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道:“坐吧。” 沈子矜摇头:“我不能坐在宇兄的衣裳上,那太有失礼数。” 男人:“你我之间还谈及什么礼数,快坐吧。” 沈子矜依然委婉拒绝着男人:“我坐你衣裳,会让贺家人看到不好。” 青年虽然说的有道理,但帝王却因被他一再的拒绝而心生不舒服。 他已习惯了被人服从,眼前青年却像一只充满野性的小狐狸,但越是如此,便越发激起他的驯服欲,要去征服。 不过,当下他对青年却无可奈何,他身体太病弱,所以他只能等,等到找寻到那两朵地府红莲,他便可以不必再顾虑,对他为所欲为。 此时,帝王听沈子矜话的,沉默的将外套拿起,穿在身上。 “这就对了嘛。”沈子矜眉眼轻弯:“宇兄与人家姑娘第一次见面,要多注意些形象。” 他说着,朝男人拱手,俊颜噙上礼貌的笑意:“多谢宇兄关怀。” 青年的笑容灿若朝霞,明丽动人,永远都那么撩人,萧怀廷心中的不悦好似都被青年的笑化解。 沈子矜启唇还要说话,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将沈子矜的注意吸走。 男人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只见楼下街道上有人在打架,场面好不激烈。 但万万让人想不到的,是一名女子暴打三个地痞流氓。 沈子矜瞳孔一缩,惊道:“那女子是贺柔仙,我给宇兄介绍的那个对象!” “居然敢打我的主意,哼,算你们倒霉。”贺柔仙一个飞脚就踹到流氓的脸上,瞬间就把人踹的鼻口蹿血,转瞬又一秀拳击到另一名流氓的嘴上,把流氓打的口中大牙纷飞。 她丝毫不耽误时间,反手又一掌击到第三名流氓心口,直接将人打的都飞了出去。 她这一副模样,与沈子矜对宇宁介绍的温柔端庄,小鸟依人,含羞带怯性格反差大出了天际。 此刻,沈子矜朝男人尴尬一笑,却不忘钦佩贺柔仙道:“贺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实乃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啊!” 他顿了顿,硬着头皮把自己代入媒婆角色中:“那个,贺家小姐虽然与我介绍的有那么点出入,但宇兄想啊,有这样的夫人,还怕旁人欺负你不成,你我都没有武功,出门在外带着媳妇,啊不,是夫人,多有安全感。” 他说完,马上叹了一口气,心虚道:“抱歉宇兄,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无碍,我知你也是被欺骗在了其中。” 男人说完,轻轻叹息一声:“我倒也不介意她这种性格,只是我担心婚后她会不会对我动粗,毕竟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夫妻朝夕相处,难免会拌几句嘴,我看她性情刚烈,应该是容易动手,我一个男人时不时被她打一顿,不太体面,脸上经常带伤,也不好见人。” 这种事,沈子矜也不敢做出承诺,贺柔仙结婚后不打老公。 “子矜,不要为难。”男人宽慰他道:“或许是我多虑了,贺家小姐虽性情刚烈,但待自己的夫君会温柔吧。” 他的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贺之周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贺柔仙。 贺柔仙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裙摆飘飘,轻盈而灵动,秀发被精心梳理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玉簪,晶莹剔透,简约大方,她步伐轻盈,身姿婉约,笑容温暖而亲切,整体形象清新脱俗,美丽可人,看上去小鸟依人,又不失优雅端庄。 看着沈子矜嘴角都跟着抽了抽。 他与男人礼貌的站起身,相迎二人。 贺之周:“抱歉,让二位久等,方才有事被耽搁了。” 方才出了一场误会,一名老妪说他钱袋被抢了,他去追抢走老妪钱袋的人,结果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老妪患了老年病,脑子糊涂了,看谁都说抢了她钱袋。 结果长姐这头出了事,三名流氓调戏她,被她暴打一顿。 不过这事,他不能在子矜面前提,对长姐形象太不利,容易嫁不出去。 “坐吧。”沈子矜客气的招待二人,他以为贺柔仙会坐在宇宁身旁去,不成想这位却坐在了他身旁。 沈子矜忙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嗓音与贺之周说道:“你没跟你长姐说,今日来是跟谁相亲吗?” 贺之周:“说了,可是我感觉我长姐这次来,是找机会来见你的。” 上一次二人见面,沈子矜是以贺之周朋友的身份与她见面,并且一点希望都没给她。 这次安排她与人见面相亲,她也痛快的应下,却不曾想是借着相亲来见沈子矜的。 沈子矜:这不是坏了吗。 他身旁,贺柔仙一双杏眸从窗外收了回来,看向贺之周:“阿弟,我们这下不用装了,方才就露馅了。” 说完,她又看向宇宁:“我没看上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位可真是直爽,直爽到一点都不给人面子。 我的天!沈子矜一手扶额。 “子矜,”贺柔仙认真的与沈子矜说道:“我一看到你,身上的保护欲就被激了起来,想一生都好好的保护着你,你做贺家的赘婿吧。” “我们不适合,我是短命,配不上贺小姐。” 这种时候,沈子矜不能说的太多,他起身分别朝贺之周和贺柔仙拱手行了一礼:“抱歉,我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宇兄我们走吧。” 二人出了酒楼,沈子矜对宇宁的歉意都快溢了出来:“对不住,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这事不怪子矜,是我与贺小姐没有缘分。” 男人看着沈子矜疲态的神色,关心道:“时间不早了,子矜回去休息吧,你身体本就病弱,要多注意身体。” 沈子矜点头:“宇兄也多注意身体。” 男人微微颔首:“我送你乘坐马车。” 沈子矜:“不劳烦宇兄,我还有点小事,办完就回去。” “好,子矜莫要太操劳。” 男人温声说完,便转身离开。 经这一事,沈子矜心情不好,想去找岳程谈谈心,纾解一番。 然,他刚走到客栈大门前,就看到岳程背着药箱子,匆匆出来。 见状,沈子矜问他:“岳老爹,去给人看病去” 岳程:“嗯,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单单出诊费就给了不少钱两。” 二人说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二人面前,车夫掀开车帘,对岳程恭敬道:“岳老神医请。” 沈子矜看向马车,车头上的锦缎上绣着“隆鑫商行”四个大字,这四个字用金色丝线绣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醒目。 此刻,沈子矜微微皱起眉宇:是雷大哥的商行?
