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变得脆弱而无助 帝王提前沈子矜许多来到小镇上,安排这些。 伊酒这种酒品的确是性质温和,不易醉酒,如小二所说,有助眠的作用,但它对沈子矜长期服用的一味中药会发生反应。 在不知沈子矜是冥寒体时,萧怀廷曾经特意研究过他服用的药,前几日偶然间发现与伊酒会发生反应之事,尽管并不会对沈子矜的身体造成直接的伤害,但它却有着一种奇特的作用:让他神志不清,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处于现实还是梦境之中。 这种状态下的沈子矜,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会变得脆弱而无助。 并且事后,无法让他发现蛛丝马迹,即便他机敏程度超出萧怀廷的想象,他也能应对的了他。 沈子矜放下酒樽后,便拿起竹箸用起了餐食。 晌午时,他只是在车上简单的吃了几块干粮,这会真是饿了。 萧怀廷也开始用餐。 二人没有做言, 似乎都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 只是进餐到一半时,沈子矜忽然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不适。他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感。他的动作很轻微,但还是引起了对面男人的注意。 应该是开始发作了,萧怀廷明知故问道:“沈尚书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沈子矜认为自己是因为这一天的舟车劳顿,身体有些应急,他神色温润回答男人:“不是,没事,我们继续用餐。” 萧怀廷:“我来时看到酒楼旁就有一家医馆,沈尚书身体若是不适,还是尽早去看看吧,不必勉强自己在这里招待我。毕竟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沈子矜到底是对自己这副病弱的身体没底,谨防出现意外,他道:“那好,我去看看。” 说着,沈子矜起身离开。 萧怀廷眉宇轻蹙,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旋即一口喝干,闭了闭凤眸。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法子对付一个病秧子贪官,得到他的冥寒体为自己克制蛊毒。 “咔嚓”一道细碎的声响传来,萧怀廷手中的酒樽被他生生捏碎。 沈子矜到了隔壁医馆,便找了大夫为他诊看。 此刻,大夫为他把完脉,说道:“公子身体是先天不足,病弱无法治愈,需要静养,不可太劳顿,您当下身体处在疲劳状态,所以出现了不适,但无大碍,回去多休息吧。” 伊酒和沈子矜服用的药物发生的反应,并不是中毒,很难诊断出来。 沈子矜付了诊费,便离开,回了隔壁酒楼。 男人见沈子矜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无碍。”沈子矜坐回椅子:“赶路身体有些吃不消。” 萧怀廷开始指责自己:“皇上明知沈尚书身体不好,还让你出来公干,就不怕沈尚书办不成事,还因公殉职。” 沈子矜笑笑:“病病殃殃活百岁,硬硬朗朗走人前,堂主看着身体硬朗健康,一定要当心哟。” 候在一旁的护卫嘴角一抽:这二人可真会聊天! 男人轻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调侃:“幸亏沈尚书病弱,否则以你这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嘴,恐怕会猖狂得无法无天。” 沈子矜回敬他:“堂主这种性格,若是做个言官,满朝文武都难逃过你的唇枪舌剑。” 萧怀廷缓缓饮下一口酒:“沈尚书若是身体不适,就先回吧,我饮完这一壶酒再走。” 沈子矜落在他手中的酒樽上,照他如此饮酒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饮完一壶酒,出于礼貌,沈子矜道:“我等堂主,我们又顺路,一同回去……嗯? 堂主换了一只酒樽?” 他的观察力倒是强悍, 萧怀廷垂眸望着手中的酒樽:“换了一只, 先前那只有些破损,将指腹划破了。” 说着,萧怀廷将他被“划破”的指腹给了沈子矜看一眼。 伤口不大,无需包扎,沈子矜话中带着几分调侃:“我还以为堂主是自己把酒樽捏碎,割破的呢。” 男人瞪他一眼:“我有病吧。” “是你承认的哦。”说完,沈子矜朗朗笑开。 萧怀廷凝视着眼前这个略带俏皮的青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青年的眼神清澈明亮,纯净无瑕,笑容明媚干净,皮肤白皙细腻,容貌俊美无比,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并没有那种贪污腐败官员所特有的阴霾和晦暗。这种清新脱俗的气质,使得他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个人如果不是贪官,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当下空缺的右相一职,去重用他。 此外,还有关于冥寒体的事情。倘若他真的如表面那样纯洁无辜,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不同。他会征求他的意见,甚至给喃枫予他一个尊贵的名分——一国之后。但是,无论如何,事实就是事实,他终究还是一个贪官,而且是一个阴险狡诈的贪官。面对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无奈和失望。 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当下对青年做的种种有何不妥,一个贪官本就不配被尊重,若不是因为他是特殊的冥寒体,他活的不会如当下这般轻松自在。 萧怀廷将一壶酒都喝没了后起身:“我们回吧。” 他说完,提步离开。 沈子矜眨巴眨巴眼睛望着男人忽然送给他的后脑勺,暗道:堂主这货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他结完账,男人已经走出了酒楼,沈子矜也不想追他了,他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然,他刚迈出酒楼,当看到道路对面的一个人后,脸色顿时一白:“殿堂欢。”
