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眼神倏地一亮,看向帝王,等着他说出给加多少。 萧怀廷盯着沈子矜变得清亮的一双桃花眼:“在沈爱卿薪俸原有的基础上加三倍。” “谢皇上体恤。”沈子矜心底那份要逃离皇城的想法,被冲淡了下去。 这么多薪俸,让他一年内攒够一千万两黄金,越来越有动力。 “朕头痛,过来为朕按按头。” 给了你那么多好处,应当好生的伺候朕一番,让朕寻个心里平衡。 沈子矜应了一声,提步刚要走过去为帝王按头,内侍匆匆进来禀告:“皇上,夫子从假山上失足掉了下去。” 萧怀廷蹙眉:“夫子上那么高的假山做什么……”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与沈子矜道:“朕出去办些事。” 说罢,帝王起身大步离开。 见人走了,沈子矜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虚脱的靠在殿中的梁柱上。 冷静下来后,他怎么感觉皇上在有意用高薪引诱他一般? 可是他如此做目的是为了什么? 沈子矜感觉自己今日用脑过度,头痛的很,便不再去分析,他闭上眸子,想靠着梁柱休息一会。 一只手忽然捂住他的眼睛。 沈子矜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其他,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别闹,十七王爷。”想了想又道:“皇上可是去教训你去了,你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每次都能被你猜到,真无趣。”萧北焰松了手,又问向沈子矜:“皇兄说了,要去收拾我?” 沈子矜望着面前这个缠着自己的狗皮膏药:“你把夫子推下假山去,皇上怎么不会收拾你?” 萧北焰伸出手要去捏沈子矜下巴,却被沈子矜避开:“臣身体不好,容易被十七王爷捏出个好歹来。” “我只是想仔细瞧瞧你与沈云谁生的更好看。”说完,萧北焰勾唇,漾起一抹邪肆的笑:“你都不知道吧,隆安侯居心叵测的用沈云来勾引我。” 萧北焰说的太抽象,沈子矜没听明白:“十七王爷说的什么意思,沈云又是谁?” 这个名字他好似听谁说过?但绝对不是隆安侯。 萧北焰刚要去回答沈子矜,与此同时殿门被推开,帝王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的与此同时沈子矜轻轻倒在地上,谨防自己被摔疼,又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下巴捏出两道指痕来。 萧北焰看向沈子矜,一脸莫名,这人刚刚不是好端端的,怎么转眼个功夫就倒在了地上? 正在此刻,耳边传来帝王沾着火气的话语:“小十七又再欺负沈尚书!” 说话间,萧怀廷迈着大步而来,俯身将沈子矜从地上扶了起来。当他看到沈子矜下巴上的指痕时,心中怒火更盛。挥起手“啪”的一声,就给了萧北焰一个响亮的耳光。 直接让萧北焰的脸颊红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这一巴掌,都把看热闹的沈子矜,惊的愣住。 萧北焰也没想到自小到大一根手指都没动过他的皇兄,竟是莫名其妙的就给了他一耳光。 他被气的涨红了脸,捂着被打的火烧火燎的脸颊,怒气冲冲的吼道:“皇兄你打臣弟做什么啊?” 萧怀廷:“你还有脸问了?!”转瞬又道:“你不是说要找个年轻的夫子吗?朕可是煞费苦心,翻遍了整个朝野,终于给你找到了一个双十出头的。可结果呢?一天都不到,你就把人家从假山上推下去,双腿都被摔断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呐!” 说完,他脸色冷沉的一拂衣袖,看了一眼弱不禁风的沈子矜,接着道:“朕才离开御书房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又开始欺负起沈尚书来了,把他推倒在地上,还有萧家皇子的样了吗!丢尽萧家祖宗的颜面。” 萧北焰张嘴刚要说不是他推的,沈子矜快他一步说道:“皇上,您息怒……咳咳咳……这件事……咳咳咳……十七王爷他……咳咳咳……” 这会因为他咳嗽,让萧北焰丝毫没听出他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而帝王盯着他下巴上两道指痕,越发气郁着萧北焰。 如今青年已经成为他的人,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怎可觊觎,做出不耻之事,若是让外人知晓了,怎么看萧家皇族。 “滚回去禁足。” 萧怀廷被气的直接把人撵走,并且一眼不去看他。 视线一直不着痕迹的盯在沈子矜白皙下巴上那两道红色指痕上。 萧北焰也被气的够呛,原本想去解释的心也没了,气呼呼的离开御书房。 “咳咳咳……”沈子矜继续咳嗽着,一副努力的向帝王解释“:皇上……咳咳……” 萧怀廷注意力终于从沈子矜下巴上移开,这才发觉青年的咳嗽声与从前有异——是装的。 “咳咳咳……十七王爷他没有……推臣……咳咳咳……” 竟然上了贪官的当,萧怀廷心中窝火,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对眼前贪官怎么样,还要体现一国之君对臣子的体恤,他沉稳地说道:“来人,给沈尚书看茶。” 内侍听命为沈子矜倒了一杯茶水,送过来:“沈尚书喝茶。”心中暗道:今天御书房可真热闹! 沈子矜接过茶盏,缓缓的喝着。 萧怀廷望着他,眼神锐利而深沉:他方才如此做目的是想摆脱小十七对他的纠缠,让小十七看到朕对他的重视,不敢再做纠缠。 但终归是为一己私欲,挑拨他与小十七之间的兄弟感情。 “沈爱卿说小十七没有推你,那你下巴上的两道指痕又是怎么一回事?”帝王的话语沉稳有力地传了过来。 沈子矜:“臣身体虚弱摔倒时,手指不小心戳到下巴上。”转瞬又道:“臣可能是常年服用药物的缘故,皮肤照比常人娇嫩一些,轻轻一碰就会出现红痕。” 听了沈子矜的话,萧怀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夜晚的画面。 