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子矜睁开眼睛,望向室门。 他不用去问及护卫,他们若是知晓,他也不会此刻才发现。 过了许久,沈子矜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床边,希望能从床榻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经过一番查找后,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那么,只能靠他昨晚残存的记忆找线索。 沈子矜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闭上眸子,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漫长。沈子矜紧皱眉头,用手轻轻地揉着额头,来缓解那股难以言喻的烦躁,让自己能把事情分析明白。 许久后,他缓缓的睁开了那双迎着迷茫和困惑的桃花眼,随后,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眼中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和无奈,不过他确定了一件事。 沈子矜坐了起来:“昨晚在我梦境中出现的那些人,其中一个人,在现实中出现了,还与我……” 说到此,沈子矜长长叹息一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不明白,只能用排除法确定那个人是谁了。” 沈子矜起身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想让自己头脑足够清晰去分析这件事。 “薛放璃不用想,他不会也不可能。皇上也不会, 他远在皇城。宇宁也不会,他去了祭祀。雷惑不会,他也在皇城。那么就剩下殿堂欢和堂主了。” 沈子矜紧紧握着手中的水杯:“那么可疑最大的人便是殿堂欢,他这人神出鬼没,仿佛有着什么执念,一直想与我做那种事情,所以……” 忽地,沈子矜脑中闪过一段画面,他顿住话语,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他憋的呛咳一声,这段画面被他定额在脑中,他唇瓣颤了颤:“堂主,是堂主!” “我从梦境中醒来一次,看到了堂主,是他,是他昨夜与我做的那种事。” 沈子矜心情沉闷的咬了一下唇瓣,嘴中弥漫起血腥气,他脑中记忆却在这血腥气的刺激下又有一抹画面接踵而来。 “我咬了他。” “他肩膀被我咬伤。” 所以…… 沈子矜忙起身,提着袍摆,跑出房间,直奔天子二号房。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里面已经空空无人。 沈子矜撑着虚脱的身体下楼,跑到柜台前,去询问掌柜的:“天字二号房的客人,他退房了吗?” 掌柜的点头:“是的客官,他一早就退房离开了。” 沈子矜无力的靠在梁柱上,闭上眼紧紧咬着唇瓣。 “客官你不舒服吗?”掌柜的问道:“用不用小的帮您找大夫?” 沈子矜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用,多谢。” 这时护卫跟了过来,沈子矜对他虚弱的一笑:“背我回去吧。” 昨晚的日记也没写,需要去补上。 【唉!好累,接下来的日子,感觉有些度日如年。】 萧怀廷坐在屋脊上,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沈子矜写的实时日记。 【糊里糊涂的又跟个人睡了一晚!等招安一事完成,回皇城,我就马上去讨个说法,我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他占了便宜,我当下不骂他,不诅咒他变成太监,等我搞清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毕竟空口无凭,我需要确定他被我咬伤的地方,十天半月铁定无法痊愈。】 【到时我们等着瞧。】 萧怀廷抬手拨开领口,看了过去。精壮的肩膀上,被沈子矜咬坏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道伤口,感受着微微的疼痛。萧怀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在回忆起与沈子矜之间的某个瞬间。 随即,他扯好领口,继续去看日记。 【心情不爽,不写了。呜呜呜,我的屁屁好可怜!】 统共才只有区区四次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昨晚你自己也是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想到这里,萧怀廷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昨晚青年那靡丽的神色来。 昨晚,青年的眼神迷离得如同雾中的星辰,微微颤抖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轻盈,那因情动而泛红的脸颊和脖颈,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仿佛是一场美丽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欲望总是可以被他无形的勾起来,萧怀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一次他要用哪个身份去与青年结合,克制体内蛊毒和纾解欲望?! 显然帝王已经选定了身份。 他合上日记,起身欲要离开,神色忽地一动,紧接着一个旋身,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避开了一道飞速射来的暗器。 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飞镖,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疾驰而去。如果不是他及时察觉并做出躲避,恐怕这把飞镖已经击中了他。 锋利的飞镖直接把一棵大树穿堂而过,深深刺进了对面的墙面上。 