第99章 进入天字六号客房 沈子矜下意识的去看身旁的护卫。 护卫见他脸色不好,指着对面的人问他:“沈尚书此人若是歹人,属下这就去缉拿?” 沈子矜忙又看向对面的人,却马上抬手揉揉眼睛,重新看了过去。 对面的人此刻却变成了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是殿堂欢。 “他不是歹人,我不认得他。” 是他看错了。 沈子矜呼出一口气,身体有些虚弱的靠在墙面上,这才发现身旁站着一个人。 “殿堂欢?”萧怀廷顶着堂主的马甲, 望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明知故问向沈子矜:“不会是你让我查探的那个殿堂欢吧?” “我还以为堂主走了呐。”沈子矜说完,回他道:“就是他,他偷了我的钱,还偷走国公府的地契。”不等男人说道,沈子矜又道:“堂主能够帮我找回国公府的地契吗?”马上补充“给你钱,不能让堂主白干。” “沈尚书太高看我了,我不是万能的。”萧怀廷道:“这种事情你应该求天子帮忙。” 狗皇帝说是给他找了,可是一直都没消息,沈子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客栈?” 男人提步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沈子矜揉揉有些混沌的额头,跟着他走了。 “哎?堂主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萧怀廷停下步伐,等沈子矜:“今天有些后悔遇到沈尚书了。” 沈子矜追了上来:“彼此彼此。” 萧怀廷放慢了脚步,观察着沈子矜。 沈子矜走了一段路,揉了好几次额头。 没一会人脚下一踉跄,险些摔个跟头,与此同时,男人向他伸过来一只手臂:“ 二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花甲老人,扶着我的手走吧。” “多谢。”沈子矜扯着男人袖角走着路:“建议堂主净齿时多放些香料。” 跟在后头的护卫,看着二人走了一路,掐了一路,直到客栈二人方才停止互掐。 沈子矜将扯在男人袖角上的手收了回来,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堂主,就此别过,下次再见便能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好,就此别过,下次见。” 说完,二人向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嗯?”沈子矜望着跟自己一同上楼的男人:“堂主也住在二楼?” 男人的声音拢上几分嫌弃:“我外出从来都是住天字号客房,今日来得晚,否则我便包下整座客栈。” 一楼是地字号客房,客房的大小装修摆设都逊色于天字号的客房许多。 闻言,沈子矜撇撇嘴,到底是因为求人办事,没把话再怼出口:“堂主说的对。” 说完,提着袍摆走上楼梯。 如今,沈子矜无论说出什么话,萧怀廷都感觉在阴阳他。 二楼分为东西两个走廊,两人上了楼后,又同时向着东面的走廊走去。 走了一段路,沈子矜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男人:“堂主,别说你就住在我隔壁?” “这个要看我隔壁是否住着你,天字一号房,亦或是天字三号房。” 沈子矜笑了,带着几分调侃:“就说嘛,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若是这样我就要怀疑堂主是刻意的喽!” 说完,他朝男人礼貌的摆了摆手,转身进入天字六号客房。 沈子矜刚一迈进客房,脚跟一软便跌倒在了地上,眼前也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沈子矜撑着身体,费力的起身迈着踉跄的步伐走到桌边,坐了下去,眩晕的感觉让沈子矜难受至极,他趴在桌面上,闭上眼见,想着休息一会,若是不好,就喊护卫进来,去给他找大夫,再给看看。 室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夜峰一行人也落脚在小镇上,不过他们住的是民宿,以免住客栈遇到沈子矜,毕竟小镇就那么大。 夜峰安排好岳程后,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刚一推开门,面色顿时一沉,目光犀利,沉声道:“谁?”卧室中, 床幔轻轻曳动,显然里面有人。 他的话音落下,也不见幔帐里的人做言。 夜峰身为暗卫指挥使,洞察力是非常高的,他神色缓和了下来:“燕卿!” 他说完, 走了过来,抬手撩开幔帐,但倏地又放了下去,马上又退后一步:“胡闹,快把衣衫都穿上。”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只紫色轻纱裹裤便从床幔里丢了出来,夜峰本能的接住,剑眉微蹙,语气严厉的对床幔中的人说道:“我是你的师父,你的长辈。” 床幔中,燕卿妖娆魅惑的嗓音传了过来:“在我眼中,师父可以是哥哥,可以是爱人,可以是嫖客,唯独不是长辈,师父不过二十有八,正是寻欢作乐的旺盛年华。” 说完,一只白皙的手将遮住夜峰视线的床幔撩开,下一刻燕卿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夜峰的眼中:“师父来呀,让徒儿好生的伺候你快活。” 夜峰闭上眼睛:“别逼我动手。” 燕卿来到他面前:“师父别光说不做,动手啊?” 夜峰紧闭眼眸,沉默不言,燕卿却贴他越近:“上次师父把我打晕,我还以为师父会对我做些什么,可是让徒儿好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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