他记得自己曾轻轻抚摸过他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而现在,沈子矜的话无疑证实了他当时的感觉——他的皮肤的确异常娇嫩,甚至轻微的触碰都会让它泛起红晕。 沈子矜说着,将他喝空的茶盏递给内侍,后两声咳嗽,不是装的,是真的因身体虚脱而咳嗽的。 “皇上若有疑虑,您可以验证。”沈子矜清楚帝王在怀疑他,可是他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小魔王纠缠,只能离间他们兄弟二人。 说完,沈子矜将袖袍捋起来,露出一段纤细莹白的藕臂来。 萧怀廷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了他的手臂上,上面的皮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般温润,好像刚刚被剥开了蛋壳的鸡蛋一样光滑。 他伸出手,那只手修长而有力,手指落在青年的手臂上,感受着细腻的肌肤和温暖的触感。旋即,他微微用力,将青年的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拉,让他的身体更靠近自己一些。接着,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青年的手臂,然后一拧。 “唔……”迎来沈子矜的一声痛吟。 帝王收回了手,沈子矜忙低头看去自己的手臂,娇嫩白皙的肌肤直接越过红,变成紫色的了。 狗皇帝,你可真狗,还真掐了,都给掐紫了! 沈子矜个头颀长,在男人中是个高个子,可帝王身量比他还要高上许多,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沈子矜因为低头时,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上面的皮肤细腻如丝,比他手臂上的肌肤还要白嫩,甚至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光泽,宛如在闪闪发光。 萧怀廷刚刚掐过沈子矜那两根手指动了动,想在他脖颈上也捏上一把,留下痕迹,独属于他的痕迹。 不过,这份冲动被他压了下去,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沈爱卿的皮肤还当真如此娇嫩!”又得了便宜卖乖的说道:“沈爱卿娇气,下次便不要随便露出手臂给人捏。” 他说着,低头理着袍袖,不甚在意的说道:“沈爱卿且安心,朕不会让小十七对你胡作非为,你是忠臣之后,身体又病弱,朕会格外照顾你一二,但你也莫要故弄小聪明。” 帝王语气沉稳,神色淡然,抬眸望去沈子矜的目光却危险至极:“沈尚书是个聪明人,可懂朕的意思?” 沈子矜心头一寒:“臣懂。”言毕,撩起袍摆,要跪在地上。 古代就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要跪,尤其是臣子在帝王面前搞了小动作,被发现后,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是帝王,他惹不起。 然而,沈子矜清瘦的身体却被一只大手拖住:“这次沈爱卿情有可原,又没酿成大祸,朕不予追究。”这事他仔细一想,也没法去追究。 沈子矜:“谢皇上宽宏大量。”真不知道你要怎么追究,让天下人都知道你那小魔王弟弟调戏病弱臣子吗? 还有唤他沈爱卿了,这事应该彻底过去了。 萧怀廷扫了一眼沈子矜,你这次很成功,小十七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皇上,臣是否为您继续按摩头,还是您先处理政务?” 沈子矜看向内官送进来的一摞奏折。 “先处理政务吧。” 帝王面色严肃,沉稳地走到文案前,坐在龙椅上,拿起一本奏折,开始处理政务。 沈子矜站在他身侧,拿起墨锭轻轻研着墨,无所事事的目光最后落到帝王手中的奏折内容上,不由蹙起眉心。 萧怀廷一直留意着身侧青年的一举一动,旋即将手中奏折摊在文案上:“沈爱卿对这份奏折内容有何见解吗?” 沈子矜:淦,这厮批阅奏折,还兼顾监视我!
第59章 第二次克制体内蛊毒 萧怀廷自然猜到他心思,接着又对候在一旁的内侍说道:“一盏茶的功夫打了三个瞌睡,来人把他拖出去杖罚五十。” 内侍忙跪地求饶:“皇上,奴才知错了,请您饶恕……” 沈子矜自己都刚犯过错,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内侍被拖出去。 同时明白过来,帝王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怪物。 他忙整理一番心绪,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恭敬的与帝王说道:“臣知错,不该乱看您的奏折。” “也不是什么密件。”萧怀廷侧眸,视线扫过青年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沈爱卿亦不是宦官,尚书之职本就能参政。” 看来是真的想让他看,给出点意见。 沈子矜心中轻轻吁一下口气,旋即看向帝王摊到龙案上的奏折内容,斟酌一番的说道:“山祁城土匪一事,臣略有耳闻,先皇几次派人攻打,都因为其栖身的地势问题而无果,所以山祁城知府上奏的这本奏折,请求皇上出兵攻打山寨之事,臣觉不妥。” 萧怀廷:“朕也觉出兵怕又是徒劳一场,劳民伤财。”略顿“沈爱卿可有解决方案?” 沈子矜思忖片刻:“臣以为,皇上可派人去调查那群土匪本性,自古并不是所有土匪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有些是迫于天灾人祸,被迫落草为寇,其本性还属善良,所做所为没有为祸百姓,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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