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谢云槿从侍者口中得知这里的贵宾制度后,对尚禾轩幕后的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 达官贵人最讲究什么? 当然是排场。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能显出高人一等的尊贵,花点钱又如何? 可以说,尚禾轩的贵宾制度将达官贵人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让他们心甘情愿大把往外掏钱。 谢云槿兴致勃勃与梁煊说起自己的发现:“殿下,这位老板是个人才啊,殿下认识他吗?能短时间在京城做大到这个地步,背后应当有靠山,就是不知道是谁。” “是哪位皇子吗?不,他们应当没怎么大能量,那是丞相?庆国公?”谢云槿一连猜了一串人,唯独没猜是梁煊。 正式成为太子班底之一后,谢云槿对梁煊手下的势力有一定了解,如果梁煊手下有尚禾轩这样的地方,他不应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阿槿觉得开尚禾轩的老板很厉害?”梁煊万万没想到,带阿槿来这里,会先听到阿槿的一顿夸赞。 夸的还不是自己! 听心上人夸情敌是什么感受? 梁煊切身体会到了。 “是啊,殿下不觉得吗,不论是贵宾制度还是里面的布置,都很有巧思。” “尚禾轩是孤的。” 就算是另一个自己创办,记在他名下就是他的。 谢云槿:“!!!!” “殿下也太厉害了吧!” 那双亮晶晶双眸中,满是崇拜。 谢云槿没想到酒楼是梁煊的产业,叭叭叭的。 “殿下有这样的地方怎么不与我说?” 当然是因为我也刚知道不久。 梁煊在心中默默回复。 尚禾轩是另一个自己背着他开的,梁煊一开始也派人查过,幕后之人藏的很深,没查出什么。 知道是另一个自己开的后,梁煊思忖,难怪查不到,灯下黑了。 知道尚禾轩是梁煊产业后,谢云槿夸起来没有后顾之忧,从里到外大夸特夸。 梁煊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偏他不愿谢云槿察觉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只能维持被夸的愉悦表情听谢云槿夸另一个自己。 好气。 梁煊在心中痛殴另一个自己。 “阿槿。” 他快嫉妒疯了。 “嗯?” “也没那么好。”梁煊鸡蛋里挑骨头,列举一二尚且可以完善的地方。 “已经很好了,”以为梁煊是被夸的不好意思,谢云槿安抚他,“殿下不用妄自菲薄,在我看来,天下间再也没有比得上殿下的了……” 谢云槿声音逐渐变小,奇怪,他不是在夸梁煊吗?怎么感觉梁煊越来越不高兴了?
第41章 梁煊艰难维持脸上被夸赞所表现出的喜悦,细微动作骗不了人,谢云槿发现了。 “殿下?” 梁煊也知道不能让谢云槿继续夸下去,不然疯狂嫉妒之下,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转移话题道:“这罗列了来自各地的厨子,还有从外邦来的,阿槿先尝尝。” 谢云槿一下来了兴趣,不再纠结梁煊的心情:“真的吗?我一直想去江南尝一尝子茗说的各种甜品,这里也能吃到地道的吗?” “不仅江南的,还有塞外的,只要阿槿想,这里都能吃到。” 尚禾轩对外宣传的一大噱头便是,只要你有钱,就能在这里吃到各地美味。 桌上有一早准备的菜单,菜品琳琅满目,谢云槿拿起来看,这个想吃,那个也想吃,不知不觉选了一大堆。 “会不会太多了,我们吃不完?”放在以前,谢云槿还没这么高的意识,吃不完就尽量吃,再吃不完就放着,经历水患一事后,他知道了食物的可贵,每次用膳都尽可能吃完。 梁煊知道他的这些改变,没有勉强:“阿槿选一些最想吃的,剩下的我们下回再来吃。” 谢云槿盯着菜单,愁眉苦脸。 好难选啊。 都是没吃过的。 “阿槿选不出来,我来挑一些?” 梁煊的话如天籁之音,谢云槿忙将菜单塞到他手里:“你来选。” 每次做选择对他来说都好难。 梁煊根据谢云槿喜好,挑了一些,份量足够,与京城口味不一样的。 “可以外带吗?我想给家里带一点,祖母、娘,还有小祝,”谢云槿想了下,“算了,我还是下次直接带他们来吃。” 听到陌生名字,梁煊雷达启动:“小祝是?” “之前大夫留在京里的弟子啊,殿下这么快就忘了?” 那倒没有。 “是祝余?” “嗯嗯。” 点完菜,侍者带走菜单,莫约半个钟头,菜陆陆续续呈上。 香气逼人。 谢云槿鼻翼煽动:“好香啊。” 塞北的烤羊肉,花样繁多的甜品,还有一些谢云槿见都没见过的。 每道菜的风味都不一样,谢云槿吃的头也不抬。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也大,见他吃的香,梁煊也比平时用的多些。 咽下烤肉,谢云槿感慨:“难怪尚禾轩短短时间能做大,这一口吃的,不知要吸引住多少人。” 贵族们最会享受,谢云槿和梁煊是不习惯有人伺候用膳,不然这里的侍者会有非常周到的服务。 不用出远门就能享用到各地美食,对老餮来说,绝对是一场不小的诱惑力。 吃的太饱,谢云槿感觉自己肚子圆圆的,两人没有坐马车,而是走路消食。 从尚禾轩出来,已是华灯初上。 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夜空,为天地蒙上一层朦胧白纱。 走了一会,谢云槿手上一紧。 梁煊隔着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宽大袖摆下,旁人看不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谢云槿挣了挣,没挣脱。 