魏冉和霁晨华一众暗卫忙过来护驾,秦冥带领其他护卫去追剿刺客。 确定帝王不会再发生危险,霁晨华驱使轻功将那支飞镖拔了下来,送到帝王面前。 萧怀廷眉宇深锁,吩咐霁晨华等人:“以这支飞镖为线索查下去。”转瞬又着重道:“加强保护沈尚书的护卫。” 说罢,他忙进了客栈中。 在确定沈子矜安然无事时,才转身进了他的隔壁。 民宿中,燕卿从外头回来,快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却被夜峰叫住:“你做什么去了?” 燕卿停住步伐,美眸流转,红唇弯起,声音婉转,仿佛能勾人魂魄般魅惑地说道:“去偷男人了,师父不肯满足我,我只能去与人厮混。” 夜峰面色严厉,将燕卿拉进卧室,确保不会被人偷听后,他紧紧关上门板,神色凝重的问向燕卿:“今日皇上遇刺,是你所为?” 他这一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见此,燕卿捋了捋鬓边的一缕长发,承认道:“是。” “你不想活了不成。”夜峰眉眼尽是担忧之色:“离开皇城,走的越远越好。” 燕卿挑眉:“莫不是我离开后,师父去认罪?” 他不等夜峰说话,又道:“纵使师父这般做了,我也不会感激你半分。” 说到此,燕卿眼底泛起滔天的恨意:“谁也别想让我离开皇城,我说过的,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无论他是谁,我都要杀了他。” 夜峰无奈至极:“不是皇上……” “我不会相信的。”燕卿眼眶涨红,摇着头:“我不会相信的,你如此说是因为他是皇上,在你眼中,我的复仇,就是在鸡蛋碰石头。” 夜峰启唇方要说完,却被燕卿搂住,热情的吻上去。 山祁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市上,各种店铺琳琅满目。绸缎庄、药铺、酒楼、茶馆等应有尽有。店家们在门口招揽生意,吆喝声此起彼伏。绸缎庄里,五颜六色的丝绸布料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药铺里,伙计们正忙着抓药,浓浓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酒楼里,食客们推杯换盏,享受着美食;茶馆里,人们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评书,惬意无比。 在街市的中心,有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清澈的河面上。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河水潺潺流淌,河边垂柳依依,风景如画。 沈子矜身着一袭束腰云袖朱红锦袍,衣袂飘飘,头上的飘带随风轻轻舞动,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天人。他站在拱桥上,望着眼前一片繁华热闹、充满人气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此刻的他,心境平和,仿佛已经将那一晚的不愉快完全抛诸脑后。人生在世,何必自寻烦恼?要懂得自我开解,放下过去,珍惜当下。沈子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心中无比舒畅。他告诉自己:“人活着,就是要开心!” 沈子矜摸了摸腰间鼓溜溜的钱袋:还有哇,不能忘记贪污回家的路费咯。 他扫去街边各种店铺,去招安,需要带着一些礼品,所以他需要购买一些经济实惠的礼品,把剩下的钱通通收入自己的囊中。
第104章 沈子矜会选谁 沐浴着微风,沈子矜从拱桥上向着街市漫步。 他望着街边矗立的各种商铺,正常官员去招安,带的礼品应该是金银财宝、丝绸布匹、茶叶瓷器、土地房产云云之类昂费之物。 狗皇帝给他的金票,这次都可以办到,但他不想。 沈子矜停在一处酒肆门前。 他手中当下有六百多万两黄金,那朵地府红莲若是售卖成功,那么他就有八百多万两黄金,皇上给了三百万两黄金招安,他贪污两百万两黄金,就凑齐回家的一千万两黄金了。 想到此 ,沈子矜漂亮的嘴角上扬,顿时有了贪污的干劲。 只是,他若是能有个帮手就好了。 随后,他转身向着自己落脚的客栈走去。 到了客栈,沈子矜将随行的护卫招进了他的客房中。 魏冉蹲在树上,好奇的说道:“沈尚书要做什么?”马上又道“他不是应该去忙碌为土匪准备礼品吗?” 霁晨华道:“皇上给了沈尚书金票,他无需准备,届时去钱庄取出几箱金元宝,银元宝便可了。” 秦冥没做言,看向略带几分慵懒,倚靠在树干上的帝王。 萧怀廷:“他在部署他贪污的计划。”眉头紧蹙,手指轻敲树干,仔细算了算沈子矜寄存到他宇宁身份那里的钱财:“算上售卖地府红莲的钱,他应该再需贪污一百六十二万两黄金,不过,他这次会贪污二百万两。” 魏冉惊叹:“还是皇上了解沈尚书啊!” 霁晨华喃枫:“皇上是九五之尊,各种能力都远超于常人。” 秦冥没做言,但他并不赞成霁晨华的话,他暗道:“皇上都跟沈尚书一个被窝里睡了好几次了,又同时用五个身份与沈尚书交往,不了解他,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这时,魏冉想起什么,疑惑不解道:“可沈尚书要贪污,他叫那么多护卫做什么,这种事情也不能让护卫们知晓啊?” 秦冥和霁晨华看向帝王,等着他解答。 “都看朕做什么,朕哪里会知他心里都想着什么。”萧怀廷不悦道:“朕若是都能猜到他心里想着什么,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还不快去查。” 惹了帝王不高兴,三人忙离开去调查了。 客房中,沈子矜安排完护卫所要做的事,护卫首领这时担忧道:“属下们都出去办事,便没有人保护沈尚书的人身安全了。” 沈子矜笑道:“不用担心,很快便会来人保护我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候在门外谨防有心人偷听的护卫便进来报:“沈尚书,知府来了。” 护卫首领闻言,反应过来:“是属下愚钝了。” 钦差大臣一进山祁城,当地知府一定会来迎接,保护钦差大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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