第61章 帝王的黑化 沈子矜启唇方要想去问车夫是不是雷惑生了病,但马上又把嘴抿上了。 他看向岳程,心道:岳老爹医术高超,即便是雷大哥生了病,也能医治好。 他现在见到雷大哥多是尴尬,还是过一段时间再相见,毕竟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想着,沈子矜朝岳程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见沈子矜走了,车夫急了,可是上头安排他的事情中,没有突发这种意外的应对方案。 车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子矜消失在人群中。 夜幕降临,皇宫内灯火辉煌,侍卫们身着铠甲,腰间佩戴着锋利的长剑,步伐整齐地巡逻在各个角落。 御书房中,萧怀廷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放到一旁去,旋即视线落在那本日记上。 今日到底是他急于求成,考虑不周,导致这一次失败。 萧怀廷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疲惫都吸入肺腑之中。可他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觉得体内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他知道这股力量来自于他体内的蛊虫,而蛊虫已经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但却常常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 此刻,他感觉到那股力量正在逐渐增强。 萧怀廷伸出手,将日记拿了过来,微颤的指尖翻到沈子矜今日写的日记。 【今天真是有惊无险啊,我差点就把狗皇帝惹恼了,还好这厮明些事理,知道是他弟弟有错在先。经过今天这事,那个小魔头应该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嘿嘿,我的屁股算是安全了。】 帝王浅淡一笑,带着对日记本主人的调侃:“你的屁股只属于朕的。” 他似是想起什么,放下日记,提笔快速的拟了一道圣旨,将王公公招了进来。 王公公一副狗腿子相,谄媚道:“皇上有什么吩咐老奴的?” 萧怀廷:“去翰林院学士沈云的府邸宣一份圣旨。” 他轻轻叹息一声:“不论是为了谁,朕也只能这般做了。” 王公公接过圣旨,便去办事了。 宣读圣旨的差事可是一份好差事,每次宣读完圣旨,都会受到官员送来的好处,并且都会给不少钱两,除去沈子矜那个吝啬的贪官。 处理完事情,萧怀廷拿起日记继续看着。 【今日为宇宁安排的相亲,居然砸到了我的手中,真是感觉对不住他,如此,我以后都没法再给宇宁介绍对象了,罢了,他对我无意,我便不用再提防。他那般优秀,总会能找到一份好的姻缘。】 【唉,今日发生的事情似乎有点多,我还碰见隆鑫商行的人来寻岳老爹看病,我当时便紧张怕是雷大哥,但我不想再与雷大哥有纠缠,能躲就躲吧! 算了,不提这些儿女情长,明日我还得去风信堂一趟,找那个讨厌的家伙办些事。】 办事?萧怀廷思索顷刻,便不再浪费心神,明日他去风信堂便知晓。 帝王将日记翻到下一页。 【薛放璃等我,我们还有二百九十五天见面。】 萧怀廷当即蹙起眉心:“又是这个人?为何二人要等二百九十五天见面?” 他将手中的日记本摔在龙案上。 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他派人多方打探都无果。 “嘶……”帝王突然表情痛苦的紧紧抱住头部。 没有沈子矜为他克制,体内的蛊毒复发,这一次所有的疼痛都凝聚到他的头上。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只手同时抓着生锈的铁钉,然后一起用力地往他的头骨里钻去,每一下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和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更是一种深入骨髓、令人窒息的折磨。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被这些铁钉刺穿,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疼痛。 萧怀廷被疼得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失去血色,可他强忍着痛苦,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保持着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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