小声道:“殿下?” “人太多了,当心走散。”梁煊目不斜视,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以前人多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牵着你的。” 这倒是。 很小的时候,谢云槿与梁煊出来,他身体不好,个子比高,在人海中很容易被冲散,一次差点与梁煊走失后,再出门,遇到人多的情况,梁煊都会牵着他。 小时候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可现在他都长大了…… 谢云槿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梁煊已经这么高了。 撇撇嘴,谢云槿小声抱怨:“我感觉我这半年长挺快的,怎么还是比殿下矮?” 谢云槿的个头放在大梁普通男子堆里已经不算矮了,尤其在这半年,身体好了,个子蹿的也快,去岁做的衣服都短了一大截。 只是梁煊更高而已。 站在人群中,绝地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阿槿是长高了不少。”梁煊停下脚步,转身。 谢云槿从前身高堪堪到他下巴,现在已经快到他鼻梁了。 梁煊这半年也长了些,没谢云槿长得多。 谢云槿用手比划一下:“我觉得我还能再长高一点。” 路过一个卖糖画的摊子,谢云槿走不动路了。 “两位公子可要来一点?我这里的糖画,不是我吹,味道绝对是最好的。”见两人驻足,摊贩连忙吆喝。 牵住的手晃了晃,梁煊听到谢云槿小小声:“殿下,我们买一点?” 小时候身体不好,侯夫人很少允许他吃这些,导致谢云槿特别馋。 儿时的执念得不到满足,只会愈演愈烈。 “你肚子还装得下?”虽是问句,梁煊动作却很实诚,牵着谢云槿来到小摊前。 谢云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觉得可以。” 吃个糖人的空隙还是有的。 摊贩乐呵呵招呼他们:“我这糖人好吃不粘牙,两位公子看看想要什么图案。” “什么图案都能做吗?”谢云槿眨巴眨巴眼。 “都能!”摊贩拍胸脯保证。 “那就来条大龙,”谢云槿眼珠转了转,“再来两个小人,按着我们的样子做。” “好咧。” 做糖人需要一定时间,谢云槿等的无聊,目光在四周乱转。 看到不远处拉扯的两人,谢云槿扯了扯梁煊袖子:“你看那边,是不是小祝?” 谢云槿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还真是。 另一个人谢云槿没见过,看模样是哪家公子。 那公子似乎想将小祝拉到某个地方去,小祝不愿意,谢云槿哪能看到自己人被欺负?怒气冲冲往那边走。 “你放开他!” 没注意到被梁煊牵着的手,梁煊见谢云槿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只能跟上。 那人明显认识梁煊,见到两人一起过来,面色微变,拱手欲行礼。 梁煊微微摇头。 那男子改了动作,恭敬道:“公子。” 谢云槿戳戳梁煊的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殿下,你认识?” 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窄袖长袍,与京城流行的大袖衫不同,料子却极好,明显来历不一般。 谢云槿扒拉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梁煊点了点头:“他是镇武侯长子。” 这么一说,谢云槿知道了,镇武侯长子薛政旗,在不久前敌军进犯边陲时,率一队人马绕到后方,将敌军大本营端了。 消息传来,皇帝大喜,战事平息后,招人回京论功行赏。 镇武侯一家常住边陲,薛政旗也是在边陲长大,难怪谢云槿没见过。 只是,谢云槿好奇,祝余是怎么和人认识的。 “他欺负你了吗?”不管薛政旗是什么身份,对谢云槿来说,欺负祝余就是不行。 “没。”祝余否认。 见祝余神色没有勉强,谢云槿对薛政旗敌意减少了些。 薛政旗感受到了。 他一早便知道,太子身边有位很得太子宠爱的伴读,两人同吃同住多年,想来就是这位了。 “你们两,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也不像是祝余得罪了薛政旗。 “云槿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没和师父一起去解决疫情吗?” “你不是说因为捡了个受伤的男人,走不开……”谢云槿反应过来了,“你捡的是他?” 祝余点头。 祝余捡到人的时候,薛政旗浑身是伤,衣服也破的不成样子,他把人带回自己的小屋,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回来。 薛政旗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祝余只负责救人,对病人来历没兴趣知道。伤好一些后,薛政旗留下一块玉佩离开了,他不能离开前线太久。 看着生龙活虎的男人,祝余心中宽慰:“他走的时候,很多伤还没好,我很生气来着,现在看,那些伤应该是都好了。” 薛政旗补充:“我后来去那里找过小祝大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又走的匆忙,实在太过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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