闷痛得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费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仿佛要将他的胸膛撕裂开来。 他感觉自己马上要抓狂。 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想试图通过呼吸来调整激动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思绪也不再那么混乱。
119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7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